第六十五章 令牌
“什么军机大事？现在不是和金朝和解了？”赵祁祁依旧穿着西辽服装。
“是漠北蒙古强势崛起，要灭金。我方有联合蒙古抗金的意思。懂了吗？”莫嚣随手端起一杯茶，喝下去，然后摇起折扇，“这要从一个叫洪皓的文学家开始说起，这个人在建炎三年出使金国，被金国羁押，了解到很多关于金国的情况，他在书信里提到金国正受制于蒙古，建议朝廷联合蒙古，但是我朝已经与金国签订了绍兴合议，无意北伐。绍兴三十一年，海陵王完颜亮撕毁绍兴合议，发动正隆南伐，刘锜、吴璘便传檄蒙古、契丹诸部共同攻金。但此时蒙古诸部力量分散，再加上金国、西夏的阻隔，我方面一直没能与蒙古取得直接联系。对于联合不联合蒙古，朝中官员意见并不一致。早在庆元二年，时任左相的余端礼就向庆元皇帝就是你父皇提出，万一鞑靼得志，直犯中原，或虏酋逃遁，逼近边界；或恐中原有豪杰。在次年，卫泾出使金国归来后，向皇帝进一步阐明，一弱虏灭，一强敌生，犹未足以为喜也。皇帝认可这种观点，并命余端礼用私密书信晓谕各边境驻军加强戒备。之后，到了蒙古诸部差不多完成统一，已经达到了与金国分庭抗礼的程度。我们的前任宰相韩侂胄宰相开禧北伐失败，我方与金国签署嘉定和议，我方再次终止尝试联系与蒙古的合作。”
赵祁祁惊呆了，“你怎么懂这么多？”
莫嚣笑道：“我在朝堂上深得皇上厚爱，在后宫独受皇后恩宠，难道我是整天靠吹牛？”
赵祁祁突然想起来，这个人还上过开禧北伐的战场，立过军功。要不是他从小生活环境不好，性格扭曲，也许这个人在为官为将方面还不错，可他不是宅心仁厚之人，不是心胸豁达之人，表面文章做得再好，也走不长远。
“你在想什么？”莫嚣期待赵祁祁的夸奖。
“我说你应该谦虚低调，朝中卧虎藏龙人才济济，要记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赵祁祁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
“你在拿我和谁比？”莫嚣一甩衣服后襟，坐到她对面，“在你眼里，我什么也不是。在你心里，可曾有过我分毫美好？”
“你想听实话？”赵祁祁漫不经心地喝茶。
“实话。注意不要人身攻击。”莫嚣非常期待她能给他一个中肯的评价。
“你的确有才华有武功，而且都非常上乘，在一众臣子中非常出挑。”赵祁祁不说了。
莫嚣也就不再问了。
赵祁祁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她娇生惯养飞扬跋扈，容不得一点瑕疵。她的心里只有仿佛永远不会犯错误的林枫，仿佛他会永远老实巴交忠厚善良。
大概他没有经历我所经历的事情，如果他生在我的家庭，可能会比我更狠心更决绝。
赵祁祁，生而为人，你能高高在上，是因为你投胎技术好。
莫嚣和她碰了碰杯子，“公主没事的话，臣下先行告退。”
赵祁祁飞了一个白眼，“我找你来，自然有事。”
“愿效犬马之劳！”
“你答应的，不能反悔！”赵祁祁拉住他的手，“嚣哥，我想到郊外校场围猎。”
“不可，这样的天气，你出去一定会生病。别说普通女人，就连我这等身板，还须强化锻炼才行。”莫嚣缩回自己的手，走到窗户前，看窗子上的冰凌。六角形、五角形，一朵一朵分外寒冷。
“我偏要出去！”
“别闹！出去也要等春暖雪化时，以前有过皇子出去冻伤的病例。”莫嚣说完，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赵祁祁垂头丧气守着一杯茶，一直把茶守凉。她失神地起身，在房间里乱走，走到门口，发现一块令牌，是出入皇城的特许证。
赵祁祁笑了。
死莫嚣，你终究还是帮我了。
“是漠北蒙古强势崛起，要灭金。我方有联合蒙古抗金的意思。懂了吗？”莫嚣随手端起一杯茶，喝下去，然后摇起折扇，“这要从一个叫洪皓的文学家开始说起，这个人在建炎三年出使金国，被金国羁押，了解到很多关于金国的情况，他在书信里提到金国正受制于蒙古，建议朝廷联合蒙古，但是我朝已经与金国签订了绍兴合议，无意北伐。绍兴三十一年，海陵王完颜亮撕毁绍兴合议，发动正隆南伐，刘锜、吴璘便传檄蒙古、契丹诸部共同攻金。但此时蒙古诸部力量分散，再加上金国、西夏的阻隔，我方面一直没能与蒙古取得直接联系。对于联合不联合蒙古，朝中官员意见并不一致。早在庆元二年，时任左相的余端礼就向庆元皇帝就是你父皇提出，万一鞑靼得志，直犯中原，或虏酋逃遁，逼近边界；或恐中原有豪杰。在次年，卫泾出使金国归来后，向皇帝进一步阐明，一弱虏灭，一强敌生，犹未足以为喜也。皇帝认可这种观点，并命余端礼用私密书信晓谕各边境驻军加强戒备。之后，到了蒙古诸部差不多完成统一，已经达到了与金国分庭抗礼的程度。我们的前任宰相韩侂胄宰相开禧北伐失败，我方与金国签署嘉定和议，我方再次终止尝试联系与蒙古的合作。”
赵祁祁惊呆了，“你怎么懂这么多？”
莫嚣笑道：“我在朝堂上深得皇上厚爱，在后宫独受皇后恩宠，难道我是整天靠吹牛？”
赵祁祁突然想起来，这个人还上过开禧北伐的战场，立过军功。要不是他从小生活环境不好，性格扭曲，也许这个人在为官为将方面还不错，可他不是宅心仁厚之人，不是心胸豁达之人，表面文章做得再好，也走不长远。
“你在想什么？”莫嚣期待赵祁祁的夸奖。
“我说你应该谦虚低调，朝中卧虎藏龙人才济济，要记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赵祁祁自己倒了一杯茶，慢慢品。
“你在拿我和谁比？”莫嚣一甩衣服后襟，坐到她对面，“在你眼里，我什么也不是。在你心里，可曾有过我分毫美好？”
“你想听实话？”赵祁祁漫不经心地喝茶。
“实话。注意不要人身攻击。”莫嚣非常期待她能给他一个中肯的评价。
“你的确有才华有武功，而且都非常上乘，在一众臣子中非常出挑。”赵祁祁不说了。
莫嚣也就不再问了。
赵祁祁是个小心眼的女人，她娇生惯养飞扬跋扈，容不得一点瑕疵。她的心里只有仿佛永远不会犯错误的林枫，仿佛他会永远老实巴交忠厚善良。
大概他没有经历我所经历的事情，如果他生在我的家庭，可能会比我更狠心更决绝。
赵祁祁，生而为人，你能高高在上，是因为你投胎技术好。
莫嚣和她碰了碰杯子，“公主没事的话，臣下先行告退。”
赵祁祁飞了一个白眼，“我找你来，自然有事。”
“愿效犬马之劳！”
“你答应的，不能反悔！”赵祁祁拉住他的手，“嚣哥，我想到郊外校场围猎。”
“不可，这样的天气，你出去一定会生病。别说普通女人，就连我这等身板，还须强化锻炼才行。”莫嚣缩回自己的手，走到窗户前，看窗子上的冰凌。六角形、五角形，一朵一朵分外寒冷。
“我偏要出去！”
“别闹！出去也要等春暖雪化时，以前有过皇子出去冻伤的病例。”莫嚣说完，头也不回地出去了。
赵祁祁垂头丧气守着一杯茶，一直把茶守凉。她失神地起身，在房间里乱走，走到门口，发现一块令牌，是出入皇城的特许证。
赵祁祁笑了。
死莫嚣，你终究还是帮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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