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十八砦

    “说的没羞没臊的。”水芙蓉初为人母，肚子里一下多了一个新生命，又是紧张又是惊喜，“现在也不知道这个是男是女。”

    “男女都要生下来。是男子，随我莫嚣，文武兼备事事争先。是女子，和你一样，才貌双全知书达理。”莫嚣用手抚摸妻子顺滑的长发，嗅着她身上的幽香，“芙儿，你生出来的孩子一定个个漂亮，男俊女美。”

    “未必呢，如果孩子集中了我们两个人的缺点，怎么办？”

    “能怎么办，接受。”莫嚣笑道，“只要是我们的孩子，男女胖瘦高矮聪明愚拙，都接受。只要是你和我莫嚣生的，我都很喜欢。”

    “看你说的，好像我这只煮熟的鸭子还能会飞咋的，我不和你生，和谁生？我们是夫妻，嚣，你为什么还怀疑我？”

    “我没有。我喜欢你，喜欢到了命里。我只想让你和我爱的结晶多一些，再多一些。”莫嚣无限神往，“等我闲了，教他们骑马射箭，教他们琴棋书画，教他们飞檐走壁，教他们保卫河山。如果边境安定了，金国、蒙古和我们大宋和解了，我带孩子到我故地重游……”

    “故地？”水芙蓉脑袋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哪里的故地？”

    “哦，我说错了。”莫嚣脑筋急转弯，绕回正道，“我想好好看看你，看看刚才那个小玩意。”

    “那是一双小孩子的鞋，手工做的，孩子的外婆很早就把外孙的鞋子做好了，等着盼着要见他。”水芙蓉跟着莫嚣起身，到桌子边。

    “夫人，辛苦了！”莫嚣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夫人水芙蓉的肚子，蹲下身，“小宝宝，我是你爹。”

    水芙蓉笑出声来，用手轻轻遮住嘴角，笑得花枝乱颤，笑了一会儿，用手捏了捏他的耳朵，道：“你快去洗浴，我和宝宝等你。”

    莫嚣答应着，走向外间。

    水芙蓉坐在床上，拿着小鞋子反复把玩。做娘了，真快！

    莫嚣洗完，进来，说，“我刚才出去，不见怜儿，四下里找，发现她在军营附近，就一把抓来，丢在外间。这个怜儿，不是好东西，她一定去找野男人了。”

    “你对她有偏见，对她太粗鲁。”水芙蓉把小鞋子放在桌上，“她在外间，你还说话这么大声。”

    “听见就听见，我莫嚣还怕她不成。老子枪林弹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有什么可怕的。”说完，抽了自己一巴掌，对着床铺鞠躬，“不好意思，我的宝宝，爹刚才有些得意忘形，失言了。”

    “你呀，总是一副风流不羁的样子，不知道的以为你处处留情，知道的才明白你是淳朴诚恳。”

    “谢夫人夸赞，夫人是这世上最懂我的人。人生得一知己足矣，斯世当以同怀视之。”莫嚣熄灭烛火，宽衣解带。

    水芙蓉闻着他身上的皂角香和浓烈的男子气息，沉浸在爱的包围中。

    “笃笃笃——”有节奏的叩门声响起。

    “怜儿？”莫嚣大声问。

    “对不起，大将军，斥候急报，金将完颜讹可率步骑二十万分两路攻襄阳，一刻钟后聚集城下。孟珙将军在枣阳，这里还请大将军速速定夺。”是莫嚣的左副手。

    莫嚣连忙起身，来不及和夫人告别，拿剑出门，直奔军营。

    嘹亮急促的号角声响彻襄阳城上空，城墙上战旗招展。

    布置好战阵，听闻金兵已闯过吊桥，吼叫着抬着云梯意欲登城墙。

    莫嚣登上城楼，施展轻功，拉弓射箭，一里之外，立毙数人，在场将士无不惊服。

    护城河上零星漂了几艘金兵船只，对岸气势汹汹，河这边大宋列兵用火箭炮轮转着迫击金兵。船上着了火，这边的宋军又用机弩发射石头。

    河里漂动的几艘小船被打沉。

    城上的大宋兵卒用石块、土袋投掷金兵，逼走了几个抬云梯的金兵。

    莫嚣命左副手守城，自己带着右副手取地道偷袭金人，破18砦，斩首敌军千余级，缴获大量军器。

    金人四散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