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流水无情
“离”字刀如流星皓月，破空长啸，一泻千里，只听“当”的一声脆响，木剑被折为两段！
“收。”蓝小刀急忙收回所有飞刀。
“叶前辈，这……”
叶云龙将剩下半截木剑扔至地上，沉声道：“胜负已分，不必多言。”
蓝小刀不知所措，这次侥幸获胜，却胜之不武，其实他并不是叶云龙的对手。原因有二：其一，这次比试蓝小刀用尽了全力，而叶云龙却似娴庭细步，并没有真正发力；其二，他用的是真刀实剑，对方用的却是木剑，倘若叶云龙用他的紫霞神剑，自己有可能已经身首异处！
距离傲雪峰五十里开外有一座小城名为商丘城。此刻艳阳高照，城里行人稀少。
这时从城外进来两名青衣女子，后面跟着一匹黑色骏马。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曹如霜与卢云。
曹如霜道：“天气真热，那万腾山庄还有多远？”
卢云道：“离此地大约还有四百里路程。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再出发。”
两人又在城中逛了两圈，径直走进一个布料店。
曹如霜问：“师姐，你要买衣服？”
卢云小声附耳道：“这里以前是我们的一个联络点，进去看看我们的人在不在。”
两人刚进店一个红衣女子便迎了上来。
红衣女子笑道：“两位姑娘选布料吗？随便看吧，我们这里都是上乘布料，价格也不贵。”
两人嫣然一笑并未言语。这时曹如霜发现红衣女子腰间有一枚黑色勋章，暗中向卢云比划。
卢云也看到了，点了点头向曹如霜示意。
曹如霜上前问道：“你们老板在不在？”
红衣女子道：“老板不在，这里暂时有我负责。”
“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事？”
“说说看。”
曹如霜沉声道：“阁下可知飞雪玉花苍松岭？”
红衣女子道：“莫名其妙，什么玉花苍松，我只知道飞雪寒梅。”
“飞雪寒梅何处寻？”
“如霜如月亦如梦。”
此时暗语全部对上，三人相视一笑。
红衣女子笑道：“原来是两位师姐下山了。快请里屋坐。”
卢云问：“以前那个老段呢？”
红衣女子道：“他去新都城去了。其实你们说的老段是我爹，我叫段小瑞。”
三人来到里屋寒暄了一阵，聊得甚为开心。
段小瑞笑道：“两位神仙姐姐远道而来我真是太高兴了。一个是轻功最好的卢云师姐，一个是剑法超群的霜儿师姐，你们不但武功好，而且人也长得漂亮，我真是嫉妒死了。”
卢云笑道：“你不也是年轻漂亮，而且说话又好听，关键还这么有钱，守着这么大一个布庄，我们才是羡慕的很。”
三人笑得不亦乐乎，她们决定今晚就在这里留宿，明天再出发。
正在此时，一个青衣男子走了进来。谁知他刚一进屋便把曹如霜与卢云同时愣住。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曹如霜朝思暮想的师兄龙少峰！
曹如霜惊喜万分，心跳加快。她正想迎上去扑进他的怀里却听到段小瑞唤道：“相公，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她们都是自己人，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此时此刻，曹如霜，呆若木鸡，突觉一股莫名的真气在身上游走。
龙少峰也愣住了，脱口而出：“霜儿……”
段小瑞道：“原来你们认识。”
龙少峰点点头：“嗯，他们都是我的师妹。”
这时突然从另一个房中转来小孩的哭声。只见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哭哭啼啼从房间出来。
卢云笑道：“哇塞，好可爱的小女孩。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段小瑞将女孩抱起道：“快告诉神仙姐姐，你说我叫小月月，今年两岁了。”
小女孩没有说话，仍旧哭哭啼啼，调皮的小样惹得大家甚是欢喜。
曹如霜心道，原来他们孩子都有了，我在这里岂不是多余的？于是便道：“你们先聊着，我要去集市买点东西。”
曹如霜独自徘徊在无人的街道，眼前的景物的竟是一片漆黑。她一直漫无目的走呀走，走呀走，不知道走了多远。
曹如霜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一座桥上，看到桥下清澈的河水不禁潸然泪下。
她想到自己可悲的童年，想到她狠心的父母，想到自己青春的恋人离她而去，现在他们已经结婚生子，自己空有一身剑学又有何用？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泪如泉涌。父母不要我，师兄也不要我，那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留恋，不如跳下去淹死了算了。
正在这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哭喊声——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只见一个妇人指着河里掩面而泣。
曹如霜往河里四处搜索，只见一个孩童掉入河里，即将被河水冲走。说时迟，那时快，曹如霜一个腾空箭步跃至跟前，一把将孩童捞起放到岸边。
幸好发现及时，小孩只是呛了些水，并无大碍。
那妇人跑过来抱起孩子激动不已，随后向曹如霜千恩万谢。
曹如霜转念一想：是呀，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倘若被这河水冲走岂不是天大的可惜！
此刻她的心情好了许多，便沿着河边散步。
不多时夕阳西下，日落的晚风吹拂着她的脸庞。
人总要学会接受现实，不论如何总要面对，曹如霜想到这些正欲返回，无意间看到河里飘着一件红色衣服。
曹如霜出于好奇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条红色长裙。
此裙色泽艳丽，面料高级，款式新颖，绝非寻常人家所有。
曹如霜心道：如此贵重物品，不管谁弄掉了都会很着急。她连忙沿着河水往上游寻去，希望尽快找到失主。
河岸的路弯弯曲曲越走越难，曹如霜干脆施展轻功踏至河面。不多时远处一条瀑布映入眼帘，景色宜人，甚为壮观。
“哇塞！”曹如霜不禁大吃一惊。原来瀑布下方是一潭碧波秋水，一位娟娟美人正沐浴其中！
稍稍近观，只见那美人花容月貌，肌如白雪，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尤其是她的眼睛，深邃迷离，勾魂摄魄，妩媚中尽带风情万种，美得无可救药！
潭中美人也看到了曹如霜。四目相对时，均是一愣，她们都被彼此的美貌所吸引。
曹如霜的美绝代风华，宛如流星皓月，带给人惊喜；潭中美人国色天香，风情妩媚，与人一种神秘魅惑之感。
此刻风景如画，晚霞映照，瀑布与潭水仿佛被披上了一层晶莹的晚纱，流风回雪，波光粼粼。
曹如霜瞧见那美人沐浴完正在穿衣，左顾右盼，连忙挥舞红裙喊道：“你在找这个吗？”
两人相视一笑，美人道了一声，“谢谢”，随后左手一扬，那红裙便被一股气流吸了过去！
曹如霜心道，好强的内力。
原来潭中美人来头不小，她正是赫赫有名的武林七剑之——剑妖许怀玲！
两人一见如故，交谈甚欢。
许怀玲道：“你我萍水相逢，一见如故，不如以后就以姐妹相称如何？”
曹如霜笑道：“那是甚好。不过姐姐名满天下，莫要嫌弃妹妹才是。”
许怀玲笑道：“这些不过虚名，莫要放在心上。再说妹妹天姿聪慧，绝非等闲之辈。诗有云：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曹如霜笑而不语。
许怀玲道：“说来也是缘分，今天多亏妹妹帮我捡到外套。天快黑了，不如我们去喝酒？”
“喝酒？好呀。”曹如霜正有此意。
随后两人找了一家酒馆喝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许怀玲的酒量深不见底，曹如霜哪是对手，不知不觉她便醉了。
许怀玲见状，将她扶至客栈休息。
第二天曹如霜醒来已是下午时分。
这时她发现许怀玲已经不见踪影，桌上茶杯下面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后会有期”。
哎呀，糟了。这时她才想起卢云师姐还在等她，真是喝酒误事呀。
此时卢云、段小瑞，龙少峰正在商量对策。
段小瑞道：“你说这人生地不熟的她会去哪里？会不会遇到匪徒了？”
卢云摇摇头：“那不会，霜儿武艺超群，即便遇到匪徒也不是她的对手。龙师兄，你那里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龙少峰道：“昨天下午有人看到一个青衣女子从河里救起一名小孩，那青衣女子很可能就是霜儿师妹。只是后来她去了哪里就无人瞧见了？”
卢云叹息道：“唉……霜儿师妹心地善良，为人单纯，她涉世未深，就怕中了别人的圈套。”
此言一出，三人陷入了沉默。
就在此时，曹如霜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师姐，我回来了。”
卢云急切问道：“霜儿，你上哪里去了？我们到处找你。”
曹如霜支支吾吾：“我……我碰到一个朋友，一起……一起去喝酒，结果喝醉了，刚刚才醒……”
“喝醉了？”卢云疑惑不解问道，“你第一次下山，哪里来的朋友？”
“我……我刚认识的朋友。”
龙少峰道：“刚认识就喝成这样？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曹如霜道：“不、不、不，她不是坏人，她是一位女剑客，可厉害了……”
“我们也是担心你，这次下山还有任务在身，师父老人家嘱咐我们一定小心行事，你看……”
“知道了，师姐，我错了还不行。下次不会了……”
段小瑞道：“好了，好了，不说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原计划卢、曹二人本该今天一早出发前往万腾山庄，现在情况有变他们决定在此多住一晚。
月转西楼，曹如霜辗转难眠，她只好拿起长笛独上西楼。
此时冷月如勾，秋风萧瑟，一曲肝肠断，诉尽离愁！
这时一个身影悄然来到曹如霜后面唤道：“师妹……”
果然，来人正是她的师兄龙少峰。
曹如霜并未言语。
龙少峰又道：“师妹，我知道你恨我。三年前我奉命下山执行任务，不料身受重伤，是老段一家救了我。后来为了报恩，我就留下来了，再后来，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曹如霜冷冷说道：“我不知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给我写信说清楚，或者回来告诉我一声也好，我也不用苦苦等待……”
龙少峰低声道：“我……其实我……”
就在这时楼下转来小孩的哭啼声。
曹如霜道：“罢了，别说了，我也不想听。你我注定无缘。你还是快回去吧。”
龙少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曹如霜鼻子一酸，眼泪又止不住流了出来。她搞不明白师兄为什么老是吞吞吐吐，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了，或许将来总会明了。
第二天一早，曹、卢二人便离开了商丘城，直奔万腾山庄。
万腾山庄坐拥于群山峻岭之中，地域辽阔，它的下方是一座城，名为新都。经过半天的路程，曹、卢二人便来到此地。
新都城人口众多，商甲云集，规模最起码比商丘城大十倍之余。两人足足寻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老段。
其实老段也不算老，大约四十开外，中等身材，在此地经营着一家绸缎庄。老段为人和善，见到二人甚为欢喜。
曹如霜道：“这里看上去好热闹呀。”
老段道：“再过十来天，万腾山庄将举办武林盛会，此地乃是前往万腾山庄的必经之道，许多江湖豪客都会在此停留休息，所以这段时间会很热闹。”
曹如霜疑惑道：“武林盛会？”
“武林盛会，每逢五年一届，目的是为了推选新的盟主，前面四界都是由万腾山庄的老庄主万西佛蝉联，这一届……”老段顿了段又道，“这一届就不好说了，毕竟岁月催人老，代代新人出。”
“收。”蓝小刀急忙收回所有飞刀。
“叶前辈，这……”
叶云龙将剩下半截木剑扔至地上，沉声道：“胜负已分，不必多言。”
蓝小刀不知所措，这次侥幸获胜，却胜之不武，其实他并不是叶云龙的对手。原因有二：其一，这次比试蓝小刀用尽了全力，而叶云龙却似娴庭细步，并没有真正发力；其二，他用的是真刀实剑，对方用的却是木剑，倘若叶云龙用他的紫霞神剑，自己有可能已经身首异处！
距离傲雪峰五十里开外有一座小城名为商丘城。此刻艳阳高照，城里行人稀少。
这时从城外进来两名青衣女子，后面跟着一匹黑色骏马。
此二人不是别人，正是曹如霜与卢云。
曹如霜道：“天气真热，那万腾山庄还有多远？”
卢云道：“离此地大约还有四百里路程。我们先在这里休息一晚，明早再出发。”
两人又在城中逛了两圈，径直走进一个布料店。
曹如霜问：“师姐，你要买衣服？”
卢云小声附耳道：“这里以前是我们的一个联络点，进去看看我们的人在不在。”
两人刚进店一个红衣女子便迎了上来。
红衣女子笑道：“两位姑娘选布料吗？随便看吧，我们这里都是上乘布料，价格也不贵。”
两人嫣然一笑并未言语。这时曹如霜发现红衣女子腰间有一枚黑色勋章，暗中向卢云比划。
卢云也看到了，点了点头向曹如霜示意。
曹如霜上前问道：“你们老板在不在？”
红衣女子道：“老板不在，这里暂时有我负责。”
“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事？”
“说说看。”
曹如霜沉声道：“阁下可知飞雪玉花苍松岭？”
红衣女子道：“莫名其妙，什么玉花苍松，我只知道飞雪寒梅。”
“飞雪寒梅何处寻？”
“如霜如月亦如梦。”
此时暗语全部对上，三人相视一笑。
红衣女子笑道：“原来是两位师姐下山了。快请里屋坐。”
卢云问：“以前那个老段呢？”
红衣女子道：“他去新都城去了。其实你们说的老段是我爹，我叫段小瑞。”
三人来到里屋寒暄了一阵，聊得甚为开心。
段小瑞笑道：“两位神仙姐姐远道而来我真是太高兴了。一个是轻功最好的卢云师姐，一个是剑法超群的霜儿师姐，你们不但武功好，而且人也长得漂亮，我真是嫉妒死了。”
卢云笑道：“你不也是年轻漂亮，而且说话又好听，关键还这么有钱，守着这么大一个布庄，我们才是羡慕的很。”
三人笑得不亦乐乎，她们决定今晚就在这里留宿，明天再出发。
正在此时，一个青衣男子走了进来。谁知他刚一进屋便把曹如霜与卢云同时愣住。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曹如霜朝思暮想的师兄龙少峰！
曹如霜惊喜万分，心跳加快。她正想迎上去扑进他的怀里却听到段小瑞唤道：“相公，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她们都是自己人，快过来我给你介绍一下。”
此时此刻，曹如霜，呆若木鸡，突觉一股莫名的真气在身上游走。
龙少峰也愣住了，脱口而出：“霜儿……”
段小瑞道：“原来你们认识。”
龙少峰点点头：“嗯，他们都是我的师妹。”
这时突然从另一个房中转来小孩的哭声。只见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哭哭啼啼从房间出来。
卢云笑道：“哇塞，好可爱的小女孩。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段小瑞将女孩抱起道：“快告诉神仙姐姐，你说我叫小月月，今年两岁了。”
小女孩没有说话，仍旧哭哭啼啼，调皮的小样惹得大家甚是欢喜。
曹如霜心道，原来他们孩子都有了，我在这里岂不是多余的？于是便道：“你们先聊着，我要去集市买点东西。”
曹如霜独自徘徊在无人的街道，眼前的景物的竟是一片漆黑。她一直漫无目的走呀走，走呀走，不知道走了多远。
曹如霜发现自己不知不觉来到一座桥上，看到桥下清澈的河水不禁潸然泪下。
她想到自己可悲的童年，想到她狠心的父母，想到自己青春的恋人离她而去，现在他们已经结婚生子，自己空有一身剑学又有何用？为什么老天要这样对我？
她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竟控制不住，失声痛哭，泪如泉涌。父母不要我，师兄也不要我，那我活在世上还有什么值得留恋，不如跳下去淹死了算了。
正在这时，突然从不远处传来哭喊声——
“救命啊，救命啊，快来人啊……”
只见一个妇人指着河里掩面而泣。
曹如霜往河里四处搜索，只见一个孩童掉入河里，即将被河水冲走。说时迟，那时快，曹如霜一个腾空箭步跃至跟前，一把将孩童捞起放到岸边。
幸好发现及时，小孩只是呛了些水，并无大碍。
那妇人跑过来抱起孩子激动不已，随后向曹如霜千恩万谢。
曹如霜转念一想：是呀，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倘若被这河水冲走岂不是天大的可惜！
此刻她的心情好了许多，便沿着河边散步。
不多时夕阳西下，日落的晚风吹拂着她的脸庞。
人总要学会接受现实，不论如何总要面对，曹如霜想到这些正欲返回，无意间看到河里飘着一件红色衣服。
曹如霜出于好奇捡起来一看原来是一条红色长裙。
此裙色泽艳丽，面料高级，款式新颖，绝非寻常人家所有。
曹如霜心道：如此贵重物品，不管谁弄掉了都会很着急。她连忙沿着河水往上游寻去，希望尽快找到失主。
河岸的路弯弯曲曲越走越难，曹如霜干脆施展轻功踏至河面。不多时远处一条瀑布映入眼帘，景色宜人，甚为壮观。
“哇塞！”曹如霜不禁大吃一惊。原来瀑布下方是一潭碧波秋水，一位娟娟美人正沐浴其中！
稍稍近观，只见那美人花容月貌，肌如白雪，身材高挑，凹凸有致，尤其是她的眼睛，深邃迷离，勾魂摄魄，妩媚中尽带风情万种，美得无可救药！
潭中美人也看到了曹如霜。四目相对时，均是一愣，她们都被彼此的美貌所吸引。
曹如霜的美绝代风华，宛如流星皓月，带给人惊喜；潭中美人国色天香，风情妩媚，与人一种神秘魅惑之感。
此刻风景如画，晚霞映照，瀑布与潭水仿佛被披上了一层晶莹的晚纱，流风回雪，波光粼粼。
曹如霜瞧见那美人沐浴完正在穿衣，左顾右盼，连忙挥舞红裙喊道：“你在找这个吗？”
两人相视一笑，美人道了一声，“谢谢”，随后左手一扬，那红裙便被一股气流吸了过去！
曹如霜心道，好强的内力。
原来潭中美人来头不小，她正是赫赫有名的武林七剑之——剑妖许怀玲！
两人一见如故，交谈甚欢。
许怀玲道：“你我萍水相逢，一见如故，不如以后就以姐妹相称如何？”
曹如霜笑道：“那是甚好。不过姐姐名满天下，莫要嫌弃妹妹才是。”
许怀玲笑道：“这些不过虚名，莫要放在心上。再说妹妹天姿聪慧，绝非等闲之辈。诗有云：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曹如霜笑而不语。
许怀玲道：“说来也是缘分，今天多亏妹妹帮我捡到外套。天快黑了，不如我们去喝酒？”
“喝酒？好呀。”曹如霜正有此意。
随后两人找了一家酒馆喝得昏天黑地，日月无光。
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许怀玲的酒量深不见底，曹如霜哪是对手，不知不觉她便醉了。
许怀玲见状，将她扶至客栈休息。
第二天曹如霜醒来已是下午时分。
这时她发现许怀玲已经不见踪影，桌上茶杯下面压着一张字条，上面只有四个字——“后会有期”。
哎呀，糟了。这时她才想起卢云师姐还在等她，真是喝酒误事呀。
此时卢云、段小瑞，龙少峰正在商量对策。
段小瑞道：“你说这人生地不熟的她会去哪里？会不会遇到匪徒了？”
卢云摇摇头：“那不会，霜儿武艺超群，即便遇到匪徒也不是她的对手。龙师兄，你那里有没有打探到什么消息？”
龙少峰道：“昨天下午有人看到一个青衣女子从河里救起一名小孩，那青衣女子很可能就是霜儿师妹。只是后来她去了哪里就无人瞧见了？”
卢云叹息道：“唉……霜儿师妹心地善良，为人单纯，她涉世未深，就怕中了别人的圈套。”
此言一出，三人陷入了沉默。
就在此时，曹如霜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声说道：“师姐，我回来了。”
卢云急切问道：“霜儿，你上哪里去了？我们到处找你。”
曹如霜支支吾吾：“我……我碰到一个朋友，一起……一起去喝酒，结果喝醉了，刚刚才醒……”
“喝醉了？”卢云疑惑不解问道，“你第一次下山，哪里来的朋友？”
“我……我刚认识的朋友。”
龙少峰道：“刚认识就喝成这样？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
曹如霜道：“不、不、不，她不是坏人，她是一位女剑客，可厉害了……”
“我们也是担心你，这次下山还有任务在身，师父老人家嘱咐我们一定小心行事，你看……”
“知道了，师姐，我错了还不行。下次不会了……”
段小瑞道：“好了，好了，不说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你们先休息一下，我去做饭。”
原计划卢、曹二人本该今天一早出发前往万腾山庄，现在情况有变他们决定在此多住一晚。
月转西楼，曹如霜辗转难眠，她只好拿起长笛独上西楼。
此时冷月如勾，秋风萧瑟，一曲肝肠断，诉尽离愁！
这时一个身影悄然来到曹如霜后面唤道：“师妹……”
果然，来人正是她的师兄龙少峰。
曹如霜并未言语。
龙少峰又道：“师妹，我知道你恨我。三年前我奉命下山执行任务，不料身受重伤，是老段一家救了我。后来为了报恩，我就留下来了，再后来，再后来的事你也知道了。”
曹如霜冷冷说道：“我不知道。既然如此，你为何不给我写信说清楚，或者回来告诉我一声也好，我也不用苦苦等待……”
龙少峰低声道：“我……其实我……”
就在这时楼下转来小孩的哭啼声。
曹如霜道：“罢了，别说了，我也不想听。你我注定无缘。你还是快回去吧。”
龙少峰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转身离去。
曹如霜鼻子一酸，眼泪又止不住流了出来。她搞不明白师兄为什么老是吞吞吐吐，事情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想不明白的事就不去想了，或许将来总会明了。
第二天一早，曹、卢二人便离开了商丘城，直奔万腾山庄。
万腾山庄坐拥于群山峻岭之中，地域辽阔，它的下方是一座城，名为新都。经过半天的路程，曹、卢二人便来到此地。
新都城人口众多，商甲云集，规模最起码比商丘城大十倍之余。两人足足寻了一个多时辰才找到老段。
其实老段也不算老，大约四十开外，中等身材，在此地经营着一家绸缎庄。老段为人和善，见到二人甚为欢喜。
曹如霜道：“这里看上去好热闹呀。”
老段道：“再过十来天，万腾山庄将举办武林盛会，此地乃是前往万腾山庄的必经之道，许多江湖豪客都会在此停留休息，所以这段时间会很热闹。”
曹如霜疑惑道：“武林盛会？”
“武林盛会，每逢五年一届，目的是为了推选新的盟主，前面四界都是由万腾山庄的老庄主万西佛蝉联，这一届……”老段顿了段又道，“这一届就不好说了，毕竟岁月催人老，代代新人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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