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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活色生香

    此时蓝小刀清楚自己已经输了,也输得心服口服。

    唐小雪长剑归鞘,不禁笑道:“好厉害的后生。不但精通雪花神剑,又会玄天飞刀,既有龙象神功护体,还能打出梵山火焰掌,真是奇才呀!可惜你各自为道,尚不能融会贯通,否则今晚谁胜谁负,还不好说。”

    蓝小刀道:“之前我便说了,我打不过你……”

    唐小雪脸色一变,沉声喝道:“来人呀,给我绑了,关入地牢,听候发落。”

    待蓝小刀被绑走后,蓝衣女子走到唐小雪跟前问道:“岛主,此人如何处置?”

    唐小雪道:“从他武功来看,并不像南湾水族之人。小兰,依你看如何处置?”

    小兰名为朱雅兰,武功极高,亦是岛上举足轻重的人物。她捡起地上的飞刀说道:“这人来路不明,是敌是友实在难说,不如先调查清楚再做决断?此人兵器繁多,我且将它们收起来让师尊瞧瞧?”

    唐小雪欣然同意,想起刚才的打斗场景实在惊心动魄,不禁心生感慨,后生可畏啊!

    此时蓝小刀已被关进一处地牢之中。这里昏暗潮湿,阴风阵阵,让人毛骨悚然。正当他郁闷之时,忽闻远处有人唤道:“蓝小刀,蓝小刀……”

    蓝小刀惊觉万分,莫非此地竟有熟人?他四处找寻一番不禁苦笑——原来哪是什么熟人,而是那只仙鹤罢了。

    原来他们决斗之时,仙鹤一直藏在远处观望,随后又尾随至此。

    蓝小刀苦笑道:“这次真是亏大了。不但没有寻到第四把飞刀,还把我之前的家底也搭进去了。想不到剑圣如此厉害!”

    仙鹤道:“谁叫你这般莽撞?”

    蓝小刀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仙鹤道:“还能怎么办,只能暂时在这里老实呆着呗。就算现在逃出去也没用,我们既打不过唐小雪,也斗不过飞天蛟龙,只有等他们下一次去子岛拉货时藏于空箱内返回。”

    蓝小刀急道:“那可不行。我的兵器还在岛上,若是一走了之,岂不成了冤大头?”

    仙鹤摇头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

    蓝小刀叹道:“唉,看来还得从长计议。对了,你不是梵山神兽吗,自然会有主意。此事还得劳烦你出去帮我打探打探,看看有何妙法?”

    仙鹤亦是叹道:“唉……我怎么碰到你这个倒霉蛋,看来上辈子欠你的……”

    蓝小刀无语,只好做个鬼脸示之。

    第二天上午,海面上漂浮着一只帆船正驶往蝴蝶仙岛。

    船上站有两人,正欣赏着海上风光,无比惬意。此二人不是别人,竟是剑妖许怀玲与弟子萧雨坤。

    原来萧雨坤离开桃花岭后日夜兼程赶往望曦镇,并在聚仙客栈与许怀玲会合。

    二人并未在客栈停留,直接杨帆远航。此刻海风拂面,云霞纷飞,萧雨坤轻轻地将萧许怀玲搂入怀中,不禁问道:“师父,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许怀玲笑道:“傻瓜,怎么还叫我师父?”

    萧雨坤问道:“不叫师父那叫什么?”

    许怀玲道:“让我想一想……算了,要不还是叫师父吧。我年纪比你大许多,那晚的事你后悔吗?”

    萧雨坤笑道:“后悔?傻子才会后悔。我还想要……”

    许怀玲却道:“别闹,这里可不行。其实你并不了解我。今天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见谁?”

    “中原武林不久将攻打南湾水族,届时我们报仇的机会到了。然而仅靠中原武林的势力还远远不够。南湾水族神出鬼没,善于水战,能与他们在水上一较高下的当属蝴蝶仙岛最有实力。”

    “蝴蝶仙岛?”

    “前面不远便是蝴蝶仙岛。我与他们岛主乃是多年至交。”

    “那岛主何许人也?”

    “她便是鼎鼎大名的剑圣唐小雪!”

    “原来亦是武林七剑。她是剑圣,你是剑妖,不知你们二人谁更厉害?”

    “这个很难说。她至出道以来未曾败过。而我们每次切磋都有所保留,难分伯仲。”

    “那太好了。等报了仇我们就可以无忧无虑的在一起生活,将来……”

    这时许怀玲眼角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惊慌。她淡淡说道:“将来?将来的事谁又能说清楚?”

    不知不觉他们已然来到子岛。许怀玲并未停靠之意,而是绕过子岛向母岛驶去。

    此时浪急风高,萧雨坤突觉头悬目眩,站立不稳,倘若不是许怀玲将她牢牢拉住,恐怕早已坠入海中。当他们行至半程时,眼见前方形成漩涡,突然一只长龙从漩涡中一跃而起向他们袭来。

    萧雨坤大喊道:“师父,不好,有水怪……”

    许怀玲道:“不是水怪,是飞天蛟龙。”

    此时狂风大作,巨浪滔天,帆船竟被一分为二,随风飘荡!萧雨坤惊慌失措抱紧许怀玲,感觉已入无间地狱,再无抵挡之术。

    然而许怀玲却从容不迫将他抱起,一跃飞天,跳至飞天蛟龙背上。飞龙正欲沉海,却被许怀玲死死拉住龙头,使其无法入水。

    飞天蛟龙顺势翻滚,猛地将萧雨坤摔下龙背,许怀玲顺即抛出衣带接应。突然飞龙变幻身形将二人缠住,许怀玲正欲拔剑砍之,忽闻有人唤道:“飞龙休得无礼。你这老东西眼瞎了?玲姐来了也认不出来?”

    只见海面驶来一艘帆船,一位绝色佳人至船头腾空而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剑圣唐小雪。

    飞天蛟龙眼见主人来此,急忙将二人送至船上,随后摇了摇尾巴便潜入海中,再无踪影。

    此时萧雨坤已然晕厥过去。许怀玲笑道:“雪妹妹,见你一面真是不易啊,衣服都打湿了。”

    唐小雪道:“姐姐别生气了。记得以前你过来都没事,可能今天你带了生人过来,飞龙分辨不清,一时糊涂才……咦,这位公子没事吧?长得好生俊俏,他是?”

    许怀玲道:“他是我徒弟。刚刚受了惊吓,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唐小雪神色不悦地说道:“徒弟?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谁知道是你什么人呐?”

    许怀玲道:“看你说的。他是我新收的徒弟。哎呀,不管他了,快拿些酒来,我们多久没聚了?”

    唐小雪面露红霞说道:“至上次一别,快有一年了吧。”

    两人久别重逢,相谈甚欢。唐小雪取出美酒与其畅饮,甚为快意。

    正在这时,仙鹤又悄悄潜入地牢。

    蓝小刀见之忙问:“怎么样?可有出路?”

    仙鹤说道:“昨晚我围着此岛转了几圈,碰到一些鸟兽鱼虫,探得不少消息。

    此地历史久远,由于岛上拥有大量蝴蝶,故得名蝴蝶仙岛。

    岛内暗藏玄机,物华天宝,人杰地灵,现有四绝二圣名震八方:一绝为飞天蛟龙,它的厉害我们也领教过了。二绝称作蝴蝶王,据说它可号令岛中飞禽猛兽。三绝叫作蝶谷瑶池,是一处天然温泉。四绝则是享有水战之王的元蒙战船,进可攻,退可守,所向披靡。”

    蓝小刀追问道:“那二圣呢?”

    仙鹤道:“二圣便是剑圣唐小雪与卜圣秦先蓉。剑圣你也领教了,至于卜圣秦先蓉据说精通易理道法,有未卜先知之术。”

    蓝小刀心中茫然,这些消息与我之事并无多大关联。现在如何才能拿到飞刀?又如何脱身?

    仙鹤补充道:“岛中之事全凭三人做主。一般琐事由阁主朱雅兰负责,重大之事由岛主唐小雪亲为,若遇军机战事则由秦先蓉挂帅。飞刀之事,属于一般琐事,可向朱雅兰问之。”

    蓝小刀心道,自己深陷地牢,如何问之?看来还得等待时机。

    正在这时,唐小雪与许怀玲二人已有一些醉意。两人来到蝶谷瑶池泡温泉,春心荡漾。

    许怀玲道:“多日不见,妹妹风彩更甚从前。看来这瑶池能让人青春永驻呀?”

    唐小雪道:“哪里,姐姐才是天姿国色,在你跟前我永远不过是绿叶而已。”

    许怀玲道:“世上哪有这么漂亮的绿叶?你若是绿叶,那我岂不是只能当树枝?”

    唐小雪笑道:“姐姐气色甚佳,莫不是遇到爱情的滋润?那个小生真是你徒弟?”

    许怀玲微微不悦说道:“提他做甚?怎么?你对他感兴趣?你若是喜欢我介绍给你便是。”

    唐小雪道:“常言道君子不夺人所爱。”

    许怀玲嫣然一笑:“我们又不是什么君子?再说了,你我之间还分什么彼此?”

    两人无言,相视一笑。

    此时许怀玲来了兴致,温臂环玉,香吻奉之。唐小雪恐被人瞧见,心中不安便道:“姐姐好生性急。此地视野开阔,恐被人瞧见。”

    许怀玲道:“那我不洗了,我们回房歇息如何?”

    这时从远处飞来一只黑色蝴蝶,通体发着蓝光。

    “好美的蝴蝶!”许怀玲不禁感叹。

    “它是我们岛中蝶王。姐姐稍等片刻,我让它去引更多的蝴蝶过来。”唐小雪道。

    片刻之后,只见数以万计的蝴蝶翩翩而来,场面甚为壮观。

    它们五颜六色,大小不一,时而嬉戏,时而盘旋。它们翱翔在渴望已久的蓝天白云,翱翔在心心恋恋的花草林间。它们自由的欢唱,自由的飞翔,迎着清风,踏着雨露,奔向彩虹。

    少顷,空中再现奇观:只见数十万只蝴蝶按着某种规律搭建成一张空中蝶床!美得无以复加,奇幻绝伦。

    唐小雪轻轻拉着许怀玲的玉手说道:“姐姐,快跟我来……”

    话音未落,两位丽人飞身一跃,在那蝶床上翻滚开来……

    一个绝代风华,一个妖媚冷艳。

    清风吻细雨,激荡绵绵。

    时而温柔,时而狂野,撕扯、滑落,翻滚……

    翻滚、翻滚、再翻滚——醉、醉、醉……

    如歌如泣,如痴如醉,如梦如幻。

    美人如玉,活色生香。

    风起千层浪,地久恨天长……

    古诗有云: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节选《鹊桥仙•纤云弄巧》秦观.)

    而在这时,朱雅兰已带着蓝小刀的兵器来到师尊房内。只见屋内蹲坐着一位神情肃穆的紫袍老妇。而这老妇不是别人,正是卜圣秦先蓉。

    趁着秦先蓉查看兵器之时,朱雅兰便将昨晚之事详细告知。

    朱雅兰问道:“师尊,不知此人是敌是友?”

    秦先蓉并未言语,拿出符文细算,随后惊呼道:“天降福星,天降福星呀,此乃贵人也。快去将他请来,我有大事相托。”

    朱雅兰听得一头雾水,随后她便去地牢放人。

    不多时,朱雅兰领带着蓝小刀来到师尊房内。

    秦先蓉问道:“来人可是玄天飞刀的传人蓝小刀?”

    “正是在下。”蓝小刀回道。

    秦先蓉又问:“你可知道我是谁?”

    蓝小刀道:“阁下仙风道骨,想必定是大名鼎鼎的卜圣。”

    秦先蓉又问:“你可曾到过万腾山庄?”

    蓝小刀点头承认。

    秦先蓉喃喃自语:“好,很好。那就对了。”

    只见她取出一只锦囊递给蓝小刀随即说道:“不知阁下可帮我一个忙?”

    蓝小刀说道:“前辈有何吩咐,说来便是。”

    秦先蓉道:“此事事关重大,天机不可泄露。你带着此锦囊速速前往万腾山庄。到了那里打开便知。”

    随后她让朱雅兰将兵器全数归还。

    蓝小刀又问:“那我何时出发?”

    秦先蓉道:“事不宜迟,现在就走。”

    朱雅兰道:“那我现在就去备船。”

    秦先蓉摆手道:“不用了,他有灵兽载之,无需坐船。”

    蓝小刀心道,卜圣果然厉害,看来仙鹤藏于岛中之事她已知晓。他带上兵器正欲离开又想起一事便问:“前去万腾山庄并非难事,然而离开此海域途遇飞天蛟龙如何脱身?”

    秦先蓉取出三道符咒说道:“如遇飞龙,将此符扔之,它自会离去。”

    待蓝小刀走后,朱雅兰上前问道:“师尊,他与我们素不相识,倘若他一去不回……”

    秦先蓉摆手笑道:“雅兰不必多虑。此人一定会回来的。你即刻命人清点战船。”

    “清点战船?莫非要打战了?”朱雅兰不解。

    秦先蓉沉声道:“最近恐不太平。有备无患。”

    此时蓝小刀已乘着仙鹤离去。他们经过海湾上空时果然又碰到飞天蛟龙。蓝小刀急忙取出符咒扔之,飞龙见此灵符如同见到通行证,即刻沉入海底,没了动静。

    仙鹤说道:“此岛乃是凶险之地。不如趁此机会逃离,再也不回去了。”

    蓝小刀却道:“万万不可。那卜圣神机妙算,定然有办法找到我们。倘若此番顺利,很有可能寻到第四把上古飞刀。”

    仙鹤埋怨道:“你倒是找到飞刀了,可我的事一点眉目也没有。”

    蓝小刀忙道:“那卜圣精通易理,有未卜先知之法,等我们回去之后再向她请教如何?”

    仙鹤闻言并未搭话,只是扇了扇翅膀加速向万腾山庄赶去。

    蓦然间狂风呼啸,云霞纷飞。蓝小刀被疾风吹得睁不开眼,此时他又想起了曹如霜,想起她那倩倩身影和她身上淡淡的幽香,还有那对醉人的酒窝,甚至她的一瞥一笑亦让人心驰神往,无比怀念。

    蓝小刀心中不解,我到底迷恋她什么?是那张灿烂迷人的笑脸还是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睛?亦或是天命?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而在这时,蓝小刀心心念念的曹如霜却在千里之外。此时她与琳儿已经顺利返回了飞雪寒山。

    两人在返回途中听到一些风声,说万腾山庄七公子被人杀害,根据目击者描述,凶手像是卢云所为。

    曹如霜想着师姐被人四处追杀,心中焦急,回到藏剑门后立马去找师父商议对策。然而不巧,师父沈碧君昨日外出,至今未归。

    曹如霜不禁泛起了嘀咕,难道师父去救师姐去了?不对,卢师姐藐视门规,未婚先孕,现在又杀了万腾山庄的七公子,招来祸端。那万腾山庄势力强大,或许师父担心本门因此事受牵连,要去清理门户?然而到底怎样,不过仅是猜测。

    曹如霜打定主意一定要提前找到卢云师姐。等到半夜,曹如霜见众人已经熟睡便悄悄溜下山去。当她走到山脚下时突然感觉身后有人追来,心中一惊。此时夜色昏暗,唯有几颗寒星点缀,曹如霜轻拔长剑,沉声喝道:“谁在那里?”

    一个微弱的声音回复道:“师姐,是我……”

    曹如霜定睛一看,原来那人竟是琳儿师妹。她便问道:“你怎么来了?”

    琳儿道:“我知道你要去救卢云师姐,所以特来相助。”

    曹如霜却道:“这次不行。你快回去吧。这次我是偷偷跑出来的,若是师父知道了肯定会受责罚。我不想连累你。”

    琳儿道:“我不怕责罚。再说了多一个人多个帮手。”

    曹如霜犹豫不决。

    琳儿又道:“那你准备去哪里找卢云师姐?”

    这话倒是把曹如霜问住了,是呀,天下之大,又到何处去寻?

    琳儿笑道:“你还说不要帮手。以前我在师父房间打扫卫生,无意间看到过她的档案,卢云师姐入门前祖籍河东,不如我们去那里找找看?”

    曹如霜沉默了片刻,最终同意让琳儿跟着自己。

    第二天上午两人来到了商丘城,她们决定先去找大师兄龙少峰探探消息。

    而在这时,龙少峰正在店中卖货,忽见二位师妹过来,急忙将二人请到内屋谈话。

    曹如霜开门见山向龙少峰说明了来意。龙少峰也得到一个消息,说有人在河西方向看到过卢云。

    曹如霜不解问道:“她不是祖籍河东吗?怎么会跑到河西去了?这消息可靠吗?”

    龙少峰却道:“小道消息,难分真假。“

    琳儿说道:“会不会她在河西也有亲人或者朋友?”

    曹如霜道:“还有一种可能。她害怕师父到河东老家寻她,故改道河西去了?”

    经过一番商议她们决定改道河西方向。

    正在这时,离此地千里之遥的望曦镇街边正有一个衣衫褴褛的妇人沿街乞讨。这位妇人不是别人,竟然是卢云!原来这卢云既不在河东,也不在河西,而在旺曦镇。

    然而她为何变得逢头垢面,如此落寞?原来她杀了万涛后,为了不牵连藏剑门一路向南逃去,一直逃到此地。由于途中钱袋丟失,只好沿途乞讨。

    卢云心想,这样乔装也好,顺利躲过了万腾山庄的追杀,只是苦了腹中的胎儿。

    她常常陷入矛盾之中,本想将胎儿打掉,可时间久了又有一些不舍。然而自己朝不保夕,即便生下来又如何?岂不是跟着自己受苦?再说了,他的生父已被自己杀害,将来又如何告之?卢云思来想去决定将孩子做掉。

    她朝肚脐砸了两拳,疼得热泪盈眶,根本无济于事。卢云心想这样可不行,万一孩子没打掉,却把自己打成了内伤岂不更惨?现在为今之计只有去药铺买些打胎药来处理。然而自己身上哪还有钱?总不至于去药店抢劫吧?

    这时她肚子已饿得呱呱响,唉,不管那些了,先解决温饱再说吧。

    卢云又来到街上行乞,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施舍,心中又急又气?唉,自己怎么瞎了眼,看上万涛这个渣男了?

    过了不久终于遇到好心人施舍给她一些碎银。她急忙用它买来一些包子充饥。

    此时她又觉得渴了,正当她去寻水喝时发现脚下有一个银色袋子。卢云捡起来一看,不觉惊呼——袋子里面全是银子,这下发财了!

    此时她又想到此乃不义之财,万一是别人救命的钱如何?试想别人掉了这么多钱也很着急,自己理应归还。于是她便在原地等候失主。可是苦苦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认领。她转念一想,天无绝人之路,或许是老天爷见我可怜,故此为之。此乃天意呀,天意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