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毒
落下的黑影自然是个人，一个很有特色的人。
在月光和四周火炬的照耀下，世濑藏人看到这个人穿着一身极简的淡蓝色布衣，上面有浅浅的银色竹纹，那不是忍服，像是男人的便服，两手光光，也不戴护手，一把肋差别在他的腰间，脚下穿的竟是一双木屐。
脸上更怪，覆着一张般若面，鼻眼绘得煞是狰狞，下半截没有，只露出那人一张不厚不薄的嘴唇。
他用那嘴唇冷冷道了声“世濑前辈好”。
世濑藏人没有回应他，他看向二曲轮猪助，“他是忍者？”
二曲轮猪助答道：“是，下忍。”
世濑藏人冷笑一声，道：“这个忍者够随性的。”
二曲轮猪助道：“我也说过他，不要装逼，不要搞标新立异那套，不听。”
世濑藏人道：“不听你也不管？你的顶头上司风魔小太郎，他也不管么？”
二曲轮猪助笑道：“也不管。风魔不管他自然有不管的道理。他虽然外形奇葩，也不常守忍者铁律，却是个百年难得的忍术奇材。”
世濑藏人好奇问道：“怎么个奇材法？”
二曲轮猪助道：“不到一月，将我风魔里“毒苦无”、“城门爆破”、“影缝之术”三项绝技练得炉火纯青。”
世濑藏人惊道：“不到一月？”
二曲轮猪助道：“是。“毒苦无”不说，光“城门爆破”这项绝技，我练了十年，从二十岁练到三十岁才算小有所成，“影缝之术”练了三年刚入门。这个货不到一个月就全会了，你说他牛不牛逼？”
世濑藏人不回答，心中却暗暗称奇。
他今年四十一岁，虽然身份证上写的是十八岁，但是岁月在他脸上过早刻下的痕迹还是不留情面地暴露了真相。
八岁开始学黑胫巾之里的“红莲之术”，学了十年，二十岁开始外出游历，偷学别里忍术。在伊贺待了八年，学会“雾隐之术”，在风魔待了九年，学会“城门爆破”。归来后，研习本里失传多年的“韦驮天之术”，四年不得其法，现在就四十一了。
他这个成就，在忍者界已经算是称得上天赋异禀了。
可是眼前这个年龄看上去并不大的下忍，竟然不到一个月将风魔秘技全都学会贯通，怎不令他惊奇？
暗自惊叹之余，世濑藏人目光瞥了一眼一旁的枣，看见这孩子只是两颗眼珠子睁得溜圆，不知是惊奇多些，还是懵逼多些。
他不觉又暗自叹了口气，心道：都是年轻人，人家还是下忍，差距咋这么大捏？
叹息完了，回过神来，才想起正事，忙问道：
“二曲轮上忍，你突然停战约谈，究竟是要谈何事？”
二曲轮猪助微微一笑，道：“先不急，先让这个下忍为世濑上忍疗毒吧。”
说着，朝那奇葩天才忍者说道：“漩涡小鸣人，整。”
世濑藏人心道：原来这货叫漩涡小鸣人，人奇葩，名字也是奇葩。
漩涡小鸣人答了声“哈咿”，就转身过来，从袖里掏出个乒乓球大小的精致小罐罐，向世濑藏人道：“世濑前辈，伸个手可好？”
这时，枣却一把拦在他面前，道：“你要干什么？”
漩涡小鸣人笑道：“给你的上忍大人疗毒伤啊。”
枣双眉一挑，奶凶奶凶地道：“他是我师父，不用你治。”
漩涡小鸣人笑道：“我种的毒，我不治，谁治？”
枣娇喝道：“你这个人，奇葩得很，你肯定是要害我师父！”
漩涡小鸣人笑道：“我要是想害你师父，那支“毒苦无”就射他心脏上了！阿枣姑娘你放心，我不会害他，我只是要救他。”
枣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漩涡小鸣人笑而不答，枣正待要追问，世濑上忍摆手道：“阿枣退下，你放心，他不会害我，他现在随时可以杀我。”
枣这才让开，站在一旁，看着小鸣人盘坐下来，世濑藏人坦然把那只中毒的手臂伸了出来。
……
“小兄弟，你不摘下面具用眼瞧，怎么给我看毒？”世濑藏人很疑惑地问了一句。
这是个问题，但漩涡小鸣人并不在意。
“不用，我闻着味儿就能判断你的伤势位置和厉害程度。”
说着，他拽过世濑藏人的手臂，伸长脖子，耸动着上半身，用露出面具的鼻子尖儿把那截胳膊前后一嗅，馋狗嗅腊肉似的，就把伤势位置摸着了。
那毒伤位置早已凝成一团乌黑，直径足有两寸多。
小鸣人摇了摇头，叹道：“哎呀……世濑前辈，你不该运功抵毒啊！”
世濑藏人心里一惊：不该运功抵毒？难道中了毒不抵抗，等着毒发身亡？
小鸣人不等他问缘由，紧接着解释道：
“风魔的“毒苦无”原是寒毒，阳体以功力逼退，本来是个正理。但是……我喂给您的这支苦无用的却不是寒毒，是炎毒，在原寒毒的配方里加了那么一点点带火性的东西……本来只是试验品，不巧今日误射在您身上……唉，怪我怪我！”
世濑藏人一听，心里就更惊了。他知道炎毒入阳，两阳成劫，运功抵抗只能是火上浇油，只是他中毒时却感受不出这毒竟然不是寒毒，因此自然而然去运功抵毒，没想到竟然起了反作用，难怪总觉得这毒性难以压制。
转念又想到这小忍者不但忍术天赋了得，医毒之理也如此通达，不免慨叹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强。
枣在旁边听了这话，心里也更是焦急，忙问道：“小忍者，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治？”
漩涡小鸣人笑答道：“当然有办法。”
枣问道：“怎么个办法？”
小鸣人道：“阿枣姑娘，劳烦你取支火炬来。”
枣疑惑道：“你要火炬做什么用？”
小鸣人道：“你别多问，取来就是。”
枣又惊又疑，看向世濑藏人，藏人道：“听他的话，去取来就是。”
枣便去一旁油盆火架上，燃起一支火炬，擎着过来，递给小鸣人。
小鸣人笑道：“要不了这么大，我又不是要烧你师父。”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支细细的火折子，在那炬火上燃着了，道：“可以了，把火炬撤了吧。”
枣将那火炬扔在地上，就地踏灭了，再看那小鸣人，只见他拿出一支细小的手里剑，将细窄刃口放到火折燃起的细细焰苗之中，来回翻转炙烧。
枣不知他要做什么，正待要问，世濑藏人先开了口：
“好小子，你这是要给我动刀啊！”
在月光和四周火炬的照耀下，世濑藏人看到这个人穿着一身极简的淡蓝色布衣，上面有浅浅的银色竹纹，那不是忍服，像是男人的便服，两手光光，也不戴护手，一把肋差别在他的腰间，脚下穿的竟是一双木屐。
脸上更怪，覆着一张般若面，鼻眼绘得煞是狰狞，下半截没有，只露出那人一张不厚不薄的嘴唇。
他用那嘴唇冷冷道了声“世濑前辈好”。
世濑藏人没有回应他，他看向二曲轮猪助，“他是忍者？”
二曲轮猪助答道：“是，下忍。”
世濑藏人冷笑一声，道：“这个忍者够随性的。”
二曲轮猪助道：“我也说过他，不要装逼，不要搞标新立异那套，不听。”
世濑藏人道：“不听你也不管？你的顶头上司风魔小太郎，他也不管么？”
二曲轮猪助笑道：“也不管。风魔不管他自然有不管的道理。他虽然外形奇葩，也不常守忍者铁律，却是个百年难得的忍术奇材。”
世濑藏人好奇问道：“怎么个奇材法？”
二曲轮猪助道：“不到一月，将我风魔里“毒苦无”、“城门爆破”、“影缝之术”三项绝技练得炉火纯青。”
世濑藏人惊道：“不到一月？”
二曲轮猪助道：“是。“毒苦无”不说，光“城门爆破”这项绝技，我练了十年，从二十岁练到三十岁才算小有所成，“影缝之术”练了三年刚入门。这个货不到一个月就全会了，你说他牛不牛逼？”
世濑藏人不回答，心中却暗暗称奇。
他今年四十一岁，虽然身份证上写的是十八岁，但是岁月在他脸上过早刻下的痕迹还是不留情面地暴露了真相。
八岁开始学黑胫巾之里的“红莲之术”，学了十年，二十岁开始外出游历，偷学别里忍术。在伊贺待了八年，学会“雾隐之术”，在风魔待了九年，学会“城门爆破”。归来后，研习本里失传多年的“韦驮天之术”，四年不得其法，现在就四十一了。
他这个成就，在忍者界已经算是称得上天赋异禀了。
可是眼前这个年龄看上去并不大的下忍，竟然不到一个月将风魔秘技全都学会贯通，怎不令他惊奇？
暗自惊叹之余，世濑藏人目光瞥了一眼一旁的枣，看见这孩子只是两颗眼珠子睁得溜圆，不知是惊奇多些，还是懵逼多些。
他不觉又暗自叹了口气，心道：都是年轻人，人家还是下忍，差距咋这么大捏？
叹息完了，回过神来，才想起正事，忙问道：
“二曲轮上忍，你突然停战约谈，究竟是要谈何事？”
二曲轮猪助微微一笑，道：“先不急，先让这个下忍为世濑上忍疗毒吧。”
说着，朝那奇葩天才忍者说道：“漩涡小鸣人，整。”
世濑藏人心道：原来这货叫漩涡小鸣人，人奇葩，名字也是奇葩。
漩涡小鸣人答了声“哈咿”，就转身过来，从袖里掏出个乒乓球大小的精致小罐罐，向世濑藏人道：“世濑前辈，伸个手可好？”
这时，枣却一把拦在他面前，道：“你要干什么？”
漩涡小鸣人笑道：“给你的上忍大人疗毒伤啊。”
枣双眉一挑，奶凶奶凶地道：“他是我师父，不用你治。”
漩涡小鸣人笑道：“我种的毒，我不治，谁治？”
枣娇喝道：“你这个人，奇葩得很，你肯定是要害我师父！”
漩涡小鸣人笑道：“我要是想害你师父，那支“毒苦无”就射他心脏上了！阿枣姑娘你放心，我不会害他，我只是要救他。”
枣惊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漩涡小鸣人笑而不答，枣正待要追问，世濑上忍摆手道：“阿枣退下，你放心，他不会害我，他现在随时可以杀我。”
枣这才让开，站在一旁，看着小鸣人盘坐下来，世濑藏人坦然把那只中毒的手臂伸了出来。
……
“小兄弟，你不摘下面具用眼瞧，怎么给我看毒？”世濑藏人很疑惑地问了一句。
这是个问题，但漩涡小鸣人并不在意。
“不用，我闻着味儿就能判断你的伤势位置和厉害程度。”
说着，他拽过世濑藏人的手臂，伸长脖子，耸动着上半身，用露出面具的鼻子尖儿把那截胳膊前后一嗅，馋狗嗅腊肉似的，就把伤势位置摸着了。
那毒伤位置早已凝成一团乌黑，直径足有两寸多。
小鸣人摇了摇头，叹道：“哎呀……世濑前辈，你不该运功抵毒啊！”
世濑藏人心里一惊：不该运功抵毒？难道中了毒不抵抗，等着毒发身亡？
小鸣人不等他问缘由，紧接着解释道：
“风魔的“毒苦无”原是寒毒，阳体以功力逼退，本来是个正理。但是……我喂给您的这支苦无用的却不是寒毒，是炎毒，在原寒毒的配方里加了那么一点点带火性的东西……本来只是试验品，不巧今日误射在您身上……唉，怪我怪我！”
世濑藏人一听，心里就更惊了。他知道炎毒入阳，两阳成劫，运功抵抗只能是火上浇油，只是他中毒时却感受不出这毒竟然不是寒毒，因此自然而然去运功抵毒，没想到竟然起了反作用，难怪总觉得这毒性难以压制。
转念又想到这小忍者不但忍术天赋了得，医毒之理也如此通达，不免慨叹果然江山代有人才出，一代更比一代强。
枣在旁边听了这话，心里也更是焦急，忙问道：“小忍者，你到底有没有办法治？”
漩涡小鸣人笑答道：“当然有办法。”
枣问道：“怎么个办法？”
小鸣人道：“阿枣姑娘，劳烦你取支火炬来。”
枣疑惑道：“你要火炬做什么用？”
小鸣人道：“你别多问，取来就是。”
枣又惊又疑，看向世濑藏人，藏人道：“听他的话，去取来就是。”
枣便去一旁油盆火架上，燃起一支火炬，擎着过来，递给小鸣人。
小鸣人笑道：“要不了这么大，我又不是要烧你师父。”
说着，他从怀里摸出一支细细的火折子，在那炬火上燃着了，道：“可以了，把火炬撤了吧。”
枣将那火炬扔在地上，就地踏灭了，再看那小鸣人，只见他拿出一支细小的手里剑，将细窄刃口放到火折燃起的细细焰苗之中，来回翻转炙烧。
枣不知他要做什么，正待要问，世濑藏人先开了口：
“好小子，你这是要给我动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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