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争匾
一个声音打断了十八魔王的数时：
“不就是把匾额摘下来嘛！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们不好意思摘，我这个外人代你们摘！”
十八天魔王回头一看，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瘦高的汉子。这人年纪轻轻，衣衫普通，白面无须，两手空空，满脸微笑，神色看上去颇为轻松。
“你是什么人？”十八天魔王问道。
“同道中人，”那人笑道，“我叫漩涡小鸣人，阁下气焰如此嚣张，张狂要踢人家的馆门，可还没报上名号呢！”
十八天魔王轻笑一声，回道：“十八天魔王，幸会。”说着，低头致意。
“幸会。”小鸣人也低首还了一礼。
只这两声“幸会”，两个还礼，眉眼相望间，两人已互相勘破了对方。
“兄弟，你是要替这新阴流的人出头么？”十八天魔王客气地先发问。
“不是，”小鸣人微笑答道，“我只是不想看这块匾额被你砸碎，所以想代他们取下这块匾额。”
“取匾应该是比武败方所为，怎么好劳烦兄弟你动手？”十八天魔王笑道。
小鸣人轻笑一声，道：“你不要误会，这匾额我取下来，可不是送你的。”
十八天魔王冷笑一声，问道：“怎么？难道你也是来踢馆的？”
“不不不，”小鸣人连连摇头，“我对踢馆没兴趣，我是来赚钱的。”
“赚钱？”
“是啊，”小鸣人长叹了口气，“人穷啊，没办法，只能到处逛逛，淘换点东西拿来卖钱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那匾额之下，抬头一看，手一指，道：
“这块匾额，我观察过了。它是用上等的紫檀木制成的，包边呢，都是铝合金，至于这‘新阴流’三个大字，哎呀，就更值钱了。你看，这背着太阳都闪闪发光，我看里面少说混着十几两上等的24k佐渡金啊！这么好的宝贝你要是把他砸烂了，那多可惜呀！”
十八天魔王听完，冷哼一声，道：“兄弟懂得不少啊，没少卖茶吧……”
小鸣人一听“卖茶”，心领神会，淡然一笑，道：“卖过一点点，糊个口嘛。”
十八天魔王哈哈一笑，道：“既然只是为了糊口，兄弟，给我个面子，这匾你让给我，我给你钱，怎么样？”
“好啊！”小鸣人满口答应，“一万贯，不还价！”
十八天魔王收敛了笑容，睁大了眼睛。
围观的人也都沸腾了起来，新阴流的弟子们又是惊得面面相觑。
那坐地的师范代瞪着眼睛，心中更是一片懵逼。
现在多出一个人来争匾额，从十八天魔王的态度来看，这个小鸣人只怕也不是个善茬。一个已经够难应付了，两个更别说了。虽说这两个剑拔弩张，大有干一架的势头，却都是冲着自家匾额来的，无论谁赢谁输，这匾额今日怕是保不住了。
“一万贯……太黑了吧。”十八天魔王冷冷说道，语气颇为不满。
“哎！别瞎说啊！一点也不黑。”小鸣人道，“这东西我拿到平户去卖给南蛮人，少说可以挣两万贯，只收你一万贯，已经是给你天大的便宜了。”
十八天魔王知道他这是信口胡诌，巧言欺诈，却无可奈何。
他知道此人非同一般，他不想结怨，叹了一口气，笑道：“好，这匾额我不要，让给你了。”
“早这么说不就结了！”
小鸣人一边笑，一边走到十八天魔王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兄弟你这么厉害，连一万贯都拿不出来啊。”
说完，又转身抬头，仔细端详那块匾额。
“这么高啊……这可不好拆下来啊……”
假作思索一番，转身又问新阴流那群人：“你们道场里有没有梯子，劳烦取一张来可好？”
那一班弟子再次面面相觑，都不敢应声。
小鸣人走到那坐在地上的师范代旁边，俯下身来，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问道：“有没有啊？”
那师范代又羞又忿，把头扭到一边。
小鸣人轻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向周围人群喊道：“有没有人搬张梯子来啊？下了这匾，卖完钱我分他三成！”
他一副玩笑模样，打扮也不像个正经商人，围观的众人都只觉得他刚才那套全是信口胡诌，没人信他，又看那匾额虽古朴精致，却不像多值钱的货当，不过是面道场的幌子罢了。若出头帮忙，少不了还要得罪新阴流，因此众人只是耳语纷杂一番，没一个出声回应小鸣人。
小鸣人两手一摊，道：“诺大个奈良町，连张梯子都没有吗？”
“那就没办法了，”他又走到那师范代身前，俯身问道：“你们没梯子，有没有钱啊？”
跟着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万贯！拿一万贯出来，这匾额我就不摘了。”
那师范代愣了半响，垂首低声答道：“没有……”，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怨，几分不忿。
一万贯虽说不是个小数目，新阴流道场还是拿得出来的，只是门派费用支出一概归道场主人管理，事关银钱生计，他一个师范代不能越这个权，就是他真作主拿钱出来，也丢不起花钱保招牌的脸面，毕竟旁边可围着好几圈人呢，思来想去，也只有一声“没有”权作回应。
“唉！”小鸣人长叹了一口气，“一万贯都拿不出来，你们这个道馆真是穷得可以啊！”
他踱着步子，若有所思似地说道：“那既然这样……你们干脆把这道场临时典当给我好了。”
那师范代闻听此言，又是吃了一惊，抬头看着小鸣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周围人群又沸腾起来。
十八天魔王也哈哈大笑起来，对小鸣人道：“老兄真是比狐狸还滑，七兜八转，空手套白狼，想白赚人家的道馆啊！”
小鸣人笑道：“老兄你可别发酸啊，谁让你把这匾额让给我了呢！你放心，我得了这道场，少不了你的好处，聘你做个首席师范代，月薪过万，如何？”
十八天魔王冷笑不答。
那坐地的师范代见二人一来一回说得煞有介事，知道不是玩笑话，忙对小鸣人道：“大侠，道场归我师父柳生馆主所有，他不在此，我等弟子无有权力将它典当与你。”
小鸣人笑道：“你放心，你师父回来，叫他凑齐一万贯交与我，他堂堂柳生庄庄主，养着上千户的庄汉，拿个万把贯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到时候我收了钱，自然会归还这道场。”
眼见那师范代仍然一脸犹疑，小鸣人又轻声道：“我这法子总好过你让他砸了招牌吧。”
那师范代听了这话，方若有所悟似地点了点头。
“不就是把匾额摘下来嘛！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们不好意思摘，我这个外人代你们摘！”
十八天魔王回头一看，围观的人群中走出来一个瘦高的汉子。这人年纪轻轻，衣衫普通，白面无须，两手空空，满脸微笑，神色看上去颇为轻松。
“你是什么人？”十八天魔王问道。
“同道中人，”那人笑道，“我叫漩涡小鸣人，阁下气焰如此嚣张，张狂要踢人家的馆门，可还没报上名号呢！”
十八天魔王轻笑一声，回道：“十八天魔王，幸会。”说着，低头致意。
“幸会。”小鸣人也低首还了一礼。
只这两声“幸会”，两个还礼，眉眼相望间，两人已互相勘破了对方。
“兄弟，你是要替这新阴流的人出头么？”十八天魔王客气地先发问。
“不是，”小鸣人微笑答道，“我只是不想看这块匾额被你砸碎，所以想代他们取下这块匾额。”
“取匾应该是比武败方所为，怎么好劳烦兄弟你动手？”十八天魔王笑道。
小鸣人轻笑一声，道：“你不要误会，这匾额我取下来，可不是送你的。”
十八天魔王冷笑一声，问道：“怎么？难道你也是来踢馆的？”
“不不不，”小鸣人连连摇头，“我对踢馆没兴趣，我是来赚钱的。”
“赚钱？”
“是啊，”小鸣人长叹了口气，“人穷啊，没办法，只能到处逛逛，淘换点东西拿来卖钱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到那匾额之下，抬头一看，手一指，道：
“这块匾额，我观察过了。它是用上等的紫檀木制成的，包边呢，都是铝合金，至于这‘新阴流’三个大字，哎呀，就更值钱了。你看，这背着太阳都闪闪发光，我看里面少说混着十几两上等的24k佐渡金啊！这么好的宝贝你要是把他砸烂了，那多可惜呀！”
十八天魔王听完，冷哼一声，道：“兄弟懂得不少啊，没少卖茶吧……”
小鸣人一听“卖茶”，心领神会，淡然一笑，道：“卖过一点点，糊个口嘛。”
十八天魔王哈哈一笑，道：“既然只是为了糊口，兄弟，给我个面子，这匾你让给我，我给你钱，怎么样？”
“好啊！”小鸣人满口答应，“一万贯，不还价！”
十八天魔王收敛了笑容，睁大了眼睛。
围观的人也都沸腾了起来，新阴流的弟子们又是惊得面面相觑。
那坐地的师范代瞪着眼睛，心中更是一片懵逼。
现在多出一个人来争匾额，从十八天魔王的态度来看，这个小鸣人只怕也不是个善茬。一个已经够难应付了，两个更别说了。虽说这两个剑拔弩张，大有干一架的势头，却都是冲着自家匾额来的，无论谁赢谁输，这匾额今日怕是保不住了。
“一万贯……太黑了吧。”十八天魔王冷冷说道，语气颇为不满。
“哎！别瞎说啊！一点也不黑。”小鸣人道，“这东西我拿到平户去卖给南蛮人，少说可以挣两万贯，只收你一万贯，已经是给你天大的便宜了。”
十八天魔王知道他这是信口胡诌，巧言欺诈，却无可奈何。
他知道此人非同一般，他不想结怨，叹了一口气，笑道：“好，这匾额我不要，让给你了。”
“早这么说不就结了！”
小鸣人一边笑，一边走到十八天魔王身边，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兄弟你这么厉害，连一万贯都拿不出来啊。”
说完，又转身抬头，仔细端详那块匾额。
“这么高啊……这可不好拆下来啊……”
假作思索一番，转身又问新阴流那群人：“你们道场里有没有梯子，劳烦取一张来可好？”
那一班弟子再次面面相觑，都不敢应声。
小鸣人走到那坐在地上的师范代旁边，俯下身来，把手按在他的肩膀上，问道：“有没有啊？”
那师范代又羞又忿，把头扭到一边。
小鸣人轻笑了一下，站起身来，向周围人群喊道：“有没有人搬张梯子来啊？下了这匾，卖完钱我分他三成！”
他一副玩笑模样，打扮也不像个正经商人，围观的众人都只觉得他刚才那套全是信口胡诌，没人信他，又看那匾额虽古朴精致，却不像多值钱的货当，不过是面道场的幌子罢了。若出头帮忙，少不了还要得罪新阴流，因此众人只是耳语纷杂一番，没一个出声回应小鸣人。
小鸣人两手一摊，道：“诺大个奈良町，连张梯子都没有吗？”
“那就没办法了，”他又走到那师范代身前，俯身问道：“你们没梯子，有没有钱啊？”
跟着伸出一根手指头，“一万贯！拿一万贯出来，这匾额我就不摘了。”
那师范代愣了半响，垂首低声答道：“没有……”，语气中带着几分哀怨，几分不忿。
一万贯虽说不是个小数目，新阴流道场还是拿得出来的，只是门派费用支出一概归道场主人管理，事关银钱生计，他一个师范代不能越这个权，就是他真作主拿钱出来，也丢不起花钱保招牌的脸面，毕竟旁边可围着好几圈人呢，思来想去，也只有一声“没有”权作回应。
“唉！”小鸣人长叹了一口气，“一万贯都拿不出来，你们这个道馆真是穷得可以啊！”
他踱着步子，若有所思似地说道：“那既然这样……你们干脆把这道场临时典当给我好了。”
那师范代闻听此言，又是吃了一惊，抬头看着小鸣人，一时说不出话来。
周围人群又沸腾起来。
十八天魔王也哈哈大笑起来，对小鸣人道：“老兄真是比狐狸还滑，七兜八转，空手套白狼，想白赚人家的道馆啊！”
小鸣人笑道：“老兄你可别发酸啊，谁让你把这匾额让给我了呢！你放心，我得了这道场，少不了你的好处，聘你做个首席师范代，月薪过万，如何？”
十八天魔王冷笑不答。
那坐地的师范代见二人一来一回说得煞有介事，知道不是玩笑话，忙对小鸣人道：“大侠，道场归我师父柳生馆主所有，他不在此，我等弟子无有权力将它典当与你。”
小鸣人笑道：“你放心，你师父回来，叫他凑齐一万贯交与我，他堂堂柳生庄庄主，养着上千户的庄汉，拿个万把贯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到时候我收了钱，自然会归还这道场。”
眼见那师范代仍然一脸犹疑，小鸣人又轻声道：“我这法子总好过你让他砸了招牌吧。”
那师范代听了这话，方若有所悟似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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