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赴约
小鸣人和十八天魔王的间接较量以极为滑稽的方式分出了胜负，并在当天成为了整个奈良町热议的话题。
与此同时，宝藏院流败于新阴流的传言自然也很快流传开来。
知道这个消息的宝藏院胤荣颇感意外，天才弟子居然失手了？
天才弟子十八天魔王折回宝藏院流道场时，胤荣看到他气派依旧，脸上仍挂着微笑，好像是踢馆成功了似的，但是手上的枪却不见了。
“你败了？”胤荣轻声发问，想从这弟子口中得出确切的答案。
“是，”十八天魔王俯身朝师父鞠了一躬，“弟子无能，败给他道场的师范代。”
“这不可能，”胤荣摇了摇头，“你们是怎么打的？他们是不是耍赖？你不可能败给区区一个师范代！”
十八天魔王抬头一笑，道：“败就是败了，没有理由，确实是弟子技不如人。”
天才弟子输得如此坦然，如此轻松，这让宝藏院胤荣心中不悦，感觉他好像是故意而为。
“你输便输了，为什么要自曝师门？我说了你不要报宝藏院流的名号！”
十八天魔王略一沉吟，道：“这一点错在弟子，不过，踢馆报号本来就是剑道规矩，无关输赢。”
他目光盯住宝藏院胤荣，道：“师父，这次比试算是热身，只是个开始，不会是结束，报出门号是迟早的，也是必须的，您放心，我不会让宝藏院流的名号蒙羞。”
这话说得感情充沛，宝藏院胤荣心中稍稍宽慰，点了点头，突然眼中闪出光亮。
“听你的意思，你是不准备离开奈良了？”
“是，暂时会留在这里。”十八天魔王毫不犹豫地答道，“对面出了个让我很感兴趣的对手。”
……
另一头，新阴流道场内。
一群新阴流弟子围在一处，观看漩涡小鸣人给熊吉治手腕子和屁腚子。
十八天魔王那华丽的一抓、一抛，虽说没动内力，但仍然给熊吉的身体造成了难以忘怀的伤痛。
整个手臂腕、肘、肩三处关节脱落，皮肤淤青，尾椎骨一碰就痛。
不过在熊吉心里，能保住道场荣誉，这些疼痛都是值得的。
他为自己感到欣慰，对新认的“师父”更是感恩戴德，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与景仰。
“鸣人师父……”
“别说话，”小鸣人打断他，“我先给你接好关节，忍着点。”
小鸣人说着，右手抓过他那条伤臂，左手按在他肩头，也不问他准备好没，就突然两手发力。
只听咯咯、咯咯断续几声，熊吉的眼珠子就睁得快要跳出来了，上下唇紧咬着，闷哼一声，汗珠子立刻从额头沁了出来。
“好了，”小鸣人笑道，“关节都接上了，暂时不要乱动。淤青伤处我会给你配药敷治，尾巴骨歇几天也差不多。你小子命大，那人也没真下狠手，不要担心。”
熊吉长长地“哈”出一口气，痛劲缓过来了几分。
围观的弟子纷纷向小鸣人投来崇拜的目光。这人未出手便能治住那十八天魔王，武艺必然不俗，又懂得医理，如此多才，自然叫人敬服。
“多谢师父……”熊吉柔声谢道，目光中满是感激与钦佩。
“我不是你师父。”小鸣人笑道。
“柳生宗严才是你师父，我只是救了你的急而已，没打算收你做徒弟。我又无师门流派，想收你也收不了。”
“您……不是说，您的流派叫‘漩涡新阴流’吗？”熊吉疑惑问道。
围观众弟子也都投来惊疑的目光。
“那是我瞎编的，”小鸣人笑道，“我顶多算个剑士，够不上剑豪级别，哪有资格创流派，创了别人也不认啊。”
“那……这道馆和那一万贯钱……”熊吉断断续续地发问试探。
“放心，”小鸣人笑道，“这道馆还是叫新阴流，那一万贯……”
他说着，摸了摸下巴，“就是真给我，我也没地方花，干脆就存在你们这里了。”
熊吉和诸弟子一听，知道他这是主动销掉了这笔账，着实给道场送了个天大的人情，都纷纷拜服道：“鸣人师父恩德宏大，新阴流弟子铭记不忘。”
小鸣人摆了摆手，笑道：“言重了，我消受不起。你们真要谢我，管我今天晚上一顿饭吧，要有酒有肉，弄丰盛些。”
熊吉听了一愣，随即笑道：“这有何难？鸣人师父如此大恩，就是住上几月半年，我们顿顿给你好酒好肉，也难报答。”
“几月半年是住不上了，”小鸣人笑道，“我本就是路过此地，恰好撞上你们这档子事，替你们了结一下，等明日赴过那十八天魔王之约，我就要走了。”
熊吉听了顿感失落，问道：“您为何如此着急离去？至少等家师回来当面谢过再走啊……”
“不必了，”小鸣人笑道，“我对剑术没有太大兴趣，不必浪费时间和你师父打交道。”
熊吉听了，心中又是惊讶，又是遗憾，便不再问了。
……
和十八天魔王约定的会面时间是正午。
第二日一早，小鸣人先在道馆内用过早饭，又指点了熊吉等师范代几招剑术，快至正午时，熊吉等人要留他吃午饭，小鸣人不肯，收拾好了行装，作别众人，出了道馆门，往奈良町北的酒场而去。
到那酒场门前时，好巧不巧正撞着十八魔王也到了。
两人相视一笑。
“真是守时啊。”
“你也是。”
话毕，两人并肩一齐走进酒场之内。
日正时分，正是町内三教九流、各色闲杂吃喝的时候，那酒场内早聚起大批人来，有喝酒的，有吃饭的，有说话的，有赌骰子的，有打花牌的，一片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那些人一见十八天魔王和小鸣人进来，立刻都愣住了，离着近的几个看出来是昨天新阴流道场一番好斗的两人，便都叫嚷起来：
“英雄来了，英雄来了！昨日里新阴流道场前两个好斗的英雄来了！”
“是啊是啊，两位还约着今日酒馆一会呢！果然都到了！”
那些人这一叫嚷，店内登时又沸腾了起来。
几个座位靠里的闲汉口里泛着酒气，一边往前挤上来，一边道：“哪两个是？哪两个是？叫我们错过好戏的看看！”
他们这一带动，一些不认得的便都往前拥了上来。
十八天魔王脸上登时显露不悦之色，小鸣人却只是一脸尬笑，两个都不适应。
这时，忽听得后边有人高叫一声“撒金子咯！抢啊！”
跟着，店内漫空中散下无数黄灿灿的颗粒来。
与此同时，宝藏院流败于新阴流的传言自然也很快流传开来。
知道这个消息的宝藏院胤荣颇感意外，天才弟子居然失手了？
天才弟子十八天魔王折回宝藏院流道场时，胤荣看到他气派依旧，脸上仍挂着微笑，好像是踢馆成功了似的，但是手上的枪却不见了。
“你败了？”胤荣轻声发问，想从这弟子口中得出确切的答案。
“是，”十八天魔王俯身朝师父鞠了一躬，“弟子无能，败给他道场的师范代。”
“这不可能，”胤荣摇了摇头，“你们是怎么打的？他们是不是耍赖？你不可能败给区区一个师范代！”
十八天魔王抬头一笑，道：“败就是败了，没有理由，确实是弟子技不如人。”
天才弟子输得如此坦然，如此轻松，这让宝藏院胤荣心中不悦，感觉他好像是故意而为。
“你输便输了，为什么要自曝师门？我说了你不要报宝藏院流的名号！”
十八天魔王略一沉吟，道：“这一点错在弟子，不过，踢馆报号本来就是剑道规矩，无关输赢。”
他目光盯住宝藏院胤荣，道：“师父，这次比试算是热身，只是个开始，不会是结束，报出门号是迟早的，也是必须的，您放心，我不会让宝藏院流的名号蒙羞。”
这话说得感情充沛，宝藏院胤荣心中稍稍宽慰，点了点头，突然眼中闪出光亮。
“听你的意思，你是不准备离开奈良了？”
“是，暂时会留在这里。”十八天魔王毫不犹豫地答道，“对面出了个让我很感兴趣的对手。”
……
另一头，新阴流道场内。
一群新阴流弟子围在一处，观看漩涡小鸣人给熊吉治手腕子和屁腚子。
十八天魔王那华丽的一抓、一抛，虽说没动内力，但仍然给熊吉的身体造成了难以忘怀的伤痛。
整个手臂腕、肘、肩三处关节脱落，皮肤淤青，尾椎骨一碰就痛。
不过在熊吉心里，能保住道场荣誉，这些疼痛都是值得的。
他为自己感到欣慰，对新认的“师父”更是感恩戴德，看他的眼神都充满了崇拜与景仰。
“鸣人师父……”
“别说话，”小鸣人打断他，“我先给你接好关节，忍着点。”
小鸣人说着，右手抓过他那条伤臂，左手按在他肩头，也不问他准备好没，就突然两手发力。
只听咯咯、咯咯断续几声，熊吉的眼珠子就睁得快要跳出来了，上下唇紧咬着，闷哼一声，汗珠子立刻从额头沁了出来。
“好了，”小鸣人笑道，“关节都接上了，暂时不要乱动。淤青伤处我会给你配药敷治，尾巴骨歇几天也差不多。你小子命大，那人也没真下狠手，不要担心。”
熊吉长长地“哈”出一口气，痛劲缓过来了几分。
围观的弟子纷纷向小鸣人投来崇拜的目光。这人未出手便能治住那十八天魔王，武艺必然不俗，又懂得医理，如此多才，自然叫人敬服。
“多谢师父……”熊吉柔声谢道，目光中满是感激与钦佩。
“我不是你师父。”小鸣人笑道。
“柳生宗严才是你师父，我只是救了你的急而已，没打算收你做徒弟。我又无师门流派，想收你也收不了。”
“您……不是说，您的流派叫‘漩涡新阴流’吗？”熊吉疑惑问道。
围观众弟子也都投来惊疑的目光。
“那是我瞎编的，”小鸣人笑道，“我顶多算个剑士，够不上剑豪级别，哪有资格创流派，创了别人也不认啊。”
“那……这道馆和那一万贯钱……”熊吉断断续续地发问试探。
“放心，”小鸣人笑道，“这道馆还是叫新阴流，那一万贯……”
他说着，摸了摸下巴，“就是真给我，我也没地方花，干脆就存在你们这里了。”
熊吉和诸弟子一听，知道他这是主动销掉了这笔账，着实给道场送了个天大的人情，都纷纷拜服道：“鸣人师父恩德宏大，新阴流弟子铭记不忘。”
小鸣人摆了摆手，笑道：“言重了，我消受不起。你们真要谢我，管我今天晚上一顿饭吧，要有酒有肉，弄丰盛些。”
熊吉听了一愣，随即笑道：“这有何难？鸣人师父如此大恩，就是住上几月半年，我们顿顿给你好酒好肉，也难报答。”
“几月半年是住不上了，”小鸣人笑道，“我本就是路过此地，恰好撞上你们这档子事，替你们了结一下，等明日赴过那十八天魔王之约，我就要走了。”
熊吉听了顿感失落，问道：“您为何如此着急离去？至少等家师回来当面谢过再走啊……”
“不必了，”小鸣人笑道，“我对剑术没有太大兴趣，不必浪费时间和你师父打交道。”
熊吉听了，心中又是惊讶，又是遗憾，便不再问了。
……
和十八天魔王约定的会面时间是正午。
第二日一早，小鸣人先在道馆内用过早饭，又指点了熊吉等师范代几招剑术，快至正午时，熊吉等人要留他吃午饭，小鸣人不肯，收拾好了行装，作别众人，出了道馆门，往奈良町北的酒场而去。
到那酒场门前时，好巧不巧正撞着十八魔王也到了。
两人相视一笑。
“真是守时啊。”
“你也是。”
话毕，两人并肩一齐走进酒场之内。
日正时分，正是町内三教九流、各色闲杂吃喝的时候，那酒场内早聚起大批人来，有喝酒的，有吃饭的，有说话的，有赌骰子的，有打花牌的，一片熙熙攘攘，好不热闹。
那些人一见十八天魔王和小鸣人进来，立刻都愣住了，离着近的几个看出来是昨天新阴流道场一番好斗的两人，便都叫嚷起来：
“英雄来了，英雄来了！昨日里新阴流道场前两个好斗的英雄来了！”
“是啊是啊，两位还约着今日酒馆一会呢！果然都到了！”
那些人这一叫嚷，店内登时又沸腾了起来。
几个座位靠里的闲汉口里泛着酒气，一边往前挤上来，一边道：“哪两个是？哪两个是？叫我们错过好戏的看看！”
他们这一带动，一些不认得的便都往前拥了上来。
十八天魔王脸上登时显露不悦之色，小鸣人却只是一脸尬笑，两个都不适应。
这时，忽听得后边有人高叫一声“撒金子咯！抢啊！”
跟着，店内漫空中散下无数黄灿灿的颗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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