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七减
一个人拦在了元随的前面，接住了老高的拳头。
元随看过去，正是白叔。
奈儿看着他，“减……”
弃定忙俯下身，把她扶起来。
老高停下来，仔细端详着阿白，“你是谁？”
阿白睁开眼面对老高，“我是谁并不重要……”
“那你来干什么？”老高收回拳头，“你是来帮他们的？”
“什么事不能坐下来慢慢说，”阿白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非得要用武力才能解决呢？”
“让开，”老高喊道，“我的目标只是那个孩子，不会伤及旁人。但如果你插手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阿白回头看了元随一眼，“你也知道他是个孩子？两个小孩之间的事，你一个大人来插什么手？”
“那好，”老高看着阿白，“如果你能接我三拳而不倒，就算你赢，那么小孩子的事我就不再过问了。”
“别别别，别动手，”阿白求全道，“我可打不过你啊……”
老高冲上前，“我管你那么多！”
“这一拳来势汹汹啊，”阿白往左边一闪，“还好我躲得快。”
老高见他躲掉了，马上踢一脚过去。
阿白出双手抓住，“多少年没洗脚了？好臭啊……”
推放开手，老高被震退了六七步。
“可恶，”老高大吼一声，“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上前就是一脚飞踢，阿白往后一个空翻，躲开了他的攻击。
老高摔到了地上。
他爬起来，看起来有点恼火。
挥了挥手，旁边有个人递给了他一根铁棍。
老高抓住铁棍，往阿白那边砸去。
“不会吧，”阿白瞪大了眼睛，“你来真的啊……”
阿白蹲下来，铁棍从他头顶扫过。老高往下一敲，阿白一个激灵，往左边一闪。老高的铁棍又过来，阿白只得出右手抵挡。
“呜，”阿白甩了甩被敲疼的右手，“好痛啊……”
“怎么样？”老高一笑，“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阿白从衣袖里掏出一把木剑——那把剑脊裂开、受潮发霉的剑。
“哈哈哈，”那些大汉都笑了起来，“就那块烂木头？”
“额，白叔，”弃定不忍心看那把木剑，“你是在开玩笑吗？”
元随看了奈儿一眼，“娘，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哪……”
奈儿只是一笑，没有作声。
阿白微微一笑，“你应该庆幸，我拿的不是更锋利的铁剑。”
“是吗？”老高抓紧铁棍，“那我倒想领教一番了……”
“一起上吧，”阿白拿剑指着他们，“怕就你一个人，输得不够光彩……”
老高冲上来，“你还不配！”
“那如果就你一个的话，”阿白闭上双眼，“公平起见，我不需要眼睛……”
老高跳起来，往阿白头顶就是一敲。
阿白横剑抵挡，随手一挥，老高便被打退出去。
趁此机会，发动进攻，向前一个顺劈，老高勉强双手举棍横挡。
阿白收剑，从下往上提起，老高手中的铁棍便被打飞出去。
下一秒，阿白平刺过去，然后停住。
阿白嘴角微微上扬，睁开眼睛，剑锋与老高的喉咙只有一寸之遥。
“一剑封喉？”弃定跳了起来，“白叔太厉害了……”
阿白把剑收回来，“你这算输了吗？”
“可恶，”老高咬着牙，并不服气，“你们都给老子上！”
旁边十个人跳了过来，围住了阿白，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铁棍。
前面两个人出棍敲来，阿白出剑横挡，手往上一挥，直接把那两个人击飞。
左右各有一人包抄，阿白快速变换手法，元随连他挥剑的动作都没看到，那两个人就倒地了。
后面有一个人偷袭，阿白头都不用回，木剑举过头顶，剑锋向下背挡。
前面跳过来三个，阿白往后一推，后面的那个人就被震倒在地。平剑往前横扫，前面三个往后退了十步后摔倒在地。
最后两个一起上，阿白只是轻描淡写地乱挥，他们手中的铁棍就断成了两截。
看到这里，元随和弃定惊讶得目瞪口呆。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高绕到了元随的背后，想给他来一记重拳。
阿白余光一撇，以极快的速度闪过去，给了老高一剑。
当元随反应过来时，阿白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而老高也倒在了地上。
老高惊恐地看着阿白，吐了一口血，“你、你……”
“我早说过了，”阿白看了一眼自己的木剑，“你应该庆幸，它没有铁剑那么锋利。不然，你会没命……”
老高喘着粗气，颤巍巍地爬起来，“你给老子等着！”
放下一句狠话后，跑了。
那十个大汉跟了上去。
元随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白叔这么厉害，深藏不露啊。
“白叔，”弃定夸耀道，“你也太厉害了吧，我连你人影都没看清，你就把他们打趴下了……”
阿白看着一家人，“你们没事吧？”
奈儿摇了摇头，“没事……”
“村、村长……”
老高被人搀扶着来到村长家。
“怎么回事？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村长，是那个新搬来我们村的，差点没把我打死……”
老高指着自己身上的剑痕对村长说。
“新搬来的？”村长想了一下，“是那个阿白吗？”
“阿白？元随他们好像就是这么叫他，”老高点了点头，“对，就是他。”
“怎么会这样？”村长有点惊讶，“我见他刚搬过来的时候，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啊，怎么会动手打人呢？”
“这是真的，”老高急忙说，“按照村规，现在就应该把他踢出村子。”
“这……”村长犹豫了一下，“我去问问他。”
“不用问了村长，”老高上前一步，“这种人在我们村子危险得很……”
村长犹豫再三，“我还是去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定夺吧。”
“白叔。”
元随一瘸一拐地来到他的店铺，却见他在收拾东西。
“白叔，”元随愣住了，“你要走？”
阿白回过头看去，“你怎么来了？”
元随顿了顿，“我来是想让你教我剑术。”
“学剑？”阿白笑了笑，“不行。”
元随追问道：“为什么？”
阿白走到元随跟前，“因为剑很危险。”
“危险？”元随疑惑道，“会有什么危险？”
阿白长叹一声，“剑生双刃，可以御敌的同时，也会伤到自己和身边的人。”
元随苦求，“那我会小心……”
阿白摇了摇头，“不行的。”
“我想变强，”元随停顿了好一会儿，“悦儿被欺负，我又打不过他们……娘被那个黑脸胖子推倒，我连动都动不了……白叔你的出现，你挥木剑打败他们，让我看到了希望……”
元随紧握双拳，“我想变得和你一样强，有能力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阿白看着元随的眼睛，愣了好久，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白转目光向远方，“你们两个还真是像啊……”
“我不能教你剑术，”阿白叹气道，“我留在村子的时间不多了，而学剑需要大量的基础，你……”
元随一愣，“白叔你要走？”
“是啊，我也想留在这里，”阿白叹了一声，“但我动武伤人，村长也保不了我啊……”
元随问：“那你能教我两招吗？”
“教给你也没什么用，没有内力作为推动，”阿白转回来，“招式，也不会产生太大效果。”
元随看着阿白，“内力是什么？”
“别问了，”阿白转过身去收拾东西，“我的时间不多了。”
“白叔，你要去哪？”元随喊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阿白自嘲一笑，“我也不知道我能去哪……”
元随失落地低下了头。
“如果你真的想学的话，”阿白顿了很久，还是说了出来，“西龄乡，温送子，他的剑术一绝……”
“西龄乡，温送子……”
元随重复着。
阿白走了过来，把拨浪鼓递出去，“这个就送给你了……”
“我买，”元随接过来，掏了掏衣袖，“三十个铜钱……”
元随看过去，正是白叔。
奈儿看着他，“减……”
弃定忙俯下身，把她扶起来。
老高停下来，仔细端详着阿白，“你是谁？”
阿白睁开眼面对老高，“我是谁并不重要……”
“那你来干什么？”老高收回拳头，“你是来帮他们的？”
“什么事不能坐下来慢慢说，”阿白一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非得要用武力才能解决呢？”
“让开，”老高喊道，“我的目标只是那个孩子，不会伤及旁人。但如果你插手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阿白回头看了元随一眼，“你也知道他是个孩子？两个小孩之间的事，你一个大人来插什么手？”
“那好，”老高看着阿白，“如果你能接我三拳而不倒，就算你赢，那么小孩子的事我就不再过问了。”
“别别别，别动手，”阿白求全道，“我可打不过你啊……”
老高冲上前，“我管你那么多！”
“这一拳来势汹汹啊，”阿白往左边一闪，“还好我躲得快。”
老高见他躲掉了，马上踢一脚过去。
阿白出双手抓住，“多少年没洗脚了？好臭啊……”
推放开手，老高被震退了六七步。
“可恶，”老高大吼一声，“让你知道老子的厉害！”
上前就是一脚飞踢，阿白往后一个空翻，躲开了他的攻击。
老高摔到了地上。
他爬起来，看起来有点恼火。
挥了挥手，旁边有个人递给了他一根铁棍。
老高抓住铁棍，往阿白那边砸去。
“不会吧，”阿白瞪大了眼睛，“你来真的啊……”
阿白蹲下来，铁棍从他头顶扫过。老高往下一敲，阿白一个激灵，往左边一闪。老高的铁棍又过来，阿白只得出右手抵挡。
“呜，”阿白甩了甩被敲疼的右手，“好痛啊……”
“怎么样？”老高一笑，“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
阿白从衣袖里掏出一把木剑——那把剑脊裂开、受潮发霉的剑。
“哈哈哈，”那些大汉都笑了起来，“就那块烂木头？”
“额，白叔，”弃定不忍心看那把木剑，“你是在开玩笑吗？”
元随看了奈儿一眼，“娘，你好像一点都不担心哪……”
奈儿只是一笑，没有作声。
阿白微微一笑，“你应该庆幸，我拿的不是更锋利的铁剑。”
“是吗？”老高抓紧铁棍，“那我倒想领教一番了……”
“一起上吧，”阿白拿剑指着他们，“怕就你一个人，输得不够光彩……”
老高冲上来，“你还不配！”
“那如果就你一个的话，”阿白闭上双眼，“公平起见，我不需要眼睛……”
老高跳起来，往阿白头顶就是一敲。
阿白横剑抵挡，随手一挥，老高便被打退出去。
趁此机会，发动进攻，向前一个顺劈，老高勉强双手举棍横挡。
阿白收剑，从下往上提起，老高手中的铁棍便被打飞出去。
下一秒，阿白平刺过去，然后停住。
阿白嘴角微微上扬，睁开眼睛，剑锋与老高的喉咙只有一寸之遥。
“一剑封喉？”弃定跳了起来，“白叔太厉害了……”
阿白把剑收回来，“你这算输了吗？”
“可恶，”老高咬着牙，并不服气，“你们都给老子上！”
旁边十个人跳了过来，围住了阿白，每个人手里都拿着铁棍。
前面两个人出棍敲来，阿白出剑横挡，手往上一挥，直接把那两个人击飞。
左右各有一人包抄，阿白快速变换手法，元随连他挥剑的动作都没看到，那两个人就倒地了。
后面有一个人偷袭，阿白头都不用回，木剑举过头顶，剑锋向下背挡。
前面跳过来三个，阿白往后一推，后面的那个人就被震倒在地。平剑往前横扫，前面三个往后退了十步后摔倒在地。
最后两个一起上，阿白只是轻描淡写地乱挥，他们手中的铁棍就断成了两截。
看到这里，元随和弃定惊讶得目瞪口呆。
不知道什么时候，老高绕到了元随的背后，想给他来一记重拳。
阿白余光一撇，以极快的速度闪过去，给了老高一剑。
当元随反应过来时，阿白已经出现在了自己的身后，而老高也倒在了地上。
老高惊恐地看着阿白，吐了一口血，“你、你……”
“我早说过了，”阿白看了一眼自己的木剑，“你应该庆幸，它没有铁剑那么锋利。不然，你会没命……”
老高喘着粗气，颤巍巍地爬起来，“你给老子等着！”
放下一句狠话后，跑了。
那十个大汉跟了上去。
元随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白叔这么厉害，深藏不露啊。
“白叔，”弃定夸耀道，“你也太厉害了吧，我连你人影都没看清，你就把他们打趴下了……”
阿白看着一家人，“你们没事吧？”
奈儿摇了摇头，“没事……”
“村、村长……”
老高被人搀扶着来到村长家。
“怎么回事？你怎么伤成这个样子？”
“村长，是那个新搬来我们村的，差点没把我打死……”
老高指着自己身上的剑痕对村长说。
“新搬来的？”村长想了一下，“是那个阿白吗？”
“阿白？元随他们好像就是这么叫他，”老高点了点头，“对，就是他。”
“怎么会这样？”村长有点惊讶，“我见他刚搬过来的时候，是一个憨厚老实的人啊，怎么会动手打人呢？”
“这是真的，”老高急忙说，“按照村规，现在就应该把他踢出村子。”
“这……”村长犹豫了一下，“我去问问他。”
“不用问了村长，”老高上前一步，“这种人在我们村子危险得很……”
村长犹豫再三，“我还是去了解一下情况再做定夺吧。”
“白叔。”
元随一瘸一拐地来到他的店铺，却见他在收拾东西。
“白叔，”元随愣住了，“你要走？”
阿白回过头看去，“你怎么来了？”
元随顿了顿，“我来是想让你教我剑术。”
“学剑？”阿白笑了笑，“不行。”
元随追问道：“为什么？”
阿白走到元随跟前，“因为剑很危险。”
“危险？”元随疑惑道，“会有什么危险？”
阿白长叹一声，“剑生双刃，可以御敌的同时，也会伤到自己和身边的人。”
元随苦求，“那我会小心……”
阿白摇了摇头，“不行的。”
“我想变强，”元随停顿了好一会儿，“悦儿被欺负，我又打不过他们……娘被那个黑脸胖子推倒，我连动都动不了……白叔你的出现，你挥木剑打败他们，让我看到了希望……”
元随紧握双拳，“我想变得和你一样强，有能力守护自己想要守护的东西。”
阿白看着元随的眼睛，愣了好久，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阿白转目光向远方，“你们两个还真是像啊……”
“我不能教你剑术，”阿白叹气道，“我留在村子的时间不多了，而学剑需要大量的基础，你……”
元随一愣，“白叔你要走？”
“是啊，我也想留在这里，”阿白叹了一声，“但我动武伤人，村长也保不了我啊……”
元随问：“那你能教我两招吗？”
“教给你也没什么用，没有内力作为推动，”阿白转回来，“招式，也不会产生太大效果。”
元随看着阿白，“内力是什么？”
“别问了，”阿白转过身去收拾东西，“我的时间不多了。”
“白叔，你要去哪？”元随喊道，“我和你一起去。”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阿白自嘲一笑，“我也不知道我能去哪……”
元随失落地低下了头。
“如果你真的想学的话，”阿白顿了很久，还是说了出来，“西龄乡，温送子，他的剑术一绝……”
“西龄乡，温送子……”
元随重复着。
阿白走了过来，把拨浪鼓递出去，“这个就送给你了……”
“我买，”元随接过来，掏了掏衣袖，“三十个铜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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