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厨艺
街边的店铺一家挨着一家，摆着形形色色的小吃，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哥，”咏儿低头捂着肚子，“我饿了……”
元随看着她，有点不解，“刚刚你不是才啃完葱饼吗？怎么这么快就……”
“不是，”咏儿抬起头，“哥，我只咬了一个，有一个掉到地上了……”
元随：……
惬上前一步，“是没有用到早食吗？”
“她早就吃过了，”元随看着街边的小吃，一笑，“就是嘴馋而已……”
“既此，”惬走在前面，“不如我带你们去我朋友那里吧。”
咏儿喜出望外，“有好吃的吗？”
“佳肴在他那里是没有概念可言的，”惬轻笑一声，“只要他想，任何一道菜都能成为传世之作。”
“真的吗？”咏儿激动地跳起来，“惬哥哥快带我去。”
是栋很高大的酒肆，咏儿又惊又喜，特意伸手点了点。
“哥，”她扯着元随的衣角，“好大的房子啊，三层楼呢……”
元随抬起头，比周围的房屋高了一两层，定定地伫立在那里，确实气势磅礴。
“天……”
食指点点下巴，咏儿拉着元随的袖子，“哥，那个字是天吗？”
元随看着头顶的牌匾，“嗯。”
“嘻嘻，”咏儿暗喜，又问，“那前面两个字呢？”
“不是教过了吗？”元随低头看她，“你忘了？”
咏儿摇摇头，“实在不记得了……”
元随扶额，“食为天。”
咏儿望过去，门口堆满了人。
“哥，”咏儿好奇地问，“为什么那里那么多人排队啊？”
“跟上来吧，”惬回头一笑，“等下你们就知道原因了……”
三人挤进门口。
走出来一个人，手端着木案，给客人送去。
提醒客人，“小心烫，请慢用。”
“胖哥，”惬冲里边喊道，“我回来了。”
里面的窗口伸出来一个头，“你一大早的跑哪里去了？快点过来帮忙。”
惬好笑地摇了摇头。
“那位就是这家酒肆的老板兼主厨，”惬回头望向二人，“也是我和你们所说的朋友。”
元随低眼一笑，倒是来了兴趣。
走进后厨，摆有许多口的锅，每一锅里边的食材也不一样，同时点火。就只有胖老板一人，不过他看起来并不慌忙，晃悠悠地转动着铁铲。
元随当时就愣住了，“一个人同时做这么多道菜，不怕记错下一步吗？”
胖老板滴完这口锅的油，又去翻下一口锅的铲。
看样子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升起厚厚的白烟，元随看不清他的脸。
“胖哥，”惬拨开帘，走了进来，“要我做什么？”
“那两口锅的菜已经做好了，”胖老板指了指，“你送到一号桌和七号桌那里。”
惬抓起铁铲，把菜扒入大碗中，胖老板又补充一句，“爆炒鱿鱼是七号桌的。”
“明白了。”
惬应了一声，小心地把大碗移到木案上，端着案走了。
咏儿被吸引进来，“好香啊……”
听到其他人的声音，胖老板回过头，看到了两人。
一眼过后，也没再理会，又转头放心思在做菜上。
咏儿跳到胖老板旁边，好奇地看着他。
胖老板动作极其迅速，在砧板上切了两刀葱花，倒下油热锅后，撒下葱花，拿起放在一边的猪肉，轻描淡写地丢了进去，翻动手中的铲子，又转向下一锅。
“老板，”一个伙计走了进来，“十号桌的菜是哪个？”
“清蒸大鲈鱼，”胖老板头也不抬，凭感觉一指，“在那个碟子里，你端出去就行了。”
惬走了进来，“胖哥，十二号桌的顾客嚷嚷了……”
“这、这，还有那个，”胖老板指了指，“都是。”
点了五样菜，单凭惬一人是忙活不过来的。
元随走到他旁边，“我帮你吧。”
惬回头往外，“咏崽子，你也过来帮忙……”
咏儿不情愿地走近来，嘟囔着嘴，“不要这样子叫我……”
“不这样叫，”惬有点好笑，“那想怎样？”
咏儿大声争辩，“我叫咏儿……”
“行了咏崽子，”惬看了一眼那五样菜，选了最轻的油炒黄花菜给咏儿，“给你。”
咏儿有点不高兴，接手木案的时候，又转为激动，飞快地跑了出去。
“小咏，慢点，”元随在后边喊了一声，“外面人很多，小心撞到……”
“惬哥哥，”咏儿回头看向惬，“十二号桌是哪里？”
惬指了指角落，“在那边的最里面。”
“哦。”咏儿端着木案走了过去。
人是真的多啊，差点就把路给堵住了。
元随举高木案，避免撞到人。
“伙计，”前面的一桌看着惬，“我们这边的菜怎么上得这么慢啊？”
“马上马上，”惬把菜平放到十二号桌上，“等下就好……”
临近正午，酒肆打烊。
众伙计也能喘一口气了。
“好香啊，”咏儿望着飘出香味的窗口，“胖叔叔还在做菜吗？”
惬点点头，“犒劳一下我们。”
“太好了，”咏儿一跃而起，“我肚子早就饿了……”
元随走到惬旁边，“胖师傅的厨艺怎么样？”
惬转眼一笑，“你说呢？”
生意那么火爆，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用脚趾头就能猜到。
元随暗自一笑，“可能遇上对手了……”
不一会儿，胖老板端着菜碟走了出来，“诸位辛苦了……”
元随看清了他的脸，看样子而立过半，头发上指，胡子不密，有一种莫名的亲和感。
“忙活了一上午，”胖老板放菜碟到桌子上，“想必大家也是饿了，请吧。”
一桌子菜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样子也极是好看，亮油油的。
咏儿抓起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夹起一块造扣（油炸过的扣肉），就往嘴里送。
一瞬间，汁水外流，咽下肚后，咏儿猛地点头，“好好吃……”
“哥，”咏儿转过头，悄悄地问，“那道是什么菜啊？”
元随轻笑一声，“造扣。”
咏儿微微一笑，又喃了一遍，“好好吃……”
众人不由发笑，“小姑娘好可爱……”
谈笑间，也不再拘束，大手大手地夹菜送饭。
实在是受不住这菜香的诱惑，但还是等所有人都动筷后，元随才去夹了一片炒鱿鱼。
刚接触舌尖的一瞬，感觉整个人都要上天了。
油盐不多不少，火候控制的也是刚好，很入味。
元随自愧不如，看了一眼胖老板，“为什么我敢和他比啊？”
又摇了摇头，打消了想找个时间同胖老板比试厨艺的念头。
因为太不自量力了。
自己就好比是地面的一摊泥，而这胖师傅，就是天空大气上端，来自最高领域的绝对压制。
惬把身子凑过来，“好吃吗？”
当然，自己不能像咏儿那样表现。
元随只是微点头，“不错……”
“嘿嘿，”惬夸耀道，“可以这么说，胖哥的厨艺之高，放眼天下，他称第二，无人可觊第一。”
“这么说就不对了，”胖老板摊了摊手，“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天下会敲锅打碗的人多了去了，肯定也有很多人胜过我……”
“胖哥，你瞧你这话说的，”惬咽下一块猪肚，看向胖老板，“不够自信啊……”
“这天底下，还有谁的厨艺能高过我们胖老板呢？我们胖老板名副第一，”惬带起气氛，“大伙说是不是？”
众人齐道：“是。”
“哥，”咏儿低头捂着肚子，“我饿了……”
元随看着她，有点不解，“刚刚你不是才啃完葱饼吗？怎么这么快就……”
“不是，”咏儿抬起头，“哥，我只咬了一个，有一个掉到地上了……”
元随：……
惬上前一步，“是没有用到早食吗？”
“她早就吃过了，”元随看着街边的小吃，一笑，“就是嘴馋而已……”
“既此，”惬走在前面，“不如我带你们去我朋友那里吧。”
咏儿喜出望外，“有好吃的吗？”
“佳肴在他那里是没有概念可言的，”惬轻笑一声，“只要他想，任何一道菜都能成为传世之作。”
“真的吗？”咏儿激动地跳起来，“惬哥哥快带我去。”
是栋很高大的酒肆，咏儿又惊又喜，特意伸手点了点。
“哥，”她扯着元随的衣角，“好大的房子啊，三层楼呢……”
元随抬起头，比周围的房屋高了一两层，定定地伫立在那里，确实气势磅礴。
“天……”
食指点点下巴，咏儿拉着元随的袖子，“哥，那个字是天吗？”
元随看着头顶的牌匾，“嗯。”
“嘻嘻，”咏儿暗喜，又问，“那前面两个字呢？”
“不是教过了吗？”元随低头看她，“你忘了？”
咏儿摇摇头，“实在不记得了……”
元随扶额，“食为天。”
咏儿望过去，门口堆满了人。
“哥，”咏儿好奇地问，“为什么那里那么多人排队啊？”
“跟上来吧，”惬回头一笑，“等下你们就知道原因了……”
三人挤进门口。
走出来一个人，手端着木案，给客人送去。
提醒客人，“小心烫，请慢用。”
“胖哥，”惬冲里边喊道，“我回来了。”
里面的窗口伸出来一个头，“你一大早的跑哪里去了？快点过来帮忙。”
惬好笑地摇了摇头。
“那位就是这家酒肆的老板兼主厨，”惬回头望向二人，“也是我和你们所说的朋友。”
元随低眼一笑，倒是来了兴趣。
走进后厨，摆有许多口的锅，每一锅里边的食材也不一样，同时点火。就只有胖老板一人，不过他看起来并不慌忙，晃悠悠地转动着铁铲。
元随当时就愣住了，“一个人同时做这么多道菜，不怕记错下一步吗？”
胖老板滴完这口锅的油，又去翻下一口锅的铲。
看样子井井有条，丝毫不乱。
升起厚厚的白烟，元随看不清他的脸。
“胖哥，”惬拨开帘，走了进来，“要我做什么？”
“那两口锅的菜已经做好了，”胖老板指了指，“你送到一号桌和七号桌那里。”
惬抓起铁铲，把菜扒入大碗中，胖老板又补充一句，“爆炒鱿鱼是七号桌的。”
“明白了。”
惬应了一声，小心地把大碗移到木案上，端着案走了。
咏儿被吸引进来，“好香啊……”
听到其他人的声音，胖老板回过头，看到了两人。
一眼过后，也没再理会，又转头放心思在做菜上。
咏儿跳到胖老板旁边，好奇地看着他。
胖老板动作极其迅速，在砧板上切了两刀葱花，倒下油热锅后，撒下葱花，拿起放在一边的猪肉，轻描淡写地丢了进去，翻动手中的铲子，又转向下一锅。
“老板，”一个伙计走了进来，“十号桌的菜是哪个？”
“清蒸大鲈鱼，”胖老板头也不抬，凭感觉一指，“在那个碟子里，你端出去就行了。”
惬走了进来，“胖哥，十二号桌的顾客嚷嚷了……”
“这、这，还有那个，”胖老板指了指，“都是。”
点了五样菜，单凭惬一人是忙活不过来的。
元随走到他旁边，“我帮你吧。”
惬回头往外，“咏崽子，你也过来帮忙……”
咏儿不情愿地走近来，嘟囔着嘴，“不要这样子叫我……”
“不这样叫，”惬有点好笑，“那想怎样？”
咏儿大声争辩，“我叫咏儿……”
“行了咏崽子，”惬看了一眼那五样菜，选了最轻的油炒黄花菜给咏儿，“给你。”
咏儿有点不高兴，接手木案的时候，又转为激动，飞快地跑了出去。
“小咏，慢点，”元随在后边喊了一声，“外面人很多，小心撞到……”
“惬哥哥，”咏儿回头看向惬，“十二号桌是哪里？”
惬指了指角落，“在那边的最里面。”
“哦。”咏儿端着木案走了过去。
人是真的多啊，差点就把路给堵住了。
元随举高木案，避免撞到人。
“伙计，”前面的一桌看着惬，“我们这边的菜怎么上得这么慢啊？”
“马上马上，”惬把菜平放到十二号桌上，“等下就好……”
临近正午，酒肆打烊。
众伙计也能喘一口气了。
“好香啊，”咏儿望着飘出香味的窗口，“胖叔叔还在做菜吗？”
惬点点头，“犒劳一下我们。”
“太好了，”咏儿一跃而起，“我肚子早就饿了……”
元随走到惬旁边，“胖师傅的厨艺怎么样？”
惬转眼一笑，“你说呢？”
生意那么火爆，答案也是显而易见，用脚趾头就能猜到。
元随暗自一笑，“可能遇上对手了……”
不一会儿，胖老板端着菜碟走了出来，“诸位辛苦了……”
元随看清了他的脸，看样子而立过半，头发上指，胡子不密，有一种莫名的亲和感。
“忙活了一上午，”胖老板放菜碟到桌子上，“想必大家也是饿了，请吧。”
一桌子菜散发着浓郁的香味，样子也极是好看，亮油油的。
咏儿抓起筷子，“那我就不客气了……”
夹起一块造扣（油炸过的扣肉），就往嘴里送。
一瞬间，汁水外流，咽下肚后，咏儿猛地点头，“好好吃……”
“哥，”咏儿转过头，悄悄地问，“那道是什么菜啊？”
元随轻笑一声，“造扣。”
咏儿微微一笑，又喃了一遍，“好好吃……”
众人不由发笑，“小姑娘好可爱……”
谈笑间，也不再拘束，大手大手地夹菜送饭。
实在是受不住这菜香的诱惑，但还是等所有人都动筷后，元随才去夹了一片炒鱿鱼。
刚接触舌尖的一瞬，感觉整个人都要上天了。
油盐不多不少，火候控制的也是刚好，很入味。
元随自愧不如，看了一眼胖老板，“为什么我敢和他比啊？”
又摇了摇头，打消了想找个时间同胖老板比试厨艺的念头。
因为太不自量力了。
自己就好比是地面的一摊泥，而这胖师傅，就是天空大气上端，来自最高领域的绝对压制。
惬把身子凑过来，“好吃吗？”
当然，自己不能像咏儿那样表现。
元随只是微点头，“不错……”
“嘿嘿，”惬夸耀道，“可以这么说，胖哥的厨艺之高，放眼天下，他称第二，无人可觊第一。”
“这么说就不对了，”胖老板摊了摊手，“所谓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这天下会敲锅打碗的人多了去了，肯定也有很多人胜过我……”
“胖哥，你瞧你这话说的，”惬咽下一块猪肚，看向胖老板，“不够自信啊……”
“这天底下，还有谁的厨艺能高过我们胖老板呢？我们胖老板名副第一，”惬带起气氛，“大伙说是不是？”
众人齐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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