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孤泣
稀疏。
林荫小道，静谧无声。
像是荒弃了很久，杂草丛生，看不到一点人烟的迹象。
黑衣人戴着一顶斗笠，漫无目的地走着。
头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就这么沿着这条路走着，直至消失在视野尽头。
灌木丛动了动，三四个人从中蹦了出来。
“竟然敢单独一个人走这里，真是太狂妄了……”
“何止，简直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看他那样，身上应该有不少盘缠……”
“跟上，一刀结果了……”
几人刚要行动，一边的灌木丛突然发出声响。
一个人从后面窜了出来。
他缓了一口气，“我在北坡那里看到有一匹马。”
“走，去看看。”
几人调转方向，往北边走去。
呼呼。
跑了半天，马也累了，就暂时在这里歇息一下。
男人抬头看天，正在努力辨别方向。
女人摇着襁褓，辅助怀里的婴儿入睡。
荒道到前面的灌木丛就消失了，眼下一片全是杂草，不知道要怎么走才能找到人。
男人伸出手指比划，“这边好像是南，那边是东……”
自从摆脱了追兵，二人的警惕性都大幅降了下去，全然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动静。
在男人还在辨别方位时，一个黑影腾空而出。
一刀扼住了自己咽喉。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弹。
女人回过头，看到一个人将自己的丈夫挟持住，不由大惊失色。
但是自己的处境也堪忧，余光瞥到身旁站着两人，正拿着长刀抵着自己的咽喉。
女人心生恐惧，双手不住地发颤，却依旧将婴儿护在怀里。
男人以为他们是追兵，忙下跪求饶，“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普通人家，没……”
那个人推出刀，“让你说话了？”
男人感觉到喉咙一阵凉意，瞬间全身发软。
身后，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
领头看向女人，“可以，长得不错……”
男人一愣，“大人，我内人已经生子，不能……”
“什么？”领头一听，往女人怀里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婴儿，“可恶……”
说着便走上前，想抢过襁褓摔在地上。
女人死死护住，“你们走开，休要伤害我娃……”
但妇人之家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上壮硕男丁，不一会儿，领头便将襁褓抓到了自己的手上。
他看着手中的婴儿，露出了阴暗的笑容，“真是可怜啊，小东西，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呢……”
伴随着空灵悠远的哭声，婴儿扭动着小小的身体挣扎着。
女人猛地兽性大发，“放开我的孩子……”
可身后两人都抓住了她的双手，根本挣脱不开。
见到被如此凌辱，男人也再管不上那么多，猛然起身扑向领头。
领头却是眼神自若，像是刻意等其过来。
瞬间，一抹鲜血喷涌而出。
男人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接着身体开始前后摇晃。
领头得意一笑。
男人眼中尽是愤恨和不甘，恶狠狠地盯着他。
最终还是倒了下去。
女人双眼瞪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婴儿哭得更大声了。
领头仰脸对天，发出一阵扭曲可恨的笑声。
“你们这群豺狼，”女人咬着牙，“我和你们拼了……”
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两人的束缚，径直冲向领头。
举起双手，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顿猛掐。
那些小弟连忙上来拉人。
几番纠缠过后，女人感觉肚子一阵剧痛，渐渐地失去了力气。
领头也才得以脱身，伸手揉了揉喉咙，“可恶的死婆娘，差点憋死我……”
手脚都被人控制住，女人只能用带火的眼睛死盯着这个恶人，“你们就是一帮猪狗不如的恶棍……”
领头只是一笑，“谢谢夸奖……”
女人咬着牙，恨不得将他这副恶心的嘴脸撕碎。
“不能为我所用的话，下场就只有一个，”领头抽出一把长刀，“那就是……毁灭！”
说完，便径直向女人的腹部刺去。
一瞬间，产生了强烈的痛感，并迅速蔓延至全身。
女人呕了一口红血。
婴儿又发出一阵高声的啼哭。
“不好意思，差点搞错了，”领头的目光对向手中的婴儿，“应该是她先，然后才轮到你……”
女人艰难地摇着头，“不要……”
就在领头要动手的时候，一道白光晃过眼前。
待众人能再度睁开时，却看到他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弟们都很疑惑，“老大，怎么了？”
没有回应。
半息之后，领头的身体，或者说是尸体倒了下去。
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左手搂婴，右手持剑。
那些小弟不由放开女人，被吓得连连后退。
黑衣人仰起脸，眼中投射出一道愤怒燃烧的火光。
那些小弟被吓得哇哇大叫，转身想跑。
可惜，跑不了。
又是一道白光。
全被一剑封喉，应声倒地。
黑衣人淡定地收起剑，走到女人的旁边，将哭闹的婴儿还给了她。
看着眼前的来人，女人显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
接过婴儿，她艰难地笑了笑，“谢谢大侠的救命之恩。”
黑衣人看到她腹部还在淌血的伤口，“上马，我带你去疗伤……”
女人只是摇摇头，拉开衣裳给婴儿喂奶。
“快点，”黑衣人将马牵过来，“你伤得很重，要尽早就医……”
女人仰起脸，“已经来不及了……”
喝饱后，婴儿的哭闹声渐渐停止了。
女人摇着，很快睡了过去。
黑衣人就一直立在一边，神伤地看着娘俩。
女人又呕出一口血，“我不行了，求大侠能收留这个孩子……”
黑衣人愣在原地。
女人微低眉，抬手触了触婴儿的脸蛋，眼中尽是不舍。
又抬起头，“求求你了……”
是乞求，亦是托付。
黑衣人颤抖地接过，“放心，我会照顾好的……”
女人点点头，嘴角艰难地浮起一丝笑意，“谢谢……”
接着，目光落在了丈夫尚留余温的尸体上。
双眼合闭，永远睡去了。
见此情景，黑衣人心头堵塞。
后挖一坑，浅葬二人，离去。
林荫小道，静谧无声。
像是荒弃了很久，杂草丛生，看不到一点人烟的迹象。
黑衣人戴着一顶斗笠，漫无目的地走着。
头压得很低，看不清脸。
就这么沿着这条路走着，直至消失在视野尽头。
灌木丛动了动，三四个人从中蹦了出来。
“竟然敢单独一个人走这里，真是太狂妄了……”
“何止，简直就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看他那样，身上应该有不少盘缠……”
“跟上，一刀结果了……”
几人刚要行动，一边的灌木丛突然发出声响。
一个人从后面窜了出来。
他缓了一口气，“我在北坡那里看到有一匹马。”
“走，去看看。”
几人调转方向，往北边走去。
呼呼。
跑了半天，马也累了，就暂时在这里歇息一下。
男人抬头看天，正在努力辨别方向。
女人摇着襁褓，辅助怀里的婴儿入睡。
荒道到前面的灌木丛就消失了，眼下一片全是杂草，不知道要怎么走才能找到人。
男人伸出手指比划，“这边好像是南，那边是东……”
自从摆脱了追兵，二人的警惕性都大幅降了下去，全然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动静。
在男人还在辨别方位时，一个黑影腾空而出。
一刀扼住了自己咽喉。
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被吓得不敢动弹。
女人回过头，看到一个人将自己的丈夫挟持住，不由大惊失色。
但是自己的处境也堪忧，余光瞥到身旁站着两人，正拿着长刀抵着自己的咽喉。
女人心生恐惧，双手不住地发颤，却依旧将婴儿护在怀里。
男人以为他们是追兵，忙下跪求饶，“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普通人家，没……”
那个人推出刀，“让你说话了？”
男人感觉到喉咙一阵凉意，瞬间全身发软。
身后，又有几个人走了出来。
领头看向女人，“可以，长得不错……”
男人一愣，“大人，我内人已经生子，不能……”
“什么？”领头一听，往女人怀里看去，果然看到了一个婴儿，“可恶……”
说着便走上前，想抢过襁褓摔在地上。
女人死死护住，“你们走开，休要伤害我娃……”
但妇人之家的力气，怎么可能比得上壮硕男丁，不一会儿，领头便将襁褓抓到了自己的手上。
他看着手中的婴儿，露出了阴暗的笑容，“真是可怜啊，小东西，连眼睛都还没睁开呢……”
伴随着空灵悠远的哭声，婴儿扭动着小小的身体挣扎着。
女人猛地兽性大发，“放开我的孩子……”
可身后两人都抓住了她的双手，根本挣脱不开。
见到被如此凌辱，男人也再管不上那么多，猛然起身扑向领头。
领头却是眼神自若，像是刻意等其过来。
瞬间，一抹鲜血喷涌而出。
男人的脖子上出现了一道血痕，接着身体开始前后摇晃。
领头得意一笑。
男人眼中尽是愤恨和不甘，恶狠狠地盯着他。
最终还是倒了下去。
女人双眼瞪圆，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婴儿哭得更大声了。
领头仰脸对天，发出一阵扭曲可恨的笑声。
“你们这群豺狼，”女人咬着牙，“我和你们拼了……”
用尽全身力气，挣脱两人的束缚，径直冲向领头。
举起双手，对着他的脖子就是一顿猛掐。
那些小弟连忙上来拉人。
几番纠缠过后，女人感觉肚子一阵剧痛，渐渐地失去了力气。
领头也才得以脱身，伸手揉了揉喉咙，“可恶的死婆娘，差点憋死我……”
手脚都被人控制住，女人只能用带火的眼睛死盯着这个恶人，“你们就是一帮猪狗不如的恶棍……”
领头只是一笑，“谢谢夸奖……”
女人咬着牙，恨不得将他这副恶心的嘴脸撕碎。
“不能为我所用的话，下场就只有一个，”领头抽出一把长刀，“那就是……毁灭！”
说完，便径直向女人的腹部刺去。
一瞬间，产生了强烈的痛感，并迅速蔓延至全身。
女人呕了一口红血。
婴儿又发出一阵高声的啼哭。
“不好意思，差点搞错了，”领头的目光对向手中的婴儿，“应该是她先，然后才轮到你……”
女人艰难地摇着头，“不要……”
就在领头要动手的时候，一道白光晃过眼前。
待众人能再度睁开时，却看到他立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弟们都很疑惑，“老大，怎么了？”
没有回应。
半息之后，领头的身体，或者说是尸体倒了下去。
一个头戴斗笠的黑衣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左手搂婴，右手持剑。
那些小弟不由放开女人，被吓得连连后退。
黑衣人仰起脸，眼中投射出一道愤怒燃烧的火光。
那些小弟被吓得哇哇大叫，转身想跑。
可惜，跑不了。
又是一道白光。
全被一剑封喉，应声倒地。
黑衣人淡定地收起剑，走到女人的旁边，将哭闹的婴儿还给了她。
看着眼前的来人，女人显露出一脸的不可置信。
接过婴儿，她艰难地笑了笑，“谢谢大侠的救命之恩。”
黑衣人看到她腹部还在淌血的伤口，“上马，我带你去疗伤……”
女人只是摇摇头，拉开衣裳给婴儿喂奶。
“快点，”黑衣人将马牵过来，“你伤得很重，要尽早就医……”
女人仰起脸，“已经来不及了……”
喝饱后，婴儿的哭闹声渐渐停止了。
女人摇着，很快睡了过去。
黑衣人就一直立在一边，神伤地看着娘俩。
女人又呕出一口血，“我不行了，求大侠能收留这个孩子……”
黑衣人愣在原地。
女人微低眉，抬手触了触婴儿的脸蛋，眼中尽是不舍。
又抬起头，“求求你了……”
是乞求，亦是托付。
黑衣人颤抖地接过，“放心，我会照顾好的……”
女人点点头，嘴角艰难地浮起一丝笑意，“谢谢……”
接着，目光落在了丈夫尚留余温的尸体上。
双眼合闭，永远睡去了。
见此情景，黑衣人心头堵塞。
后挖一坑，浅葬二人，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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