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天河之巅（二）
“赵爷，有新目标出现了！”那边的山头有声音传了过来，声音的出现打破了赵恒和徐静学的回忆。
他们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赵恒将支架放了回去，双手持弓，确保一旦信息完全获取就能立即施行狙杀，徐静学也将千里望抬到了眼前。
两人的瞄具之中都发现了这个新出现的目标，他的装束，和之前那个**子没有任何区别，但赵恒和徐静学都能感觉得到，他就是所谓的那个先锋将军，木塔。
虽然他们有木塔的画像，但古时的瞄具毕竟不如现代的瞄具那么清晰，模糊的人脸让他们不能百分百确定。
然而一个人的气质，即使只观得其于千里之外，其所自然的散发也能令人很容易觉察。
不说别的，他和那个**子，虽然都敞着前胸，但**子身形伛偻，形销骨立，他却腰背挺直，肌肉几欲透体而出，他站在原地便是一座高山，他行于世间便是一匹骏马。
“大辽十大名将之一的白马将军，果真名副其实。”赵恒判断了他的身份，却没有立即实施狙杀，但一支修长的翎羽铁箭已经被他从背部的箭袋中抽出，挂在了弓弦之上，拉弓放箭，不过分秒之间就能完成的事。
“还等吗？”
“等。”徐静学话没说完，赵恒就已经用比这严寒的天气还要冷酷的语气回了一句。
徐静学知道，这时候，哪怕是他——赵恒一直以来的观察手，都千万不要招惹他。
鹰巢里头不是没人和赵恒搭过伙，徐静学还记得那是一次基地内的演习，鹰巢事先并没有告知这些参与演习的人事情的真相。
徐静学当时是作为观战人员全程在场外的，他亲眼看到过赵恒在等待猎物上钩的时候那种眼神，而他的观察手好死不死这时候管不住嘴，不断和赵恒聊天。
其实他本心也是好的，仅仅是为了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谁料赵恒为了让他闭嘴，直接给了他一击顶肘，这一肘子让这名观察手的心跳都停了两拍，剧痛迫使他弓住了身子露出后颈，赵恒便娴熟地再使一记手刀，狠狠砸了下去。
观察手当场晕厥，赵恒之后也顺利解决了目标，这场演习是赵恒的成名之战，也是他“冷血动物”之称的由来，他是狙击的天才，狙击手不能没有观察手，然而整个鹰巢都没人敢担任这个职位，只有徐静学敢，换句话说，只有徐静学治得了他。
......
他们目视着木塔拎着**子的后颈，将他单手提了起来，**子吓得双腿不止地哆嗦。
两人交谈的内容，远在六百尺之外的赵恒和徐静学当然是听不见的，只知道他们对话了约一盏茶的时间，木塔将他放了下来，**子便屁颠屁颠地滚回了账中，而木塔还留在原地，目视着他前方被白雪覆盖的茫茫草原。
“治军严整，的确不会容忍这种败类的存在。”赵恒自言自语地说着，“同时却又宽以待人，松弛有度，使得部下信服，不愧是大辽唯一的儒将。”
“辽族蛮夷，能有这样的人，的确是世所罕见。”徐静学道。
“可惜，死期将至。”赵恒话才说到一半，翎羽铁箭已然伴随着剧烈的破空声射入了天河山脚下的稀薄云层，赵恒将铁弓横放在支架上，腾出手从怀间取出和徐静学手中一模一样的千里望便抬眼观察。
这支箭，在未来的一年，十年，甚至百年，都有可能作为拯救万民于水火之间的存在。
然而，他们同时看到了可怕的一幕，也是他们第一次从心底感到了可怕，千里望之中，木塔镇定自若地转过身，目光所指，居然是还在半空之中的翎羽铁箭，亦或是天河山上的赵恒。
铁箭的速度很快，在木塔的视线之中已经占据了几分的位置，可就在此时，他脚下的雪层一阵响动，十余名拿着圆盾的大辽武士破土而出，将木塔的四周围成了一个铁桶。
翎羽铁箭与圆盾碰撞之下，发出一声不亚于女人惨叫的高频声响，铁制的箭头最终穿透了圆盾，将木塔正前方的一名大辽武士射穿。
他站立的位置与木塔大致相当，铁箭穿心而过，半截在外，半截在里，他连一声惨叫都无法发出就失去平衡，倒在了原地，鲜血染红了周遭的雪地，真可谓触目惊心。
然而木塔并不为所动，他勾起唇角，继续注视着天河山的山巅。
“快！走！”赵恒拼尽全力地大喝，从千里望之中他看不清木塔的神情，可他分明就是在笑，已经得到全部胜利，胜券在握地笑。
赵恒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恐怕从一开始他们潜伏进天河山都是木塔安排好的，换言之，天河山上标记的每一处掩体，都将从他们的朋友变成要他们命的敌人。
他没有多想，因为根本来不及了，喊完这一声之后，赵恒便先顺着掩体后的坡度滑了下去，同时伸手抓住了徐静学的脚踝。
徐静学在压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整个拽出了掩体，两支千里望摔得粉碎，铁弓和支架也都留在了原地。
身子不受控制的徐静学还在为这台造价高昂的铁弓感到惋惜，但下一刻，他就感到了由衷的庆幸。
就在赵恒在控制下滑途中的路线，不至于碰到尖锐的石块和木刺的时候，他们刚刚才待过的掩体已经发生了爆炸，整架铁弓在他们的注视下碎成数截，比他们先一步掉入了前方的山谷之中。
如果他们晚上那么一秒撤离，不说被炸死，就算是掉到这山谷之中，也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整座天河山在颤抖，大小三十多处地点同时发生了爆炸，两人的下滑告一段落，这段路线也是赵恒事先规划好的，虽然他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他们瞬间进入了战斗状态，赵恒将支架放了回去，双手持弓，确保一旦信息完全获取就能立即施行狙杀，徐静学也将千里望抬到了眼前。
两人的瞄具之中都发现了这个新出现的目标，他的装束，和之前那个**子没有任何区别，但赵恒和徐静学都能感觉得到，他就是所谓的那个先锋将军，木塔。
虽然他们有木塔的画像，但古时的瞄具毕竟不如现代的瞄具那么清晰，模糊的人脸让他们不能百分百确定。
然而一个人的气质，即使只观得其于千里之外，其所自然的散发也能令人很容易觉察。
不说别的，他和那个**子，虽然都敞着前胸，但**子身形伛偻，形销骨立，他却腰背挺直，肌肉几欲透体而出，他站在原地便是一座高山，他行于世间便是一匹骏马。
“大辽十大名将之一的白马将军，果真名副其实。”赵恒判断了他的身份，却没有立即实施狙杀，但一支修长的翎羽铁箭已经被他从背部的箭袋中抽出，挂在了弓弦之上，拉弓放箭，不过分秒之间就能完成的事。
“还等吗？”
“等。”徐静学话没说完，赵恒就已经用比这严寒的天气还要冷酷的语气回了一句。
徐静学知道，这时候，哪怕是他——赵恒一直以来的观察手，都千万不要招惹他。
鹰巢里头不是没人和赵恒搭过伙，徐静学还记得那是一次基地内的演习，鹰巢事先并没有告知这些参与演习的人事情的真相。
徐静学当时是作为观战人员全程在场外的，他亲眼看到过赵恒在等待猎物上钩的时候那种眼神，而他的观察手好死不死这时候管不住嘴，不断和赵恒聊天。
其实他本心也是好的，仅仅是为了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谁料赵恒为了让他闭嘴，直接给了他一击顶肘，这一肘子让这名观察手的心跳都停了两拍，剧痛迫使他弓住了身子露出后颈，赵恒便娴熟地再使一记手刀，狠狠砸了下去。
观察手当场晕厥，赵恒之后也顺利解决了目标，这场演习是赵恒的成名之战，也是他“冷血动物”之称的由来，他是狙击的天才，狙击手不能没有观察手，然而整个鹰巢都没人敢担任这个职位，只有徐静学敢，换句话说，只有徐静学治得了他。
......
他们目视着木塔拎着**子的后颈，将他单手提了起来，**子吓得双腿不止地哆嗦。
两人交谈的内容，远在六百尺之外的赵恒和徐静学当然是听不见的，只知道他们对话了约一盏茶的时间，木塔将他放了下来，**子便屁颠屁颠地滚回了账中，而木塔还留在原地，目视着他前方被白雪覆盖的茫茫草原。
“治军严整，的确不会容忍这种败类的存在。”赵恒自言自语地说着，“同时却又宽以待人，松弛有度，使得部下信服，不愧是大辽唯一的儒将。”
“辽族蛮夷，能有这样的人，的确是世所罕见。”徐静学道。
“可惜，死期将至。”赵恒话才说到一半，翎羽铁箭已然伴随着剧烈的破空声射入了天河山脚下的稀薄云层，赵恒将铁弓横放在支架上，腾出手从怀间取出和徐静学手中一模一样的千里望便抬眼观察。
这支箭，在未来的一年，十年，甚至百年，都有可能作为拯救万民于水火之间的存在。
然而，他们同时看到了可怕的一幕，也是他们第一次从心底感到了可怕，千里望之中，木塔镇定自若地转过身，目光所指，居然是还在半空之中的翎羽铁箭，亦或是天河山上的赵恒。
铁箭的速度很快，在木塔的视线之中已经占据了几分的位置，可就在此时，他脚下的雪层一阵响动，十余名拿着圆盾的大辽武士破土而出，将木塔的四周围成了一个铁桶。
翎羽铁箭与圆盾碰撞之下，发出一声不亚于女人惨叫的高频声响，铁制的箭头最终穿透了圆盾，将木塔正前方的一名大辽武士射穿。
他站立的位置与木塔大致相当，铁箭穿心而过，半截在外，半截在里，他连一声惨叫都无法发出就失去平衡，倒在了原地，鲜血染红了周遭的雪地，真可谓触目惊心。
然而木塔并不为所动，他勾起唇角，继续注视着天河山的山巅。
“快！走！”赵恒拼尽全力地大喝，从千里望之中他看不清木塔的神情，可他分明就是在笑，已经得到全部胜利，胜券在握地笑。
赵恒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恐怕从一开始他们潜伏进天河山都是木塔安排好的，换言之，天河山上标记的每一处掩体，都将从他们的朋友变成要他们命的敌人。
他没有多想，因为根本来不及了，喊完这一声之后，赵恒便先顺着掩体后的坡度滑了下去，同时伸手抓住了徐静学的脚踝。
徐静学在压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被整个拽出了掩体，两支千里望摔得粉碎，铁弓和支架也都留在了原地。
身子不受控制的徐静学还在为这台造价高昂的铁弓感到惋惜，但下一刻，他就感到了由衷的庆幸。
就在赵恒在控制下滑途中的路线，不至于碰到尖锐的石块和木刺的时候，他们刚刚才待过的掩体已经发生了爆炸，整架铁弓在他们的注视下碎成数截，比他们先一步掉入了前方的山谷之中。
如果他们晚上那么一秒撤离，不说被炸死，就算是掉到这山谷之中，也会落得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整座天河山在颤抖，大小三十多处地点同时发生了爆炸，两人的下滑告一段落，这段路线也是赵恒事先规划好的，虽然他没想到还真的用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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