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说谁不举
“这药，确实是假的。”
围观百姓一片哗然。
冤枉你的人，永远比你自己还清楚你有多冤枉。
闹事的小伙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承认，还如此干脆，一下子给愣住了。
好在另外一个同伙反应还算迅速，高声喊话：
“乡亲们，听到没有，这金莲医院竟公然销售假药，谋财害命！”
这一次，人群之中交头接耳，沸沸扬扬。
这就是目的，舆论搞得越大越好。
“既然认下了便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先砸了招牌，然后赔钱才算完！”
说着又要动手。
“且慢！”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
“兹事体大，关乎我金莲医院的名声，必须弄个清楚先。”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武某把话撂这，如果这假药真是我金莲医院售出的，今日不用你们砸招牌，我们直接关张闭店。”
幸福来得太突然。
事情越闹越大，回去孙管事还不得给兄弟们加钱？
“反正这假药就是从你们店抓的，你们要是店大欺客死不认账，咱就去报官，让官府为我等草民主持公道！”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从我们店里抓的药，敢问是何时前来的？”
“昨日。”
“上午还是下午？”
“上午。”
“谁来的抓的药？”
“我大哥亲自来的。”
“你大哥尊姓大名？”
“刘毕，人称刀疤刘是也。”
刘毕，确实很牛逼。
“孟虎，去把账本拿过来。”
“查一下昨日上午是否有一位名叫牛逼……呃……叫刘毕的顾客抓过药，抓的什么药。”
“是！”
一时间万籁俱静，只有哗啦啦翻书之声。
“大哥，查无此人！”
“仔细点，千万别漏了。”
“是，小弟再核对一遍。”
哗啦啦啦……
“确实没有！”
“连昨日下午的也一并找找看。”
哗啦啦啦啦……
“全都没有！”
武大郎要求详细记录账目，其实是想要建立一个大数据库，方便日后分析进销存，好及时调整库存比重。
没想到此刻竟发挥了重要作用，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东边不亮西边亮。
“小兄弟，还有什么好说的？”
“恐是我记错了，可能是前日，或许是大前日……反正这假药就是在你家买的，准没错！”
“那也无妨，咱们别嫌麻烦，索性从开业之日逐一查起，看看能不能找得到牛逼。”
“是——刘毕！”
“哦，不管是牛逼还是刘毕，查完账本，一切便真相大白。”
两个小泼皮没预料到武大郎的这一手，一时间手足无措。
一直躺在地上的大泼皮见状，站起身来，投入了战斗。
“这所谓的账本是你们自制的，到底是否齐全，还不是任由你们信口开河，根本做不得数！”
大泼皮就是大泼皮，怪不得人家能当大哥呢。
“那请问这位兄台，你前日或是大前日，或是大大前日，光临鄙店是瞧的什么病呢？”
“风寒。”
“哦？那药方呢？——八成找不见了吧？”
“俺只管抓药治病，留着那破药方有个鸟用！”
“可是从这药渣来看，此方并不对风寒之症，而是治疗不举用的。”
“王八羔子，你说谁不举？！”
这刀疤刘瞬间没了带头大哥的风度，出离的暴怒，恨不能一口吞了眼前的矮子。
男人嘛，最怕人说不行。
周围的吃瓜群众们忽然吃到这样一颗大瓜，哄笑声四起，夹杂着此起彼伏的鄙夷之声。
连两个小弟，都故意往边上挪开了些，生怕被“误伤”。
“兄台息怒，没说您不举，只是说这副药是治不举的而已。”
话说武大郎连药材都不认识，又怎么可能懂得药效！
不过老子一郎中都不认识，你一个混混自然更不可能认识了。
于是将计就计，引君入瓮。
“这药明明是孙——”
好一个刀疤刘，关键时刻竟死死刹住了车。
“好险，差点着了这矮子的道。”
刘毕暗自庆幸，多亏在武大郎的笑容里嗅到了一丝狡黠。
“那就更了不得了！你们金莲医院不仅售卖假药，竟还胡乱给病人开药，这与杀人何异！”
妈蛋，小混混还挺有城府的。
行了，戏演的也差不多了，该进入高潮了。
“好小子，帽子扣得挺大！武某问你，背地里搞阴谋诡计，蓄意陷害他人是什么罪过？！”
“你还敢倒打一耙！空口白牙颠倒是非，分明是仗势欺人，还有没有天理啦！”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究竟是谁满口扯谎，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武大郎举起包着药渣的桑皮纸，对着围观百姓大声道：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之事，孰是孰非，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这是这几位仁兄带来的药渣，用一张桑皮纸包着，而这张桑皮纸，小兄弟也说了，是在本店抓药时一并带走的。”
“虎子，从咱家柜台取上几张包药用的桑皮纸来。”
武大郎双手一左一右，将两种纸张捧到人群的最前面一排，逐一展示。
“请诸位细看，有何分别？”
尽皆摇头。
一模一样的桑皮纸，全天下所有的药铺的通用之物。
直到一个小女孩，发现了端倪。
“这几张纸的角上都有一个小小的‘许’字，许攸的许！”
这孩子以后一定大有出息，小小年纪就已熟读三国。
不过此“许”非彼“许”，这是药材许的独家标志。
武大郎站在这个和自己一般身高的孩童面前，笑容可掬的问道：
“小朋友，那你再看看这张包着药渣的桑皮纸上可有字迹。”
“嗯，没有。”
“真乖，叔叔奖励你个棒棒糖吃！”
“乡亲们，我金莲医院向来就只用这一种带有‘许’字的桑皮纸，以前在鄙店抓过药的街坊都可以回去查证，看看武某可有虚言。”
先占据舆论主导，接着借题发挥。
武大郎收起和颜悦色，面沉似水，厉声质问起几个泼皮。
“诸位好汉，武某与你们互不相识，不知有何得罪之处？”
“若是近日无怨远日无仇，请问今日为何要栽赃陷害，嫁祸于我？”
“莫非是为了讹钱？”
连珠炮似的发问，不给对方思考的机会。
既无思考，便难以争辩；既无争辩，便是默认。
当然眼下也正是免费打广告的大好机会，武大郎又怎么白白浪费。
比川剧里的变脸还快，又换上了一副老实巴交可怜兮兮的模样。
“小店虽说看病免费，而且抓药也只收取个成本价，并没多少薄利，但你们若是真的揭不开锅了，只要言语一声，咱们行医之人慈悲为怀，还能不打发你们一口饭吃——又何必自甘堕落，行此卑鄙下贱之事，哎！”
一番充满感情的慷慨陈词，顿时让百姓们群情激愤。
围着刀疤刘几个，指着鼻子咒骂。
核心骂点大概一致：保护我方好医院，打死你个臭流氓。
几个泼皮哪敢逗留，抱头鼠窜，一心只想赶紧逃回去，好在孙管事身上去去火。
围观百姓一片哗然。
冤枉你的人，永远比你自己还清楚你有多冤枉。
闹事的小伙没想到对方竟然会承认，还如此干脆，一下子给愣住了。
好在另外一个同伙反应还算迅速，高声喊话：
“乡亲们，听到没有，这金莲医院竟公然销售假药，谋财害命！”
这一次，人群之中交头接耳，沸沸扬扬。
这就是目的，舆论搞得越大越好。
“既然认下了便好，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先砸了招牌，然后赔钱才算完！”
说着又要动手。
“且慢！”
“怎么，敢做不敢当吗？”
“兹事体大，关乎我金莲医院的名声，必须弄个清楚先。”
“人证物证俱在，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武某把话撂这，如果这假药真是我金莲医院售出的，今日不用你们砸招牌，我们直接关张闭店。”
幸福来得太突然。
事情越闹越大，回去孙管事还不得给兄弟们加钱？
“反正这假药就是从你们店抓的，你们要是店大欺客死不认账，咱就去报官，让官府为我等草民主持公道！”
“你们口口声声说是从我们店里抓的药，敢问是何时前来的？”
“昨日。”
“上午还是下午？”
“上午。”
“谁来的抓的药？”
“我大哥亲自来的。”
“你大哥尊姓大名？”
“刘毕，人称刀疤刘是也。”
刘毕，确实很牛逼。
“孟虎，去把账本拿过来。”
“查一下昨日上午是否有一位名叫牛逼……呃……叫刘毕的顾客抓过药，抓的什么药。”
“是！”
一时间万籁俱静，只有哗啦啦翻书之声。
“大哥，查无此人！”
“仔细点，千万别漏了。”
“是，小弟再核对一遍。”
哗啦啦啦……
“确实没有！”
“连昨日下午的也一并找找看。”
哗啦啦啦啦……
“全都没有！”
武大郎要求详细记录账目，其实是想要建立一个大数据库，方便日后分析进销存，好及时调整库存比重。
没想到此刻竟发挥了重要作用，真是无心插柳柳成荫，东边不亮西边亮。
“小兄弟，还有什么好说的？”
“恐是我记错了，可能是前日，或许是大前日……反正这假药就是在你家买的，准没错！”
“那也无妨，咱们别嫌麻烦，索性从开业之日逐一查起，看看能不能找得到牛逼。”
“是——刘毕！”
“哦，不管是牛逼还是刘毕，查完账本，一切便真相大白。”
两个小泼皮没预料到武大郎的这一手，一时间手足无措。
一直躺在地上的大泼皮见状，站起身来，投入了战斗。
“这所谓的账本是你们自制的，到底是否齐全，还不是任由你们信口开河，根本做不得数！”
大泼皮就是大泼皮，怪不得人家能当大哥呢。
“那请问这位兄台，你前日或是大前日，或是大大前日，光临鄙店是瞧的什么病呢？”
“风寒。”
“哦？那药方呢？——八成找不见了吧？”
“俺只管抓药治病，留着那破药方有个鸟用！”
“可是从这药渣来看，此方并不对风寒之症，而是治疗不举用的。”
“王八羔子，你说谁不举？！”
这刀疤刘瞬间没了带头大哥的风度，出离的暴怒，恨不能一口吞了眼前的矮子。
男人嘛，最怕人说不行。
周围的吃瓜群众们忽然吃到这样一颗大瓜，哄笑声四起，夹杂着此起彼伏的鄙夷之声。
连两个小弟，都故意往边上挪开了些，生怕被“误伤”。
“兄台息怒，没说您不举，只是说这副药是治不举的而已。”
话说武大郎连药材都不认识，又怎么可能懂得药效！
不过老子一郎中都不认识，你一个混混自然更不可能认识了。
于是将计就计，引君入瓮。
“这药明明是孙——”
好一个刀疤刘，关键时刻竟死死刹住了车。
“好险，差点着了这矮子的道。”
刘毕暗自庆幸，多亏在武大郎的笑容里嗅到了一丝狡黠。
“那就更了不得了！你们金莲医院不仅售卖假药，竟还胡乱给病人开药，这与杀人何异！”
妈蛋，小混混还挺有城府的。
行了，戏演的也差不多了，该进入高潮了。
“好小子，帽子扣得挺大！武某问你，背地里搞阴谋诡计，蓄意陷害他人是什么罪过？！”
“你还敢倒打一耙！空口白牙颠倒是非，分明是仗势欺人，还有没有天理啦！”
“真的假不了，假的也真不了，究竟是谁满口扯谎，相信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武大郎举起包着药渣的桑皮纸，对着围观百姓大声道：
“各位父老乡亲，今日之事，孰是孰非，还请诸位做个见证！”
“这是这几位仁兄带来的药渣，用一张桑皮纸包着，而这张桑皮纸，小兄弟也说了，是在本店抓药时一并带走的。”
“虎子，从咱家柜台取上几张包药用的桑皮纸来。”
武大郎双手一左一右，将两种纸张捧到人群的最前面一排，逐一展示。
“请诸位细看，有何分别？”
尽皆摇头。
一模一样的桑皮纸，全天下所有的药铺的通用之物。
直到一个小女孩，发现了端倪。
“这几张纸的角上都有一个小小的‘许’字，许攸的许！”
这孩子以后一定大有出息，小小年纪就已熟读三国。
不过此“许”非彼“许”，这是药材许的独家标志。
武大郎站在这个和自己一般身高的孩童面前，笑容可掬的问道：
“小朋友，那你再看看这张包着药渣的桑皮纸上可有字迹。”
“嗯，没有。”
“真乖，叔叔奖励你个棒棒糖吃！”
“乡亲们，我金莲医院向来就只用这一种带有‘许’字的桑皮纸，以前在鄙店抓过药的街坊都可以回去查证，看看武某可有虚言。”
先占据舆论主导，接着借题发挥。
武大郎收起和颜悦色，面沉似水，厉声质问起几个泼皮。
“诸位好汉，武某与你们互不相识，不知有何得罪之处？”
“若是近日无怨远日无仇，请问今日为何要栽赃陷害，嫁祸于我？”
“莫非是为了讹钱？”
连珠炮似的发问，不给对方思考的机会。
既无思考，便难以争辩；既无争辩，便是默认。
当然眼下也正是免费打广告的大好机会，武大郎又怎么白白浪费。
比川剧里的变脸还快，又换上了一副老实巴交可怜兮兮的模样。
“小店虽说看病免费，而且抓药也只收取个成本价，并没多少薄利，但你们若是真的揭不开锅了，只要言语一声，咱们行医之人慈悲为怀，还能不打发你们一口饭吃——又何必自甘堕落，行此卑鄙下贱之事，哎！”
一番充满感情的慷慨陈词，顿时让百姓们群情激愤。
围着刀疤刘几个，指着鼻子咒骂。
核心骂点大概一致：保护我方好医院，打死你个臭流氓。
几个泼皮哪敢逗留，抱头鼠窜，一心只想赶紧逃回去，好在孙管事身上去去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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