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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无处不在的声音

    这里有无数的纸醉金迷,这里是某些人的天堂,可总有些不合群的声音和人影出现,想挣扎无能为力。

    太阳透不过那堵阴暗的墙,温暖传达不到他们的身体。

    他们如同影子一般无人问津,却又必须寄生在人群之中。

    这里是墨洲的柯蓝。

    控制着这里的有两大家族,格林家族和路德利安家族,格林隐藏于黑暗之中控制着这里的经济命脉,阳光之下的路德利安家族成了一把称手的刀刃,几乎没有任何反抗的权利。

    “这里最大的雷斯维卡拉赌场,每分钟都会有人带着兔女郎出来,她们的风韵可真是迷人,对么?你也是很渴望她们的吧,可更多的是颤抖着身体懊悔着为什么要进去的赌徒,你不如他们,他们还有选择的机会,而你没机会选择,路德利安的领袖先生,在刺杀中一次次彻夜难眠,一个个心腹的死去,是不是觉得自己运气很好,总是与死亡擦肩而过?你猜猜是谁想杀你,哦,对了,你是唯一一个靠着妻子上位的可怜虫,听说还是入赘,她看上你什么了呢,你的身体也不是很壮硕,成了卡修斯.格林,嗯,听起来不错,还有件事更有趣,听说你的妻子你还没有碰过,却有了孩子,我的天哪这是神迹,这是……“黑暗中一个人将双手搭在这位柯蓝领袖的肩膀上,静静地说着这些话语,直到那个人提到了孩子这件事,卡修斯在黑暗之中掐住了那个人的脖子,冰冷,甚至感觉不到一丝的脉动,很像一个死人,卡修斯拿出枪扣动扳机,一枪,两枪,三枪,那个人还在笑,笑的很瘆人,直到卡修斯瘫倒,那个人完全抱住了卡修斯。

    “路德利安,交给我吧,我会替你拿回属于你的一切,现在,你可以安心睡个好觉了。”黑暗中只有一人,似乎一直都只有一个人。

    六角大楼之下,警察已经设置警戒线,紧急疏散人群,所有人都看向上面那个小小的身影,“嘿,兄弟,借个火,这是我这周看到的第三次跳楼,我们打赌十柯察如何?”

    “求之不得,刚好我想去吃炸鸡,就当你请我了。”

    一旁的观众听到了,纷纷向着两个青年面前丢钱,“这么有趣的事,或许应该有我一个。”“同感。”“应该加上我。”…

    胖子疯狂的的说着前三次那些人胆小的模样,形容的绘声绘色,另外一方必须赔付对方所有的赌注,所以人越多对于银色头发青年并不乐观,但他表情依旧镇定。

    两人装作针锋相对,一个银色头发的青年牵着一位小姑娘,另一个是一个胖子那身灰色的外套裹不住那圆滚滚的肚子。

    嘲讽着对方,他知道这个胖子喜欢干这事,回回去陪着胖子,干这恶趣味的事。

    基本上回回都能赚到,不是胖子赚,而是他,他们钻着话语中的漏洞,只是赌那个人跳或不跳,而不是他死或不死,但是如今的消防队确实做得很到位,少有从楼上跳下来死去的,这里赌博并不犯法,前提是在自愿的情况下,十柯察的赌注并不会引起什么轰动来,况且柯蓝这里本来这种风气盛行。

    “小银毛,感谢你请的可乐,下次有机会我会让你再请我一份可乐的。”

    “胖猪,你不知道华夏有一句话叫事不过三,这一次他一定会跳。”

    小姑娘戳了戳图苏的肚子,摇了摇头,指着后面,示意赶紧走,图苏问为什么,小姑娘只是低着头,说着,“我突然就是好难过。”

    小姑娘看向身后,花坛中生长着一朵玫瑰,花坛边坐着一个戴眼镜的姐姐,歪了歪头看着旁边的他。

    当她想拉着图苏的手,告诉他有美女看上他时,图苏举起了她,让她用手抓住那张纸飞机。

    “耶,我抓住了。”

    从27层飘出一张纸飞机,上面夹着一张十柯察,(这里所使用的货币为柯察,角察,分察,与华夏所使用的货币换算为1:7.5)27楼拐角处供电房中有一间暗室,平时卡修斯便住在这里,这里面只有一个书柜,上面放着一本《理想国》,外面包裹的那层薄膜还没撕掉,一盏小小的灯,一台很久之前就停产的Macebook笔记本,上面只有记录着得被暗杀日志,

    ”2222年一月三日,我回家取文件时,我的妻子洛兰在我们的家中正在接受黑人的洗礼,那个黑人我认识,那是族会成员弗雷尔卓德,是一名军人,他们对我的到来并没有任何意外,我的妻子在他的面前如同一条温顺的狗,接受着他任何的要求,一次又一次,我曾以为她是贞洁的圣女,我甚至会觉得我的身体会玷污了她,他们对于我的路过没有半点反应,她不允许我触碰别的女人,在晚上我的司机素米勒送我回属于我的家时,一名狙击手精准的爆了她的头,我的肩膀中了一枪,我知道这是对我的警告,这很不公平,可我仍旧无能为力,我爱我的女儿,他叫我爸爸,她会亲吻我的脸庞,哪怕我的胡子扎人,她是我的救赎,我得为了她好好活着。”书写他的人再次看到这封日志,眼神中不见之前落魄神色,只是一把火烧掉了他的退路——那间小屋,道了一声笑话。

    走出门去,听着火铃响起,喷水装置启动将他淋成了落汤鸡,他将折好的纸飞机不折好的结局从窗口丢出,乘坐电梯下去。有人提醒他“先生,还是走楼梯吧。”

    “谢谢,牧神会庇佑你的。”

    银发青年接过娅手中那张自天上飞来的十柯察,他的身前只有自己和这飞来的一张,“赔率2比n呢,真没人站我这边吗。”

    显然没有。

    一个男人的背后是百米高空,他张开双臂,拥抱天空,享受着这片刻的宁静,等待有人赶到。

    此时也是乌云密布,整个世界都充斥着黑色与鬼魅,街角的灯光忽明忽暗。

    “理论科学是无法诠释神学的,所有的科学都是虚构的,虚假的。是那么一部分自以为是的人创造出来的东西,来欺骗那一大堆愚昧无知的跟随者,世界就要灭亡了,你们连同所谓的科学都与我一同陪葬吧,这次,结局不可逆转,哈哈哈哈……”一个穿着病号服的男人站在六角大楼顶端边沿,正是甄里,眼中异常冷静,他看着不远处的那位,他说话的声音纵使再大也只有楼顶哪几位能听到——正在呼叫救援的一名高大白人警察,和精神病院院长,他正在安抚着病人的情绪,手中却握着一支录音笔,

    “Let'scalmdownandtakeadeepbreathwithme,justlikebefore.”我们冷静一点,跟着我深呼吸,就像之前那样。

    “FY,beatit.(问候语)

    一时间他的声音却传遍了整个世界,人们找出了声音的来源,是一个小小的喇叭,杂货店随处可见几块钱的破烂东西,所有国家都在以不同的语言版本传达着他说的第一段话,深山古寺中,闹市中,郊区外,小湖边,医院学校商场的喇叭都在重复这句话,包括车子里的电台,电视中的声音也与播放的剧目不相对应。

    他,无处不在。

    六角大楼上,那个男人脱去身上的衣物,一丝不挂,朝着后面那几位漏出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回见!”

    猛的向下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