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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等正义做选择(二)

    一位老人坐着轮椅正在汉堡店跟着店员较劲,“我这一辈子吃汉堡都不喜欢里面有西红柿,你必须给我换一个。”

    店员将那个汉堡丢向那个老头,只是他的眼中满是骇然,看着自己的手,疯狂的喘着大气,说着“老头,就你事最多。”又急忙捂住嘴,说着,“我,我,突然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我,不知道为什么我回做出这样的事来。”

    打在了老头的喉咙处,老头喘不过气,一直捏着喉咙,干咳着,咳着咯血然后死在了轮椅上,周围的人将那位店员摁在地上,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做出这种事情。

    所有人看向窗外,天突然亮了,白日出现满天星辰,日月同辉,他们被一个巨大的屏障包裹着,一座辉煌的宫殿中,天使与死神同时出现,还有一位漆黑的魅影判官站在殿堂之中,拿着审判之锤,天使举着权杖,圣光降临世间,骑士骑着白马一身血红的盔甲举着大宝剑单膝下跪,圣女的侍从匍匐在地,圣女举着用头顶着圣杯,其中的圣水闪耀着光泽,巨大的长方体方块规则世界笼罩着这座大洲,那位店员被带上了殿堂,所有人都在指责他,谩骂他。

    而已经死去的女皇陛下伊丽莎白出现在了神殿之上,接受着众人的朝拜。她挥挥手撒下无数的金币,所有人都在争抢,推搡,都在不停地自相残杀。

    而雷括刚刚脱去卡琳的衣服那一刻,刚刚融入她身体,床突然分开作两半,两人同时掉了下去,掉入那油锅之中。

    时间突然静止不动,长方体方块规则世界之外的按下了〔星球说〕之中的水星[##0187],将所有的塔罗牌丢入其中,只剩下了一张正义。

    将它放在路上,将未吃完的三明治丢到上面,狠狠地踩上几脚,然后点了一根烟,爬上那方长方体规则世界的顶端,而他的身下是那座宫殿的峰端,在那条雷公柱的正上方。

    他将水星,挂在自己的腰上。

    闭上眼睛静静等待着“正义”的到来。

    他做了一个梦,梦到那个老乞丐好了起来,撑着拐杖来找到他,“阿幸,我们回家吧。”阿幸跟着老乞丐走,来到了自己的家,父母亲还有妹妹都没有在车祸中死去,在门口微笑着看着他,妹妹牵着他的手,说着欢迎回家,只是老乞丐转身走了,阿幸看着老乞丐跑了过去,“你可以和阿幸一起生活的。”

    老乞丐摇了摇头,望向阿幸的身后,他的父母还有妹妹都在消失,阿幸跑了过去,可是老乞丐又在消失,他在中间疯狂的嘶吼着,还是向着那老乞丐跑去,他知道他的父母和妹妹真的死了,可老乞丐还活着,老乞丐并没有什么与他有什么交集。

    只是在他饿的时候将自己捡来的面包给了阿幸。

    “能够联系到病人家属吗?”

    “我就是。”一个怯生生浑身脏兮兮发着恶臭的少年走了出来。

    “你的祖父心脏病复发,需要迅速手术,你叫你的父母来签手术协议,交一下手术费。”

    “我没有父母。”

    阿幸跪下祈求,不停地磕头,向周围的求助,那是一笔天文数字的钱,他拿不出来,可老乞丐不能死。

    周围的天空黑了,人都消失了,有人跟他说,“只要能救他,做什么都行的对吧。”

    “只要能救他,死也可以。”少年回答得很干脆,他还在磕头。

    黑暗中他看到了死去的父母和妹妹,他们眼中是愤怒,说着你为什么还去陪他们,一次次的回放两辆车相撞的时候。那巨大的轰鸣声,爆炸声,他捂住耳朵,“求求你们不要再说了。”

    眼角的泪水不断滴下,他被关在笼子里,在外面有另外一个自己拿着钱交了手术费,阿幸闭上了眼睛,静静在笼子中沉寂,只要老乞丐活下来就好了。

    阿幸已经非之前的阿幸。

    阿幸去了一家卡牌制造工厂这里已经濒临倒闭,他找到了老板,承诺给他二十万,可以让他们的卡牌工厂起死回生,老板答应了,阿幸拿了一副塔罗牌,到马戏团去看了魔术表演,阿幸摩挲着手上的水星[##0187],塔罗牌中那张魔术师突然亮了,涧森未眼神开始变得猩红,成为了这剧本中的一个演员,他成了自己眼中的主角,他接过那副塔罗牌,而在他的剧场中,他可以操控影子,他不是魔术师了,而是魔法师。

    这部剧本中虚幻与真实结合,所有人都在参演一部戏。l

    臧朔萨热,亚历山大给秦越发来消息,“整个白洲已经消失在了卫星视野之中,包括其中的人完全失去踪影,失去了通讯网,你应该早点出发了,我会联系最近的地面军队协助你,那边的长官叫做魏弈,内部指令号A137,航空公司收到暴雨预警,无法正常起飞,你只能乘坐今晚十一点帕耶到亚青最边缘城市杜伊思的磁悬浮列车,臧之星号,拜托了。”

    十二个小时,以每小时两千公里的速度行驶,秦越偷偷收拾好东西,悄摸摸的走了出去,留下一张纸条,在来到前台结完账后,走出门去撞到了一个人,抬头一看,是笑颜如花的月儿,月儿猛地扇了秦越一巴掌,然后转过身说着,“你走吧,反正你又要偷偷跑了,你忙你的,下次回来你的侄儿都你这么高了。”

    秦越深呼吸一口气说着他需要去一个很危险的地方,不能带上她。

    “如果你不带上我,我保证你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我。”

    秦越走一步,月儿跟一步,秦越无奈只好抓住月儿的手,“答应哥哥,躲在人多的地方,哥哥不希望你受伤。”

    “知道啦。”

    帕耶中心车站,人来人往,还是有人提着大包小包,吃着泡面,在吸烟处抽着烟,等待着火车到来,一家又一家孩子还在襁褓之中哄着孩童入睡,一旁的人说着话吹着笑着时不时唠嗑几句家乡话,每个人都在盯着手机,打着游戏,时不时切换后台看看车票,月儿躲在哥哥的身后,她从来没想过这个世界上有这么多的人,一对母子背着罐子红薯,青稞耙耙,臧米,还有些衣服盆碗,小男孩调皮撞到了秦越,他的母亲急忙跪下,“请您不要计较我孩子的罪过,如果这里有您需要的东西请任意拿走。”

    臧朔有着特立独行的种姓制度,萨日朗是上等人,忽而锦是二等姓氏,裘振刻是三等姓氏,乏邢是下等人和囚徒的姓氏。

    秦越很不喜欢这样的种姓制度,遗传于他的父亲,他原本的姓氏是忽而锦,鉴别姓氏最好的方式手腕上图彩,每个人出生时就已经注定了自己的等级,画上的绿色图彩是怎么也洗不去的,这是从长生天神山取的绿漪所研磨出来的色彩。

    秦月扶起了那对母子,孩子的手已经被抽了好几下,但是即使眼眶红润也不敢哭出来,这里的律令中规定下等姓氏人不可以在上等姓氏人面前流泪。

    月儿摸了摸他的小脸,“想哭就哭吧,憋着干嘛,人会憋傻的。”

    秦越对着那位母亲说,“如果来得及,在下一次你回来时,再也不用下跪了,不好的东西就应该让他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很久之前想做的事,现在可以做到了。

    那场春雨终于开始下了,天上轰鸣,很多人都放下了手机,欣赏着窗外的雨景还有那些匆匆的赶路人,无论什么时候贫富差距都不会消失,就像是烟和火车仍然是穷人的代名词,两块钱的白酒厂还没倒闭,社会一直在进步,就在在这车站中,各自奔赴各自的前程,熙熙攘攘,百无一变的衣服和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容颜才是真正的生活。

    秦越心中有一个理想国的想法在萌芽,他想试试所所谓的天下大公是不是能成为现实。

    坐得起磁悬浮列车的人并不多,其中只有商务座,乘坐磁悬浮的人都必须戴耳棉,以减少空气对流的嘶鸣声,即使隔音已经做得很好,因为始终用得是高温超导技术,目前还是无法研究出常温超导体,

    周遭温度的高低差会引起气流回旋,整个车身顶着压力向前行时,就会出现拉锯一般的声音。

    车站中有着很明显的凡间和天堂的区别,同样大小的候车室,一个挤满了吃着泡面,趴在自己箱子上睡着的低等姓氏人,还有一些游览的客人被放在了专门的候车区,而那些手腕上是低级图彩的人只能望着那边,无论你有没有钱,另一个稀稀散散坐着几位,其中的那些乘务员在他们的面前放满了水果和甜品,保证能够及时服务到就站在一旁,秦越只觉得,这真是一种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