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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护卫

    “啥?轻薄槐花的混蛋就是他!”南可岩又被点起怒火:“我还当他是条汉子,对他有些佩服,他妈的!”

    回身嚷道:“马哥,怎么才能叫他过来?我要再和他比比!”

    “行了!我哪知道他去哪了?”马书礼拉下脸,瞅着他:“你打的过他吗?你忘了…你忘了你今天还没吃饭吗!”

    南可岩一愣神,想起刚才的话,尴尬收起握紧的拳头,抓了抓脑袋,道:“我今天还没吃饭呢…等下回再见了他,非把他给揍扁了!”

    众人爬上土坡,从西崖下来。

    杨诗秋正在崖下焦急等待,心急如焚,看大家回来,两眼泪汪汪过去,抱着马书礼。

    “那个彘王没有为难你吧?”杨诗秋关切问道。

    马书礼一笑,小声道:“他让我向那恶鬼索物,我没同意,难缠鬼还和他打了一架,最后他也没办法,便悻悻而回…”

    杨诗秋看了南可岩一眼,还有些不信,可既然夫君这么说了,也没再追问。

    而后便叫上众兄弟,去家里摆上酒菜,以谢大家热心帮忙。

    深夜,古河岸边飘下一银发老者,正是那混元大仙。

    “黑面郎…可有线索了?”

    “大仙!找到了!原来神君是被昊天上帝的石兽所困,先前错误以为,开启牢笼的是仙符神器,没想到竟是石兽嘴里少的那四颗利齿…”金豕郎君俯身回报。

    混元大仙脸上肌肉一动,道:“好…好!既然知道了钥匙是什么,就不会瞎打误撞了…”

    “可是大仙…您确定那钥匙一定在和晟身上?上回几乎将城隍庙翻了个底朝天,毫无所获!”金豕郎君为难道。

    “一定在他身上!”混元大仙十分肯定,道:“自阴阳鬼使前去解救不成,东方拳不久后,又迁了关押之地,随后他便出幽冥,见了和晟,封为城隍。”

    “一个小小的城隍,冥帝竟然亲身到封。”混元大仙冷笑道:“恐怕和晟就兼负看押之责…”

    “和晟?”金豕郎君有些不屑:“他本领平微,恐难当此大任,冥帝怎么能…”

    “越是不显眼,才能让人疏忽。”混元大仙又道:“还有那朱叱,有消息了吗?东方拳封和晟,将原有城隍罢免,朱叱一气,遁走京城,兴许他也知道一些内情…”

    “我儿在京城寻访数月,至今还未查到…”

    “嗯…有劳了,金豕郎君!我不便出面,全仗着你父子俩了…”混元大仙摆袖一笑,便飞身去了。

    “恭送大仙!”

    …

    天下积难,多有荒年,苛捐杂税,与日俱增。

    这年,粮食欠收,小民劳碌一年,却连填腹充饥的口食都不够。

    反了!

    反他娘的!

    反是反了,抢也抢了,可你们抢的是谁?

    遭殃的还是老实巴交的小民。

    永州也跟着闹出一批…

    乱民吗?

    谁他妈想当乱民!

    有口吃的,谁会去冒这个险?

    他们想冲进官仓抢粮食,可那里的官兵差衙不干啊!

    几天的光景,逮了首犯,杀一儆百。

    县里报到州府,高官看着一向顺从的贱民,竟然敢闹事,心里也不由慌了神。

    这任由他们榨取的油水罐,可不能玩破了!

    遂布告,各家需所纳皆减少五成。

    小民争回了够糊口的粮食,大多就平了怨气,继续俯首,卖命,苟活…

    减免纳赋,止了民怨,又是一片太平景象。

    高官如此体恤百姓,清官呐!

    青天大老爷啊!

    闹事的民众里,倒真有几个好吃懒做,欺乡霸邻的。

    闹事民众被打散安抚后,这些人不愿回家再过那苦日子,便聚到一起,拦商抢劫,入室偷窃。

    随着官兵的追剿,这些人慢慢被挤到古河边上,找了处地势占优的土崖,安下身来,殊死抵抗。

    一看他们发了狠,官兵可不想跟他们玩命。

    反正这些人县老爷已经看不到了,县里大部分也不会被滋扰,便不再强逼。

    之后每隔上十天半月,官兵就携伙来此溜一圈,做做样子。

    那些人占据了土崖后,像是要长住下来,捉鱼挖野菜,活得还很滋润。

    这是官兵给做了榜样,致使周边一些过不下去的,眼看没法活了,便跑过去入了伙。

    那群人是越聚越多,渐渐便有了百号来人。

    可参与其中者,真是良莠混杂,有的真就是为了活命,有的却是想聚众为匪。

    旁边住了这么一群人,槐树下的两村百姓算是倒了霉。

    那里时不时出来几个,顺着三叉路下来,好的时候向你求讨,或是偷拿,碰上了蛮横的,直接就是明抢。

    村民的日子也不好过,如今被他们这一闹,不由是怨声四起。

    村民们商量之下,推出了马书礼,吆起一群后生,住进了学堂,要护两村乡亲安宁。

    热血青年,看着一帮祸害常来骚扰村里,心里气愤,可那里人多势众,连官兵都无可奈何,只得是忍气吞声。

    在槐树前挡着,轮流值守,崖上那些人心不齐,也没有倾巢而出,三五成群过来,后生们倒也应付得来。

    这天,路口下来一辆马车,车夫驱马慢行,随着颠簸,里面不时传出沉闷动静,还有撞击木箱后嗵嗵响声。

    “徐爷,到了…”车夫看到前面大槐树,周边尽是土崖,兴奋向车厢里喊道。

    到了村口,看横在路口木扎,马车停住。

    车里下来一个男人,五十来岁,很是精神。

    他左右瞅瞅,皱眉道:“这村头怎么还给挡上?有人吗?”

    “谁呀?”

    南可岩听得动静,跑出学堂,上下打量一番,看这人面生,穿着整齐,不像是土崖那边的,便问道:“你这是…你外地的吧?去哪呀?要过河的话,这边可过不去,你走错了…”

    那人忙打礼笑道:“我不过河,我专程来此找人的。敢问这是槐东村,槐西村吗?”

    南可岩指指大槐树,笑道:“错不了!槐树东边是槐东村,槐树西边是槐西村,哈哈…不知你要找谁呀?”

    “这里可有个叫喜健的?还有那马书礼、槐花,呃…这几个人住这里吗?”那人说出几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