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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败阵

    “小人!”牛守田护住黄夔,怒视着诡刀狼。

    “放心,有我在,保它无事!”金豕郎君拍胸保证。

    彘王道:“你们可以开始了吧…”

    “亮你的兵刃,我要替我兄弟将断手脚之痛还给你!”牛守田横起钢叉,怒目圆睁。

    邢云诡异笑道:“我不用兵器,收拾你也用不上。来吧,让我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

    “那我就占些便宜啦!”

    话毕,牛守田钢叉便直刺过去。钢叉刺到,邢云嘴一张,一股恶臭扑鼻而来,真是酸爽。

    邢云大笑一声,化作一团黑风。

    牛守田稳住脚步,不见人影,忽觉背后凉风,急回叉扫去。

    不等钢叉舞到,黑风又走了方位,避开绕至身后。

    这么下去,不要说打他,就是摸也摸不到他半点。

    牛守田念动神诀,脚下腾挪,使出黑风神影,与那团黑风前后左右追逐纠缠。

    庙前顿时飞沙走石,看不清两人如何相斗,只见到处都是人影。

    金豕郎君不由赞叹:“真是天赋异禀,怪不得选中了他…”

    上回牛守田与季獐打斗,刑云可是在一边看的,知道这小子力大无穷,所以一开始就不敢跟他正面比拼,想着使风在背后下手。

    可谁料这小子脚下功夫也不弱,竟占不到半点便宜。

    他虽拿不下自己,可也跟狗皮膏药似的,粘在周身,一时难解难分,很是狼狈。

    他一个无名小子不顾颜面,可自己千年老鬼被这么缠着,一旁有这么多人观战,半天拿不下他,顿觉颜面无存。

    心中不由着急起来,运起余力,得空档忙鼓起两腮,‘咕嗡’‘咕嗡’几声响,一股狂风从嘴里呼出,如天公手操蒲扇,要施风布雨,让人一时难以站稳,几乎要随风飘去。

    那城隍庙正处于风口,房上瓦片立时被揭,哗然有声。

    俩城隍神忙滚身逃开,季獐等缩着脖子,挪到远处,将衣领竖起,以遮挡些许风力。

    牛守田看他使风,早已游走一旁。

    立足未稳,第二道风又吹过来,大惊之余急忙游身避走,接着拔足狂力向他身后奔去。

    这般再不敢分神,他转身,自己忙晃到其背脊,紧紧贴在他身后,只是无暇出手击敌。

    刑云无法鼓风,气急败坏,可即使再用尽全力,也无法改变牛守田黏在他身后。

    如此一来,又成了刚才难解之局。

    两人围着城隍庙转了大概百十圈,众人看得极是焦急。

    这是打斗还是追逐游戏?

    彘王一边催促:“刑云,还不出绝招!这般玩闹,到明天早上也难分胜负。”

    刑云心底暗骂,难道自己不想尽快擒了这小子?

    只是力不能及,这小子身手似乎比和季獐比拼那次又进了一步,不仅胜他没有把握,还要时刻提防被他所擒。

    正想着,忽见牛守田脚下像是迟疑了一步,落在自己面前。

    刑云心中窃喜,伸手去锁他喉咙。

    离得太近,牛守田急挥叉向他一势泰山压顶,从上直拍下来。

    “受死吧!”刑云一手撑起钢叉,另一手直取咽喉。

    他哪知道牛守田是故意卖了个破绽,眼见他一手挡叉,一手要拿自己,便顺势丢弃了钢叉,微微侧开他的攻击,仗着比刑云高出一头的优势,左手抢先拎住他胸口,右手握拳,将半年所学的神拳照他脸面全力打了出去。

    “撼山神拳!”

    “这就是那人魈傍身绝技啊!”

    两个城隍一旁惊叹道。

    刑云被打出十几丈远,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牛守田飞身过去,正要将他提起来,忽然见他从怀里掏出一物,黑黝黝且黏糊糊,不等细看,一股不明液体从中喷射而出,躲闪不及,脖颈处中招。

    顿时感到一阵火烧般疼痛,炙热难当,随即天旋地转,眼前模糊一片,一个不支便倒在地上。

    迷糊中只听金豕郎君喊了一句:“住手!”

    等醒来时已是早上,触手摸到一旁毛茸茸,暖呼呼,原来摸到了黄夔脖子。

    “主人,你醒了!”原是躺在地上,这黄夔担心自己受凉,竟一直挨着匐卧在旁,此刻见醒转过来,激动不已。

    “谢谢你…”牛守田不知如何表达,轻轻抚摸着它脊背。

    “小兄弟醒了?”金豕郎君等听到说话,齐围了过来。

    “牛守田,你和邢云比试败下阵了,是不是该履行先前约定,如实回答我父亲的问题?”彘王满是得意。

    季獐一旁重叹一口气,邢云与诡刀狼皆不满地白了他一眼。

    金豕郎君微笑道:“邢云老弟虽赢得侥幸,但咱们开始并未说明比试规则,所以这场比斗算是邢云胜了。”

    “这癞蛤蟆居然还暗放毒水!羞不羞?”牛守田坐起身,懊悔不已,这比试输的很窝心,一时大意竟中了他暗算。

    邢云脸皮也够厚,对此话置若罔闻,一脸狡诈,仰着被打肿的胖脸坏笑道:“小兄弟不用担心,金豕郎君爱才,不忍取你小命,让我给你敷了解药,现下已祛了毒液,平安无事了。”

    金豕郎君笑道:“是啊小兄弟,说不定以后我们还会是同僚好友呢,不必为此等小事而介怀于心。”

    “那你问吧。”牛守田一幅散漫的表情。

    “小兄弟肯如实相告?”金豕郎君轻皱眉,弯下身,两人脸凑到一起。

    “你问什么我答什么,信不信由你。”牛守田仰头看着他,嘴角轻撇,挤出一丝笑容。

    彘王怒目道:“输了还不肯认?难道想用谎话搪塞我们!”

    金豕郎君扬手止住,接着背过身去,两手负后:“你打邢云那一拳是谁教的?”

    “朱大哥。”

    “朱叱?”

    “对。”

    “是那人魈吗?”

    “我不知道什么人魈,只知道他是我朱大哥。”

    “他原先做过永州城隍?”

    “是。”

    “他现在在哪里?”

    “不知道。这件事还要请教你们啊…我也想知道朱大哥在哪。彘王将他逼走,去了哪里,你们难道没追上?”

    金豕郎君转过身,笑道:“你这一句话有点多呀…我想问你可见过他收藏有两颗利齿,或者是虎豹尖牙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