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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 推辞

    云朗勃然大怒,指着他:“袁大头!你又提旧事,你敢提旧事?你就是个卑鄙小人,蛇鼠两端,害了谭公,害了先帝!”

    袁公也起身,凛然道:“我没有害先帝,我是在救朝廷!你们可想过后果?你们也太大胆了!敢对皇太后不敬,亏皇太后事后还宽恕了你!”

    云朗扬眉道:“我们要变法,要革新!要让我们国家成为强国!”

    袁公眯眼叱喝道:“你们是谋反!要强国变法,你们就变呀…可为何一直针对皇太后?”

    “小人!无耻!”云朗大骂。

    “我小人?”袁公瞪着眼,摇晃脑袋,觉得眼前这人毫不讲道理,乱扣帽子:“听听谭公临终前写的那首诗,‘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甚至在临刑前还高呼‘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死得其所,快哉快哉!’他六人如此做派,能没有谋反之心?”

    “放屁!一派胡言,世人杜撰更改谭公所作,你连这也信?”云朗激愤道:“谭公写诗我就在身旁,‘望门投趾怜张俭,直谏陈书愧杜根。手掷欧刀仰天笑,留将公罪后人论。’这两首的意思完全不同,是一些别有居心的人故意改之!”

    亭子外边的几人都看呆了…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谈笑风生,如老友重逢。

    怎么一眨眼功夫就吵的不可开交,恶语相向,真和街上泼妇莽汉一般。

    牛守田三人与那袁公子几人对望一眼,不明白其中原因,束手无措,但还不至于到动手的节骨眼。

    “我们走!”云朗冲出亭子。

    “快去,安排云贝勒住处!”袁公忙追出来,只是行动好像跟刚来时不同,拖着一条腿,艰难行走。

    这…这是演的什么?

    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吵架能把腿吵瘸了…

    “先生,我们去哪?”牛守田追上问道。

    云朗小声道:“拉着我点,先住下再说。”

    嗯?

    “先生何故如此气恼…”

    三个后生拦的同时,袁公子已追了过来。

    “云贝勒消气…故人相见,怎能因两句吵闹就负气而走…”

    袁公子躬身赔罪,说父亲言语不当,惹恼了云朗,请云朗不要计较。

    云朗冷哼一声,借势跟着袁公子去了一处宅院歇息。

    等人离去,王庆问道:“先生,那袁公是个瘸子吗?刚来时…”

    云朗呵呵一笑:“他在跟我做戏,不想奉旨出山。”

    “那他为何不出山?”

    “哼哼…嫌官儿小啦!”

    王喜奇道:“先生没宣旨,也没告诉他朝廷旨意,他怎么知道给的是什么官?”

    云朗道:“哲王领兵出征,他早就探听到了,此时再来找他,顶多是给哲王做个副手,他精明奸诈,岂能猜不出…摄政王也确实只许诺了让他做哲王的副手。”

    牛守田道:“刚来时他好好的,腿脚利索,中途装病,这不是当我们傻子?他敢如此明目张胆抗旨!”

    云朗叹气道:“可怜朝廷无可用之才,他才如此做派。”

    牛守田拍腿气愤道:“只盼哲王尽快打个大胜仗,让这老小子瞧瞧,没他照样可以,真把自己当成救世大英雄了。”

    “唉…哲王带兵…我对他也没抱多大期望。”云朗自语:“希望前线能尽快传来个好消息。”

    随后提笔写下了‘推辞不受,待机而动’八个字,让牛守田去电报局向朝廷回报。

    牛守田领命,提了钢叉,飞奔而去。

    当下已是午后,路上行人甚少,他便使出黑风神影,片刻功夫,就到了县里,问了电报局所在,向朝廷发了电报。

    等返回时,沿路看着河水静静流动,波光粼粼,真是美不胜收。顿时童心泛起,脱了鞋,挽起裤管就下了水,看能不能捉条鱼。

    “嗨!小子…”

    正玩得兴起,忽听岸上有人呼叫。

    牛守田回头一看,见是三个青年汉子,趾高气扬,挥手呵斥着。

    出门在外,他无心惹事,回了个笑脸,问道:“怎么?这里不能玩水?”

    “谁有闲工夫管你玩水,先上来!”为首一名胖子,怒视着他,命令道。

    牛守田趟上岸,整好了裤腿穿上鞋,笑着问道:“什么事呀?”

    后面挤上个瘌痢头,一脸坏笑:“小兄弟,身上可有银子,借我哥几个使使…哥哥这几日手头有点紧,过后便还你。”

    为首胖子性急,一把推开他,喝道:“小子,识相的就赶紧把银子拿出来!不然老子叫你当下躺在这。”

    这是劫道的?

    牛守田一声冷笑:“胆子不小,抢到老子头上了?你好说还兴许能给你,不过你们想来硬的,我就陪你们耍耍。”

    为首胖子冷哼一声,瞪着他,不屑道:“抢你怎么了?你就是天王老子今天也得出点血,赶快拿钱来!”

    牛守田长长的嗯了一声,扭头看一眼放在一边的钢叉,叹道:“也不知你们够不够我打的?趁我现在心情好,你们走吧…免得等会哭爹喊娘,跪地求饶,多没意思,找不自在嘛。”

    后面那瘦麻杆赶紧跑过去,要抢先拿了钢叉。

    牛守田玩笑道:“你拿得动吗?”

    瘦麻杆勉强拿起钢叉,惊道:“呦呵!这玩意还挺沉…”

    胖子看他分神,冷不丁出手,直奔咽喉掐过来,要拿住牛守田。

    “哎吆…”

    随着胖子叫唤,牛守田已转到他身后,提起一脚,照屁股踹过去,直飞出十几米远。

    哪这么容易就被偷袭得手?

    “揍他!”胖子左手托着脱臼的手腕,向另两人吼道。

    瘌痢头奔过来,举起拳头一阵乱挥,拳拳落空,急的叫喊:“你还等什么?看戏呢?”

    瘦麻杆本想使钢叉上去,奈何能拿起却挥舞不动,随即便扔下钢叉,过来与瘌痢头围攻牛守田。

    他们手脚上没什么功夫,全是王八乱拳,胡打一气。

    牛守田脚下生风,还没看清怎么回事,他一会转到瘌痢头身后,给他来个脑瓜崩,一会跳到瘦麻杆身后,照屁股踹一脚,就是一记狗吃屎,两个倒霉货,根本就摸不着他一丝半点。

    “小子!你给我站定了!”胖子掏出一把短枪,对着牛守田挑衅道:“你再跑一个,看我不崩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