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
下午三点，卫东接了一个电话便要走。金红问他去哪里？
卫东说，章书记要我跟他去一趟莲花乡。
金红问，去莲花乡干嘛？
卫东说，估计跟果园有关，具体的回来再跟你说。说罢匆匆出了门。
玉红说，姐，我回张家村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金红说，不了，明天早上我要去市里，懒得跑来跑去。
玉红拿好自己的随身包，走到门口回头说，那我走了。
金红笑道，不送。
玉红说，谁要你送。
金红追问道，晚上过不过来？
玉红笑道，不过来，免得打搅你们的好事。
金红笑道，你也可以一起玩啊。
玉红说，等你们名正言顺成了夫妻再说。说完不再理金红径自下楼去了。
回到张家村，屋里只有父亲一人，玉红问他们呢？
永桂半眯着缓缓说，你娘不用说去村里的小卖部打麻将了，金宝和晓雅在楼上。说要又闭起眼打瞌睡。
玉红上到二楼，客房的门大开着，里面没人，金宝的房门紧闭，玉红拧了拧锁，里面反锁着。里面不时传出啊啊的声音，玉红心知有异，走到屋前的阳台上，往窗户里一看，果然见金宝和晓雅在玩套圈圈游戏，生怕打扰到俩人的雅兴，又蹑手蹑脚下楼来。
永桂见她一副贼兮兮的样子，问她干嘛呢。
玉红说没干嘛。坐在茶几侧面的沙发上，拿出手机，发了条飞信给金红，“姐，金宝跟晓雅好上了。”
金红问，你怎么知道？
玉红说，他俩现在还在二楼玩二合一的游戏呢。
金红问，你亲眼看到了？
玉红说嗯。
金红说，这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玉红说，我也觉得晓雅比那个华平靠谱，女人光漂亮有什么用。
金红说，我怎么感觉你这话听着有些不顺耳。
玉红说，姐你太多心了。对了姐，卫东的飞信号是多少？
金红说，你加他干嘛？
玉红说，小姨子加姐夫的飞信还要问为什么吗？
金红说，下次你自己问他。
玉红说，真小气。
金红说，我要睡会，没事不要打扰我，有事更不要打扰我。
收了飞信，拨通丈夫春阳的电话，响了一遍没人接，再拨还是没人接，继续拨终于有人接了。
金红问，怎么不接电话？
春阳不耐烦说，有什么事？
金红说，明天上午我回市里。
春阳说，回就回，打什么电话，难道还要我去接你。
金红说，我有事找你谈。
春阳说，我现在忙着，有事明天再说。
金红问，你在哪里？
春阳说，怎么，要查我的岗吗？
金红说，难道不可以？
春阳呵呵一笑，不屑说，你陪别的男人过夜我查过你的岗没有，哦，只许你陪别的男人玩，不许我在外面沾花惹草，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金红厉声道，刘春阳，我那可是为了你才那样做的。
春阳呵呵道，我没让你那样做，也永远不会让你那样做，你放荡成性不知羞耻，别以为给我一点小甜头我就会感激你，错了，你完全错了，作为一个男人，你的行为深深伤害了我，让我在学校里抬不起头做人，走到哪里都被人耻笑。
金红冷冷道，既然这样，那我们离婚吧。
春阳说，谢天谢地，终于让我等到这句话。
金红说，房子归你，女儿归我。
春阳说，还有钱呢？
金红说，买了房子花了二十多万，装修又花了将近十万，哪还有什么钱？
春阳说，这两年不是存了十多万吗？
金红怒道，难道买房欠的钱不用还吗？
春阳说，我不管，你必须还给我十万，否则女儿跟我。
金红咬着牙道，好、好，我给你，明天上午去民政局。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金红不由悲从中来，眼泪扑扑往下掉，没想到自己所有的付出竟然落了个净身出户的下场，自己苦心经营的家，早已千疮百孔，跟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更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躺在床上思前想后，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屋里一片漆黑，金红起床把灯打亮，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一点。金红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一觉睡了这么久。打开手机飞信，竟然没一个人发信息过来，这让她感觉信号出了问题，要不怎么可能没人发信息给自己呢。
坐了一会，感觉肚子有些饿，找了一盒奶油饼干有一口没一口吃了起来，吃了三四个又不想吃了，到客厅喝了一大杯水，便倒在沙发里，怔怔看着黑屏的电视，不知该做点什么才好。
手机发出“叮咚”的声响，金红以为是卫东发来的，赶紧拿起手机，哪知是会飞的鱼发来的，会飞的鱼是周童的号。“金红，睡了吗？”
金红本想不理，又没别的事，便回复道，刚睡醒。
周童说，我刚打鱼回来。
金红问，收获不少吧。
周童说，还行，有二十多斤。
金红说，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周童说，睡不着。
金红问，有心事？
周童说，没有，就是精力过剩。
金红说，女朋友不在身边？
周童说，没有女朋友。
金红说，怎么可能，是不是你太挑剔了。
周童说，不是，其实，我以前坐过牢，没有哪家的女儿愿意跟一个劳改犯做朋友。
金红说，哦，因为什么进去的？
周童说，打架斗殴，那时年轻太不懂事。
金红说，你现在依然很年轻。
周童说，不年轻，二十五了。
金红觉得话题有些沉重，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周童问，你要睡了吗？
金红说，没有。
周童说，我没有打扰你吧。
金红说，没有。
周童说，不知为什么，有时特别想跟你说说心里话。
金红说，有什么心里话你尽管说。
周童说，说了怕你生气。
金红说，你怎么知道我会生气？
周童说，金红，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金红说，谢谢你的喜欢。
周童说，你不生气？
金红说，我为什么要生气，有人喜欢是好事啊。
周童说，你不但漂亮，心更善良。
金红说，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
周童说，金红，你在家一向穿的那么清凉吗？
金红说，天气这么热，穿清凉一点不好吗？
周童说，好好好，今天让我大饱眼福了。
金红说，你呀，看得眼都直了，面条也忘吃了，有那么好看吗？
周童说，有，有，你的身材太棒了，屁股翘翘圆圆的，看着就来火。
金红说，小心被火烧死。
周童说，我说这些你不会生气吧。
金红说，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早已结婚生子了，什么没见过，还怕你聊这个。
周童说，这就好，你老公真幸福，太羡慕他了。
金红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什么好羡慕的。
周童说，他对你不好？
金红说，我和他很快要离婚了。
周童说，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金红说，以后的事谁知道。
周童说，我可以肯定他以后绝对会后悔！
金红说，呵呵。
周童说，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傻瓜，像你这么漂亮身材又特棒的女人打着灯笼都都难找。若是我——
金红说，若是你怎样？
周童说，若是我，能跟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弄上一个晚上，第二天让我去死都值得。
金红说，真的？
周童说，真的！
金红说，你这么说，我大不了豁出去陪你一个晚上，看你到时舍不舍得死。
周童说，不信你可以试试。
金红说，想得美，我才不上你的当，到时你不死我总不能杀了你吧。
周童说，我可以对天发誓。
金红说，好了，太晚不聊了。
周童说，没生气吧。
金红说，聊个天生什么气，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
周童说，跟你聊了一会我心情好多了。
金红说，有什么好鲜货记得告诉我。
周童说，必须的。
金红说，晚安。
周童说，晚安！
收了飞信，金红拨通卫东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心里有几分悲凉。难怪有人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没得到之前是宝，得到之后是草，以前跟卫东还没好之前，随便一句话都能得到积极响应，现在倒好，干脆电话也懒得接了，看来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还不如美美睡上几分钟。
想起明天要跟春阳办理离婚手续，金红突然有几分后悔，自己干嘛要急着提出离婚呢，保持现状不好吗，十年不也过来了，何必急在一时呢。万一离了婚卫东又不和自己结婚，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想到这些事，金红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七点多，梳洗完毕，也懒得做早饭，拿着随身包直接出了门。经过大门时，门房里没人，不知秦老头跑哪儿去了。
金红在小食店吃了一个包面，热热乎乎的包面吃进肚子后，她的精神也好了不少。有几次想拨打卫东的电话，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太犯贱，若他对自己有心的话，昨晚为何会不接电话，就算昨晚睡着没看到，难道早上看到自己的来电不能回个电话？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接到春阳的来电，说今天要去局里，没时间陪她去办理离婚手续。
金红听了有种轻松的感觉，看来女人都是感性的，很难跟过去彻底说再见。她说那明天再去吧。
春阳沉默了一会，说我暂时不能跟你离婚。
金红怒道，昨晚说好的事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春阳说，这次我可能要去荷花乡做校长，在这节骨眼上离婚对我影响不好。再说，我妈也舍不得孩子，你也知道，我妈身子一向不好，万一急出个好歹你也不愿意看到吧。
金红说，那你说怎么办？
春阳说，我们先分居吧，柳树镇学校的房子归你，孩子的抚养权也归你，钱也不用你拿了，只要孩子在我们分居的两年跟我父母过就可以。
金红没有说话，直接把电话挂了。她觉得这样缓冲一下也好，自己起码能从容许多。
这时去市里的班车进了站，金红向站外走去，既然离不了婚何必去市里。回到学校，秦老头站在大门处笑嘻嘻跟她打招呼，一双眼睛像以往那样一直停留在她的前凸后翘之处，让金红生出一种自己没穿衣服的感觉，本想问问十年前信件的事，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怏怏回到家里。
刚进家门，包里的电话便响了，一看是卫东打来的，有心想不接，却又舍不得，划了接听键，戏问道，胡大款爷，终于记起小女子来了？
卫东哈哈一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款爷小女子的，昨晚在莲花乡喝醉了，现在头还懵懵的。
金红转嗔为喜道，没有三两三就别上梁山，酒量不好就少喝点，酒虽然不要钱，身体却是自己的。
卫东说，莲花乡的干部太热情，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啊。
金红笑道，酒席上还有漂亮的美女吧。
卫东说，还真有一个大美女，和你的名字一样，也叫金红，杨家村的，也是这次十里果园的合伙人。
金红吃醋道，难怪喝那么多酒，原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卫东说，有人敲门，不说了，忙完我去找你。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金红的心情好了许多，哼着小调扭着小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也懒得再穿衣服，直接扑在床上美美玩起了手机。
九点半打开手机，古井贡酒今天低开将近两个点，一直上下几分钱盘来盘去，估计今天也就这样了。万柯今天高开五个多点，回落到两个多点的时候突然出现大量买单，很快拉涨停，看得金红目瞪口呆，心里暗暗后悔没有及时把古井贡酒出了买万柯，否则今天又可以赚几万了。
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响了，不用问，肯定是玉红打来的，金红拿过电话，划了接通键，还没等她开口，电话里就传来玉红兴奋的声音，“姐，万柯又涨停了！”
金红淡淡说，看到了。
玉红问，你在哪里？
金红说，在家里。
玉红说，在哪个家里？
金红说，在学校的家里。
玉红问，怎么没去市里？
金红说，不想去就不去呗。
玉红说，姐夫在吗？
金红说，没在。
玉红说，今天会过来吗？
金红说，过来又如何，不过来又如何？
玉红说，我要好好感谢他啊。
金红说，你怎么感谢他，打算以身相许吗？
玉红嘻嘻笑道，只要他愿意我没意见。
金红叫道，我有意见！
玉红笑道，你有意见到厕所里去提。
金红问，过来么？
玉红笑道，当然过来，我得想办法和未来的姐夫打好关系，以后跟他混就可以了。
金红说，那过来吧，我正一个人无聊呢。
玉红高兴说道，OK！
卫东说，章书记要我跟他去一趟莲花乡。
金红问，去莲花乡干嘛？
卫东说，估计跟果园有关，具体的回来再跟你说。说罢匆匆出了门。
玉红说，姐，我回张家村一趟，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回去？
金红说，不了，明天早上我要去市里，懒得跑来跑去。
玉红拿好自己的随身包，走到门口回头说，那我走了。
金红笑道，不送。
玉红说，谁要你送。
金红追问道，晚上过不过来？
玉红笑道，不过来，免得打搅你们的好事。
金红笑道，你也可以一起玩啊。
玉红说，等你们名正言顺成了夫妻再说。说完不再理金红径自下楼去了。
回到张家村，屋里只有父亲一人，玉红问他们呢？
永桂半眯着缓缓说，你娘不用说去村里的小卖部打麻将了，金宝和晓雅在楼上。说要又闭起眼打瞌睡。
玉红上到二楼，客房的门大开着，里面没人，金宝的房门紧闭，玉红拧了拧锁，里面反锁着。里面不时传出啊啊的声音，玉红心知有异，走到屋前的阳台上，往窗户里一看，果然见金宝和晓雅在玩套圈圈游戏，生怕打扰到俩人的雅兴，又蹑手蹑脚下楼来。
永桂见她一副贼兮兮的样子，问她干嘛呢。
玉红说没干嘛。坐在茶几侧面的沙发上，拿出手机，发了条飞信给金红，“姐，金宝跟晓雅好上了。”
金红问，你怎么知道？
玉红说，他俩现在还在二楼玩二合一的游戏呢。
金红问，你亲眼看到了？
玉红说嗯。
金红说，这叫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玉红说，我也觉得晓雅比那个华平靠谱，女人光漂亮有什么用。
金红说，我怎么感觉你这话听着有些不顺耳。
玉红说，姐你太多心了。对了姐，卫东的飞信号是多少？
金红说，你加他干嘛？
玉红说，小姨子加姐夫的飞信还要问为什么吗？
金红说，下次你自己问他。
玉红说，真小气。
金红说，我要睡会，没事不要打扰我，有事更不要打扰我。
收了飞信，拨通丈夫春阳的电话，响了一遍没人接，再拨还是没人接，继续拨终于有人接了。
金红问，怎么不接电话？
春阳不耐烦说，有什么事？
金红说，明天上午我回市里。
春阳说，回就回，打什么电话，难道还要我去接你。
金红说，我有事找你谈。
春阳说，我现在忙着，有事明天再说。
金红问，你在哪里？
春阳说，怎么，要查我的岗吗？
金红说，难道不可以？
春阳呵呵一笑，不屑说，你陪别的男人过夜我查过你的岗没有，哦，只许你陪别的男人玩，不许我在外面沾花惹草，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金红厉声道，刘春阳，我那可是为了你才那样做的。
春阳呵呵道，我没让你那样做，也永远不会让你那样做，你放荡成性不知羞耻，别以为给我一点小甜头我就会感激你，错了，你完全错了，作为一个男人，你的行为深深伤害了我，让我在学校里抬不起头做人，走到哪里都被人耻笑。
金红冷冷道，既然这样，那我们离婚吧。
春阳说，谢天谢地，终于让我等到这句话。
金红说，房子归你，女儿归我。
春阳说，还有钱呢？
金红说，买了房子花了二十多万，装修又花了将近十万，哪还有什么钱？
春阳说，这两年不是存了十多万吗？
金红怒道，难道买房欠的钱不用还吗？
春阳说，我不管，你必须还给我十万，否则女儿跟我。
金红咬着牙道，好、好，我给你，明天上午去民政局。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金红不由悲从中来，眼泪扑扑往下掉，没想到自己所有的付出竟然落了个净身出户的下场，自己苦心经营的家，早已千疮百孔，跟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更是一个喂不熟的白眼狼。
躺在床上思前想后，辗转反侧，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了。醒来时屋里一片漆黑，金红起床把灯打亮，墙上的挂钟指向十一点。金红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一觉睡了这么久。打开手机飞信，竟然没一个人发信息过来，这让她感觉信号出了问题，要不怎么可能没人发信息给自己呢。
坐了一会，感觉肚子有些饿，找了一盒奶油饼干有一口没一口吃了起来，吃了三四个又不想吃了，到客厅喝了一大杯水，便倒在沙发里，怔怔看着黑屏的电视，不知该做点什么才好。
手机发出“叮咚”的声响，金红以为是卫东发来的，赶紧拿起手机，哪知是会飞的鱼发来的，会飞的鱼是周童的号。“金红，睡了吗？”
金红本想不理，又没别的事，便回复道，刚睡醒。
周童说，我刚打鱼回来。
金红问，收获不少吧。
周童说，还行，有二十多斤。
金红说，辛苦了，早点休息吧。
周童说，睡不着。
金红问，有心事？
周童说，没有，就是精力过剩。
金红说，女朋友不在身边？
周童说，没有女朋友。
金红说，怎么可能，是不是你太挑剔了。
周童说，不是，其实，我以前坐过牢，没有哪家的女儿愿意跟一个劳改犯做朋友。
金红说，哦，因为什么进去的？
周童说，打架斗殴，那时年轻太不懂事。
金红说，你现在依然很年轻。
周童说，不年轻，二十五了。
金红觉得话题有些沉重，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周童问，你要睡了吗？
金红说，没有。
周童说，我没有打扰你吧。
金红说，没有。
周童说，不知为什么，有时特别想跟你说说心里话。
金红说，有什么心里话你尽管说。
周童说，说了怕你生气。
金红说，你怎么知道我会生气？
周童说，金红，我喜欢你，特别特别喜欢你。
金红说，谢谢你的喜欢。
周童说，你不生气？
金红说，我为什么要生气，有人喜欢是好事啊。
周童说，你不但漂亮，心更善良。
金红说，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
周童说，金红，你在家一向穿的那么清凉吗？
金红说，天气这么热，穿清凉一点不好吗？
周童说，好好好，今天让我大饱眼福了。
金红说，你呀，看得眼都直了，面条也忘吃了，有那么好看吗？
周童说，有，有，你的身材太棒了，屁股翘翘圆圆的，看着就来火。
金红说，小心被火烧死。
周童说，我说这些你不会生气吧。
金红说，有什么好生气的，我早已结婚生子了，什么没见过，还怕你聊这个。
周童说，这就好，你老公真幸福，太羡慕他了。
金红说，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有什么好羡慕的。
周童说，他对你不好？
金红说，我和他很快要离婚了。
周童说，有些人身在福中不知福，他以后肯定会后悔的。
金红说，以后的事谁知道。
周童说，我可以肯定他以后绝对会后悔！
金红说，呵呵。
周童说，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傻瓜，像你这么漂亮身材又特棒的女人打着灯笼都都难找。若是我——
金红说，若是你怎样？
周童说，若是我，能跟你这样漂亮的女人弄上一个晚上，第二天让我去死都值得。
金红说，真的？
周童说，真的！
金红说，你这么说，我大不了豁出去陪你一个晚上，看你到时舍不舍得死。
周童说，不信你可以试试。
金红说，想得美，我才不上你的当，到时你不死我总不能杀了你吧。
周童说，我可以对天发誓。
金红说，好了，太晚不聊了。
周童说，没生气吧。
金红说，聊个天生什么气，我像那么小气的人吗？
周童说，跟你聊了一会我心情好多了。
金红说，有什么好鲜货记得告诉我。
周童说，必须的。
金红说，晚安。
周童说，晚安！
收了飞信，金红拨通卫东的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心里有几分悲凉。难怪有人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没得到之前是宝，得到之后是草，以前跟卫东还没好之前，随便一句话都能得到积极响应，现在倒好，干脆电话也懒得接了，看来自己在他心目中的分量还不如美美睡上几分钟。
想起明天要跟春阳办理离婚手续，金红突然有几分后悔，自己干嘛要急着提出离婚呢，保持现状不好吗，十年不也过来了，何必急在一时呢。万一离了婚卫东又不和自己结婚，自己又该何去何从呢？
想到这些事，金红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成眠。
第二天醒来时，已是七点多，梳洗完毕，也懒得做早饭，拿着随身包直接出了门。经过大门时，门房里没人，不知秦老头跑哪儿去了。
金红在小食店吃了一个包面，热热乎乎的包面吃进肚子后，她的精神也好了不少。有几次想拨打卫东的电话，又觉得自己这样做太犯贱，若他对自己有心的话，昨晚为何会不接电话，就算昨晚睡着没看到，难道早上看到自己的来电不能回个电话？
在车站等车的时候，接到春阳的来电，说今天要去局里，没时间陪她去办理离婚手续。
金红听了有种轻松的感觉，看来女人都是感性的，很难跟过去彻底说再见。她说那明天再去吧。
春阳沉默了一会，说我暂时不能跟你离婚。
金红怒道，昨晚说好的事怎么能说变就变呢？
春阳说，这次我可能要去荷花乡做校长，在这节骨眼上离婚对我影响不好。再说，我妈也舍不得孩子，你也知道，我妈身子一向不好，万一急出个好歹你也不愿意看到吧。
金红说，那你说怎么办？
春阳说，我们先分居吧，柳树镇学校的房子归你，孩子的抚养权也归你，钱也不用你拿了，只要孩子在我们分居的两年跟我父母过就可以。
金红没有说话，直接把电话挂了。她觉得这样缓冲一下也好，自己起码能从容许多。
这时去市里的班车进了站，金红向站外走去，既然离不了婚何必去市里。回到学校，秦老头站在大门处笑嘻嘻跟她打招呼，一双眼睛像以往那样一直停留在她的前凸后翘之处，让金红生出一种自己没穿衣服的感觉，本想问问十年前信件的事，一时又不知如何开口，只得怏怏回到家里。
刚进家门，包里的电话便响了，一看是卫东打来的，有心想不接，却又舍不得，划了接听键，戏问道，胡大款爷，终于记起小女子来了？
卫东哈哈一笑，说，什么乱七八糟的款爷小女子的，昨晚在莲花乡喝醉了，现在头还懵懵的。
金红转嗔为喜道，没有三两三就别上梁山，酒量不好就少喝点，酒虽然不要钱，身体却是自己的。
卫东说，莲花乡的干部太热情，却之不恭却之不恭啊。
金红笑道，酒席上还有漂亮的美女吧。
卫东说，还真有一个大美女，和你的名字一样，也叫金红，杨家村的，也是这次十里果园的合伙人。
金红吃醋道，难怪喝那么多酒，原来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啊。
卫东说，有人敲门，不说了，忙完我去找你。说完直接把电话挂了。
放下电话，金红的心情好了许多，哼着小调扭着小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去卫生间洗了个热水澡，出来后也懒得再穿衣服，直接扑在床上美美玩起了手机。
九点半打开手机，古井贡酒今天低开将近两个点，一直上下几分钱盘来盘去，估计今天也就这样了。万柯今天高开五个多点，回落到两个多点的时候突然出现大量买单，很快拉涨停，看得金红目瞪口呆，心里暗暗后悔没有及时把古井贡酒出了买万柯，否则今天又可以赚几万了。
这时茶几上的电话响了，不用问，肯定是玉红打来的，金红拿过电话，划了接通键，还没等她开口，电话里就传来玉红兴奋的声音，“姐，万柯又涨停了！”
金红淡淡说，看到了。
玉红问，你在哪里？
金红说，在家里。
玉红说，在哪个家里？
金红说，在学校的家里。
玉红问，怎么没去市里？
金红说，不想去就不去呗。
玉红说，姐夫在吗？
金红说，没在。
玉红说，今天会过来吗？
金红说，过来又如何，不过来又如何？
玉红说，我要好好感谢他啊。
金红说，你怎么感谢他，打算以身相许吗？
玉红嘻嘻笑道，只要他愿意我没意见。
金红叫道，我有意见！
玉红笑道，你有意见到厕所里去提。
金红问，过来么？
玉红笑道，当然过来，我得想办法和未来的姐夫打好关系，以后跟他混就可以了。
金红说，那过来吧，我正一个人无聊呢。
玉红高兴说道，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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