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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上午九点半,金红来到市里沿江路四季花城的家,家里静悄悄的没人。新学期开学在即,刘春阳作为荷花乡初中的新任校长自然忙得不可开交,有开不完的会,有处理不完的事,哪还有时间呆在家里。

    金红进屋后先在女儿房里坐了一会,看着女儿床上的各种玩具和布娃娃,让她想起一家三口以前很多快乐温馨的时光,她不明白怎么不知不觉就会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

    流了几滴伤心泪,金红怀着惆怅的心情回到卧室开始收拾自己的物品,刚收拾到一半的时候,外面传来门铃响,金红知道是陈淦秋来了,把眼角的泪水抹了抹,强颜欢笑着把门打开。

    陈淦秋想到又能和金红亲热一番,脸上有抑制不住的兴奋。当看到金红眼含幽色强颜欢笑时,他心里的那股兴奋顿时消失不少。

    金红对陈淦秋说,马上收拾完,你先在客厅坐一会。说完转身又进了卧室。

    陈淦秋跟着进了卧室,看着金红妙曼无比的身影,心里虽然早已蠢蠢欲动,但当他看到金红有些悲伤的神情,还是选择压抑住自己的欲望。

    在金红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陈淦秋帮着把衣物扛到自己小车的后厢里,看着他忙前忙后,金红的心里很是欣慰,她知道陈淦秋一向非常迷恋自己的身体,因为见自己不开心还可以忍得住,可见他是真的关心自己的。

    在陈淦秋要杠最后一个行李箱的时候,金红叫住他,说不急,先休息一会再搬。陈淦秋用手背抹了抹额头的汗水,笑了笑坐在金红的身旁。

    金红看了看陈淦秋,笑着说,淦秋,今天是不是还忘了什么事没做?

    陈淦秋一愣,疑惑看着金红。

    金红一笑,说道,难道你现在不想跟我亲热?

    陈淦秋笑了笑,点头说道,想,太想了,可看到姐心情似乎不太好,所以没敢动。

    金红柔声说,知道你心里疼姐,来吧,没事的。说着站起身开始宽衣解扣子。

    接近一个钟之后,陈淦秋将最后一个行李箱放在车厢里,金红上车时脸上带着浅浅的红晕显得格外迷人。

    车子缓缓启动,陈淦秋看着金红笑着说,姐,不知为什么,跟着你做事,总有使不完的劲!

    金红娇媚一笑,柔声说,专心开车,什么时候想姐了,随时可以到柳树镇找姐。

    陈淦秋笑着嗯了一声,看着前方路况开着车,问道,姐,听说你跟那个胡卫东好上了,还准备跟他结婚?

    金红问,你听玉红说的?

    陈淦秋说,不是,金宝跟我说的,他要我劝劝你。

    金红问,劝我什么?

    陈淦秋看了看金红,见她有些不高兴,心里不由翻起一股醋味,便笑道,这也怪不着金宝,那个胡卫东我也见过,人长得还算可以,不过这人太喜欢装,又花心,明明跟你好上了,还去勾搭那个华平,说实话,我对这人也没什么好感。

    金红用复杂的眼神看着陈淦秋,问道,玉红怎么说?

    陈淦秋看了金红一眼,笑道,她昨天中午回去之后有些奇怪,没事时经常发呆,有时还会无缘无故傻笑。更好笑的是,家里明明装了空调,她说两个人睡太热,要我去客房睡。

    金红突然心中一动,打开飞信,问道,卫东,昨天上午你是不是跟玉红在一起?

    卫东很快回复,说,你怎么知道的?

    金红说,回答是或不是。

    卫东说,是。

    金红问,是她主动找的你?

    卫东说,要不然呢。前天我从你那里离开,她骑着电车追过来加了我飞信。晚上问我住在哪里,我告诉了她。昨天早上不到八点就来敲我的门,你也知道,我这人向来意志不够坚定,便跟她玩了几次。

    金红问道,你昨天怎么没告诉我?

    卫东说,玉红叮嘱我不要告诉你。

    金红冷笑道,你倒是很听她的话。

    卫东说,不是听不听话的问题,是我也觉得没必要告诉你。

    金红说,我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人,自然没必要告诉我。

    卫东说,你看,我就怕你多心才不告诉你的。

    金红问,跟我比怎么样?

    卫东说,比什么?

    金红说,那方面。

    卫东说,比你差远了。

    金红说,我不信。

    卫东说,真的,稍微有难度的就做不来,声音还特大,把隔壁的章书记都吵到了,章书记还笑话我,说我雅兴不浅,大清早就找小姐锻炼身体。

    金红说,今天有事吗?

    卫东说,没事。

    金红说,今晚我想去梨园。

    卫东说,好,晚上载你去。

    金红故意说道,晚上不用打麻将了?

    卫东说,送你到梨园再回去打。

    金红说,讨厌!晚上见。说完笑着把手机收起来。

    陈淦秋酸溜溜问道,是胡卫东?

    金红嗯了一声,突然问道,淦秋,你跟玉红办事的时候,声音大吗?

    陈淦秋一愣,想了想,说道,没有,在我的印象里,她几乎从来不叫。

    金红说,这就对了。

    陈淦秋疑惑问道,什么意思?

    金红说,没什么,小心,前面有条狗。

    陈淦秋笑道,它敢不跑我就碾死它,拿回去煲火锅吃。

    金红笑道,小心吃了上火。

    陈淦秋笑道,上了火我就来找你。

    金红说,你家里不是有老婆吗,我才懒得理你。

    陈淦秋笑道,就怕到时你舍不得。

    说话间,小车已经来到柳树镇。陈淦秋把车开到初中铁门外,金红下车到门房找到老秦头,说车里有不少东西要搬,要把车开进去,老秦头二话不说找出铁门的钥匙把锁打开,还帮着把铁门往两边推开。

    金红看着老秦头殷勤地跑来跑去,心里有些感动,跟老秦头说了谢谢,跟着小车来到宿舍楼下。

    陈淦秋把衣物用品从车后厢拿下来,老秦头过来也要帮手,金红说不用麻烦你了。老秦头仍坚持提着两个箱子向楼上走去。金红看着老秦头的背影,想起他删除聊天记录的事,心里涌出一阵莫名的感动。

    三人搬着衣物用品上了三楼,金红拍门叫了几声金宝,都不见来开门,还以为不在屋里,只得找出钥匙把门打开。

    走进客厅,却见金宝正搂着晓雅对着自己笑。

    金红没理他,先让老秦头把行李箱放在客厅,又招呼他坐。

    老秦头说快开学了,有不少家长来办事,门房不能太久没人。说完就走了。

    金宝见陈淦秋也来了,赶紧站起身叫了姐夫。

    金红问,在家里怎么不帮着开门?

    晓雅说,我本来要去开的,金宝拉住我不让,说你有钥匙自己会开。

    金红咬着牙指了指金宝,说道,知道猪是怎么死的吗,是懒死的。

    金宝摊开双手无辜说道,我又不知道你们拿了这么多东西。

    陈淦秋和稀泥道,小事情而已,金宝晓雅你们吃饭没有?

    金宝笑道,做饭婆刚回来,我们去哪里吃?见金红轮着拳头要打过来,赶紧拉着晓雅挡在前面。

    晓雅气得也给了他几掌,叫道,你这家伙,不保护我就算了,还拿我当挡箭牌,找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

    陈淦秋说,既然大家都没吃,不如我们去外面吃吧。

    金宝拍掌叫道,好耶,可以吃一顿好的了。

    金红给了他一个栗子,不满道,没良心的东西,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在我这里没吃一顿好的?

    金宝摸着后脑勺,委屈叫道,你们女人就喜欢挑理,拆话头。

    金红说,装什么委屈,我只轻轻敲了你一下,有这么疼吗。

    四人一起下楼,经过门房时,金红叫老秦头一起去吃,老秦头说不用。金红问他喜欢吃什么,给他打个包回来。老秦头说不用。金红没再说什么便走了。

    金宝说,姐,你怎么对这老头这么好?

    金红瞪了他一眼,说道,人家那么大年纪帮忙提箱子拿上楼,难道不该感谢别人吗?哪像你,连门都懒得开。

    四人走进学校右边不远处的四海酒家,名字很大气,店面却很一般,而且还很冷清,现在正是饭点的时候,却只有一个孤客在吃快餐。

    陈淦秋为难看了看金红,意思是说酒家档次太低。

    金红说随便点几个菜吃饱就算了,说着找了一张看起来比较干净的桌子坐下,陈淦秋只得跟着过来,金宝眼里满是失望,不情不愿坐在金红的对面。

    四人吃完饭,金红又叫了一个辣椒炒田鸡,要店主打包。陈淦秋要付账,金红说她来付,陈淦秋抢着把钱递给店主,金红对店主摇了摇头,店主笑着只是不接陈淦秋的钱。

    陈淦秋问他干嘛不收钱?

    店主笑道,张老师不让收我能收吗?

    陈淦秋说,她还能管得了你吗?

    店主笑着说,张老师是我儿子的老师,你说管不管得了我?

    陈淦秋笑道,没想到当老师还挺有权力的。

    这时田鸡炒好打包出来,金红问多少钱?

    店主说,总共四十块钱。

    金红给他一张五十的,直接提着田鸡走了。

    金宝跟着过来,叫道,姐,还没找钱呢。

    金红斜视了他一眼,晓雅掐了他一下说,店主按成本价收的,你还好意思等着找钱,你傻啊!

    金宝说,我哪里知道。

    金红说,那你怎么知道还没找钱,真是蠢进不蠢出。话刚说完,陈淦秋和晓雅都跟着笑起来。

    走进学校,金红直接把田鸡放在门房的桌子上,对老秦头说,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便随便给你打个包回来。

    老秦头摆手连忙说,不用不用。

    金红说,打都打来了,你不吃只能扔掉了。

    老秦头笑着说,这怎么好意思?

    金红看着他笑道,你也会不好意思啊。说着不再理他,进了学校往宿舍楼走去。

    老秦头看着金红远去的背影,心里像吃了蜜似的,金红不但给自己打了包回来,竟然还愿意跟自己开玩笑,看来自己当初选择删除聊天记录真是英明无比!

    陈淦秋没有上楼,说店里不能缺人,要赶回市里去。

    金红没有留他,金宝和晓雅在,留了也做不了什么,便嘱咐他开车路上要小心。

    送走陈淦秋,三人进了屋里。金宝抢着倒在长沙发上,说真舒服。

    金红先去了卫生间,接着进了卧室,把锁锁好,这才把外衣脱了,换了一件连衣裙,出了卧室要去洗澡,哪知里面锁着的,晓雅在里面问是谁?金红说是我。晓雅把门打开一条缝,让金红进去。

    金宝跑过来笑着说也要一起洗,气得金红拿起门后的拖把就要打他,金宝嘻嘻哈哈又跑开了。

    洗完澡出来,金宝已经不在客厅。金红也没多想,直接回到卧室,把门锁好,把连衣裙脱了,里面什么都没穿,金红对着长镜前后照了照,身子依然是那么完美迷人,前凸后翘不说,全身上下无处不透着成熟女人的魅力。想起晚上要去梨园跟卫东幽会,身子不由一阵燥热,那种刻骨铭心的感觉顿时涌现在脑海。

    正在金红迷醉之时,突然有人从背后抱住她,双手攀上她那高耸的山峰。金红一阵惊喜,以为是卫东,便微闭双目任由来人从上到下任意抚摸。过了片刻,金红脑子逐渐清醒,想起卫东并没有自己房间的钥匙,心里暗暗感觉不对,猛的回头一看,却是金宝。

    金红急忙把他推开,指着金宝气得说不出话来。

    金宝向前又将金红搂住,将她推倒在席梦思上,不停在她身上亲着。

    金红只感觉心里一阵剧痛,眼泪哗哗涌了出来。

    金宝刚要脱自己的裤子,见金红眼泪哗哗眼神冷漠不敢再胡来,贴在金红耳边乞求道,姐,都是我不对,我是畜生,我该死!说着用手狠狠甩了自己两个耳光。

    金红指着门,冰冷说道,滚出去!以后我不想再看到你!!!

    金宝连滚带爬下了床,跌跌撞撞出了门。金红见他一副狼狈不堪的样子,心里又有些不忍,干脆趴在床上低声抽泣起来。

    晓雅先见金宝跌跌撞撞从金红卧室里出来,进去又见金红光着身子哭得很伤心,以为金宝做了禽兽之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拿起擀面杖就朝金宝没头没脸打了起来,金宝心中有愧,哪敢还手,被晓雅打得缩成一团惨叫不止。

    金红听到惨叫,心中终究不忍,顾不得没穿衣服,跑出去拉住晓雅,把她手里的擀面杖夺过来。晓雅再也忍不住,抱着金红痛哭起来。

    两个女人哭了一会,一起回到卧室,把门锁好。

    晓雅问道,姐,那个畜生是不是对你行了禽兽之事?

    金红嗯了一声,说道,还算他天良没有完全泯灭,最后时刻醒悟了。

    晓雅说,我以后再也不想理这个畜生了。

    金红说,以后我也不管他了,死也好,活也好,都跟我没有关系了。

    晓雅说,就怕你刀子嘴豆腐心,过两天又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