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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蝴蝶

    “卧槽!!!”

    纯白肃穆的墓室之内,徐禄跌跌撞撞的身影从正门闯进来,打破了这里许久的寂静。

    “那门竟然他么的会吞人?!”徐禄骂骂咧咧,站稳身形,身边是飞舞在半空中的小六儿。

    纯白典雅的墓室中央,一个须发皆白的少年端坐在上面,全身各处缠绕着从虚空中延伸出来的黑色锁链。

    他听到了徐禄的声音,抬头看去,猩红的眼瞳中闪过浓浓的贪婪。

    徐禄身上属于人类生命的鲜活气息让他情不自禁地身体前倾,连带着周围绑住他的锁链骤然收紧,发出嘎吱的声音。

    徐禄这会正检查身上有没有摔出什么毛病呢,在这寂静中乍一听到不算小的动静,立马扭头看过去。

    嚯,正正好好一个大活人坐在一个王座模样台子上。

    徐禄心里一紧,这鬼地方遇见的八成不是人,尤其是刚才那道门,徐禄这还没做选择呢,就想着搞背后偷袭。

    把徐禄弄到这里来,多半是眼前这个真身不明的家伙搞的鬼。

    徐禄一双眼睛不停大量着对方,而这边的浇则是丝毫不在意徐禄视线的来回扫荡。

    毕竟这是自己使了点小手段拐来的活人,只要.......只要能碰到他......

    想到这,浇的喉结动了动,明显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

    徐禄并没有错过这个细节,他眯了眯眼睛,看着这里的装饰,和之前所在的地方十分相似,可是刚刚徐禄提起警惕之心的时候吗,下意识地运功,意外地发现之前对他的限制解除了。

    这里,究竟又是个什么地方?

    徐禄走了一遭女歧幻境,对于自己到底在哪心里大概有了个数,不出意外的话,这里应该是埋葬女歧的地方。

    而看着那黑白二色门的架势,这女歧恐怕还没完全死透,而且,除此之外,没死的不止她一个。

    想到这,徐禄又重新看向白色王座上,被锁链拴住的少年。

    “凡人,能有幸得见神,是你的荣幸,还不赶快跪下!”

    自打徐路进来注意到他的时候,就不再说一句话,只是不停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这让好不容易看到脱困机会的寒浇有些着急,一时之间乱了方寸,忍不住先开口。

    徐禄本来还没特别注意眼前这个被锁的人长什么模样,乍一听到着熟悉的声音和腔调。

    恍惚间以为自个儿又进来一回女歧幻境,再一仔细瞅一瞅那白发少年倨傲的脸长什么样。

    嘿,徐禄乐了,这不之前见到的老熟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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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道看似绵软实则凌厉的水袖向杨泽抽去,杨泽不闪不避,十指拨动埋在空间中的线,无数狰狞的蛊虫瞬间被放了出来。

    它们冲着水袖飞来的方向飞去。

    “哗啦啦啦”

    白若玄化直击为横扫,将飞来的大半蛊虫卷进水袖中。

    用力收紧,令人牙酸的声音嘎吱声响起。

    只见那雪白的锦缎之上慢慢氤氲出了堪称精彩的颜色。

    那边玄若白趁这个空挡,凌空而上,一柄细长软刀从袖子中乍现寒光,千回百转,向着杨泽的面门刺去。

    杨泽还是沉默不语的状态,只是眼中酝酿的血色更重,十指改为结印,一个复杂玄妙的法阵凭空出现在杨泽的面前,恰好玄若白的软刀刺到跟前。

    竟刺入法阵中,直直地没入其中,这还不算完,玄若白一击不中,反倒深陷其中,直觉一阵吸力从刀身上蔓延而来。

    他暗道一声不好,果断松手,倏地一声,那柄软刀被吸了进去。

    玄若白借着往后退的力量再度凌空,意在全身而退。

    杨泽又怎么会看着他这样潇洒地逃走。

    那个结印而出的法阵并没有因为仅仅吞了一把刀就消失,反而不断扩大,到了一个地步之后,不断轮转。

    玄若白看不到身后的情况,可是远处的白若玄看的真切,那法阵释放出一阵幽暗明灭的光芒。

    一群黑色的蝴蝶簇拥着从那里面被放出来。

    白若玄只看那群东西一眼,心里边就止不住地冒凉气。

    那群东西身上散发地气息绝不是他们姐弟二人可以招惹的,这里到底藏着的到底是什么恐怖的怪物?!

    止住心里胡乱的猜测,白若玄娇喝一声“弟弟,莫要回头,姐姐我来救你~~~”

    玄若白这会也从身后感受到了一种恐怖的气息在迫近,令他上牙磕着下牙打颤。

    冲着向自己奔来的姐姐甩出自己的袖子。

    “我的好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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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禄心里惊疑不定,眼前的这个人模人样的东西,竟然就是刚刚在幻境里见到的男主角之一——寒浇?!

    徐禄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虽然不知道幻境中的男女主角到底活在什么年代。

    可是临到幻境结束之时,徐禄可没漏听那一句“大神显灵。”

    究竟是一句戏言,还是他们在的那个年代确有神灵显现。

    徐禄不敢赌,光这一句还有幻境中浇展示出来的力量,就足以令他敬而远之了。

    寒浇可没徐禄那么清楚外边的情况,自己当初为了求生,自愿进到这女歧墓中寻求一线生机,没想到那拘着女歧的人还没走,把他也硬生生地困在了这,当做牵制女歧的一环装置。

    一想起这件事来,一股耻辱和恨意就从心里边儿井喷而出,想他当初千算万算,就是为了得到这天下,却没想到还是输给了........

    最终又为了苟活,竟然沦为了女歧墓中的一环,这岂不是在说他比不上女歧那个贱人吗?!

    寒浇不清楚徐禄早已经见过自己,非但见过,还目睹了他作恶的现场。

    如今寒浇还端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子,企图唬住徐禄。

    “尔等凡人为何离那么远?还不快来觐见神明?”

    您别看隔着有一段距离,徐禄可是将寒浇那副要做坏事之前忍耐的模样看在了眼里。

    他登门拜访他大哥的时候装的方式和现在一比,不能说一模一样,那只能说是毫无长进。

    徐禄见过他是什么样的,现在听到这话,也就当个屁放了。

    反而背着手,在安全的区域内,哼着小曲和小六儿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