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节 李然的忧虑
李然从没在避难所之外的地方过夜，能活下来的人都知道一个道理，黑夜比白天更危险，黑夜里的世界跟白天简直不是一个世界。
白天外面游荡的，大多是些野狗，到了晚上，活跃的夜行怪物更加恐怖。李然听过一篇专门讲夜行动物的广播，认为城市并不是一个野生动物的荒漠，而是一个人和动物共存的复杂生态系统，在城市的边缘，长期生活着刺猬、狐狸、野兔、獾、貉等野生动物，这些动物为了躲避人类，习惯了夜行生活，每到夜晚就会悄悄进入城市，寻找人类丢弃的食物；除了这些惧怕人类的野生动物，还有一些田鼠、家雀、燕子等并不太惧怕人类，公然出现在城市中的动物，但更多还是喜欢夜行。
相比宠物狗、流浪狗变异而来的小怪物，显然这些野性难驯的动物变异成的怪物，更加可怕。西都广播不停告诫市民，夜间千万不能出门。
现在天已经开始黑了，此时出门，冒的风险太大，今天就已经够倒霉的，虽然有惊无险，甚至因祸得福，李然却不想这时候冒险，所以他选择留下，留在城堡中过夜。
一个小女孩可以在怪物横行的世界中活这么久，说明她的城堡是绝对安全的。
小女孩没拒绝李然二人留在城堡中，不过收了房费——两瓶可乐。
躺在城堡一间客房，看着窗外的人偶城市，夜里的人偶城市很安静，所有人偶都一动不动，十分诡异。
“李然哥，你是想把那个人偶女孩骗回防空洞吗？”
李然跟猴子一个房间，一切安排妥当后，猴子忍不住发问。
李然看了眼已经走出去的约翰骑士，怒视猴子道：“什么叫骗？这叫请！”
猴子皱眉道：“怎么不是骗，我们包里明明就有巧克力。”
李然继续解释：“不请公主殿下帮我们把那怪物带回去，你觉得我们俩能带怪物回去？所以必须请公主殿下跟我们一起回避难所。”
猴子皱眉：“虽然我觉得你也在骗我，但我觉得你是对的。不过你要那怪物干什么？”
李然道：“当然是带回去研究了。你不想有超自然力吗？我们大部分人都没有资格觉醒，可是超自然力不止人类有，怪物也有。我觉得可以利用一下。”
猴子大惊失色：“李然哥，你想把这只怪物抓回避难所？”
猴子指着窗外，色彩斑斓的变色龙被人偶骑兵抓进城中，关在马棚里面，四肢、头上绑上铁链，变色龙任命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但谁也不能否认这怪物的恐怖，要不是它倒霉闯进一个人偶城市，或许现在已经开始在夜里捕食了。
李然点了点头，一脸兴奋道：“其实我早想抓一只怪物了，本想着能抓一只野狗就不错了，没想到这次运气这么好，抓了一头变异变色龙。”
猴子担忧道：“李然哥，你不怕大人知道了揍你？”
李然晒笑道：“这种特么的事情怎么能让大人知道呢。不对，哥现在就是大人。这是大人的事情，你这样的高中生根本不懂。”
猴子道：“那你把这怪物带回避难所准备养在哪里？”
这是个难题，不过李然既然有了主意，自然有所打算。
说道：“这不是很好解决吗，就关在这个城市里，把这个城市搬回避难所就好了啊！”
这才是他诓骗小女孩的原因，既能将小女孩骗回避难所，又能将变异怪物带回去给自己研究，一举两得。
猴子道：“李然哥，你觉得那个小女孩是什么人？”
李然道：“跟你猜的一样，就是你听过的觉醒者。跟赵保国一样的人。”
“不知道赵保国跟这小妹妹比起来，谁更厉害一点。”
猴子不由问道。
李然道：“我也不知道。官方现在把超自然力分为两类，一类是异化自身，就像赵保国那样，可以刀枪不入；一类是异化外物，就像这个小女孩一样，可以将整个人偶城市变的活过来。官方说，异化外物的超自然力比异化自身稀少的多。至于等级，我觉得这小女孩更厉害。官方有系统的评估，我做不来，但有一个很简单的对比，官方将怪物分为ABCD四级，普通野狗之类的怪物，是最低级的D级，十条以下野狗群的首领是C级，十条以上的是B级，那种统领多个野狗群的狗王是A级，能够对抗A级怪物的觉醒者肯定是A级，我觉得这头变异变色龙恐怕就是A级，至少也是B级，却被小女孩的人偶轻易抓住，这说明小女孩至少是B级。赵队长到底多厉害，我没见过，多半比不上官方的觉醒者，广播里的马队长最近才能单独搏杀A级怪物，我们也没听过赵队长单独对付过什么大怪物，所以我觉得赵队长比不上这个小妹妹。”
猴子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这么一个小女孩，比赵队长还厉害？”
赵保国就是避难所的神，传的神乎其神。在避难所中，他确实没有敌手，因为整个水厂小区避难所里就只有他一个觉醒者。但跟外面的觉醒者相比，水平如何，就没人知道了。因为谁也没见过外面的人，甚至有传言说整个城市的人都死光了，要不是西都广播经常播报，李然都不相信外面还有活人。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听到广播，甚至大多数人根本无法收听外面的消息，因此避难所就是人类最后的安全区这个说法，在避难所中很流行。
“睡觉吧。折腾一天太累了，明天还得赶时间回去。”
李然又静静观察了一下城墙旁边马棚中的变异变色龙后，对猴子说道。
虽然很累，可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不是因为城堡里的床很硬，也不是因为不够疲惫，实在是因为兴奋。这不但是猴子第一次见到怪物，也是李然第一次见到怪物，他心中早就畅想了很久远的未来，畅想了无数的结果。
他要驯化这只聪明的变色龙，当他发现这只变色龙知道避实击虚，知道躲避赵保国的冲锋队，躲避那些人数足够多的搜集队，却在他这个小队伍出现的时候，扑出来捕食，他就猜测这个变色龙恐怕有智力。刚才一番试探，他觉得变色龙听得懂他的意思，这就好办了，更容易沟通。
过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不断做梦，梦中他骑着一头变色龙，威风凛凛的在大街上追逐着一只只恐怖的怪兽，将这些怪兽赶尽杀绝，城市恢复了以往的热闹，他成了赵保国那样的大英雄。
一会又梦见，他并没有抓住变色龙，而是变色龙追上了他，将他吃了。
被噩梦惊醒，看到陌生的环境，看似粗糙石质的房间，中世纪风格的硬板床，挂在墙上的昏暗油灯，这才回过精神，他真的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个觉醒者，他真的将变色龙抓住了，准确的说，是从一个有超自然力的小女孩手里把变色龙买到了。
之后再也睡不着，夜里的城堡中，各种声音不断传进来。有的声音仿佛婴儿哭声，有的声音仿佛妇人哀泣，反倒是那些听着霸道的吼叫声，不那么可怖。
果然，广播中说的没错，夜里的城市是另一个世界。光从声音上，就能听到不下十种怪物存在。
听到这些声音，李然不免忧虑。
旁边的猴子也被恐怖声音惊醒。
“李然哥，睡了吗？”
他小声问道。
“睡了一觉，醒了。”
李然回答。
猴子又问：“李然哥，这些怪物不会进城堡吧？”
李然安慰他道：“放心，小女孩一个人能在这里活下来，就说明没有怪物能进这座城堡。”
猴子哦了一声，还是睡不着，辗转反侧半天，又开始发问。
“李然哥，你说赵队长他们能不能把怪物都杀光？”
这话戳到了李然心里，他一直为此忧虑。有些人就喜欢关心那些距离自己很远的事情，比如拿着微薄的工资，整天关心国家大事。李然就是这样的人，他会为很宏伟的事情浪费心力。
大灾难发生后，他对未来做过许多设想，很不乐观。
“几乎不可能！”
李然深深叹了口气。
猴子道：“怎么会，赵队长可是觉醒者。”
李然苦笑道：“在这么下去，人类很快就会灭绝。”
猴子不信：“不可能。那些怪物迟早会被消灭，广播里一直这么说。”
李然反问道：“你听过最多的怪物是什么？”
猴子道：“野狗。”
大灾难之后，就属野狗最常见，原因很简单，城市里生活的动物中，就属各种宠物狗，流浪狗居多。猫也不少，但猫是夜行动物，白天出没的主要是流浪狗和野化的宠物狗。
李然继续道：“就拿野狗来说。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连野狗都竞争不过。”
猴子道：“为什么。那些野狗，赵队长一个能打一百个。”
李然叹道：“这就是问题所在，赵队长这种觉醒者，可以一个打一百个，普通人呢，一对一都害怕。你知道野狗繁殖力多强吗？一只野狗，一岁就能生崽，一年至少生一两个，一对野狗，只要两三年就能生出一群野狗。人呢，一对夫妻一辈子才生一两个，怎么跟野狗比。光是野狗，用不了几年，就能取代人类。更何况，比野狗更厉害的怪物多的是。”
李然的分析让猴子顿时失语，许久没有开口，那一刻他的世界观被撕碎了。
过了很长时间，李然都以为猴子又睡着时，他再次开口。
语气中带着一种失落和悲凉：“李然哥，你说我们几年后就会灭绝吗，不是死几个人，是人类要灭绝了吗？”
李然叹道：“按照目前的趋势看，这是必然。除非找到新的办法。”
猴子随口道：“李然哥，你有办法吗？”
关于人类灭绝的大事，竟然出现在一个高中生，一个大学生的讨论中。
可李然还真的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有。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能利用变异动物，或许就能成功渡过这场灾难。就像人类祖先把野狼驯化成狗，相互合作比狼群捕猎更加高效。如果我们能驯化变异怪物，加上人类最大的优势——智力，就能很快扭转局面，重新在大自然的竞争中取得绝对优势。”
猴子顿时有了希望：“难怪你要驯服那头变色龙。”
李然叹道：“运气而已。我之前只想从野狗开始。对了，那只狗哨，明天我们还得拿回来。以后我一定要试试驯服野狗，毕竟狗是人类驯化过的动物，或许更容易一些。”
两人说着说着又有了睡意，不知不觉先后睡去，醒来已经天亮。
连忙赶去找那个小女孩。
白天外面游荡的，大多是些野狗，到了晚上，活跃的夜行怪物更加恐怖。李然听过一篇专门讲夜行动物的广播，认为城市并不是一个野生动物的荒漠，而是一个人和动物共存的复杂生态系统，在城市的边缘，长期生活着刺猬、狐狸、野兔、獾、貉等野生动物，这些动物为了躲避人类，习惯了夜行生活，每到夜晚就会悄悄进入城市，寻找人类丢弃的食物；除了这些惧怕人类的野生动物，还有一些田鼠、家雀、燕子等并不太惧怕人类，公然出现在城市中的动物，但更多还是喜欢夜行。
相比宠物狗、流浪狗变异而来的小怪物，显然这些野性难驯的动物变异成的怪物，更加可怕。西都广播不停告诫市民，夜间千万不能出门。
现在天已经开始黑了，此时出门，冒的风险太大，今天就已经够倒霉的，虽然有惊无险，甚至因祸得福，李然却不想这时候冒险，所以他选择留下，留在城堡中过夜。
一个小女孩可以在怪物横行的世界中活这么久，说明她的城堡是绝对安全的。
小女孩没拒绝李然二人留在城堡中，不过收了房费——两瓶可乐。
躺在城堡一间客房，看着窗外的人偶城市，夜里的人偶城市很安静，所有人偶都一动不动，十分诡异。
“李然哥，你是想把那个人偶女孩骗回防空洞吗？”
李然跟猴子一个房间，一切安排妥当后，猴子忍不住发问。
李然看了眼已经走出去的约翰骑士，怒视猴子道：“什么叫骗？这叫请！”
猴子皱眉道：“怎么不是骗，我们包里明明就有巧克力。”
李然继续解释：“不请公主殿下帮我们把那怪物带回去，你觉得我们俩能带怪物回去？所以必须请公主殿下跟我们一起回避难所。”
猴子皱眉：“虽然我觉得你也在骗我，但我觉得你是对的。不过你要那怪物干什么？”
李然道：“当然是带回去研究了。你不想有超自然力吗？我们大部分人都没有资格觉醒，可是超自然力不止人类有，怪物也有。我觉得可以利用一下。”
猴子大惊失色：“李然哥，你想把这只怪物抓回避难所？”
猴子指着窗外，色彩斑斓的变色龙被人偶骑兵抓进城中，关在马棚里面，四肢、头上绑上铁链，变色龙任命一般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但谁也不能否认这怪物的恐怖，要不是它倒霉闯进一个人偶城市，或许现在已经开始在夜里捕食了。
李然点了点头，一脸兴奋道：“其实我早想抓一只怪物了，本想着能抓一只野狗就不错了，没想到这次运气这么好，抓了一头变异变色龙。”
猴子担忧道：“李然哥，你不怕大人知道了揍你？”
李然晒笑道：“这种特么的事情怎么能让大人知道呢。不对，哥现在就是大人。这是大人的事情，你这样的高中生根本不懂。”
猴子道：“那你把这怪物带回避难所准备养在哪里？”
这是个难题，不过李然既然有了主意，自然有所打算。
说道：“这不是很好解决吗，就关在这个城市里，把这个城市搬回避难所就好了啊！”
这才是他诓骗小女孩的原因，既能将小女孩骗回避难所，又能将变异怪物带回去给自己研究，一举两得。
猴子道：“李然哥，你觉得那个小女孩是什么人？”
李然道：“跟你猜的一样，就是你听过的觉醒者。跟赵保国一样的人。”
“不知道赵保国跟这小妹妹比起来，谁更厉害一点。”
猴子不由问道。
李然道：“我也不知道。官方现在把超自然力分为两类，一类是异化自身，就像赵保国那样，可以刀枪不入；一类是异化外物，就像这个小女孩一样，可以将整个人偶城市变的活过来。官方说，异化外物的超自然力比异化自身稀少的多。至于等级，我觉得这小女孩更厉害。官方有系统的评估，我做不来，但有一个很简单的对比，官方将怪物分为ABCD四级，普通野狗之类的怪物，是最低级的D级，十条以下野狗群的首领是C级，十条以上的是B级，那种统领多个野狗群的狗王是A级，能够对抗A级怪物的觉醒者肯定是A级，我觉得这头变异变色龙恐怕就是A级，至少也是B级，却被小女孩的人偶轻易抓住，这说明小女孩至少是B级。赵队长到底多厉害，我没见过，多半比不上官方的觉醒者，广播里的马队长最近才能单独搏杀A级怪物，我们也没听过赵队长单独对付过什么大怪物，所以我觉得赵队长比不上这个小妹妹。”
猴子难以置信：“怎么可能，这么一个小女孩，比赵队长还厉害？”
赵保国就是避难所的神，传的神乎其神。在避难所中，他确实没有敌手，因为整个水厂小区避难所里就只有他一个觉醒者。但跟外面的觉醒者相比，水平如何，就没人知道了。因为谁也没见过外面的人，甚至有传言说整个城市的人都死光了，要不是西都广播经常播报，李然都不相信外面还有活人。可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听到广播，甚至大多数人根本无法收听外面的消息，因此避难所就是人类最后的安全区这个说法，在避难所中很流行。
“睡觉吧。折腾一天太累了，明天还得赶时间回去。”
李然又静静观察了一下城墙旁边马棚中的变异变色龙后，对猴子说道。
虽然很累，可躺在床上根本睡不着，不是因为城堡里的床很硬，也不是因为不够疲惫，实在是因为兴奋。这不但是猴子第一次见到怪物，也是李然第一次见到怪物，他心中早就畅想了很久远的未来，畅想了无数的结果。
他要驯化这只聪明的变色龙，当他发现这只变色龙知道避实击虚，知道躲避赵保国的冲锋队，躲避那些人数足够多的搜集队，却在他这个小队伍出现的时候，扑出来捕食，他就猜测这个变色龙恐怕有智力。刚才一番试探，他觉得变色龙听得懂他的意思，这就好办了，更容易沟通。
过了不知多久，迷迷糊糊睡着，不断做梦，梦中他骑着一头变色龙，威风凛凛的在大街上追逐着一只只恐怖的怪兽，将这些怪兽赶尽杀绝，城市恢复了以往的热闹，他成了赵保国那样的大英雄。
一会又梦见，他并没有抓住变色龙，而是变色龙追上了他，将他吃了。
被噩梦惊醒，看到陌生的环境，看似粗糙石质的房间，中世纪风格的硬板床，挂在墙上的昏暗油灯，这才回过精神，他真的机缘巧合遇到了一个觉醒者，他真的将变色龙抓住了，准确的说，是从一个有超自然力的小女孩手里把变色龙买到了。
之后再也睡不着，夜里的城堡中，各种声音不断传进来。有的声音仿佛婴儿哭声，有的声音仿佛妇人哀泣，反倒是那些听着霸道的吼叫声，不那么可怖。
果然，广播中说的没错，夜里的城市是另一个世界。光从声音上，就能听到不下十种怪物存在。
听到这些声音，李然不免忧虑。
旁边的猴子也被恐怖声音惊醒。
“李然哥，睡了吗？”
他小声问道。
“睡了一觉，醒了。”
李然回答。
猴子又问：“李然哥，这些怪物不会进城堡吧？”
李然安慰他道：“放心，小女孩一个人能在这里活下来，就说明没有怪物能进这座城堡。”
猴子哦了一声，还是睡不着，辗转反侧半天，又开始发问。
“李然哥，你说赵队长他们能不能把怪物都杀光？”
这话戳到了李然心里，他一直为此忧虑。有些人就喜欢关心那些距离自己很远的事情，比如拿着微薄的工资，整天关心国家大事。李然就是这样的人，他会为很宏伟的事情浪费心力。
大灾难发生后，他对未来做过许多设想，很不乐观。
“几乎不可能！”
李然深深叹了口气。
猴子道：“怎么会，赵队长可是觉醒者。”
李然苦笑道：“在这么下去，人类很快就会灭绝。”
猴子不信：“不可能。那些怪物迟早会被消灭，广播里一直这么说。”
李然反问道：“你听过最多的怪物是什么？”
猴子道：“野狗。”
大灾难之后，就属野狗最常见，原因很简单，城市里生活的动物中，就属各种宠物狗，流浪狗居多。猫也不少，但猫是夜行动物，白天出没的主要是流浪狗和野化的宠物狗。
李然继续道：“就拿野狗来说。如果我们继续这样下去，连野狗都竞争不过。”
猴子道：“为什么。那些野狗，赵队长一个能打一百个。”
李然叹道：“这就是问题所在，赵队长这种觉醒者，可以一个打一百个，普通人呢，一对一都害怕。你知道野狗繁殖力多强吗？一只野狗，一岁就能生崽，一年至少生一两个，一对野狗，只要两三年就能生出一群野狗。人呢，一对夫妻一辈子才生一两个，怎么跟野狗比。光是野狗，用不了几年，就能取代人类。更何况，比野狗更厉害的怪物多的是。”
李然的分析让猴子顿时失语，许久没有开口，那一刻他的世界观被撕碎了。
过了很长时间，李然都以为猴子又睡着时，他再次开口。
语气中带着一种失落和悲凉：“李然哥，你说我们几年后就会灭绝吗，不是死几个人，是人类要灭绝了吗？”
李然叹道：“按照目前的趋势看，这是必然。除非找到新的办法。”
猴子随口道：“李然哥，你有办法吗？”
关于人类灭绝的大事，竟然出现在一个高中生，一个大学生的讨论中。
可李然还真的认真回答了这个问题：“有。我一直在想，如果我们能利用变异动物，或许就能成功渡过这场灾难。就像人类祖先把野狼驯化成狗，相互合作比狼群捕猎更加高效。如果我们能驯化变异怪物，加上人类最大的优势——智力，就能很快扭转局面，重新在大自然的竞争中取得绝对优势。”
猴子顿时有了希望：“难怪你要驯服那头变色龙。”
李然叹道：“运气而已。我之前只想从野狗开始。对了，那只狗哨，明天我们还得拿回来。以后我一定要试试驯服野狗，毕竟狗是人类驯化过的动物，或许更容易一些。”
两人说着说着又有了睡意，不知不觉先后睡去，醒来已经天亮。
连忙赶去找那个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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