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节 选择
前往贵妃广场汇合的路上并不平静。
没有清理过的区域，怪物密度明显比水厂小区周边大的多。一路上见的最多的还是野狗，他还见了一直三丈长的喜鹊，小猪大小的耗子，好在这些怪物都没有猛追他们的车，否则并不容易摆脱。
“赵队。停一下，我收拾了这群野狗。”
还是赵保国开车，李然守着城堡。
他站在城堡门口，身旁跟着一条狗和骑士。
狗是卷毛田园犬，一身白色卷毛，半遮着眼睛，第一眼看上去会感觉很萌，很难跟一只变异怪物联系起来。骑士是重甲骑士，却不是守城的重骑兵，而是王后的侍从骑士，名叫乔治，他自己找上李然，表示李然可以将他当成扈从。这种好事，李然当然不会拒绝。
一路上田园犬和乔治骑士都起到了大作用，尤其是对付野狗有奇效。
货箱很快停在路中间，十几只野狗冲了上来，直接从敞开的车厢门扑了上来。
站在城堡中，看见巨大的怪兽扑了过来，可到了城堡前，迅速缩小成正常野狗，很少有超过一米长的，卷毛田园犬直接扑出门，狂吠两声，一群野狗瞬间惊悚，不敢动弹，作为狗群首领，卷毛田园犬似乎对普通也有有某种压制作用，就在野狗惊悚不敢动弹的瞬间，乔治骑士几个兔起鹘落，骑士长剑漂亮的舞动间，一颗颗狗头已经落地。
乔治剑法很好，骑士长剑在他手里，有种举重若轻的感觉，身法凌厉，不像城门口的重甲骑兵给人重型坦克的感觉，他更像是一个优雅的斗牛士。虽然身上也是骑士重甲，但制作更加精美，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相当风骚。
掉了头的野狗尸体，很快被胖厨子笑呵呵的拖进厨房，李然不会吃这些怪物，但人偶城市里的人偶却不在乎。李然更不在乎，还觉得这是极高的补充，毕竟人偶都要吃饭，城里的普通人偶他可以不管，但守城的士兵，城堡里的侍女，还有哪些不太熟悉的贵族男女，都是要在城堡里吃饭的，每天消耗的口粮比得上整个避难所。
靠这种办法，一路上清理了十几个狗群，倒是可以支撑很长一阵子。可惜没能再次抓到一两只狗群首领，因为普通野狗被收拾几只后，狗群往往就逃跑了，首领跑的最快。除非李然去追，不然不可能抓住。
他有点想念变色龙了。这次出门并没有带上变色龙，因为自从有了那根触手后，变色龙已经不在需要其他食物，李然失去了调动它积极性的办法。倒是卷毛土狗还算听话，也得了一块肉，并没有吃掉，而是一直舔舐，可李然发现，这块肉会不断分泌出液体，随时舔舐已经变成了薄薄一片，估计很快就会彻底舔光。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冒险让田园犬去追击狗群首领，一方面是不一定能追上，另一方面万一田园犬跟着跑了，他就亏死了。
“到了！”
处理了野狗群后，赵保国再次开车，过了不到十分钟，对讲机中响起声音。
李然看到车后的景物不在退后，知道车停了下来，于是带着乔治骑士走出城堡，然后将乔治装进口袋中。
走出城堡后，李然可以恢复原本的身体，但乔治骑士不会，他本就是城市里的人偶，原本就这么大。小归小，但不可小觑，他那把现在看来不到一寸长的长剑依旧锋利无比。
“欢迎二位贵客来到贵妃广场，这次愿意进去聊聊了吗？”
迎接二人的是常威，上次发出邀请，李然拒绝了。
常威又补充道：“火姐已经在里边了。”
李然正好有参观一下贵妃广场的意思，但不算正式考察，正式考察的事情，姚福海会安排。
点头之后，常威拿着对讲机喊了一声，地下车库的大门打开。跟上次来不同，这次竟然多了一个电动闸门，不知道从哪里拆来的，由厚重的钢板组成。
闸门缓缓落下，常威跳上李然的车，赵保国开车往里走去。
地下是一个没什么出奇的地下车库，跟着导引盘旋而下，将车停在停满车辆的车库中。
常威带二人下车，边走边解释。
“贵妃广场都来过吧。”
李然道：“我想东郊这边的人很少没人来过。”
常威道：“一般人基本只来过前三层。地下一层是小食城，地下二层是普通商场，地下三层是车库。我现在带你们去地下四层，以前是设备间，现在是我们战斗队的办公区。”
常威说着似乎是故意带二人乘坐电梯，这年头，电可是奢侈品。
出了电梯，眼前是一个粗放的地方，水泥墙壁暴露在外，一个个敞开区域一览无余。
不过人很多，一眼看去，到处都有人，分布在一根根水泥柱子围成的区域中办公。
忙忙碌碌的人群让李然恍惚回到了以前见过的都市白领。
这些人各自忙碌着，或者在办公桌上敲电脑，或者整理着各种文件，或者搬运着各种物品，也有的在激烈讨论着什么。
看见常威，大多会大声招呼：“队长。”
常威解释：“副队长。在下恬为贵妃广场战斗队的副队长。”
李然问道：“那你们还有一个队长了？”
常威强调：“是总队长。我们不止有战斗队，还有医疗队，科研队，生产队等等。战斗队的队长，也是总队长，有机会引荐给你。”
说着已经走到地下四层深处，这里明显跟外面有了区别，临时用隔板跟其他地方隔开。
“这里是我们的核心区。老板办公室和各个实验室都在里面。”
说着前面两个保安模样的壮汉打开门让众人进去。
里边确实不同，一个个房间有门有墙，还有机器轰鸣的声音。
老板的办公室很快就到了，一个四十多岁年纪，西装革履的圆润男子一脸笑容在门口迎接。
“好儿子！”
他先跟常威打了个招呼。
常威一脸嫌弃：“说多少次了，你是老板。”
老板道：“也是你爸爸。”
接着转向李然二人：“这二位就是水厂小区来的贵客吧？”
说着伸出手跟李然和赵保国一一握手。
“里边请，杨姐在里边等着呢。”
杨姐就是常威口中的火姐，真名叫做杨拂若，据说以前是消防员。
进了办公室，没什么特殊的，普通老板的办公风格，真假难辨的红木大办公桌，真假难辨的整根树根雕成的茶桌，黑皮大沙发，庸俗的各种字画。
沙发上已经坐着一个女人，正是李然见过的杨拂若。
“杨姐。”
李然礼貌的点头招呼，对方点点头算是回应。
“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将几人带进们，老板很识趣的离开，将地方让给常威等人。
“没什么可聊的，人齐了就出发吧。”
杨拂若随即站起来，雷厉风行。
常威道：“不然喝点茶休息一下？”
主要是给李然和赵保国说的。
李然有点尴尬，气氛好像不太对，不知道他们来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
赵保国点头：“茶就不喝了，回来喝不迟。今天第一天合作，还是了解一下的好。”
常威这才道：“那我简单说说。今天的行动目标有两个，刚才跟火姐有点争议，正好二位来了，一起商量一下。”
说完走向挂在墙上的地图，跟上次他拿出来的差不多，都密密麻麻的圈画着。
指着距离贵妃广场三公里左右，方向相反的两个红圈。
“这两个地方，一处是官方储备库，一处是一个肉食加工厂。我们盯着这两个地方很久了，探查过多次，确定这两个地方的物资还没被破坏。如果能拿下两个地方的任何一处，运气好的话，能满足我们好几年的食物供给。”
这两种地方确实都有海量的食物储备，西都市是人口上千万的超级大都市，现在几个避难所加起来幸存者都没有一万人。如果这种官方储备库和大型食品加工厂没有被破坏，确实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食物问题。
常威继续解释着：“我的建议是储备库，这里储备丰富，既有战略储备肉食，也有粮食储备。火姐想去肉食加工厂。我们在这里有点争议，半个月前我们就拿下过一个菜市场的冷鲜库，带回来几十吨冷鲜肉，这种东西保存不便，消耗了大量电力。所以我不建议去肉食加工厂，运气好去哪里能带回一些肉罐头，运气不好可能就只有一堆腐烂的臭肉。”
李然点点头，换做是他，也不会选肉食加工厂。
杨拂若脸色阴沉道：“你怎么不说肉食加工厂可能有人呢？”
常威强调：“只是可能！”
有人？
原来因此而有了分歧。
常威解释：“我们在这两个地方定期放置录像设备，最近一次，观察到好像有人影在肉食加工厂出现，但只是一闪而过，影像很不清晰，具体是人还是怪物，还说不准。”
杨拂若坚持道：“只要有可能就值得尝试。”
常威反对道：“就算是人，也不一定就是加工厂的幸存者，也许跟我们一样，是去哪里搜集物资的。我们去哪里将一无所获。而且危险性极大，你们懂的。”
肉食品加工厂会吸引人，也会吸引怪物，而且是肉食性怪物，掠食者永远比草食动物更加危险。
李然开口了：“还有什么情报，都分享出来吧。”
常威继续道：“根据我们多日的观察，肉食品加工厂中没发现密集怪物出没，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储备库那边，固定盘踞着一个大型野狗群，你们知道哪边更危险。”
没有怪物，说明跟万家超市一样，极有可能盘踞着未知的强大怪物。有野狗群出没，即便是大型狗群，危险性也可控。
常威说完：“大家选择吧。我建议去储备库，既然是联合行动，投票决定！三家一家一票。”
这等于将决定权交给了李然和赵保国。
李然点头：“我跟赵队长商量一下。”
说完跟赵保国走到一旁，李然觉得赵保国肯定支持去储备库，他是一个谨慎的人。
“赵队，你觉得呢？”
“去加工厂！”
李然颇为意外，他还想着要劝说一下赵保国呢。
但也没多说什么，既然意见一致，可以直接表态了，那边两个期待的眼神看着呢。
“我们决定去加工厂。”
两个期待的眼神顿时截然不同，杨拂若原本的眼神期待中带着焦虑和紧张，现在则变成惊喜，仿佛也没想到李然、赵保国会选择去加工厂。
常威则一脸难以置信，惊呼道：“卧槽。你们疯了？我特么怀疑你们是怎么在外面活下来的！”
他这话让李然也沉默了一下，是这个选择很不理智，如果是十天前的他肯定不会选择去加工厂，三天前都不会，到底什么影响了他的选择？他瞬间明白，是昨天跟姚兰的谈话。
看了眼赵保国，发现他也是同样的神态，估计也恍然明白，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但两人都不后悔，坚持己见。
常威选择接受：“好吧。既然你们想找死，哥就陪你们去。不过我需要强调一点，这次行动的目的，收集物资只是其次，主要是演练配合，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万家超市。”
联合行动本就是不是为了物资，实际上是为了对付万家超市的触手怪而进行演练，现在又去招惹可能存在的陌生强大怪物，确实不太明智。
李然点头：“我也说一句。如果有危险，不管有没有幸存者，我们都要及时撤退。”
杨拂若眉头微皱，但也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谈好之后，立刻出发。
路上遇到的怪物很少，贵妃广场周边被清理的很彻底，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加工厂。
光鲜的工场门岗还保持完整，门墙上贴着红色的瓷片。
车队驶入加工厂，看见里面一排拱形的加工车间，门上有红漆写着数字编号，从1到18一字排开。
好大一座加工厂。
看着车间大门大多数都开着，但卷帘门全都完整，作为经验丰富的幸存者，都知道这里肯定有着海量的物资。
但也有着恐怖的怪物。
期待和担忧同时升起。
没有清理过的区域，怪物密度明显比水厂小区周边大的多。一路上见的最多的还是野狗，他还见了一直三丈长的喜鹊，小猪大小的耗子，好在这些怪物都没有猛追他们的车，否则并不容易摆脱。
“赵队。停一下，我收拾了这群野狗。”
还是赵保国开车，李然守着城堡。
他站在城堡门口，身旁跟着一条狗和骑士。
狗是卷毛田园犬，一身白色卷毛，半遮着眼睛，第一眼看上去会感觉很萌，很难跟一只变异怪物联系起来。骑士是重甲骑士，却不是守城的重骑兵，而是王后的侍从骑士，名叫乔治，他自己找上李然，表示李然可以将他当成扈从。这种好事，李然当然不会拒绝。
一路上田园犬和乔治骑士都起到了大作用，尤其是对付野狗有奇效。
货箱很快停在路中间，十几只野狗冲了上来，直接从敞开的车厢门扑了上来。
站在城堡中，看见巨大的怪兽扑了过来，可到了城堡前，迅速缩小成正常野狗，很少有超过一米长的，卷毛田园犬直接扑出门，狂吠两声，一群野狗瞬间惊悚，不敢动弹，作为狗群首领，卷毛田园犬似乎对普通也有有某种压制作用，就在野狗惊悚不敢动弹的瞬间，乔治骑士几个兔起鹘落，骑士长剑漂亮的舞动间，一颗颗狗头已经落地。
乔治剑法很好，骑士长剑在他手里，有种举重若轻的感觉，身法凌厉，不像城门口的重甲骑兵给人重型坦克的感觉，他更像是一个优雅的斗牛士。虽然身上也是骑士重甲，但制作更加精美，雕刻着繁复的花纹，相当风骚。
掉了头的野狗尸体，很快被胖厨子笑呵呵的拖进厨房，李然不会吃这些怪物，但人偶城市里的人偶却不在乎。李然更不在乎，还觉得这是极高的补充，毕竟人偶都要吃饭，城里的普通人偶他可以不管，但守城的士兵，城堡里的侍女，还有哪些不太熟悉的贵族男女，都是要在城堡里吃饭的，每天消耗的口粮比得上整个避难所。
靠这种办法，一路上清理了十几个狗群，倒是可以支撑很长一阵子。可惜没能再次抓到一两只狗群首领，因为普通野狗被收拾几只后，狗群往往就逃跑了，首领跑的最快。除非李然去追，不然不可能抓住。
他有点想念变色龙了。这次出门并没有带上变色龙，因为自从有了那根触手后，变色龙已经不在需要其他食物，李然失去了调动它积极性的办法。倒是卷毛土狗还算听话，也得了一块肉，并没有吃掉，而是一直舔舐，可李然发现，这块肉会不断分泌出液体，随时舔舐已经变成了薄薄一片，估计很快就会彻底舔光。
即便如此，他也不敢冒险让田园犬去追击狗群首领，一方面是不一定能追上，另一方面万一田园犬跟着跑了，他就亏死了。
“到了！”
处理了野狗群后，赵保国再次开车，过了不到十分钟，对讲机中响起声音。
李然看到车后的景物不在退后，知道车停了下来，于是带着乔治骑士走出城堡，然后将乔治装进口袋中。
走出城堡后，李然可以恢复原本的身体，但乔治骑士不会，他本就是城市里的人偶，原本就这么大。小归小，但不可小觑，他那把现在看来不到一寸长的长剑依旧锋利无比。
“欢迎二位贵客来到贵妃广场，这次愿意进去聊聊了吗？”
迎接二人的是常威，上次发出邀请，李然拒绝了。
常威又补充道：“火姐已经在里边了。”
李然正好有参观一下贵妃广场的意思，但不算正式考察，正式考察的事情，姚福海会安排。
点头之后，常威拿着对讲机喊了一声，地下车库的大门打开。跟上次来不同，这次竟然多了一个电动闸门，不知道从哪里拆来的，由厚重的钢板组成。
闸门缓缓落下，常威跳上李然的车，赵保国开车往里走去。
地下是一个没什么出奇的地下车库，跟着导引盘旋而下，将车停在停满车辆的车库中。
常威带二人下车，边走边解释。
“贵妃广场都来过吧。”
李然道：“我想东郊这边的人很少没人来过。”
常威道：“一般人基本只来过前三层。地下一层是小食城，地下二层是普通商场，地下三层是车库。我现在带你们去地下四层，以前是设备间，现在是我们战斗队的办公区。”
常威说着似乎是故意带二人乘坐电梯，这年头，电可是奢侈品。
出了电梯，眼前是一个粗放的地方，水泥墙壁暴露在外，一个个敞开区域一览无余。
不过人很多，一眼看去，到处都有人，分布在一根根水泥柱子围成的区域中办公。
忙忙碌碌的人群让李然恍惚回到了以前见过的都市白领。
这些人各自忙碌着，或者在办公桌上敲电脑，或者整理着各种文件，或者搬运着各种物品，也有的在激烈讨论着什么。
看见常威，大多会大声招呼：“队长。”
常威解释：“副队长。在下恬为贵妃广场战斗队的副队长。”
李然问道：“那你们还有一个队长了？”
常威强调：“是总队长。我们不止有战斗队，还有医疗队，科研队，生产队等等。战斗队的队长，也是总队长，有机会引荐给你。”
说着已经走到地下四层深处，这里明显跟外面有了区别，临时用隔板跟其他地方隔开。
“这里是我们的核心区。老板办公室和各个实验室都在里面。”
说着前面两个保安模样的壮汉打开门让众人进去。
里边确实不同，一个个房间有门有墙，还有机器轰鸣的声音。
老板的办公室很快就到了，一个四十多岁年纪，西装革履的圆润男子一脸笑容在门口迎接。
“好儿子！”
他先跟常威打了个招呼。
常威一脸嫌弃：“说多少次了，你是老板。”
老板道：“也是你爸爸。”
接着转向李然二人：“这二位就是水厂小区来的贵客吧？”
说着伸出手跟李然和赵保国一一握手。
“里边请，杨姐在里边等着呢。”
杨姐就是常威口中的火姐，真名叫做杨拂若，据说以前是消防员。
进了办公室，没什么特殊的，普通老板的办公风格，真假难辨的红木大办公桌，真假难辨的整根树根雕成的茶桌，黑皮大沙发，庸俗的各种字画。
沙发上已经坐着一个女人，正是李然见过的杨拂若。
“杨姐。”
李然礼貌的点头招呼，对方点点头算是回应。
“你们聊，我就不打扰了。”
将几人带进们，老板很识趣的离开，将地方让给常威等人。
“没什么可聊的，人齐了就出发吧。”
杨拂若随即站起来，雷厉风行。
常威道：“不然喝点茶休息一下？”
主要是给李然和赵保国说的。
李然有点尴尬，气氛好像不太对，不知道他们来之前，这里发生了什么。
赵保国点头：“茶就不喝了，回来喝不迟。今天第一天合作，还是了解一下的好。”
常威这才道：“那我简单说说。今天的行动目标有两个，刚才跟火姐有点争议，正好二位来了，一起商量一下。”
说完走向挂在墙上的地图，跟上次他拿出来的差不多，都密密麻麻的圈画着。
指着距离贵妃广场三公里左右，方向相反的两个红圈。
“这两个地方，一处是官方储备库，一处是一个肉食加工厂。我们盯着这两个地方很久了，探查过多次，确定这两个地方的物资还没被破坏。如果能拿下两个地方的任何一处，运气好的话，能满足我们好几年的食物供给。”
这两种地方确实都有海量的食物储备，西都市是人口上千万的超级大都市，现在几个避难所加起来幸存者都没有一万人。如果这种官方储备库和大型食品加工厂没有被破坏，确实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食物问题。
常威继续解释着：“我的建议是储备库，这里储备丰富，既有战略储备肉食，也有粮食储备。火姐想去肉食加工厂。我们在这里有点争议，半个月前我们就拿下过一个菜市场的冷鲜库，带回来几十吨冷鲜肉，这种东西保存不便，消耗了大量电力。所以我不建议去肉食加工厂，运气好去哪里能带回一些肉罐头，运气不好可能就只有一堆腐烂的臭肉。”
李然点点头，换做是他，也不会选肉食加工厂。
杨拂若脸色阴沉道：“你怎么不说肉食加工厂可能有人呢？”
常威强调：“只是可能！”
有人？
原来因此而有了分歧。
常威解释：“我们在这两个地方定期放置录像设备，最近一次，观察到好像有人影在肉食加工厂出现，但只是一闪而过，影像很不清晰，具体是人还是怪物，还说不准。”
杨拂若坚持道：“只要有可能就值得尝试。”
常威反对道：“就算是人，也不一定就是加工厂的幸存者，也许跟我们一样，是去哪里搜集物资的。我们去哪里将一无所获。而且危险性极大，你们懂的。”
肉食品加工厂会吸引人，也会吸引怪物，而且是肉食性怪物，掠食者永远比草食动物更加危险。
李然开口了：“还有什么情报，都分享出来吧。”
常威继续道：“根据我们多日的观察，肉食品加工厂中没发现密集怪物出没，这不是什么好消息。储备库那边，固定盘踞着一个大型野狗群，你们知道哪边更危险。”
没有怪物，说明跟万家超市一样，极有可能盘踞着未知的强大怪物。有野狗群出没，即便是大型狗群，危险性也可控。
常威说完：“大家选择吧。我建议去储备库，既然是联合行动，投票决定！三家一家一票。”
这等于将决定权交给了李然和赵保国。
李然点头：“我跟赵队长商量一下。”
说完跟赵保国走到一旁，李然觉得赵保国肯定支持去储备库，他是一个谨慎的人。
“赵队，你觉得呢？”
“去加工厂！”
李然颇为意外，他还想着要劝说一下赵保国呢。
但也没多说什么，既然意见一致，可以直接表态了，那边两个期待的眼神看着呢。
“我们决定去加工厂。”
两个期待的眼神顿时截然不同，杨拂若原本的眼神期待中带着焦虑和紧张，现在则变成惊喜，仿佛也没想到李然、赵保国会选择去加工厂。
常威则一脸难以置信，惊呼道：“卧槽。你们疯了？我特么怀疑你们是怎么在外面活下来的！”
他这话让李然也沉默了一下，是这个选择很不理智，如果是十天前的他肯定不会选择去加工厂，三天前都不会，到底什么影响了他的选择？他瞬间明白，是昨天跟姚兰的谈话。
看了眼赵保国，发现他也是同样的神态，估计也恍然明白，自己的心态发生了变化。
但两人都不后悔，坚持己见。
常威选择接受：“好吧。既然你们想找死，哥就陪你们去。不过我需要强调一点，这次行动的目的，收集物资只是其次，主要是演练配合，我们真正的目的是万家超市。”
联合行动本就是不是为了物资，实际上是为了对付万家超市的触手怪而进行演练，现在又去招惹可能存在的陌生强大怪物，确实不太明智。
李然点头：“我也说一句。如果有危险，不管有没有幸存者，我们都要及时撤退。”
杨拂若眉头微皱，但也点了点头，没有反对。
谈好之后，立刻出发。
路上遇到的怪物很少，贵妃广场周边被清理的很彻底，一路畅通无阻来到加工厂。
光鲜的工场门岗还保持完整，门墙上贴着红色的瓷片。
车队驶入加工厂，看见里面一排拱形的加工车间，门上有红漆写着数字编号，从1到18一字排开。
好大一座加工厂。
看着车间大门大多数都开着，但卷帘门全都完整，作为经验丰富的幸存者，都知道这里肯定有着海量的物资。
但也有着恐怖的怪物。
期待和担忧同时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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