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辞职
节目收工之后，曾小云把她做的和乔木兰亲手做的都交给服务机器人，让他保温在“肚子”里，“等一下你带回家给你的孩子们尝尝看，保证他们会更爱你。”
乔木兰说谢谢，等衣服里的麦给工作人员收走，看向曾小云：“不介意吧？我临时发挥了一些。”
曾小云耸肩，望向不远处导演和工作人员兴奋的模样：“看样子你发挥的效果很不错。”
“你请我上节目除了可以帮我的画廊和公司打广告之外还能帮我顺利离婚。所以为了报答你，我告诉你当年的真相以及……”
“以及你戳穿了乔志成曾经跟我在一起的原因让他颜面扫地，他再厚脸皮也会碍于舆论的压力，这样我就能清净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曾小云帮她说出下半截。
乔木兰笑着点点头。
“不过你不用这样的啦，反正今天的节目是我最后一期了，我准备辞职离开。他也没有机会再找各种借口能跟我见到面。”曾小云摆摆手。
“你……要辞职？”乔木兰微怔。
“对啊，体面地离开。”曾小云环顾四周，节目录制结束的灯光打暗，工作人员的逐渐撤离，炙热的聚拢眼神到迅速的各自消失，这一切的一切，像海水被风吹带起的浪潮，来的猛烈去的安静。“我跟这里……缘分尽了。”
待了这么多年，打拼了这么久的地方，不是一句“缘分尽了”能说清楚。可是话到嘴边，百感交集，曾小云也只能想到这么一句话来做总结。
其他的，说不出来的，都在心里化成了不舍的酸。
跟大家离开的方向不同，有两个身影往这边走来。
曾小云定睛一看，是乔志成和武嫣。
曾小云稍微恍然大悟，咬耳朵乔木兰：“你刚才还没说，其实还为了你未来有个漂亮弟妹进门吧。”
乔木兰不置可否地抿笑。
曾小云觉得，这对姐弟又有什么新的爱恨情仇产生，是她不知道的。
“恭喜你，这期的节目收视率稳超隔壁的节目。”乔志成送上最真诚的恭喜，“我的项目赞助也签了协议。只不过……姐，你是不是太狠了一点？都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你还把我的老底揭出？我这样真的很没面子。”
“你也说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大家原谅你会送你年少轻狂的评语。你现在再犯傻就没办法找任何借口。”乔木兰看着爱过恨过的弟弟，叹气道，“快点长大吧，乔志成，爸妈都老了。”
“放心吧，姐。结了婚就是大人了。”武嫣挽着乔志成，笑着歪头，给曾小云递上请柬。
那上面的爱心弧度包围着他们两个人的合影。
曾小云又惊又喜地张大嘴巴。武嫣冲她点点头。
乔志成定定地看着她自嘲一笑：“这下放心了吧？我去找周克希表达歉意，真的只是因为我觉得不好意思。没有其他的想法。”
当着姐姐和现任未婚妻的面，曾小云可不想跟他深究这种类似解释的告白是否合适。她赶紧客气地恭喜：“真好，衷心地恭喜你们。婚礼的话，我和我老公一定会抽时间到场。”
乔木兰敲手表：“嗯，我该回去接小孩了，说好接他们今天在外边吃饭的。”
“姐，一起吃个饭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乔志成开口，提议跟她一起去接外甥外甥女。
曾小云眼珠悄悄地在他们姐弟之间转动，幸好乔木兰没有拒绝。
他们一起走，乔志成的手轻轻地护在乔木兰的腰上，和睦的背影就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嫌隙过一样。
曾小云不知道他们之间做了什么努力，或许是乔志成主动了，又或许是乔木兰放下了，又或者是……武嫣做了什么。
但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可以融洽地在一起，珍惜只这一辈子是家人的缘分。就像她和伍彩桦。
曾小云作势拉住武嫣的手臂：“你……真的想好和他经营婚姻了吗？”
他们往外走的功夫灯全面暗下来只剩通道门口的光亮。武嫣侧过来的脸一半在黑暗中一半在光亮里，她带笑的脸格外平静。
“我是说，他爱你吗？”
曾小云深知没有爱的婚姻是无法抵抗岁月的冲击的。当初宋柯然那么爱她，因为她迟迟没有给出反馈而选择放弃。她高兴乔志成愿意接受武嫣的心意，又难过武嫣这么轻易地就踏入了冒险。
曾小云无法说明她当下矛盾的心情。
“他现在不爱我不代表以后不会啊。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让他爱我。”武嫣眼里有光，看着她喜欢的人跟个少女一样满是自信。
曾小云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曾经，她那么努力要跟过去那个鬼迷心窍的自己分道扬镳，甚至看不得那些在爱情里同样被种蛊的女同学。可是爱一个人最纯粹的，难道不就是坚持吗？
即便是爱错了人，爱本身没有错。
至少现在的武嫣是快乐的，如同没有穿之前的自己。
她做不到，不代表武嫣做不到。
只是，武嫣得到她想要的了，曾望那个臭小子恐怕就要失魂落魄了……
曾小云把请柬带回办公室塞进包里，小凌等人早就等在那儿，开心地又惊呼又欢舞拉着她庆祝。
“小云姐！我们赢了，我们赢麦冬冬的冬天物语了！哼！她就算把卢泽明请到又怎么样？！还不是拜给我们了？！”
“啊——我们的收视率比她们高了整整三个收视点！可以说完胜完胜！！”
“特别是乔木兰没按脚本走的那里，收视率爆了！本来我们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会搞砸，今晚真是太过瘾了！！！小云姐，我们去吃大餐庆祝一下，大家说好不好——”
“好——”
……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失控地让曾小云为了保护耳膜物理捂住。
小凌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示意大家给曾小云说话的机会。
“小云姐？”
“你们想怎么庆祝就庆祝，我请客。”曾小云在他们要再次尖叫浪潮来临之前，抬手道，“容我先去辞个职。”
说着，她转身回办公室，把准备好的辞职信拿上，穿过还没从她说要辞职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的组员们中，递到张万山的办公室。
张万山正拿着今天晚上最新出来的节目收视率，美滋滋地接着招商部的请示电话，看到曾小云进来，指旁边的沙发让她等一下。
曾小云直接把辞职信放到桌上。
张万山瞄到上边的三个字，愣了一下，把电话放下，表情严肃。
“你要辞职？”
就好像他从没想过她会这么做一样。
“这么突然？”
曾小云微笑：“突然吗，还好吧。早些时候签军令状，如果我做的不好也是要走人的。”
“可是你做的很好，今天的节目尤其好。”张万山八面玲珑老谋深算的脸，一笑起来眼尾的皱褶又深又长，反而把之前表现的明显的心思又给藏得看不见了。
他的手指轻轻地敲着信封，没有打开：“这样吧，小云，我们的合约不是到期了吗？你当做兼职在我们台做节目，节目的时长从两个小时变成一个小时，原来一个星期的三天变成一天录制。这样你既可以兼顾家庭又可以做你爱的节目，你看好不好？”
话说的滴水不漏，还可以把人打发的如此周全的，除了张万山曾小云真见不到还有谁可以这么优秀。
压缩时长，频率变少，等于是流放边疆，简单成三个字就是：
何必呢？
“不用了，谢谢张台的照顾。我在节目上也说了，我答应婆婆要回归家庭专心二胎的事。恐怕兼顾来说也很困难。”曾小云微笑点头，“这么多年我在电视台做的很开心，认识了不少好的同事，也学到了很多。张台，希望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她也不等张台再来回什么狗屁的场面话，转身潇洒地带上门。
等曾小云回到楼下时，刚才杵在原地嚷嚷着要吃大餐庆祝的组员们仍然还杵在那儿，也没有要尖叫的兴奋心情了。
“小云姐。”等她走近，小凌上前第一个说道，“你要去哪儿？”
乔木兰说谢谢，等衣服里的麦给工作人员收走，看向曾小云：“不介意吧？我临时发挥了一些。”
曾小云耸肩，望向不远处导演和工作人员兴奋的模样：“看样子你发挥的效果很不错。”
“你请我上节目除了可以帮我的画廊和公司打广告之外还能帮我顺利离婚。所以为了报答你，我告诉你当年的真相以及……”
“以及你戳穿了乔志成曾经跟我在一起的原因让他颜面扫地，他再厚脸皮也会碍于舆论的压力，这样我就能清净很长很长一段时间了。”曾小云帮她说出下半截。
乔木兰笑着点点头。
“不过你不用这样的啦，反正今天的节目是我最后一期了，我准备辞职离开。他也没有机会再找各种借口能跟我见到面。”曾小云摆摆手。
“你……要辞职？”乔木兰微怔。
“对啊，体面地离开。”曾小云环顾四周，节目录制结束的灯光打暗，工作人员的逐渐撤离，炙热的聚拢眼神到迅速的各自消失，这一切的一切，像海水被风吹带起的浪潮，来的猛烈去的安静。“我跟这里……缘分尽了。”
待了这么多年，打拼了这么久的地方，不是一句“缘分尽了”能说清楚。可是话到嘴边，百感交集，曾小云也只能想到这么一句话来做总结。
其他的，说不出来的，都在心里化成了不舍的酸。
跟大家离开的方向不同，有两个身影往这边走来。
曾小云定睛一看，是乔志成和武嫣。
曾小云稍微恍然大悟，咬耳朵乔木兰：“你刚才还没说，其实还为了你未来有个漂亮弟妹进门吧。”
乔木兰不置可否地抿笑。
曾小云觉得，这对姐弟又有什么新的爱恨情仇产生，是她不知道的。
“恭喜你，这期的节目收视率稳超隔壁的节目。”乔志成送上最真诚的恭喜，“我的项目赞助也签了协议。只不过……姐，你是不是太狠了一点？都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你还把我的老底揭出？我这样真的很没面子。”
“你也说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大家原谅你会送你年少轻狂的评语。你现在再犯傻就没办法找任何借口。”乔木兰看着爱过恨过的弟弟，叹气道，“快点长大吧，乔志成，爸妈都老了。”
“放心吧，姐。结了婚就是大人了。”武嫣挽着乔志成，笑着歪头，给曾小云递上请柬。
那上面的爱心弧度包围着他们两个人的合影。
曾小云又惊又喜地张大嘴巴。武嫣冲她点点头。
乔志成定定地看着她自嘲一笑：“这下放心了吧？我去找周克希表达歉意，真的只是因为我觉得不好意思。没有其他的想法。”
当着姐姐和现任未婚妻的面，曾小云可不想跟他深究这种类似解释的告白是否合适。她赶紧客气地恭喜：“真好，衷心地恭喜你们。婚礼的话，我和我老公一定会抽时间到场。”
乔木兰敲手表：“嗯，我该回去接小孩了，说好接他们今天在外边吃饭的。”
“姐，一起吃个饭吧，我们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乔志成开口，提议跟她一起去接外甥外甥女。
曾小云眼珠悄悄地在他们姐弟之间转动，幸好乔木兰没有拒绝。
他们一起走，乔志成的手轻轻地护在乔木兰的腰上，和睦的背影就像他们从来都没有嫌隙过一样。
曾小云不知道他们之间做了什么努力，或许是乔志成主动了，又或许是乔木兰放下了，又或者是……武嫣做了什么。
但原因不重要，重要的是有血缘关系的家人可以融洽地在一起，珍惜只这一辈子是家人的缘分。就像她和伍彩桦。
曾小云作势拉住武嫣的手臂：“你……真的想好和他经营婚姻了吗？”
他们往外走的功夫灯全面暗下来只剩通道门口的光亮。武嫣侧过来的脸一半在黑暗中一半在光亮里，她带笑的脸格外平静。
“我是说，他爱你吗？”
曾小云深知没有爱的婚姻是无法抵抗岁月的冲击的。当初宋柯然那么爱她，因为她迟迟没有给出反馈而选择放弃。她高兴乔志成愿意接受武嫣的心意，又难过武嫣这么轻易地就踏入了冒险。
曾小云无法说明她当下矛盾的心情。
“他现在不爱我不代表以后不会啊。我有一辈子的时间来让他爱我。”武嫣眼里有光，看着她喜欢的人跟个少女一样满是自信。
曾小云张了张嘴，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
曾经，她那么努力要跟过去那个鬼迷心窍的自己分道扬镳，甚至看不得那些在爱情里同样被种蛊的女同学。可是爱一个人最纯粹的，难道不就是坚持吗？
即便是爱错了人，爱本身没有错。
至少现在的武嫣是快乐的，如同没有穿之前的自己。
她做不到，不代表武嫣做不到。
只是，武嫣得到她想要的了，曾望那个臭小子恐怕就要失魂落魄了……
曾小云把请柬带回办公室塞进包里，小凌等人早就等在那儿，开心地又惊呼又欢舞拉着她庆祝。
“小云姐！我们赢了，我们赢麦冬冬的冬天物语了！哼！她就算把卢泽明请到又怎么样？！还不是拜给我们了？！”
“啊——我们的收视率比她们高了整整三个收视点！可以说完胜完胜！！”
“特别是乔木兰没按脚本走的那里，收视率爆了！本来我们都吓了一跳，还以为会搞砸，今晚真是太过瘾了！！！小云姐，我们去吃大餐庆祝一下，大家说好不好——”
“好——”
……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失控地让曾小云为了保护耳膜物理捂住。
小凌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示意大家给曾小云说话的机会。
“小云姐？”
“你们想怎么庆祝就庆祝，我请客。”曾小云在他们要再次尖叫浪潮来临之前，抬手道，“容我先去辞个职。”
说着，她转身回办公室，把准备好的辞职信拿上，穿过还没从她说要辞职的震惊中缓过神来的组员们中，递到张万山的办公室。
张万山正拿着今天晚上最新出来的节目收视率，美滋滋地接着招商部的请示电话，看到曾小云进来，指旁边的沙发让她等一下。
曾小云直接把辞职信放到桌上。
张万山瞄到上边的三个字，愣了一下，把电话放下，表情严肃。
“你要辞职？”
就好像他从没想过她会这么做一样。
“这么突然？”
曾小云微笑：“突然吗，还好吧。早些时候签军令状，如果我做的不好也是要走人的。”
“可是你做的很好，今天的节目尤其好。”张万山八面玲珑老谋深算的脸，一笑起来眼尾的皱褶又深又长，反而把之前表现的明显的心思又给藏得看不见了。
他的手指轻轻地敲着信封，没有打开：“这样吧，小云，我们的合约不是到期了吗？你当做兼职在我们台做节目，节目的时长从两个小时变成一个小时，原来一个星期的三天变成一天录制。这样你既可以兼顾家庭又可以做你爱的节目，你看好不好？”
话说的滴水不漏，还可以把人打发的如此周全的，除了张万山曾小云真见不到还有谁可以这么优秀。
压缩时长，频率变少，等于是流放边疆，简单成三个字就是：
何必呢？
“不用了，谢谢张台的照顾。我在节目上也说了，我答应婆婆要回归家庭专心二胎的事。恐怕兼顾来说也很困难。”曾小云微笑点头，“这么多年我在电视台做的很开心，认识了不少好的同事，也学到了很多。张台，希望我们以后有机会再见吧。”
她也不等张台再来回什么狗屁的场面话，转身潇洒地带上门。
等曾小云回到楼下时，刚才杵在原地嚷嚷着要吃大餐庆祝的组员们仍然还杵在那儿，也没有要尖叫的兴奋心情了。
“小云姐。”等她走近，小凌上前第一个说道，“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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