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辈不惧行航路（上）
看此人，正是早上与里俞争辩的丫鬟，公孙绩忙摆手，“小梨，别那么计较吗，何况，我只是没有向往常提前来，但也没迟到啊。”小梨不高兴的摆了头，“快走吧，我和小姐，都等好久了。”公孙绩赶忙跟上。
“难得，你也会迟到，还以为你这机械做的东西不会出错呢。”
公孙绩边叹边说，“苑曦，你怎么也这样说啊，我分明没有来晚。”小梨赶紧插话，“就是吗，小姐，刚刚我说他迟到，他还一个劲的狡辩。”看着公孙绩可伶的样子，苑曦笑了笑。
“算了，公孙绩，反正你也争不赢。”
公孙绩坐了下来，“算了，不和你们计较。”小梨吐了吐舌头。他接着说，“怎么，要去参加考武。”看苑曦点了点头。他摇头，“游历而去，太过艰险，且危机四伏。如诺像那些富贵子弟护送而去，方才让人安心。”
小梨嫌弃道，“那多没意思，还要和那些人一起，想想都发怵。”
公孙绩无奈的摆摆手，表示算了。看她们不听劝的样子，公孙绩也没有办法，反正她们也从不听自己的。“刚刚遇到一个小子，看样子也是要去考武的，我本来想劝一下他，结果和你们一样，都不听劝。”
苑曦嘟着嘴说，“你这也算坏习惯了，人家既有打算，就不是你可以劝的动的。而且听说那里好汉云集，说不定能遇到不少武功高强的侠客，这多令人向往啊。”小梨在旁边疯狂点头，表示赞同。
公孙绩看着发花痴的两人，无奈的摇头，“你们是不是看小说看傻了，还武功高强的侠客，怕不是还想英雄救美吧。”两人听了他的话点头。
公孙绩彻底无语，他可知道这两个人可是武功不差的家伙。头上明月依旧，树亦随风摆公孙绩看着月色，逐渐想起两人三年前把自己打劫一通的往事。。
当时清和宫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小梨和秦苑曦听到有关清和宫的招募，喜出望外。两人合计好几天，势要学那劫富济贫。她们在街上游走，都难得目标，原本都打算放弃了。突然，一个身影出现了，原来是公孙公子，他出来买纸和墨，他穿着给人一种小小书生的感觉。好家伙，小梨与秦苑曦可看出了他的富裕，那身衣料绝对不是平常人穿得起的，此时那公孙公子在她们眼中似乎是一只大肥鸡，肥鸡还摆弄这身材，给人一股快来咬我的请求。两人相视而笑，蒙面把这个公孙公子拦到巷子里，直接开抢。之后她们去卖回纸和墨时，发现那价值快抵的上她们的零花钱，把她们高兴坏了。熟不知，正是她们这返回店铺的举动，让她们落下罪证。
公孙绩被欺负的跑回家嚎啕大哭，那两个“劫匪”太霸道了，上来一句话未说，就给了公孙绩几拳，公孙绩又从未习武，趴倒在地上。公孙绩被抢后似乎还听到了嘲笑声。之后调查了一番，不费吹灰之力锁定了目标，后面找上门来，秦老爷连忙道歉，好在公孙老爷也没过多追究，看小孩子份上算了。秦老爷很是感谢，他把两人又骂又打好几天。小梨和秦苑曦第一次见秦老爷法这么大火，两人不敢反对但又气不过，想那公孙绩怎么这样，打不赢还告状。含着眼泪说要报复公孙绩。当公孙绩一见又是她们，赶紧把身上的东西掏出来，希望这次不要再被打了。看公孙绩的模样，惹得两人大笑一场，两人没有再抢公孙绩的东西，反而向他道歉，公孙绩倒是大方，一下子就接受了。在暗处的秦老爷倒是松了口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每当公孙绩想起自己受气跑回家后大哭一场的这个笑话，他却没有觉得丢脸，能因此遇到眼前的朋友是个很幸运的事。三人成了好朋友后，经常在晚上趁人不知道跑出来吃些小点心，聊聊天，已经是习惯了。有时公孙绩在学宫受到欺负，还是小梨和秦苑曦帮他讨回公道。公孙绩对她们俩很佩服，但对她们去考武的路上还是很担忧她们的安全。
他们的相处，大人们倒也是知道些，所以公孙夫人觉得公孙绩应该是喜欢秦苑曦，虽然公孙绩并没有过多想太多，但他也确实对秦苑曦有好感。
玩耍总是愉快的，可夜色却不懂人意，不曾停留脚步。三人看天色已晚，也怕不在府中引来事端，便都分到回府，以免惹出麻烦。
再回看可怜的里俞，在兜兜转转后，进过他的苦苦哀求，终于找到一个愿意少收点钱的客栈，才让他付的起住房的钱，不然怕是要露宿街头。里俞喝了口水，使他那冒火的嗓子稍好些，里俞洗漱一番后，躺在客栈的床上，床如块铁板，里俞躺下去觉得自己腰都被硬生生掰直了几分。
行走在不同的地方，你不一定有出乎意料的收获，但金钱却是实打实的流走。总觉得自己能应对各种事情，但最后发现原来连温饱问题亦不曾解决。里俞想着之后怎么办，自己出门在外，没有朋友只能靠自己，口袋里又没有半毛钱。如果非说有的，怕只有一股傻气吧。不过也怪不得他，他开始以为可以坐船一路沿上，不需要自己掏钱，但哪成想大船不争气，带不了他。这可真是为难死他这个穷光蛋了。
想着想着，进入了梦乡。兴许梦里会有好结果等着他。
城里今日比以往又更加热闹，城中锣鼓声天，鞭炮声更是从早晨开始，就未曾停过。马儿听到这个声音，以为敌人要打进来了，它们奋力的嚎叫，试图告诉人们，它们是匹好马，快骑上它们上战场。虽然马儿很有心，但这并不是城中热闹的原因。城中之所以热闹是因为今天要参加考武的人就要出发了，大家都想看那些参加的人，说不定哪天他们就是清和宫内的学员了，这可是为家乡争气之时啊，到时候便可以逢人便说，他们的事迹。作为看着他们长大的长辈，即便夸张的吹牛，也不会受到后辈的指责自己是如何看他们是怎么启程的了。
秦老爷对秦苑曦和小梨多加叮嘱，告诉她们不要小瞧对手，要注意自身安全。公孙绩也来为她们送行，既然劝不动她们，只能祝福她们，反正她们不会轻易罢休。
但最开心的人，不是这些即将别离亲朋好友，踏上逐梦的年轻人，而是里俞。按公告所说，沿途上清和宫的船，只要凭令牌便可以免费乘坐，里俞感慨不用露宿街头了。就在里俞感激涕零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一个熟悉的打扮，那身金缕衣，还有那反光的白玉带，这不是那个公子哥吗。那公子哥说：“在下任进，乃是这艘船的主人，这次特来接各位有志之士。”
里俞见他在这，可惊风却不见踪迹，当下便认为惊风遭遇不测，一个跨步，飞身而上船梯。站在了众人前面。任进见他，突然间回想起了那天那个少年。
“任公子确定会把我们送到清和宫？”里俞大喊的问。
大家见此人飞跃而出，且咄咄逼人，似乎俞任进有过什么过往。任进不紧不慢的回答，“是的。”
“不是吧，任公子那时候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我朋友随你而去，如今我也未见其下落，你怎么解释。”众人听了里俞的话，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这船真的保险吗？
任进对里俞说：“你朋友没事，他已经在前面了，你现在坐船，说不定下个渡口便能相见。”任进自然是不知道惊风下落，但惊风被那人救走，理当无事。
里俞可不听他这话，上去便挥拳，任进挥手一挡，却被震开好几步，任进着实有点吃惊，他认为那天的少年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眼前的还要厉害几分。
里俞可不给他喘气，乘势出拳。船的两侧忽显两人，跃然而上，一大汉拦住里俞，两人双拳对冲，各后退两步，令一人扶着任进，问起伤势，任进摇手表示自己无碍。
“小子，不要无理取闹。”大汉说。
里俞可不听他的，下盘一稳，脚下一个发力，似炮弹一般冲上，大汉挥舞双臂，手臂上肌肉狰狞，与里俞相碰。两人都未退，扭打在一起，大汉直取里俞的咽喉，里俞向后一仰，一脚就踢在大汉身上，大汉一个踉跄，立马稳住身形。
双手曲成爪，猛攻里俞的下盘，其势凶猛，其手上力道更是惊人，手上的破风声都能让人打颤。里俞身形闪退，可大汉居高临下，里俞退走下坡路，难以维持平衡，被压制的无法反攻。索性双脚发力，飞身而过。他一脚才在大汉身上，可还未跃过，一人猛然一脚将里俞踢飞出去。
大汉起身而下，准备再次出手。只见白光闪过，一倩影跳出，剑锋直指大汉，大汉空中一个翻身，立住了身形，后退几步，躲过了剑招。秦苑曦持剑而站，船梯已多了几道剑痕。
大汉欲要出手，被任进出言制止。
秦将军走出来，“原来是阎虎、游蛇，难得能碰上两位啊。”
原来大汉乃是江湖中的号称“硬拳可打山中虎”的阎虎，而突袭里俞的，正是与阎虎一起行动，善于游走突袭的游蛇。江湖传闻，阎虎打的一手好拳，曾经是一位镖师，压镖无人敢截，也是在那时闯出了些名堂。游蛇名声远不如阎虎，但游蛇所取人命可不少，他一出手，多半都是人头落地，为此曾被人追杀，也是遇到阎虎才保其一命。
任进看了一眼来人，当即猜测到此人身份，“原来是秦将军，令嫒武功可真是出类拔萃啊。”
里俞翻身爬起，这高度摔下来，倒是着实有点难受，“没事吧。”听着询问，里俞刚想说没事，可一抬头，竟然是公孙绩这个念念叨叨的书生，“怎么是你啊？”公孙绩笑了笑，“说明我们有缘。”
里俞连忙甩手，他可不想和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有什么缘分。他往前一看，就看到了秦苑曦，看她持剑的样子可把里俞惊呆了，之前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想到武功那么高。
“你可真是差劲，怎么轻易就被人打了下来。”小梨在旁边嘲讽里俞，里俞感到很无奈，“那是他们偷袭我，真要打我们怎么可能打不过。”“咦，你就吹吧，被人打下来还找借口。”小梨撇头表示对里俞找借口的不屑。
秦苑曦利落的收起了剑，秦将军与任进相互聊着，你托一下我，我举一下你。而里俞听着烦人，便趁机溜走了。秦苑曦也拉着小梨走向另一边，公孙绩高兴的跑过去。
“是不是不去了，不去就好。”公孙绩刚想品论一番她们做法的正确性。
“你先回去，我和小梨去吃东西。”秦苑曦眨着眼睛，笑着对公孙绩轻轻挥手。公孙绩收起了要说的话。反正她们不去了，什么时候说都来的急。
“那先走了，刚好要回去和我父亲讲近期的学习收获。”公孙绩笑着告别了她们。
秦将军瞟了他们一眼，任进看了一眼秦将军，出言美言一番，邀请秦将军上船喝茶。秦将军以家中有事，需先行离开，之后再聚。事情就这样被解决了，其他人开始登船，一下子又恢复杠杠的热闹场面。
阎虎上前，“大人，需要去追吗？”任进摇了摇头，“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那清和宫那边呢？”游蛇问道。
“那就更不关我事了，本来我们就不是和他们一个阵营，能协助已经给他们面子了，更何况这不是我们的地盘，自会有人处理，我们不参和。”
不久后，大船扬帆起航，带着大批人前往他们的奋斗场。但终将不会尽如人意，总是会有一大堆人失败，然后有一个人成功，失败的人不一定是失败者，但一定不是成功者。
“难得，你也会迟到，还以为你这机械做的东西不会出错呢。”
公孙绩边叹边说，“苑曦，你怎么也这样说啊，我分明没有来晚。”小梨赶紧插话，“就是吗，小姐，刚刚我说他迟到，他还一个劲的狡辩。”看着公孙绩可伶的样子，苑曦笑了笑。
“算了，公孙绩，反正你也争不赢。”
公孙绩坐了下来，“算了，不和你们计较。”小梨吐了吐舌头。他接着说，“怎么，要去参加考武。”看苑曦点了点头。他摇头，“游历而去，太过艰险，且危机四伏。如诺像那些富贵子弟护送而去，方才让人安心。”
小梨嫌弃道，“那多没意思，还要和那些人一起，想想都发怵。”
公孙绩无奈的摆摆手，表示算了。看她们不听劝的样子，公孙绩也没有办法，反正她们也从不听自己的。“刚刚遇到一个小子，看样子也是要去考武的，我本来想劝一下他，结果和你们一样，都不听劝。”
苑曦嘟着嘴说，“你这也算坏习惯了，人家既有打算，就不是你可以劝的动的。而且听说那里好汉云集，说不定能遇到不少武功高强的侠客，这多令人向往啊。”小梨在旁边疯狂点头，表示赞同。
公孙绩看着发花痴的两人，无奈的摇头，“你们是不是看小说看傻了，还武功高强的侠客，怕不是还想英雄救美吧。”两人听了他的话点头。
公孙绩彻底无语，他可知道这两个人可是武功不差的家伙。头上明月依旧，树亦随风摆公孙绩看着月色，逐渐想起两人三年前把自己打劫一通的往事。。
当时清和宫的消息传遍大街小巷，小梨和秦苑曦听到有关清和宫的招募，喜出望外。两人合计好几天，势要学那劫富济贫。她们在街上游走，都难得目标，原本都打算放弃了。突然，一个身影出现了，原来是公孙公子，他出来买纸和墨，他穿着给人一种小小书生的感觉。好家伙，小梨与秦苑曦可看出了他的富裕，那身衣料绝对不是平常人穿得起的，此时那公孙公子在她们眼中似乎是一只大肥鸡，肥鸡还摆弄这身材，给人一股快来咬我的请求。两人相视而笑，蒙面把这个公孙公子拦到巷子里，直接开抢。之后她们去卖回纸和墨时，发现那价值快抵的上她们的零花钱，把她们高兴坏了。熟不知，正是她们这返回店铺的举动，让她们落下罪证。
公孙绩被欺负的跑回家嚎啕大哭，那两个“劫匪”太霸道了，上来一句话未说，就给了公孙绩几拳，公孙绩又从未习武，趴倒在地上。公孙绩被抢后似乎还听到了嘲笑声。之后调查了一番，不费吹灰之力锁定了目标，后面找上门来，秦老爷连忙道歉，好在公孙老爷也没过多追究，看小孩子份上算了。秦老爷很是感谢，他把两人又骂又打好几天。小梨和秦苑曦第一次见秦老爷法这么大火，两人不敢反对但又气不过，想那公孙绩怎么这样，打不赢还告状。含着眼泪说要报复公孙绩。当公孙绩一见又是她们，赶紧把身上的东西掏出来，希望这次不要再被打了。看公孙绩的模样，惹得两人大笑一场，两人没有再抢公孙绩的东西，反而向他道歉，公孙绩倒是大方，一下子就接受了。在暗处的秦老爷倒是松了口气，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啊。
每当公孙绩想起自己受气跑回家后大哭一场的这个笑话，他却没有觉得丢脸，能因此遇到眼前的朋友是个很幸运的事。三人成了好朋友后，经常在晚上趁人不知道跑出来吃些小点心，聊聊天，已经是习惯了。有时公孙绩在学宫受到欺负，还是小梨和秦苑曦帮他讨回公道。公孙绩对她们俩很佩服，但对她们去考武的路上还是很担忧她们的安全。
他们的相处，大人们倒也是知道些，所以公孙夫人觉得公孙绩应该是喜欢秦苑曦，虽然公孙绩并没有过多想太多，但他也确实对秦苑曦有好感。
玩耍总是愉快的，可夜色却不懂人意，不曾停留脚步。三人看天色已晚，也怕不在府中引来事端，便都分到回府，以免惹出麻烦。
再回看可怜的里俞，在兜兜转转后，进过他的苦苦哀求，终于找到一个愿意少收点钱的客栈，才让他付的起住房的钱，不然怕是要露宿街头。里俞喝了口水，使他那冒火的嗓子稍好些，里俞洗漱一番后，躺在客栈的床上，床如块铁板，里俞躺下去觉得自己腰都被硬生生掰直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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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今日比以往又更加热闹，城中锣鼓声天，鞭炮声更是从早晨开始，就未曾停过。马儿听到这个声音，以为敌人要打进来了，它们奋力的嚎叫，试图告诉人们，它们是匹好马，快骑上它们上战场。虽然马儿很有心，但这并不是城中热闹的原因。城中之所以热闹是因为今天要参加考武的人就要出发了，大家都想看那些参加的人，说不定哪天他们就是清和宫内的学员了，这可是为家乡争气之时啊，到时候便可以逢人便说，他们的事迹。作为看着他们长大的长辈，即便夸张的吹牛，也不会受到后辈的指责自己是如何看他们是怎么启程的了。
秦老爷对秦苑曦和小梨多加叮嘱，告诉她们不要小瞧对手，要注意自身安全。公孙绩也来为她们送行，既然劝不动她们，只能祝福她们，反正她们不会轻易罢休。
但最开心的人，不是这些即将别离亲朋好友，踏上逐梦的年轻人，而是里俞。按公告所说，沿途上清和宫的船，只要凭令牌便可以免费乘坐，里俞感慨不用露宿街头了。就在里俞感激涕零的时候，他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人。
一个熟悉的打扮，那身金缕衣，还有那反光的白玉带，这不是那个公子哥吗。那公子哥说：“在下任进，乃是这艘船的主人，这次特来接各位有志之士。”
里俞见他在这，可惊风却不见踪迹，当下便认为惊风遭遇不测，一个跨步，飞身而上船梯。站在了众人前面。任进见他，突然间回想起了那天那个少年。
“任公子确定会把我们送到清和宫？”里俞大喊的问。
大家见此人飞跃而出，且咄咄逼人，似乎俞任进有过什么过往。任进不紧不慢的回答，“是的。”
“不是吧，任公子那时候可不是这样对我说的，我朋友随你而去，如今我也未见其下落，你怎么解释。”众人听了里俞的话，感觉到了一丝丝的不安，这船真的保险吗？
任进对里俞说：“你朋友没事，他已经在前面了，你现在坐船，说不定下个渡口便能相见。”任进自然是不知道惊风下落，但惊风被那人救走，理当无事。
里俞可不听他这话，上去便挥拳，任进挥手一挡，却被震开好几步，任进着实有点吃惊，他认为那天的少年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眼前的还要厉害几分。
里俞可不给他喘气，乘势出拳。船的两侧忽显两人，跃然而上，一大汉拦住里俞，两人双拳对冲，各后退两步，令一人扶着任进，问起伤势，任进摇手表示自己无碍。
“小子，不要无理取闹。”大汉说。
里俞可不听他的，下盘一稳，脚下一个发力，似炮弹一般冲上，大汉挥舞双臂，手臂上肌肉狰狞，与里俞相碰。两人都未退，扭打在一起，大汉直取里俞的咽喉，里俞向后一仰，一脚就踢在大汉身上，大汉一个踉跄，立马稳住身形。
双手曲成爪，猛攻里俞的下盘，其势凶猛，其手上力道更是惊人，手上的破风声都能让人打颤。里俞身形闪退，可大汉居高临下，里俞退走下坡路，难以维持平衡，被压制的无法反攻。索性双脚发力，飞身而过。他一脚才在大汉身上，可还未跃过，一人猛然一脚将里俞踢飞出去。
大汉起身而下，准备再次出手。只见白光闪过，一倩影跳出，剑锋直指大汉，大汉空中一个翻身，立住了身形，后退几步，躲过了剑招。秦苑曦持剑而站，船梯已多了几道剑痕。
大汉欲要出手，被任进出言制止。
秦将军走出来，“原来是阎虎、游蛇，难得能碰上两位啊。”
原来大汉乃是江湖中的号称“硬拳可打山中虎”的阎虎，而突袭里俞的，正是与阎虎一起行动，善于游走突袭的游蛇。江湖传闻，阎虎打的一手好拳，曾经是一位镖师，压镖无人敢截，也是在那时闯出了些名堂。游蛇名声远不如阎虎，但游蛇所取人命可不少，他一出手，多半都是人头落地，为此曾被人追杀，也是遇到阎虎才保其一命。
任进看了一眼来人，当即猜测到此人身份，“原来是秦将军，令嫒武功可真是出类拔萃啊。”
里俞翻身爬起，这高度摔下来，倒是着实有点难受，“没事吧。”听着询问，里俞刚想说没事，可一抬头，竟然是公孙绩这个念念叨叨的书生，“怎么是你啊？”公孙绩笑了笑，“说明我们有缘。”
里俞连忙甩手，他可不想和这个莫名其妙的人有什么缘分。他往前一看，就看到了秦苑曦，看她持剑的样子可把里俞惊呆了，之前见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没想到武功那么高。
“你可真是差劲，怎么轻易就被人打了下来。”小梨在旁边嘲讽里俞，里俞感到很无奈，“那是他们偷袭我，真要打我们怎么可能打不过。”“咦，你就吹吧，被人打下来还找借口。”小梨撇头表示对里俞找借口的不屑。
秦苑曦利落的收起了剑，秦将军与任进相互聊着，你托一下我，我举一下你。而里俞听着烦人，便趁机溜走了。秦苑曦也拉着小梨走向另一边，公孙绩高兴的跑过去。
“是不是不去了，不去就好。”公孙绩刚想品论一番她们做法的正确性。
“你先回去，我和小梨去吃东西。”秦苑曦眨着眼睛，笑着对公孙绩轻轻挥手。公孙绩收起了要说的话。反正她们不去了，什么时候说都来的急。
“那先走了，刚好要回去和我父亲讲近期的学习收获。”公孙绩笑着告别了她们。
秦将军瞟了他们一眼，任进看了一眼秦将军，出言美言一番，邀请秦将军上船喝茶。秦将军以家中有事，需先行离开，之后再聚。事情就这样被解决了，其他人开始登船，一下子又恢复杠杠的热闹场面。
阎虎上前，“大人，需要去追吗？”任进摇了摇头，“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
“那清和宫那边呢？”游蛇问道。
“那就更不关我事了，本来我们就不是和他们一个阵营，能协助已经给他们面子了，更何况这不是我们的地盘，自会有人处理，我们不参和。”
不久后，大船扬帆起航，带着大批人前往他们的奋斗场。但终将不会尽如人意，总是会有一大堆人失败，然后有一个人成功，失败的人不一定是失败者，但一定不是成功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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