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玲珑
赵宁的心沉了下去。
逆皇道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一个反贼组织。
事实也正是如此，该组织致力于推翻朝廷，更是对门阀、世家异常敌视。
其成员遍布九州三教九流，且高手众多，给朝廷、世家制造了许多麻烦。
朝廷的通缉榜单上，逆皇道长期霸占首位，就连臭名昭著的长生教都被稳压一头。
如果虞清梦落入逆皇道的手里，那就麻烦了。
“我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史浩极为不甘，来之前他可是信心满满。
众所周知，赵宁卡在精关三重多年。不用自己出手，仅仅是带来的三名手下就足以将其轻松拿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赵宁修为、战法双双突破，还掌握了克制幻烟离合剑诀的力量。早知如此，他一定会准备的更加充分。
史浩知道自己今日必死，他现在只想弄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输的，否则死不瞑目。
赵宁将战利品一一塞入怀中，说道：“记得戮魔七式第四式吗？”
“当然记得！”
戮魔七式乃是斩邪司入门战法，每个人都学过。史浩虽然主修剑诀，但对戮魔七式同样极为熟悉。
戮魔七式分上下两册，上册四式为基础，分别为“攻式”阴戮刀、“守式”铁血锁身、“行式”幻魔身法、“觉式”意玲珑。
意玲珑不像前三式可以提升自身实际战力，这一式提升的是感知。
练成意玲珑的修士，对周身感应极为敏锐，听风辩位，视夜如昼只是等闲，高深者甚至能达到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的地步。
“你该不会是想说，用意玲珑看穿了我的离合剑光吧？”
史浩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史家传承千年，斩邪司存在时间更久。
这些年来，修炼戮魔七式者不知凡几，练成意玲珑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从未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他觉得赵宁根本就是在撒谎，毕竟两人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不愿告诉自己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史浩的心情无比复杂：“罢了，既然你不愿说，那就动手吧。”
“我已经说了。”
赵宁摇了摇头：“我的意玲珑已经达到了最高境界‘玲珑心觉’，这才能勉强看穿剑光虚实。如果你的剑诀修为再熟练一些，今天败的就是我了。”
这是实话，千年世家的根基道法传承，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哪怕玲珑心觉令他的感知暴涨数倍，依旧难以清晰捕捉到离合剑光的轨迹。
若非史浩剑法不精，导致幻剑转折时微微扭曲，他未必能赢。
史浩狐疑道：“意玲珑最高不是只有三重吗？”
众所周知，意玲珑一重为‘视、听、嗅、味、触’五感，二重‘直感’，也可以称作直觉，灵觉，三重为‘时空感’（作家说解释），所谓的‘心觉’他简直闻所未闻。
“八感融合，就是第四重‘玲珑心觉’。好了，交易完成，接下来该了结我们的恩怨了。”
赵宁说完，唰唰连挥数刀，一截猩红舌头伴随着血光落在地面。
“呜——”
“抱歉，我本来打算给你一个痛快，但你之前的话提醒了我。你们这些世家子应该都备有魂灯，你若是死了，恐怕很快就会查到我身上……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你一下了，不过你放心，不会太久。”
赵宁扒下史浩的衣服，无视对方因为疼痛扭曲的脸和怨毒眼神，先堵住了他的嘴。又扒下另外两人的衣服，裁成布条将他捆成了一个粽子。
然后赵宁找来一把铁锹，就地挖了个大坑。将那两具被腰斩的尸体处理完毕，提着史浩和彭越进了房间。
“彭越是吧，你想死还是想活？”
彭越眼神一亮，随后又黯淡下来：“我已经废了，就算活下去又能做什么？”最关键的是，他不觉得赵宁会放过自己。
赵宁轻笑道：“不过是断筋而已，重续并不难。光我知道的就有‘地元丹’、‘血华丹’两种方法，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保证治好你的伤。”
“是要我交出‘无常大手印’吧？”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彭越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四肢被废那一刻，他就猜到了赵宁留下自己的用意。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赵宁毫不客气地点头道：“如果这就是你刚才用的法术，那就没错了。”
“好，我答应。”彭越的回答很干脆：“不过我怎么相信你？”
赵宁淡淡一笑：“你只能相信我。”
“……”
彭越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沉默片刻，缓缓道：“我和史公……史浩一起来的，他若死在这里，我就算活着回去史家也不会放过我。”
“你觉得你还回得去吗？”
赵宁将一把刀仍在彭越面前，“我知道你的右手还能动，现在去破了他的精关和气脉。”
“我？！”
彭越的右手只是被斩断了部分韧带，大筋基本完好。此时休息了一阵，适应了疼痛，已经重新恢复了知觉。
之前还以为是对方大意，没想到是在这等着自己。
赵宁语气平静：“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彭越当然明白，这是要斩断自己的退路。
若自己亲手刺破了史浩的精关和气脉，废了他的修为，史家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自己。
是选择相信赵宁，还是选择彻底得罪史家？
“我做！”
最终，彭越咬牙做出了决定，正如对方所说，自己没得选。
伴随刀子入肉的噗噗声，史浩的三门精关，一条气脉悉数被破。
耳畔呜咽宛如野兽悲鸣，彭越低着头，不敢看史浩的眼睛。
彭越满意颔首：“做的不错，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交易了。”
……
半个时辰后，赵宁神色如常地回到了斩邪司。
巧的是，他再次见到了沐春和焦永乐。往日见面，他们总会过来寒暄几句，这次却像是见了瘟神一般，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脸上了。
不止是他们，赵宁发现，不少往日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如今却连看一眼都欠奉。
赵宁眼中闪过一丝嘲弄，自顾自朝内库行去。
逆皇道光听名字就知道是一个反贼组织。
事实也正是如此，该组织致力于推翻朝廷，更是对门阀、世家异常敌视。
其成员遍布九州三教九流，且高手众多，给朝廷、世家制造了许多麻烦。
朝廷的通缉榜单上，逆皇道长期霸占首位，就连臭名昭著的长生教都被稳压一头。
如果虞清梦落入逆皇道的手里，那就麻烦了。
“我知道的已经告诉你了，现在该你回答我的问题了吧？”史浩极为不甘，来之前他可是信心满满。
众所周知，赵宁卡在精关三重多年。不用自己出手，仅仅是带来的三名手下就足以将其轻松拿下。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没想到赵宁修为、战法双双突破，还掌握了克制幻烟离合剑诀的力量。早知如此，他一定会准备的更加充分。
史浩知道自己今日必死，他现在只想弄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输的，否则死不瞑目。
赵宁将战利品一一塞入怀中，说道：“记得戮魔七式第四式吗？”
“当然记得！”
戮魔七式乃是斩邪司入门战法，每个人都学过。史浩虽然主修剑诀，但对戮魔七式同样极为熟悉。
戮魔七式分上下两册，上册四式为基础，分别为“攻式”阴戮刀、“守式”铁血锁身、“行式”幻魔身法、“觉式”意玲珑。
意玲珑不像前三式可以提升自身实际战力，这一式提升的是感知。
练成意玲珑的修士，对周身感应极为敏锐，听风辩位，视夜如昼只是等闲，高深者甚至能达到一羽不能加，蝇虫不能落的地步。
“你该不会是想说，用意玲珑看穿了我的离合剑光吧？”
史浩的语气充满了不屑，史家传承千年，斩邪司存在时间更久。
这些年来，修炼戮魔七式者不知凡几，练成意玲珑的人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但从未有人能做到这一点。
他觉得赵宁根本就是在撒谎，毕竟两人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不愿告诉自己也不奇怪。
想到这里，史浩的心情无比复杂：“罢了，既然你不愿说，那就动手吧。”
“我已经说了。”
赵宁摇了摇头：“我的意玲珑已经达到了最高境界‘玲珑心觉’，这才能勉强看穿剑光虚实。如果你的剑诀修为再熟练一些，今天败的就是我了。”
这是实话，千年世家的根基道法传承，的确不是浪得虚名。
哪怕玲珑心觉令他的感知暴涨数倍，依旧难以清晰捕捉到离合剑光的轨迹。
若非史浩剑法不精，导致幻剑转折时微微扭曲，他未必能赢。
史浩狐疑道：“意玲珑最高不是只有三重吗？”
众所周知，意玲珑一重为‘视、听、嗅、味、触’五感，二重‘直感’，也可以称作直觉，灵觉，三重为‘时空感’（作家说解释），所谓的‘心觉’他简直闻所未闻。
“八感融合，就是第四重‘玲珑心觉’。好了，交易完成，接下来该了结我们的恩怨了。”
赵宁说完，唰唰连挥数刀，一截猩红舌头伴随着血光落在地面。
“呜——”
“抱歉，我本来打算给你一个痛快，但你之前的话提醒了我。你们这些世家子应该都备有魂灯，你若是死了，恐怕很快就会查到我身上……所以只能暂时委屈你一下了，不过你放心，不会太久。”
赵宁扒下史浩的衣服，无视对方因为疼痛扭曲的脸和怨毒眼神，先堵住了他的嘴。又扒下另外两人的衣服，裁成布条将他捆成了一个粽子。
然后赵宁找来一把铁锹，就地挖了个大坑。将那两具被腰斩的尸体处理完毕，提着史浩和彭越进了房间。
“彭越是吧，你想死还是想活？”
彭越眼神一亮，随后又黯淡下来：“我已经废了，就算活下去又能做什么？”最关键的是，他不觉得赵宁会放过自己。
赵宁轻笑道：“不过是断筋而已，重续并不难。光我知道的就有‘地元丹’、‘血华丹’两种方法，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可以保证治好你的伤。”
“是要我交出‘无常大手印’吧？”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彭越的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四肢被废那一刻，他就猜到了赵宁留下自己的用意。
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赵宁毫不客气地点头道：“如果这就是你刚才用的法术，那就没错了。”
“好，我答应。”彭越的回答很干脆：“不过我怎么相信你？”
赵宁淡淡一笑：“你只能相信我。”
“……”
彭越嘴角泛起一丝苦笑，沉默片刻，缓缓道：“我和史公……史浩一起来的，他若死在这里，我就算活着回去史家也不会放过我。”
“你觉得你还回得去吗？”
赵宁将一把刀仍在彭越面前，“我知道你的右手还能动，现在去破了他的精关和气脉。”
“我？！”
彭越的右手只是被斩断了部分韧带，大筋基本完好。此时休息了一阵，适应了疼痛，已经重新恢复了知觉。
之前还以为是对方大意，没想到是在这等着自己。
赵宁语气平静：“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彭越当然明白，这是要斩断自己的退路。
若自己亲手刺破了史浩的精关和气脉，废了他的修为，史家无论如何都不会放过自己。
是选择相信赵宁，还是选择彻底得罪史家？
“我做！”
最终，彭越咬牙做出了决定，正如对方所说，自己没得选。
伴随刀子入肉的噗噗声，史浩的三门精关，一条气脉悉数被破。
耳畔呜咽宛如野兽悲鸣，彭越低着头，不敢看史浩的眼睛。
彭越满意颔首：“做的不错，现在我们可以开始交易了。”
……
半个时辰后，赵宁神色如常地回到了斩邪司。
巧的是，他再次见到了沐春和焦永乐。往日见面，他们总会过来寒暄几句，这次却像是见了瘟神一般，就差把嫌弃两个字写脸上了。
不止是他们，赵宁发现，不少往日关系还不错的“朋友”，如今却连看一眼都欠奉。
赵宁眼中闪过一丝嘲弄，自顾自朝内库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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