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愚者
星光璀璨的夜空中，粉紫色的太阳散发着温热的光。
宽阔的公路干净又平整，两旁是层峦叠嶂的山峰和棕榈树。
王满仓感觉自己好像走了很久，他没有见到一个人，脚下的路一直在向前延伸。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走，可能只是因为那有条路而已。
路的尽头突然出现一座繁华的城市，霓虹闪烁，隐约能听到迷幻动人的电子音乐声。
王满仓走近时才发现，道路和城市中间隔着一条宽阔的河流，河上架着一座桥，桥上巨大的霓虹招牌写着：奈何桥。
“这位小哥，进来歇歇脚吧。”
桥边站着位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美貌少妇，她笑吟吟地和王满仓打招呼。
“好啊。”走累了的王满仓没有拒绝，他跟着少妇进了桥边的屋子。
屋里朱栏石砌，画栋雕梁，珠帘半卷，玉案中陈。
“渴了吧，喝点汤消消暑气。”
少妇珠光宝气、红裙翠袖，她揽着王满仓落座，言笑晏晏，不知道从哪端出一个青色瓷碗。
“那就喝一碗吧。”王满仓傻笑着应道。
汤是浓稠的乳白色，望不到碗底，明明冒着热气，端在手里却只觉得冰冷。
王满仓凑近闻了闻，说不上来什么味，他笑着说：“好像我二婶的手艺。”
“是啊，尝尝吧。”
王满仓点点头，他有点想二婶了，随即举起碗就要喝汤。
“王满仓。”
吕灵素的声音突然在屋外响起。
王满仓放下碗，走到屋外问道：“小师傅？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你。”
“哦哦，那你也来尝尝热汤吧，感觉味道不错。”
吕灵素摇摇头，她望着王满仓，轻声说道：“该走了。”
“去哪？”
“回家。”
吕灵素说罢，素手轻抬，三清帝钟微微一震，刹那间，两人身边的景物都以光速向后飞去，刚才华美的房屋也化为一片荒野。
美貌的少妇变成了一副骷髅模样，她追出来跳着脚喊道：“你个小妮子！这是第几回了！这工作我是干不下去了……”
她的声音也霎时间远了，飞驰的景物只剩一片漆黑。
宝元城中心医院。
王满仓缓缓睁开双眼，熟悉的天花板。
“你醒了。”吕灵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多么熟悉的声音啊，王满仓甚至觉得这应该是一场梦，自己从一重又一重的梦境中醒来。然后终有一次，自己会在二叔的维修店里醒来，胡乱洗把脸，吃过早餐，骑上自己的破摩托去送同城快递。
可现在这是第几重“梦境”呢。
“小师傅……”
王满仓口干舌燥，喉咙粘连在一起，他的声音很虚弱。
“我做了个梦，梦见咱俩在喝汤……”
“下次还是喝奶茶吧。”
王满仓不明白吕灵素在说什么，他无力思考和回答，只觉得头脑昏沉，一片空白，他这次伤得很重，浑身上下缠满了固定器和绷带。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躺在这张病床上，他现在真的在认真考虑是不是要办一张医院的VIP。
秦飞和刘文成一起推门走了进来。
“呦，醒了，还是吕师妹有办法。”秦飞依然不修边幅，他看到王满仓醒过来，露出疲倦的微笑。
“满仓兄弟，这次伤得可不轻啊。”刘文成语带笑意。
“医生说要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王满仓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车队，原型机，黑街，杀神帮……
秦飞打了个哈欠，他比着大拇指说道：
“你小子也算因祸得福，这次表现不错，组织决定给你升职加薪。”
“哎呦……”
王满仓听到升职加薪，激动地想要坐起来，结果扯得伤口阵阵剧痛。
“你别激动，先养好伤，等你回巡检司报到时，我给你安排新工作。”
“好……我得再睡会……”
刘文成笑呵呵地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这段时间灵素师妹会照顾你的。”
“小师傅……”王满仓艰难地扭过头去望着王满仓。
“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吕灵素坐在沙发上说道。
“你会照顾人吗……”
“……要不我帮你脖子以下截肢吧。”
“那叫截肢吗，那叫斩首……”
“要不把嘴也给你缝上吧……”
……
医院外，天空阴沉，今天是个大阴天，太阳淹没在乌云中。
秦飞紧了紧外套，点上了一支烟。
“少抽点吧。”刘文成语重心长地说道。
“几十年的习惯了，再说最近这么忙，不抽点烟还真顶不住。”
“按你这个生活习惯，怕是活不到退休。”
“这行哪有退休啊，能伤退就不错了。”
秦飞找了张长椅坐下，他伸直了腿，哈欠连天。
“爱惜点自己，多活几年，多陪陪女儿不好吗？”
“好好好，说不过你……”
秦飞听刘文成提到女儿，他无奈地笑笑，把刚点着的烟从嘴里拿出来，扔到地上踩灭了。
“文文该走了吧？”刘文成问道。
秦飞点头说道：“都定好了，这两天正收拾行李呢，下周三我送她去机场。”
“行，我也尽量抽时间，去送送大侄女。”
“你就拉倒吧，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别麻烦了。”
刘文成笑而不语，他确实有很多事要忙，多到有时候自己都忘了做过什么。
“送文文就算了，你啥时候也送我点礼物啊！”秦飞打趣地说道。
刘文成知道他是说自己总送王满仓东西，他望着天，语气中带着些憧憬：“等新丹药研制成功，送你点吧。”
“我可无福消受……”秦飞赶忙摇头。
“我走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有空常联系。”
多年老友之间没有那么多的矫情，两个人点头告别，各自忙碌。
刘文成回到自己的车上，他没有发动轿车。
“哇——”
刘文成的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他把头靠在座椅上，脸上露出无奈地笑容。
“终于还是撑不住了吗……”
夜里。
巡检司人去楼空，只有秦飞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他把脚放在办公桌上，手架在脑后，嘴里叼着香烟，出神的盯着天花板吊顶。
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袋子上写着大大的“机密”两个字。
袋子里是一根密封在证物袋中的甩棍，正是刘文成送给王满仓的那根，他在黑街里用它和杀神帮打了个你死我活。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技术检测鉴定报告：
该武器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经过比对和鉴定，怀疑系人为修改程序所致。
宽阔的公路干净又平整，两旁是层峦叠嶂的山峰和棕榈树。
王满仓感觉自己好像走了很久，他没有见到一个人，脚下的路一直在向前延伸。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一直走，可能只是因为那有条路而已。
路的尽头突然出现一座繁华的城市，霓虹闪烁，隐约能听到迷幻动人的电子音乐声。
王满仓走近时才发现，道路和城市中间隔着一条宽阔的河流，河上架着一座桥，桥上巨大的霓虹招牌写着：奈何桥。
“这位小哥，进来歇歇脚吧。”
桥边站着位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美貌少妇，她笑吟吟地和王满仓打招呼。
“好啊。”走累了的王满仓没有拒绝，他跟着少妇进了桥边的屋子。
屋里朱栏石砌，画栋雕梁，珠帘半卷，玉案中陈。
“渴了吧，喝点汤消消暑气。”
少妇珠光宝气、红裙翠袖，她揽着王满仓落座，言笑晏晏，不知道从哪端出一个青色瓷碗。
“那就喝一碗吧。”王满仓傻笑着应道。
汤是浓稠的乳白色，望不到碗底，明明冒着热气，端在手里却只觉得冰冷。
王满仓凑近闻了闻，说不上来什么味，他笑着说：“好像我二婶的手艺。”
“是啊，尝尝吧。”
王满仓点点头，他有点想二婶了，随即举起碗就要喝汤。
“王满仓。”
吕灵素的声音突然在屋外响起。
王满仓放下碗，走到屋外问道：“小师傅？你怎么在这？”
“我来找你。”
“哦哦，那你也来尝尝热汤吧，感觉味道不错。”
吕灵素摇摇头，她望着王满仓，轻声说道：“该走了。”
“去哪？”
“回家。”
吕灵素说罢，素手轻抬，三清帝钟微微一震，刹那间，两人身边的景物都以光速向后飞去，刚才华美的房屋也化为一片荒野。
美貌的少妇变成了一副骷髅模样，她追出来跳着脚喊道：“你个小妮子！这是第几回了！这工作我是干不下去了……”
她的声音也霎时间远了，飞驰的景物只剩一片漆黑。
宝元城中心医院。
王满仓缓缓睁开双眼，熟悉的天花板。
“你醒了。”吕灵素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多么熟悉的声音啊，王满仓甚至觉得这应该是一场梦，自己从一重又一重的梦境中醒来。然后终有一次，自己会在二叔的维修店里醒来，胡乱洗把脸，吃过早餐，骑上自己的破摩托去送同城快递。
可现在这是第几重“梦境”呢。
“小师傅……”
王满仓口干舌燥，喉咙粘连在一起，他的声音很虚弱。
“我做了个梦，梦见咱俩在喝汤……”
“下次还是喝奶茶吧。”
王满仓不明白吕灵素在说什么，他无力思考和回答，只觉得头脑昏沉，一片空白，他这次伤得很重，浑身上下缠满了固定器和绷带。
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躺在这张病床上，他现在真的在认真考虑是不是要办一张医院的VIP。
秦飞和刘文成一起推门走了进来。
“呦，醒了，还是吕师妹有办法。”秦飞依然不修边幅，他看到王满仓醒过来，露出疲倦的微笑。
“满仓兄弟，这次伤得可不轻啊。”刘文成语带笑意。
“医生说要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王满仓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情，车队，原型机，黑街，杀神帮……
秦飞打了个哈欠，他比着大拇指说道：
“你小子也算因祸得福，这次表现不错，组织决定给你升职加薪。”
“哎呦……”
王满仓听到升职加薪，激动地想要坐起来，结果扯得伤口阵阵剧痛。
“你别激动，先养好伤，等你回巡检司报到时，我给你安排新工作。”
“好……我得再睡会……”
刘文成笑呵呵地说道：“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了，这段时间灵素师妹会照顾你的。”
“小师傅……”王满仓艰难地扭过头去望着王满仓。
“感谢的话就不用多说了。”吕灵素坐在沙发上说道。
“你会照顾人吗……”
“……要不我帮你脖子以下截肢吧。”
“那叫截肢吗，那叫斩首……”
“要不把嘴也给你缝上吧……”
……
医院外，天空阴沉，今天是个大阴天，太阳淹没在乌云中。
秦飞紧了紧外套，点上了一支烟。
“少抽点吧。”刘文成语重心长地说道。
“几十年的习惯了，再说最近这么忙，不抽点烟还真顶不住。”
“按你这个生活习惯，怕是活不到退休。”
“这行哪有退休啊，能伤退就不错了。”
秦飞找了张长椅坐下，他伸直了腿，哈欠连天。
“爱惜点自己，多活几年，多陪陪女儿不好吗？”
“好好好，说不过你……”
秦飞听刘文成提到女儿，他无奈地笑笑，把刚点着的烟从嘴里拿出来，扔到地上踩灭了。
“文文该走了吧？”刘文成问道。
秦飞点头说道：“都定好了，这两天正收拾行李呢，下周三我送她去机场。”
“行，我也尽量抽时间，去送送大侄女。”
“你就拉倒吧，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别麻烦了。”
刘文成笑而不语，他确实有很多事要忙，多到有时候自己都忘了做过什么。
“送文文就算了，你啥时候也送我点礼物啊！”秦飞打趣地说道。
刘文成知道他是说自己总送王满仓东西，他望着天，语气中带着些憧憬：“等新丹药研制成功，送你点吧。”
“我可无福消受……”秦飞赶忙摇头。
“我走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忙。”
“有空常联系。”
多年老友之间没有那么多的矫情，两个人点头告别，各自忙碌。
刘文成回到自己的车上，他没有发动轿车。
“哇——”
刘文成的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他把头靠在座椅上，脸上露出无奈地笑容。
“终于还是撑不住了吗……”
夜里。
巡检司人去楼空，只有秦飞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他把脚放在办公桌上，手架在脑后，嘴里叼着香烟，出神的盯着天花板吊顶。
他的办公桌上放着一个牛皮纸袋，袋子上写着大大的“机密”两个字。
袋子里是一根密封在证物袋中的甩棍，正是刘文成送给王满仓的那根，他在黑街里用它和杀神帮打了个你死我活。
除此之外还有一份技术检测鉴定报告：
该武器存在严重的质量问题，经过比对和鉴定，怀疑系人为修改程序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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