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石屋之中父亲言
“爹爹，你就这样看着他们在这儿闹，什么也不管？”
付悠悠愈发觉得不高兴。
这群人留在这里，实在是太闹腾了些。
付同淼面沉如水：“随得他们。你若看不习惯，可以先回去休息。”
面对女儿，他的语气姑且稍微柔和点。
“你的房间离这边挺远，想必不会被他们打扰到。”
付悠悠紧紧抿着唇，站在付同淼身旁，不发一言。
她已经用行动表明自己态度，就不愿意回去。
在这时，又有一人，步伐匆匆地穿过长长的小道，一路来到付同淼身旁。
来人简单地行了一礼，旋即道：“禀老爷，有发现！”
付同淼颔首。
来人便一路往下说。
而今站在付同淼身旁的人是付悠悠，同样是付家人，倒不必担心消息外泄。
来人越说，付悠悠眼睛就睁得越大。
等到来人走了，付悠悠迅速扯住付同淼衣袖。
“爹爹，他说的话都是真的？难道……难道……”
她说了半天，后续的话始终说不出。
付同淼轻叹：“真的。果然，这次我想要算计华应洪，反过来还被他算计了我一回。华家祖屋定然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甚至就连他现在找的人，都只是我们以前就已经查出的华家旧部。我们这回，只将他去祭祖的机会，直接送给他们。”
刚才来汇报的人，所说的正是华应洪在离开前，还调了什么人看守华家祖屋。
明面上的，就只得康平凡，和另外几人，都一向与华家关系极好。
哪怕没有这些事，付同淼都知道这些人偏向。
至于付同淼试图逼迫华应洪再将华家隐藏的实力逼出来，竟只能失败告终。
付悠悠又看看院子里正大闹的一帮人。
在她看来，这群人已经没有了用处，而今留在这里只是碍眼。
她眉头又皱。
“悠悠，回去休息吧。爹爹也有后招。”付同淼淡淡一笑，轻轻推了一把付悠悠。
“爹？”付悠悠诧异回头。
付同淼脸上的笑意已完全收起。
在夜色里的他，一度宛如恶鬼。
付悠悠被吓了一跳，当即不敢多想，快步往房间走去。
付同淼整了整衣衫，又向现在喝得醉醺醺的石默子而去。
石默子旁边还有另外一些喝得半醉的人。
这些人都在石黑子身旁，极为留神警戒。
看得付同淼过来，这些人带着醉意的双眼都迅速闪过寒光，竟是纷纷做好了若付同淼敢动手就立刻反抗的准备。
被围着的石默子咧嘴一笑。
“有事啊？”
他固然毫无防备，但他身旁这些人的警戒十足，便叫付同淼在距离他还有十来步的时候就停下。
“自然有事。阿默，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在我付家中。你我还在为同一主子办事，如今竟是还要彼此为敌不成？”
石默子挥挥手，踩着凌乱步伐，来到付同淼跟前。
“你也别怪我这群兄弟，他们都是听说我之前去华家祖屋，差点就交待在那儿，现在才有些过度紧张。来！咱俩坐着说！既然都是为同一主子办事，咱俩哪有那么多不能说的话？”
他手往前一抓，又拿过来一个酒坛。
付同淼轻轻皱眉。
“阿默，我现在可是还有正事和你说。”
“对，正事！”石默子冷笑，“说啊，你怎么就不说？”
他瞪着付同淼，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怎么？之前不是还总要瞒着我？你不是觉得要是让我知道了你们的计划，我就只知道给你们误事？现在就想着要来和我说正事了？正事？我呸！”
借着醉意，石默子的情绪愈发毫无忌惮地发泄出去。
之前他听着付同淼的话，要离开了，那他就老老实实地走，准备回到石头寨去。
谁知道才走到了半路，付同淼又派人传消息来，说让他回来！并且还说最好就从石头寨那边，再找几个厉害的人，一起过来。
好啊，想着要为主子效力，石默子都忍了。
谁知道，这一回，他带着人来到了，在预料中的，要动手的事并没有发生。
酒乐歌舞，是很好啊。
但所有的好，都要看时间吧！
就像现在这样，那就一点都不符合他的期待！
“阿默，你冷静点。”
付同淼眉头轻皱，还是耐心安抚。
“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对付的人是华应洪。当年有我们家提供的情报，最后要拿到那东西，还费了这么大周折。这回，我是真不敢再让更多人提前知道我的计划了。阿默，我真的不是不相信你。”
石默子哼哼几声，情绪到底逐渐平复。
“你说吧。”
他眼中醉意散去几分。
付同淼心中一定，深知石默子现在已经愿意听自己说话。
“阿默……”
兴云城内进行的谋划姑且与华凝月等人无关。
又走了两天，华凝月等人终于来到华家祖坟所在地。
这座山看起来比他们之前走过的山还要更难走些。
山路崎岖，怪石嶙峋。
好不容易转过了弯弯绕绕的山路，极大的石头建成的坟墓便出现在几人面前。
在场的只有易惊舟是第一次来。
华凝月以前来的时候年纪还小，但依旧记得祖坟的模样。
而今看到，虽然也有几分震撼，却始终不如易惊舟感慨强烈。
“真的就是这儿？”易惊舟的声音微微颤抖。
这等巨大的石头建筑，或许能成为陵园了。
“我华家也是多年基业。”华应洪垂眸，在墓地外磕了头，方才起身，又带着几人往里走。
“易二爷，你要拜祭华将军，就跟我来吧。”
华将军也只是华家人之一。他在民间有着不凡声望，曾在朝中做到的官职也不小。
但现在，他所占的，也就只是一个坟墓的位置。
墓碑上刻着他的姓名、生卒年月。
易惊舟恭恭敬敬地拜祭行礼。
等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该留意身边情况，他这才发现华应洪与华凝月已不知所踪。
他错愕地看向华应波，却只看到华应波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问。
易惊舟只得将狐疑按下。
且说华凝月，此时正跟在华应洪身后，一路走到一间小小的石屋里。
石屋的门是极厚实的石门，若想用蛮力开启，还不知得费多大的劲，结果还不一定能成功开门。
但华应洪启动了一个藏得隐蔽的机关，石门便徐徐打开。
两人进得石屋里，华应洪又启动一个机关，便将石门关闭。
石屋内壁镶嵌着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堪堪将石屋照亮。
就在石屋墙壁高处，还有一些小小的方孔。
但这些孔基本只用来透气，并无过多亮光透进。
来到这里，华凝月忍不住了：“爹爹？”
先前华应洪要带着她来这里，她便一路跟着。
本以为华应洪会在路上解释究竟准备做什么，谁知道一直到进入屋子，她依旧听不到华应洪说话。
“丫头，华家这一代……也就只剩你这一孩子了。”
华应洪的身影略显佝偻。
他的背弯了些。
华凝月心头一酸。
“爹……”
华应波至今不曾娶妻生子，而陆西玉早年身体出了问题，早已不能再生育。
华家这代，确实只剩得她一个。
其他华家人也不是没有，却再也不能算她这等嫡支。
“爹当初总不愿你和凌王在一起，除了爹实在不希望你和当今皇室有什么关系外，爹也是不希望你嫁出去。”
华应洪语气苦涩。
“以前爹就想着，你就算嫁人，也该嫁一个家世一般，但人品不错的。如此，以后你们的孩子，还能再留一个到我们华家。现在……”
华应洪眸色沉了沉。
“爹就只好逼你二叔早日成亲。”
华凝月微愣，实在想不到华应洪会突然这样说。
但仔细想来，又确实合理。
华应洪夫妻俩以前就与华应波说过娶妻的事，但华应波本身不上心，只要被哥嫂逼狠了，更是就连家都不回。
再加上华应波嗜赌的事很多人知道，想要为华应波寻一个合心意的媳妇也并非容易的事。
华应洪无奈，方才渐渐熄了这份心。
现在却不得不旧事重提。
华凝月吃惊后，心便提起。
“爹爹，您这是想要做什么？”
这么多年来，她与华应洪谈心的次数少。
以前的父亲，总是那个在母亲身旁，宠溺地看着母亲的人。
父亲总会有些像影子。
会在关键时刻出现，会帮忙解决一些自己不知道如何解决的麻烦。
但彼此之间，感情亲近，却少有深入的对话。
华凝月细细回想，便知自己与二叔的聊天，还要多于与爹爹的聊天。
华应洪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么多年没有回家，而今总算回来，爹就是心里感慨。看着你这孩子也长大了，爹高兴。”
他这样说着，目光中却还有些莫名的光闪烁。
华凝月揪紧他的袖子。
“爹！”
她加重了语气。
大概是回到了南星洲后，华应洪就渐渐反常。
身为女儿，华凝月感觉得出。
可先前，她也一直找不到一个好机会问华应洪。
还有陆西玉在，华凝月总想着自家娘亲也肯定能发现父亲的问题，而后，有娘在，问题也该能解决。
此时，她才意识到，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长大后的她，已经许久不曾与爹爹这般亲近。
但现在她只想像小时候一样，对着爹爹撒娇。
她轻轻摇着华应洪手臂，清亮的眸子写满不安。
“爹，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月月，好不好嘛？”
华应洪只宠溺地揉着她脑袋。
“就算有事，也是爹爹，可以解决的事。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爹爹给过你一个平安符吧？”
华凝月茫然点头：“记得啊，我还一直随身带着。”
她说着，便要将身上的护身符拿下给华应洪看，以证明自己所说都是真的。
华应洪却按住她的手，摇摇头：“你就将这东西好好收着，不要被别人看见。爹很少这样要求你，但这次，你要记住爹的话。这东西，你不能再给任何人看到。哪怕是凌王，你也不能和他提起这护身符，知道了没？”
华凝月陡然一惊。
前些日子，石默子等人想要来祖屋搜寻什么东西的事如电光火石掠过心头。
“难道……”
华应洪更按住她的嘴。
“嘘……”
极轻的声音，或许还不曾碰到石壁，就已消散。
华凝月心有余悸。
华应洪总算将手松开。
“你只要记住，将这东西好生收藏着。”
“这么多年没有回家，而今总算回来，爹就是心里感慨。看着你这孩子也长大了，爹高兴。”
他这样说着，目光中却还有些莫名的光闪烁。
华凝月揪紧他的袖子。
“爹！”
她加重了语气。
大概是回到了南星洲后，华应洪就渐渐反常。
身为女儿，华凝月感觉得出。
可先前，她也一直找不到一个好机会问华应洪。
还有陆西玉在，华凝月总想着自家娘亲也肯定能发现父亲的问题，而后，有娘在，问题也该能解决。
此时，她才意识到，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长大后的她，已经许久不曾与爹爹这般亲近。
但现在她只想像小时候一样，对着爹爹撒娇。
她轻轻摇着华应洪手臂，清亮的眸子写满不安。
“爹，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月月，好不好嘛？”
华应洪只宠溺地揉着她脑袋。
“就算有事，也是爹爹，可以解决的事。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爹爹给过你一个平安符吧？”
华凝月茫然点头：“记得啊，我还一直随身带着。”
她说着，便要将身上的护身符拿下给华应洪看，以证明自己所说都是真的。
华应洪却按住她的手，摇摇头：“你就将这东西好好收着，不要被别人看见。爹很少这样要求你，但这次，你要记住爹的话。这东西，你不能再给任何人看到。哪怕是凌王，你也不能和他提起这护身符，知道了没？”
华凝月陡然一惊。
前些日子，石默子等人想要来祖屋搜寻什么东西的事如电光火石掠过心头。
“难道……”
华应洪更按住她的嘴。
“嘘……”
极轻的声音，或许还不曾碰到石壁，就已消散。
华凝月心有余悸。
华应洪总算将手松开。
“你只要记住，将这东西好生收藏着。”
付悠悠愈发觉得不高兴。
这群人留在这里，实在是太闹腾了些。
付同淼面沉如水：“随得他们。你若看不习惯，可以先回去休息。”
面对女儿，他的语气姑且稍微柔和点。
“你的房间离这边挺远，想必不会被他们打扰到。”
付悠悠紧紧抿着唇，站在付同淼身旁，不发一言。
她已经用行动表明自己态度，就不愿意回去。
在这时，又有一人，步伐匆匆地穿过长长的小道，一路来到付同淼身旁。
来人简单地行了一礼，旋即道：“禀老爷，有发现！”
付同淼颔首。
来人便一路往下说。
而今站在付同淼身旁的人是付悠悠，同样是付家人，倒不必担心消息外泄。
来人越说，付悠悠眼睛就睁得越大。
等到来人走了，付悠悠迅速扯住付同淼衣袖。
“爹爹，他说的话都是真的？难道……难道……”
她说了半天，后续的话始终说不出。
付同淼轻叹：“真的。果然，这次我想要算计华应洪，反过来还被他算计了我一回。华家祖屋定然没有我们要找的东西。甚至就连他现在找的人，都只是我们以前就已经查出的华家旧部。我们这回，只将他去祭祖的机会，直接送给他们。”
刚才来汇报的人，所说的正是华应洪在离开前，还调了什么人看守华家祖屋。
明面上的，就只得康平凡，和另外几人，都一向与华家关系极好。
哪怕没有这些事，付同淼都知道这些人偏向。
至于付同淼试图逼迫华应洪再将华家隐藏的实力逼出来，竟只能失败告终。
付悠悠又看看院子里正大闹的一帮人。
在她看来，这群人已经没有了用处，而今留在这里只是碍眼。
她眉头又皱。
“悠悠，回去休息吧。爹爹也有后招。”付同淼淡淡一笑，轻轻推了一把付悠悠。
“爹？”付悠悠诧异回头。
付同淼脸上的笑意已完全收起。
在夜色里的他，一度宛如恶鬼。
付悠悠被吓了一跳，当即不敢多想，快步往房间走去。
付同淼整了整衣衫，又向现在喝得醉醺醺的石默子而去。
石默子旁边还有另外一些喝得半醉的人。
这些人都在石黑子身旁，极为留神警戒。
看得付同淼过来，这些人带着醉意的双眼都迅速闪过寒光，竟是纷纷做好了若付同淼敢动手就立刻反抗的准备。
被围着的石默子咧嘴一笑。
“有事啊？”
他固然毫无防备，但他身旁这些人的警戒十足，便叫付同淼在距离他还有十来步的时候就停下。
“自然有事。阿默，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是在我付家中。你我还在为同一主子办事，如今竟是还要彼此为敌不成？”
石默子挥挥手，踩着凌乱步伐，来到付同淼跟前。
“你也别怪我这群兄弟，他们都是听说我之前去华家祖屋，差点就交待在那儿，现在才有些过度紧张。来！咱俩坐着说！既然都是为同一主子办事，咱俩哪有那么多不能说的话？”
他手往前一抓，又拿过来一个酒坛。
付同淼轻轻皱眉。
“阿默，我现在可是还有正事和你说。”
“对，正事！”石默子冷笑，“说啊，你怎么就不说？”
他瞪着付同淼，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怎么？之前不是还总要瞒着我？你不是觉得要是让我知道了你们的计划，我就只知道给你们误事？现在就想着要来和我说正事了？正事？我呸！”
借着醉意，石默子的情绪愈发毫无忌惮地发泄出去。
之前他听着付同淼的话，要离开了，那他就老老实实地走，准备回到石头寨去。
谁知道才走到了半路，付同淼又派人传消息来，说让他回来！并且还说最好就从石头寨那边，再找几个厉害的人，一起过来。
好啊，想着要为主子效力，石默子都忍了。
谁知道，这一回，他带着人来到了，在预料中的，要动手的事并没有发生。
酒乐歌舞，是很好啊。
但所有的好，都要看时间吧！
就像现在这样，那就一点都不符合他的期待！
“阿默，你冷静点。”
付同淼眉头轻皱，还是耐心安抚。
“你要知道，我们现在对付的人是华应洪。当年有我们家提供的情报，最后要拿到那东西，还费了这么大周折。这回，我是真不敢再让更多人提前知道我的计划了。阿默，我真的不是不相信你。”
石默子哼哼几声，情绪到底逐渐平复。
“你说吧。”
他眼中醉意散去几分。
付同淼心中一定，深知石默子现在已经愿意听自己说话。
“阿默……”
兴云城内进行的谋划姑且与华凝月等人无关。
又走了两天，华凝月等人终于来到华家祖坟所在地。
这座山看起来比他们之前走过的山还要更难走些。
山路崎岖，怪石嶙峋。
好不容易转过了弯弯绕绕的山路，极大的石头建成的坟墓便出现在几人面前。
在场的只有易惊舟是第一次来。
华凝月以前来的时候年纪还小，但依旧记得祖坟的模样。
而今看到，虽然也有几分震撼，却始终不如易惊舟感慨强烈。
“真的就是这儿？”易惊舟的声音微微颤抖。
这等巨大的石头建筑，或许能成为陵园了。
“我华家也是多年基业。”华应洪垂眸，在墓地外磕了头，方才起身，又带着几人往里走。
“易二爷，你要拜祭华将军，就跟我来吧。”
华将军也只是华家人之一。他在民间有着不凡声望，曾在朝中做到的官职也不小。
但现在，他所占的，也就只是一个坟墓的位置。
墓碑上刻着他的姓名、生卒年月。
易惊舟恭恭敬敬地拜祭行礼。
等到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也该留意身边情况，他这才发现华应洪与华凝月已不知所踪。
他错愕地看向华应波，却只看到华应波轻轻摇了摇头，示意他别问。
易惊舟只得将狐疑按下。
且说华凝月，此时正跟在华应洪身后，一路走到一间小小的石屋里。
石屋的门是极厚实的石门，若想用蛮力开启，还不知得费多大的劲，结果还不一定能成功开门。
但华应洪启动了一个藏得隐蔽的机关，石门便徐徐打开。
两人进得石屋里，华应洪又启动一个机关，便将石门关闭。
石屋内壁镶嵌着明珠，散发出柔和的光，堪堪将石屋照亮。
就在石屋墙壁高处，还有一些小小的方孔。
但这些孔基本只用来透气，并无过多亮光透进。
来到这里，华凝月忍不住了：“爹爹？”
先前华应洪要带着她来这里，她便一路跟着。
本以为华应洪会在路上解释究竟准备做什么，谁知道一直到进入屋子，她依旧听不到华应洪说话。
“丫头，华家这一代……也就只剩你这一孩子了。”
华应洪的身影略显佝偻。
他的背弯了些。
华凝月心头一酸。
“爹……”
华应波至今不曾娶妻生子，而陆西玉早年身体出了问题，早已不能再生育。
华家这代，确实只剩得她一个。
其他华家人也不是没有，却再也不能算她这等嫡支。
“爹当初总不愿你和凌王在一起，除了爹实在不希望你和当今皇室有什么关系外，爹也是不希望你嫁出去。”
华应洪语气苦涩。
“以前爹就想着，你就算嫁人，也该嫁一个家世一般，但人品不错的。如此，以后你们的孩子，还能再留一个到我们华家。现在……”
华应洪眸色沉了沉。
“爹就只好逼你二叔早日成亲。”
华凝月微愣，实在想不到华应洪会突然这样说。
但仔细想来，又确实合理。
华应洪夫妻俩以前就与华应波说过娶妻的事，但华应波本身不上心，只要被哥嫂逼狠了，更是就连家都不回。
再加上华应波嗜赌的事很多人知道，想要为华应波寻一个合心意的媳妇也并非容易的事。
华应洪无奈，方才渐渐熄了这份心。
现在却不得不旧事重提。
华凝月吃惊后，心便提起。
“爹爹，您这是想要做什么？”
这么多年来，她与华应洪谈心的次数少。
以前的父亲，总是那个在母亲身旁，宠溺地看着母亲的人。
父亲总会有些像影子。
会在关键时刻出现，会帮忙解决一些自己不知道如何解决的麻烦。
但彼此之间，感情亲近，却少有深入的对话。
华凝月细细回想，便知自己与二叔的聊天，还要多于与爹爹的聊天。
华应洪摸了摸她的脑袋。
“这么多年没有回家，而今总算回来，爹就是心里感慨。看着你这孩子也长大了，爹高兴。”
他这样说着，目光中却还有些莫名的光闪烁。
华凝月揪紧他的袖子。
“爹！”
她加重了语气。
大概是回到了南星洲后，华应洪就渐渐反常。
身为女儿，华凝月感觉得出。
可先前，她也一直找不到一个好机会问华应洪。
还有陆西玉在，华凝月总想着自家娘亲也肯定能发现父亲的问题，而后，有娘在，问题也该能解决。
此时，她才意识到，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长大后的她，已经许久不曾与爹爹这般亲近。
但现在她只想像小时候一样，对着爹爹撒娇。
她轻轻摇着华应洪手臂，清亮的眸子写满不安。
“爹，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月月，好不好嘛？”
华应洪只宠溺地揉着她脑袋。
“就算有事，也是爹爹，可以解决的事。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爹爹给过你一个平安符吧？”
华凝月茫然点头：“记得啊，我还一直随身带着。”
她说着，便要将身上的护身符拿下给华应洪看，以证明自己所说都是真的。
华应洪却按住她的手，摇摇头：“你就将这东西好好收着，不要被别人看见。爹很少这样要求你，但这次，你要记住爹的话。这东西，你不能再给任何人看到。哪怕是凌王，你也不能和他提起这护身符，知道了没？”
华凝月陡然一惊。
前些日子，石默子等人想要来祖屋搜寻什么东西的事如电光火石掠过心头。
“难道……”
华应洪更按住她的嘴。
“嘘……”
极轻的声音，或许还不曾碰到石壁，就已消散。
华凝月心有余悸。
华应洪总算将手松开。
“你只要记住，将这东西好生收藏着。”
“这么多年没有回家，而今总算回来，爹就是心里感慨。看着你这孩子也长大了，爹高兴。”
他这样说着，目光中却还有些莫名的光闪烁。
华凝月揪紧他的袖子。
“爹！”
她加重了语气。
大概是回到了南星洲后，华应洪就渐渐反常。
身为女儿，华凝月感觉得出。
可先前，她也一直找不到一个好机会问华应洪。
还有陆西玉在，华凝月总想着自家娘亲也肯定能发现父亲的问题，而后，有娘在，问题也该能解决。
此时，她才意识到，也许没有那么简单。
长大后的她，已经许久不曾与爹爹这般亲近。
但现在她只想像小时候一样，对着爹爹撒娇。
她轻轻摇着华应洪手臂，清亮的眸子写满不安。
“爹，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月月，好不好嘛？”
华应洪只宠溺地揉着她脑袋。
“就算有事，也是爹爹，可以解决的事。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爹爹给过你一个平安符吧？”
华凝月茫然点头：“记得啊，我还一直随身带着。”
她说着，便要将身上的护身符拿下给华应洪看，以证明自己所说都是真的。
华应洪却按住她的手，摇摇头：“你就将这东西好好收着，不要被别人看见。爹很少这样要求你，但这次，你要记住爹的话。这东西，你不能再给任何人看到。哪怕是凌王，你也不能和他提起这护身符，知道了没？”
华凝月陡然一惊。
前些日子，石默子等人想要来祖屋搜寻什么东西的事如电光火石掠过心头。
“难道……”
华应洪更按住她的嘴。
“嘘……”
极轻的声音，或许还不曾碰到石壁，就已消散。
华凝月心有余悸。
华应洪总算将手松开。
“你只要记住，将这东西好生收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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