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厮杀的声音越来越近。
哪怕易惊浪带着人在那边尽量控制局面，依旧无法保证所有人都会在他出面之后，就听他的。
柳生等人过去做出的种种许诺，早已吸引了相当一部分人。
横竖这一次参与了，将来也保不定会被秋后算账，倒不如现在就豁出去了。
沈湘宁快步往前走。
他一边走一边说：“快走！我知道柳生还有一招后手。我一个人没十成把握，将他的后手干掉。”
“后手？”
华凝月与杨放礼对望一眼，同样快步跟上沈湘宁。
沈湘宁扫了杨放礼一眼，思考了一下他与华凝月间展现出的亲密，便将他身份判断出来。
华凝月能来这里，还瞒过了那么多人，那就算杨放礼也跟着来了，也不算什么了。
“是太后。柳生早就和岳公公勾结在一起。这一次，柳生早就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他就求还能顺利逃出京城。所以，昨天他就暗中干掉了岳公公，再让自己的人易容成岳公公的样子，混在太后那边。”
宫宴太后是参加的，但不是和皇帝之类的男子在一块地方。女眷参加宫宴的席位，与男性的席位分隔着。
岳公公有些特殊，好歹也是侍奉过先皇多年的人，又一向留在宫里。他自然也有资格，跟着到宫宴上。
“你来这边就为了这事？”华凝月尚且淡然。毕竟看沈湘宁的样子，也就知情况定然还在沈湘宁掌握中。
杨放礼却急了。若非怕耽误了沈湘宁和他们一起去找太后的时间，他恨不得立刻揪住沈湘宁，好让沈湘宁先把该说的说清楚。
饶是如此，他脚步都加快了几分，甚至想要推着沈湘宁前进。
今天晚上，“岳公公”就跟在太后身边！如果这个假的岳公公要对太后动手脚，着实容易。
“呃？”沈湘宁回头，疑惑地看看杨放礼，“不完全是。我就觉得这边有什么吸引我，我应该过来看看。”
他与华凝月间的血缘关系已经淡了，不过还存在。而且，两人称得上是世上最厉害的厨师，都在厨道上有着极深钻研，自然有些潜在的吸引。
再加上这边就是通往宫宴的路，他也就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被他找到人了。
沈湘宁还记得赵仁安和他说过，只要事情结束后，他在京城里好生躲着，赵仁安就肯定能找到他，再带他离开。
他当然相信赵仁安说的话。甚至，在之前，他也这样计划的。
无论皇宫里的人发生了什么，横竖与他没有多大关系。其他人生也好，死也好，他不在乎。
跟在柳生身边多年，他早已学会冷漠。
但最后，他还是来了。他过去不曾想到，华凝月会来。
杨放礼此时听着沈湘宁说的话，胸腔中的焦急愈甚。太后固然醒觉，不会毫无防备。可关键是，太后也想不到岳公公是假的啊！针对以前岳公公做的计划，现在可就不见得有用了！
“你放心吧。”大抵是看出了杨放礼的急躁，沈湘宁勉强换了语气。他希望让杨放礼放心，只是杨放礼却愈发不敢放心。
所幸这边距离宫宴也不是多远。紧赶慢赶的，也就稍稍走上一会儿就到了。
此时，参与宫宴的女眷们都被吓得厉害，往常就关系亲密些的，而今已缩在一块躲着了。便是些往常就不见得和其他人关系多亲密的，这时候也自觉地往其他人身旁凑去。
太后主持着局面，好歹也让其他人能冷静些。如今最乱的只是男宾那边，女眷这儿暂且还没有谁过来。她们只是知道了发生在男宾那边的事情，就不由自主地害怕罢了。
宫宴已经不可能再正常举行，又看着这些女眷恐惧的模样，太后很快做出决定。
她得让其他人先把这些女眷送走。
但让谁去送？
跟在她身边得力的人当然有。她就很相信她身边的唐嬷嬷。而且以唐嬷嬷跟了她多年的资历地位，唐嬷嬷也有资格知道从一些隐蔽的离宫道路。
但现在，她在这儿，除了唐嬷嬷，也就找不到其他能用的人了。
一旦用了唐嬷嬷……留在她身边，地位最高的，自然就会变成岳公公！
太后不知道岳公公已经变了一个人。
她只是信不过岳公公。这时候，她既不敢让岳公公去送这些女眷离开，也不敢让自己身边就数岳公公地位最高。
一时间，太后为难至极。
就在旁边的“岳公公”冷眼旁观。
眼见得更多的女眷惴惴不安，太后狠下心来，正要命唐嬷嬷带人离开。
她出事也就罢了！横竖也就她一个老人的事。
可在这宫宴上的女眷，若大量出事，可就要导致朝中不安了。今夜能来参加宫宴的人，哪个身份地位能低？她们的亲人，都在朝中有着相当影响力。
不等太后对唐嬷嬷下令，宫殿一侧，走来三人。
为首的少年是沈湘宁。至于另一人，太后并不认得。但另一名男子……
太后眼圈有些红。
她自认自己是不该认得对方的。
可而今，看着那人时，她就有着一种，自己与这人血脉相连的亲近感。
杨放礼的易容，不过是将自己的脸改了。但身形什么的，并没有变化。在他封到临水城前，他长期在太后身旁，太后当然可以轻轻松松地将他认出。
但看到杨放礼出现，太后还是不敢相信。
理应还在临水城的小儿子，怎么会来了这里！
倒是唐嬷嬷，眼尖地看到沈湘宁，又看到沈湘宁身边的人。
她悄悄凑到太后耳边嘀咕：“太后，您说那位是不是凌王？”
虽说分封在外的王爷不得皇命不许进京，但杨方祁才从临水城回来啊。绕过了京中的人，也无需从京城下旨到临水城的程序，杨方祁就能给杨放礼口谕，让杨放礼进京啊。
原野堂的柳生等人要闹事，可不就该要找杨放礼喜欢着的华凝月来帮忙？
太后勉强保持着表面的淡定。她心底却早已思绪如潮。
由墨奇易容而成的岳公公也看到沈湘宁了，他眉头紧皱，不等其他人说话，就连站出来，指着沈湘宁冷声喝道：“大胆！谁允你进来的！沈湘宁，你莫仗着自己有几分厨艺，太后喜欢吃你做的东西，你就能闯入这儿！”
他这么一出声，其他女眷自是也留意到了沈湘宁。
瞬间，尖叫声四起。
宫里本就乱了！又有一个人不得旨意而闯来？那这人与乱党的关系得有多近！
“住嘴！”太后猛然抽了墨奇一巴掌。
若是先前，她倒也可能对沈湘宁到此的目的有些怀疑。可要是现在和沈湘宁在一起，而且明显是明显未被强迫地和沈湘宁在一起的男子，就是杨放礼呢？！
她的小儿子，肯定不会和其他人一起来害她。
哪怕她还有很多不清楚的事情，她依旧先相信杨放礼，也相信得到杨放礼认可的沈湘宁。
凝望着与自己还有些距离的太后，杨放礼眼中同样有泪。
他的母亲就在那儿，可他这时还不知该如何向母亲表明身份！
甚至因为沈湘宁就在身旁的缘故，他还有些担心，太后会误会他的来意。
但这些担心，都在太后阻止墨奇后散去。
那人，就是他的娘亲啊。
哪怕不知道更多的东西，依旧能在这时候相信着他。
他看得出，太后现在所做，就在维护着他！
“太后，请恕湘宁救驾来迟！”沈湘宁仍在往太后那儿走去。
女眷们的尖叫已止住，可她们面对沈湘宁，还是恐惧的。
沈湘宁浑然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
他所看的，只有太后一人。
华凝月伸出手，拦住试图也跟着接近太后的杨放礼。对上杨放礼有些愤愤的眼神，她唇角轻勾，无声道：“保护自己。”
太后身边不可能完全没有保护的人。
进入这儿后，她就感觉到好几道从暗中投来的目光。
纵然墨奇在太后身边，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伤害太后。
倒是杨放礼本人，学过点功夫，但功夫也没多强。冒然靠近，反而容易成为墨奇用于掣肘其他人的工具。
杨放礼心有不甘，却也懂华凝月的意思，只得离得远些地看着。
至于沈湘宁，离得太后有些近了，蓦地道：“还请太后小心岳公公，他实是假的！”
随着他话音，他如闪电出手，直取墨奇。
事发突然，除了早有准备的华凝月，以及一直暗中留神的暗卫，竟也没什么人反应过来。
墨奇完全凭借习惯性的动作，勉强地避开了沈湘宁的突然袭击，却因此离太后又远了些。
他满脸阴沉：“血口喷人！沈湘宁，好歹当日也是我将你带进宫里的，而今你竟这般污蔑我？！”
沈湘宁冷笑一声：“污蔑？正是真正的岳公公带我进宫，我才得以与他熟悉，知道你不是他！我不清楚你是谁，但我知道被你害了的岳公公待我好，知道太后待我好，我断然不能看着你害人，缺什么都不做。”
本已因墨奇的话而对沈湘宁有所怀疑的人，又因沈湘宁这一席话转而相信起了沈湘宁。
到底沈湘宁说的也是极有道理啊！
可不就是因为岳公公和沈湘宁关系好，沈湘宁才比她们更容易发现问题？
但另一个疑惑，同样无法避免地在她们心头生出。
那太后呢？
太后不也应当是相当了解岳公公的？为何太后就会对这些一无所知？
哪怕易惊浪带着人在那边尽量控制局面，依旧无法保证所有人都会在他出面之后，就听他的。
柳生等人过去做出的种种许诺，早已吸引了相当一部分人。
横竖这一次参与了，将来也保不定会被秋后算账，倒不如现在就豁出去了。
沈湘宁快步往前走。
他一边走一边说：“快走！我知道柳生还有一招后手。我一个人没十成把握，将他的后手干掉。”
“后手？”
华凝月与杨放礼对望一眼，同样快步跟上沈湘宁。
沈湘宁扫了杨放礼一眼，思考了一下他与华凝月间展现出的亲密，便将他身份判断出来。
华凝月能来这里，还瞒过了那么多人，那就算杨放礼也跟着来了，也不算什么了。
“是太后。柳生早就和岳公公勾结在一起。这一次，柳生早就做好了失败的准备。他就求还能顺利逃出京城。所以，昨天他就暗中干掉了岳公公，再让自己的人易容成岳公公的样子，混在太后那边。”
宫宴太后是参加的，但不是和皇帝之类的男子在一块地方。女眷参加宫宴的席位，与男性的席位分隔着。
岳公公有些特殊，好歹也是侍奉过先皇多年的人，又一向留在宫里。他自然也有资格，跟着到宫宴上。
“你来这边就为了这事？”华凝月尚且淡然。毕竟看沈湘宁的样子，也就知情况定然还在沈湘宁掌握中。
杨放礼却急了。若非怕耽误了沈湘宁和他们一起去找太后的时间，他恨不得立刻揪住沈湘宁，好让沈湘宁先把该说的说清楚。
饶是如此，他脚步都加快了几分，甚至想要推着沈湘宁前进。
今天晚上，“岳公公”就跟在太后身边！如果这个假的岳公公要对太后动手脚，着实容易。
“呃？”沈湘宁回头，疑惑地看看杨放礼，“不完全是。我就觉得这边有什么吸引我，我应该过来看看。”
他与华凝月间的血缘关系已经淡了，不过还存在。而且，两人称得上是世上最厉害的厨师，都在厨道上有着极深钻研，自然有些潜在的吸引。
再加上这边就是通往宫宴的路，他也就顺路过来看看，没想到，还真被他找到人了。
沈湘宁还记得赵仁安和他说过，只要事情结束后，他在京城里好生躲着，赵仁安就肯定能找到他，再带他离开。
他当然相信赵仁安说的话。甚至，在之前，他也这样计划的。
无论皇宫里的人发生了什么，横竖与他没有多大关系。其他人生也好，死也好，他不在乎。
跟在柳生身边多年，他早已学会冷漠。
但最后，他还是来了。他过去不曾想到，华凝月会来。
杨放礼此时听着沈湘宁说的话，胸腔中的焦急愈甚。太后固然醒觉，不会毫无防备。可关键是，太后也想不到岳公公是假的啊！针对以前岳公公做的计划，现在可就不见得有用了！
“你放心吧。”大抵是看出了杨放礼的急躁，沈湘宁勉强换了语气。他希望让杨放礼放心，只是杨放礼却愈发不敢放心。
所幸这边距离宫宴也不是多远。紧赶慢赶的，也就稍稍走上一会儿就到了。
此时，参与宫宴的女眷们都被吓得厉害，往常就关系亲密些的，而今已缩在一块躲着了。便是些往常就不见得和其他人关系多亲密的，这时候也自觉地往其他人身旁凑去。
太后主持着局面，好歹也让其他人能冷静些。如今最乱的只是男宾那边，女眷这儿暂且还没有谁过来。她们只是知道了发生在男宾那边的事情，就不由自主地害怕罢了。
宫宴已经不可能再正常举行，又看着这些女眷恐惧的模样，太后很快做出决定。
她得让其他人先把这些女眷送走。
但让谁去送？
跟在她身边得力的人当然有。她就很相信她身边的唐嬷嬷。而且以唐嬷嬷跟了她多年的资历地位，唐嬷嬷也有资格知道从一些隐蔽的离宫道路。
但现在，她在这儿，除了唐嬷嬷，也就找不到其他能用的人了。
一旦用了唐嬷嬷……留在她身边，地位最高的，自然就会变成岳公公！
太后不知道岳公公已经变了一个人。
她只是信不过岳公公。这时候，她既不敢让岳公公去送这些女眷离开，也不敢让自己身边就数岳公公地位最高。
一时间，太后为难至极。
就在旁边的“岳公公”冷眼旁观。
眼见得更多的女眷惴惴不安，太后狠下心来，正要命唐嬷嬷带人离开。
她出事也就罢了！横竖也就她一个老人的事。
可在这宫宴上的女眷，若大量出事，可就要导致朝中不安了。今夜能来参加宫宴的人，哪个身份地位能低？她们的亲人，都在朝中有着相当影响力。
不等太后对唐嬷嬷下令，宫殿一侧，走来三人。
为首的少年是沈湘宁。至于另一人，太后并不认得。但另一名男子……
太后眼圈有些红。
她自认自己是不该认得对方的。
可而今，看着那人时，她就有着一种，自己与这人血脉相连的亲近感。
杨放礼的易容，不过是将自己的脸改了。但身形什么的，并没有变化。在他封到临水城前，他长期在太后身旁，太后当然可以轻轻松松地将他认出。
但看到杨放礼出现，太后还是不敢相信。
理应还在临水城的小儿子，怎么会来了这里！
倒是唐嬷嬷，眼尖地看到沈湘宁，又看到沈湘宁身边的人。
她悄悄凑到太后耳边嘀咕：“太后，您说那位是不是凌王？”
虽说分封在外的王爷不得皇命不许进京，但杨方祁才从临水城回来啊。绕过了京中的人，也无需从京城下旨到临水城的程序，杨方祁就能给杨放礼口谕，让杨放礼进京啊。
原野堂的柳生等人要闹事，可不就该要找杨放礼喜欢着的华凝月来帮忙？
太后勉强保持着表面的淡定。她心底却早已思绪如潮。
由墨奇易容而成的岳公公也看到沈湘宁了，他眉头紧皱，不等其他人说话，就连站出来，指着沈湘宁冷声喝道：“大胆！谁允你进来的！沈湘宁，你莫仗着自己有几分厨艺，太后喜欢吃你做的东西，你就能闯入这儿！”
他这么一出声，其他女眷自是也留意到了沈湘宁。
瞬间，尖叫声四起。
宫里本就乱了！又有一个人不得旨意而闯来？那这人与乱党的关系得有多近！
“住嘴！”太后猛然抽了墨奇一巴掌。
若是先前，她倒也可能对沈湘宁到此的目的有些怀疑。可要是现在和沈湘宁在一起，而且明显是明显未被强迫地和沈湘宁在一起的男子，就是杨放礼呢？！
她的小儿子，肯定不会和其他人一起来害她。
哪怕她还有很多不清楚的事情，她依旧先相信杨放礼，也相信得到杨放礼认可的沈湘宁。
凝望着与自己还有些距离的太后，杨放礼眼中同样有泪。
他的母亲就在那儿，可他这时还不知该如何向母亲表明身份！
甚至因为沈湘宁就在身旁的缘故，他还有些担心，太后会误会他的来意。
但这些担心，都在太后阻止墨奇后散去。
那人，就是他的娘亲啊。
哪怕不知道更多的东西，依旧能在这时候相信着他。
他看得出，太后现在所做，就在维护着他！
“太后，请恕湘宁救驾来迟！”沈湘宁仍在往太后那儿走去。
女眷们的尖叫已止住，可她们面对沈湘宁，还是恐惧的。
沈湘宁浑然不将其他人放在眼中。
他所看的，只有太后一人。
华凝月伸出手，拦住试图也跟着接近太后的杨放礼。对上杨放礼有些愤愤的眼神，她唇角轻勾，无声道：“保护自己。”
太后身边不可能完全没有保护的人。
进入这儿后，她就感觉到好几道从暗中投来的目光。
纵然墨奇在太后身边，也不可能那么轻易就伤害太后。
倒是杨放礼本人，学过点功夫，但功夫也没多强。冒然靠近，反而容易成为墨奇用于掣肘其他人的工具。
杨放礼心有不甘，却也懂华凝月的意思，只得离得远些地看着。
至于沈湘宁，离得太后有些近了，蓦地道：“还请太后小心岳公公，他实是假的！”
随着他话音，他如闪电出手，直取墨奇。
事发突然，除了早有准备的华凝月，以及一直暗中留神的暗卫，竟也没什么人反应过来。
墨奇完全凭借习惯性的动作，勉强地避开了沈湘宁的突然袭击，却因此离太后又远了些。
他满脸阴沉：“血口喷人！沈湘宁，好歹当日也是我将你带进宫里的，而今你竟这般污蔑我？！”
沈湘宁冷笑一声：“污蔑？正是真正的岳公公带我进宫，我才得以与他熟悉，知道你不是他！我不清楚你是谁，但我知道被你害了的岳公公待我好，知道太后待我好，我断然不能看着你害人，缺什么都不做。”
本已因墨奇的话而对沈湘宁有所怀疑的人，又因沈湘宁这一席话转而相信起了沈湘宁。
到底沈湘宁说的也是极有道理啊！
可不就是因为岳公公和沈湘宁关系好，沈湘宁才比她们更容易发现问题？
但另一个疑惑，同样无法避免地在她们心头生出。
那太后呢？
太后不也应当是相当了解岳公公的？为何太后就会对这些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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