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我问他：“你还有什么事？”
吴宇有点眼神呆滞地说到：“没什么事。”
我很不喜欢他这样有话不直说，然后又一动不动的样子，催促到：“那你就快去安排呀！”
过了好久，我都准备上床午休了。吴宇才回来说：“我问过我爸妈了，他们就不在这里住了，我妈说她还要做生意，就先回去了。那就妈妈住那个小房间，我们住外面大房吧。”我觉得挺好的，也就没再去多想吴宇到底有什么心事。
过了两天，月子中心的销售过来很客气地希望我们把剩下的尾款交掉。之前我们是交了一万多的定金，还剩将近三万块钱的尾款。我催促吴宇去交钱。吴宇有点不好意思：“把你的卡给我，我身上没钱。”
这会儿我就有点不高兴了：“生孩子的时候，是刷的我的卡，当时我疼的死去活来的，都没心情跟你计较。现在怎么又要我交钱？之前订金也是我交的，那你的卡呢？你老婆生孩子，你一分钱都不带的？”
吴宇半晌没说话，但想了想还是继续狡辩一下：“我平时的基本工资不是都交给你了吗？这样也算是我交的吧。”
我心里真的是很难过，我没想到吴宇这个时候竟然还在计算，他给了我多少钱。我把手机丢给他，说到：“首先，你给我的钱，是你年薪的三分之一。按理来说，你手头上现在应该至少是有十多万的存款了。第二，你给我的钱，还好我留了心眼，手机备忘录里连买菜的钱我都记了账，你自己看看，还有多少结余？还够不够住月子中心？”
吴宇过来抱住我：“我也是没办法，结婚第一年要还债。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跟你结婚，几乎所有的钱都是我自己掏的，欠了一屁股债。另外，毕竟我做金融的，手里还有好几只股票，都是贷款买的。我现在真的没钱了。”
他这个样子，我也是挺不忍心的。但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想了想就说：“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欠了多少钱？都是欠的谁的？股票买了多少？”
吴宇叹一口气：“你先不要操心这些事情，刚刚生完孩子，别想太多。我答应你，从你这里拿走的，年底我都用更多的补偿给你。”
我心已经软了，把卡拿给他。嘴里还是不饶人：“年底补偿给我？！那本来就是应该的好吗？就算我现在卡不给你刷，你的工资难道不要交给我吗？”
吴宇点头说是，我也就不多说了。说起来，在他困难的时候，一起分担家庭的重担，也是我应当应份的。
这件事后来跟妈妈说，妈妈又骂我是猪头三。她说：“吴宇的股票是婚前买的，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倒好，还要替他贴补家用，生孩子坐月子中心全都要自己掏钱。他的所有财产还是他个人的，你能跟他分担的只有他的债务。”
妈妈说的也没错。
但不知为何，我竟然没有生吴宇的气，也没有和吴宇去吵架。女儿的出生，大概是我最喜悦的事情。
下午，月子中心一个胖胖的姑娘过来给我照灯。她长得很高大，一看也是个耿直girl，我们闲聊之中，才得知她和我公公婆婆是老乡。
我的眼力真是还不错，姑娘果然很耿直。她一来就单刀直入：“我那天看见你公公婆婆了，因为我们是老乡，所以就多聊了一一会儿。你那个公公人还挺和气的，你那个婆婆啊，我看是够呛的。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和我小姨以前是同一厂里的工人。”
我说：“是嘛，那我婆婆以前是口碑不好吗？”
姑娘嘴角一撇，神秘兮兮地在我耳边说：“我还不确定，等我回去问过我小姨来。但我的记性应该是不会错，你婆婆那个人恐怕好难讲话。”
晚上妈妈在外面散了一会儿步，顺便给我买了一些日用品和一些包子、水饺之类的，留待我晚上喂完奶肚子饿了可以吃点。我把白天这个做照灯的姑娘对我婆婆的评价告诉了妈妈，感觉妈妈瞬间心情不好了。我很奇怪地问到：“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看吴宇这会儿不在，倒也实话实话了。
“难怪我今天下楼买东西，碰到一个保洁员，她问我，是外婆还是奶奶。我说是外婆，那个人又问，那天来的那对夫妻是你的亲家？我说是。她就跟我说，你应该叫你亲家留下来陪你女儿。这年头，外婆是不好当的。好比你是为了女儿，大老远一心一意地奔过来，这样辛辛苦苦照顾大的、小的。人家未必会领情，还只当你外婆享了多少福，得了女儿多少好处呢！”
我惊呆了！
从我入会所到公公婆婆离开，总共不到半天的时间，说起来就吃中午饭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怎么我苏绮墨的公公婆婆就在月子中心出了名，弄得人尽皆知了？这是在外面说了多少闲话？这两个老的，别的事，孩子的事一点不上心，倒是嚼舌根子的功夫简直无人能敌。
吴宇从外面进来，拿给我一个红包，我打开一看，是3000块钱。吴宇解释说：“是我爸妈那天临走前给的，给宝宝的红包。”
我奇怪到：“你妈从我入院到转到月子中心，都4天了，这中间多少来看月子的人给红包，连我妈给红包她都是看到的。怎么之前没给，反倒回去了再给？”
吴宇有点不高兴，觉得我猜疑心重：“反正给了就是了，你哪来那么多想法。”
我心想：我怎么觉得这个红包是你给的呢。但还是假意撒娇：“大家都给了，你这个当爸爸的给什么呢？”
他低下头，低低说道：“爸爸这辈子所有的一切都是要给宝宝的，现在爸爸没钱，来日方长。”
本来想把妈妈和我今天听到的这些闲话告诉他的，但看他心事重重，就免开尊口了。
第二天，那个给我照灯的姑娘又来了，这次她兴冲冲地跟我说道：“我打听过了，你婆婆确实就是我小姨的同事，两个人以前是一个厂里的。我小姨说了，你那个婆婆在老家那块地方，那是出了名得难讲话。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了，我一提起，我小姨就知道，说是你婆婆这人做人差，在整个地方那都是出了名的。包括你婆婆家的那些个兄弟姐妹，没一个省油的灯。他们整个家族在当地，没有人愿意跟他们亲近的。”
吴宇有点眼神呆滞地说到：“没什么事。”
我很不喜欢他这样有话不直说，然后又一动不动的样子，催促到：“那你就快去安排呀！”
过了好久，我都准备上床午休了。吴宇才回来说：“我问过我爸妈了，他们就不在这里住了，我妈说她还要做生意，就先回去了。那就妈妈住那个小房间，我们住外面大房吧。”我觉得挺好的，也就没再去多想吴宇到底有什么心事。
过了两天，月子中心的销售过来很客气地希望我们把剩下的尾款交掉。之前我们是交了一万多的定金，还剩将近三万块钱的尾款。我催促吴宇去交钱。吴宇有点不好意思：“把你的卡给我，我身上没钱。”
这会儿我就有点不高兴了：“生孩子的时候，是刷的我的卡，当时我疼的死去活来的，都没心情跟你计较。现在怎么又要我交钱？之前订金也是我交的，那你的卡呢？你老婆生孩子，你一分钱都不带的？”
吴宇半晌没说话，但想了想还是继续狡辩一下：“我平时的基本工资不是都交给你了吗？这样也算是我交的吧。”
我心里真的是很难过，我没想到吴宇这个时候竟然还在计算，他给了我多少钱。我把手机丢给他，说到：“首先，你给我的钱，是你年薪的三分之一。按理来说，你手头上现在应该至少是有十多万的存款了。第二，你给我的钱，还好我留了心眼，手机备忘录里连买菜的钱我都记了账，你自己看看，还有多少结余？还够不够住月子中心？”
吴宇过来抱住我：“我也是没办法，结婚第一年要还债。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跟你结婚，几乎所有的钱都是我自己掏的，欠了一屁股债。另外，毕竟我做金融的，手里还有好几只股票，都是贷款买的。我现在真的没钱了。”
他这个样子，我也是挺不忍心的。但是我还是觉得哪里不对，想了想就说：“那你跟我说说，你到底欠了多少钱？都是欠的谁的？股票买了多少？”
吴宇叹一口气：“你先不要操心这些事情，刚刚生完孩子，别想太多。我答应你，从你这里拿走的，年底我都用更多的补偿给你。”
我心已经软了，把卡拿给他。嘴里还是不饶人：“年底补偿给我？！那本来就是应该的好吗？就算我现在卡不给你刷，你的工资难道不要交给我吗？”
吴宇点头说是，我也就不多说了。说起来，在他困难的时候，一起分担家庭的重担，也是我应当应份的。
这件事后来跟妈妈说，妈妈又骂我是猪头三。她说：“吴宇的股票是婚前买的，跟你又没有什么关系。你倒好，还要替他贴补家用，生孩子坐月子中心全都要自己掏钱。他的所有财产还是他个人的，你能跟他分担的只有他的债务。”
妈妈说的也没错。
但不知为何，我竟然没有生吴宇的气，也没有和吴宇去吵架。女儿的出生，大概是我最喜悦的事情。
下午，月子中心一个胖胖的姑娘过来给我照灯。她长得很高大，一看也是个耿直girl，我们闲聊之中，才得知她和我公公婆婆是老乡。
我的眼力真是还不错，姑娘果然很耿直。她一来就单刀直入：“我那天看见你公公婆婆了，因为我们是老乡，所以就多聊了一一会儿。你那个公公人还挺和气的，你那个婆婆啊，我看是够呛的。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和我小姨以前是同一厂里的工人。”
我说：“是嘛，那我婆婆以前是口碑不好吗？”
姑娘嘴角一撇，神秘兮兮地在我耳边说：“我还不确定，等我回去问过我小姨来。但我的记性应该是不会错，你婆婆那个人恐怕好难讲话。”
晚上妈妈在外面散了一会儿步，顺便给我买了一些日用品和一些包子、水饺之类的，留待我晚上喂完奶肚子饿了可以吃点。我把白天这个做照灯的姑娘对我婆婆的评价告诉了妈妈，感觉妈妈瞬间心情不好了。我很奇怪地问到：“妈妈，你怎么了？”
妈妈看吴宇这会儿不在，倒也实话实话了。
“难怪我今天下楼买东西，碰到一个保洁员，她问我，是外婆还是奶奶。我说是外婆，那个人又问，那天来的那对夫妻是你的亲家？我说是。她就跟我说，你应该叫你亲家留下来陪你女儿。这年头，外婆是不好当的。好比你是为了女儿，大老远一心一意地奔过来，这样辛辛苦苦照顾大的、小的。人家未必会领情，还只当你外婆享了多少福，得了女儿多少好处呢！”
我惊呆了！
从我入会所到公公婆婆离开，总共不到半天的时间，说起来就吃中午饭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怎么我苏绮墨的公公婆婆就在月子中心出了名，弄得人尽皆知了？这是在外面说了多少闲话？这两个老的，别的事，孩子的事一点不上心，倒是嚼舌根子的功夫简直无人能敌。
吴宇从外面进来，拿给我一个红包，我打开一看，是3000块钱。吴宇解释说：“是我爸妈那天临走前给的，给宝宝的红包。”
我奇怪到：“你妈从我入院到转到月子中心，都4天了，这中间多少来看月子的人给红包，连我妈给红包她都是看到的。怎么之前没给，反倒回去了再给？”
吴宇有点不高兴，觉得我猜疑心重：“反正给了就是了，你哪来那么多想法。”
我心想：我怎么觉得这个红包是你给的呢。但还是假意撒娇：“大家都给了，你这个当爸爸的给什么呢？”
他低下头，低低说道：“爸爸这辈子所有的一切都是要给宝宝的，现在爸爸没钱，来日方长。”
本来想把妈妈和我今天听到的这些闲话告诉他的，但看他心事重重，就免开尊口了。
第二天，那个给我照灯的姑娘又来了，这次她兴冲冲地跟我说道：“我打听过了，你婆婆确实就是我小姨的同事，两个人以前是一个厂里的。我小姨说了，你那个婆婆在老家那块地方，那是出了名得难讲话。虽然过去了那么多年了，我一提起，我小姨就知道，说是你婆婆这人做人差，在整个地方那都是出了名的。包括你婆婆家的那些个兄弟姐妹，没一个省油的灯。他们整个家族在当地，没有人愿意跟他们亲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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