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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我的人,岂容尔等放肆!

    拿回令牌后,姜未眠借着机会去了趟京郊大营,只是刚到大营外便被人拦了下来。

    “这里不准女子入内。”两名士兵拦下马车,摆了摆手,让她们速速离去。

    谷瑟深吸一口气,掏出令牌,绷着圆润颇有喜感的脸,沉声道:“仁曦公主的车也敢拦?”

    她本以为搬出公主,这些人就会立即撤开,谁知,话音刚落平白惹来一阵嗤笑。

    守门的士兵咧开一口黄牙,笑着笑着,狠狠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我呸!什么公主,就算是皇后来了也没用!”

    况且,他看也不像是公主来了,要真是仁曦公主,能连个护卫都没有?八成是哪家小姐借着仁曦公主的名头,跑这儿撒野来了。

    “滚滚滚,再不滚,老子叫人了。”

    谷瑟气了个够呛,万万没想到,一个京郊大营守门的,都敢如此嚣张,连公主都不认。

    姜未眠轻抬素手掀开车帘,抬眸扫了眼那人,只一眼,看的他遍体生寒,前一秒还无所畏惧地哈哈大笑,下一秒握着长矛的手已然开始忍不住发抖。

    “好个京郊大营,既不认令牌,也不认本公主,谷瑟,回宫,跟皇伯伯好生地说一说。”

    “公主留步!”

    她说着就要放下帘子,只见远处跑来一人,将她再次拦下。

    离马车还有两步之遥,停下后抱了抱拳:“守卫不懂事,还请公主恕罪。”

    来人约莫三十上下,留着两撇山羊胡,脸上噙着笑,嘴里还道着不知者无罪的言论。

    “下官刘文,是这儿的校尉。”斜长的细眼尽显得意,好似自己是个多大的官儿似的,然而他这样的人,放在姜未眠面前,提鞋都不配。

    “六品校尉。”

    姜未眠打量了他两眼,此人身形瘦小,四肢无力,下盘不稳,一看就没上过战场,居然也能混到校尉之职。

    在她说这话时,刘文不自觉地高抬头颅,“不过是个校尉,公主就别打趣下官了。”

    姜未眠懒得同这种人多废口舌,接过谷瑟递上前的令牌,面色瞬间沉了下去。

    “既只是个校尉,就该听话地滚到一边去,别在这儿挡着本公主的路。”

    他一直拦着不让自己进去,是何居心。

    “公主,这个……营地乃重地,寻常不能进去,下官……”

    “谷瑟,闯。”

    姜未眠撂下车帘,不等刘文再扯其他的话,直接命谷瑟闯了进去。

    马车疾驰,留下一地灰土,卷入口中。

    “呸呸呸,公主,公主!”见她这般闯进去,刘文顿时感觉不妙,赶紧命人去追。

    “什么姜家军,姜家都没落了,还能指望谁。”

    “不是说以一当十么,挑个水都磨磨唧唧的,快点儿!”

    ……

    闯入大营后,谷瑟将马车稳稳地停在练武场外,刚停下就听到耳边传来这些话。

    姜未眠掀开车帘往外瞟,却发现整个大营没有任何一人练兵,反倒有几名伙夫,手拿鞭子抽打着几名挑水的士兵。

    那些人身上,皆绑着一圈又一圈脏污不堪的绷带,有些甚至只剩下一条手臂,饶是如此,还要被迫挑起两桶水。

    姜未眠登时眼眶一红,拿上车内弓箭,瞄准伙夫手中的鞭子,咻的一声钉入木桩。

    “娘的!谁!哪个小兔崽子活得不耐烦了!”

    伙夫刘岩是刘校尉的堂哥,也正因如此,营中无人敢惹,这冷不丁射来一支箭,更是气的他直骂娘。

    “本公主射的,你有意见?”居然敢拿这些伤残兵当苦力,没射死他就算不错的了。

    怎料话音刚落,伤兵扭头看向从马车上下来的人,肩上的担子一松,两桶水滚落一地,他激动地上前两步,哑着声唤道:“小主子。”

    他一开口,姜未眠惊呆了,原来,这些被压榨的伤兵,竟是她姜家军。

    “哟!原来是公主大人啊,公主大人好。”刘岩眯着笑,搓了两下犯着油光的手上前,肆无忌惮地打量着这位肤白貌美的小公主。

    “余甘,动手!”

    姜未眠一声令下,前一秒还在色眯眯盯着她的人,下一秒就被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余甘一剑封喉。

    其他伙夫瞧见这血腥的一幕,愣了片刻,随即吓得四散。

    姜未眠忍着泪意,上前扶起就要跪下的人,素来清冷的音色中带着一丝哭腔,“是我来晚了,让你们在这里受苦。”

    她以为将令牌交还皇上,多少能让这些人好过一点,现在看来,是将他们推进了火坑啊。

    “不苦,”伤兵摇了摇头,不敢接受她的搀扶,赶紧起身道,“只要小主子好好的,我们就不苦。”

    人人都眼红这二十万姜家军,却不知,堰月关一站之后,他们也是伤的伤,残的残。

    姜未眠回京,更是散尽了姜家所有,只为了能让这些姜家军得到妥善安置,不曾想,那些财物全都进了旁人口袋,一分都没用在这些伤兵身上。

    刘文得到消息匆匆赶来,一眼瞧见自家大哥死不瞑目的样子,赶紧跑上前抱住尚留余温的人,狠狠瞪着姜未眠。

    “公主殿下,您连一介伙夫都容不下么!”

    见他当着公主的面都敢颠倒是非黑白,谷瑟怒了,正要开骂却听主子道:“是啊,本公主就是容不下他。”

    她反手握住余甘手里的剑,指向刘文,眼底燃起的熊熊烈焰,似要将他烧成灰烬。

    “也包括你!”

    姜未眠提着剑每往前走一步,刘文就往后缩一脚,不知怎的,不过是个女人,却让他心肝儿直颤。

    他极有眼力地跪地求饶,“公主饶命,刘岩,刘岩是死有余辜,求公主饶命。”

    “饶命?呵!让这样的人进京郊大营,凌虐我姜家军,现在才想起来让本公主饶命,晚了。”

    她握紧长剑,不等刘文再磕头,噗嗤一声,一剑刺了过去,长剑穿胸而过,迸溅的血霎时染红她整只右手。

    不过片刻,地上便躺下了两具尸体。

    “敢伤我姜家军,死不足惜!”

    今日若不是她携令牌来查看情况,哪能知道往日跟随父亲南征北战的将士竟遭受到此等屈辱。

    这种人,该杀!

    刘文之死,很快传至大营守备耳中。

    李轩匆匆赶到之际,姜未眠方收起长剑,擦拭手中的血渍,回眸瞥向他。

    那抹凌厉无双的眼神看得人一阵心惊,就好似看到了当年的姜将军一样。

    “公主恕罪。”

    “恕罪?即便不是我姜家军,守备也这样任由伙夫欺凌自己的兵?”

    李轩低着头无话可说,纵容刘文刘岩之辈如此放肆,是他失职,可这刘文乃兵部侍郎曹于清的妻侄,他也不敢轻易得罪啊。

    “限你今日之内,将我姜家下拨的物资尽数拟列清单奉还,但凡有一样对不上,到时候,我的箭可不长眼!”

    敢私自动用她姜家钱财,那也得有命花才行。

    “余甘,立即将这件事上报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