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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想她死,又想她活

    派兵剿匪,点兵那一日,姜未眠跟着萧承锦一起出城,前往京郊大营。

    一路上,萧承锦都在想该如何跟她开口,保证姜家军平安归来,毕竟他是沈家人,姜家军就算面上不显,心里也一定是恨死他了的。

    “太子无须担忧,姜家军忠于大晋,必不会像某些人为了自身利益,出卖自己人。”姜未眠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就知道他想说什么。

    也许太子的目的,只是为了收拾沈归远弄出来的烂摊子,但她的目的却远不止于此。

    即便这次剿匪大胜,胜利的成果也不会归太子所有,更不会归沈家,而是她姜家军。

    姜家军若因此受到重用,对其他人的威胁也就越大,对她来说也越有利,换句话说,即便不是主动请缨的太子,无论是谁,结果都一样。

    “仁曦恭祝太子早日凯旋。”

    萧承锦瞧她一脸算计的小模样,心中反而松了口气,“孤暂且将这句话当做真心话。”

    他覆上迎风飞舞的鬓发,任其穿过指尖,跨上马,带着两万姜家军策马离开。

    ——

    就在太子带兵前往扶风郡剿匪的那一日,回到宫中的姜未眠突然毒发,浑身上下如同冰块似的,杜云蘅用了各种办法都不见起效。

    “太医,公主她,她究竟怎么样了?”好端端地,怎么就毒发了。

    杜云蘅被她无情地左摇右晃,难得地没有甩开她的手。

    随他一道前来的周榆辰,赶紧上前分开了两人,“谷瑟姑娘,若是有办法,我等怎会藏拙。”

    仁曦公主的身体本就不好,很多情况下都在勉强自己,如今突然毒发,也是没办法的事。

    “我不管,你们必须治好公主!”谷瑟睁着一双通红的眼,鼻涕眼泪接连坠泣。

    公主还没替姜将军报仇,怎能就这样倒下。

    “公主,公主……”她走到榻前,试图抱住主子的手,刚准备伸过去,一股寒气霎时从手上传来,冷的她直哆嗦。

    就在众人万般无奈之际,一道黑衣身影猛地从窗外窜进来,然而他一出现,就被余甘派人拿下。

    “你是什么人!”

    谷瑟清楚地记得那双与主子十分相似的眼睛,指着人喊破了音:“他要杀公主!”

    公主都已经这样了,他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

    萧承泽瞥了眼死气沉沉的寝殿,目光落在榻上,无谓地笑了笑:“今日猜错了,我是来,救她的。”

    他从怀中掏出一枚精致的小玉瓶,余甘刚准备伸手,玉瓶转了个圈又被他拿了回去。

    谷瑟擦了擦脸上的泪痕,第一时间挡在了榻前,横着脖子问:“我们凭什么信你。”

    “信不信随你们,反正她现在也离死不远了。”

    余甘拧紧眉头,迟疑半晌,最终收回了手里的剑,将挡在榻前的谷瑟拉开,冷静地分析:“你的功夫不在我之下,若无战意,必不会被我等擒住,今日姑且信你一回。”

    公主寒毒发作,再无解药必死无疑,他实在没必要多此一举。

    萧承泽回眸扫了她一眼,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全都离开。

    谷瑟被余甘拉出寝殿,急的火烧眉毛,“你知道他上次是怎么伤害主子的么。”

    上回那道掐痕,足足养了七日,为何还要信一个差点杀了主子的人。

    “我不是信他,只是现在,只要能让主子醒来,任何方法都得去试。”

    哪怕,那是一个曾经想杀了主子的人。

    萧承泽捏紧玉瓶坐在床沿,伸手拉下脸上的面巾,并没有急着将玉瓶中的解药给她喂下去,而是伸手覆上了她纤细的脖颈。

    “姜未眠啊姜未眠,你说我为什么就是狠不下这个心呢?难道仅仅只是因为我们都流淌着相同的血?”

    他不明白,他该是恨她才对,可是当玄霄说她毒发就快死了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跑来送解药,他本不想让她活着,却也舍不得就这么让她死了。

    “你为什么就没有死在偃月关呢,那可是个死局啊。”按照他的推算,她该跟她娘一起死了才对。

    这样,他就没那么恨了。

    萧承泽将昏迷不醒的人扶起来,打开玉瓶,将稀释的解药给她灌下,只有在她昏迷不醒的情况下,才能这样肆无忌惮。

    “我想过了,你不能就这样死了,你是他的孩子,你得替他赎罪。”

    “我的好妹妹,你得给我,赎罪。”

    赎罪……

    当姜未眠幽幽地睁开双眼时,殿内早已空无一人,只那两个字依稀萦绕在耳边,经久不散。

    她四处打量,费力地坐起身,指尖往下一压,不出意外地压到那枚小玉瓶。

    黑衣人走后许久,谷瑟等人匆匆入殿,杜云蘅赶紧上前搭脉,却发现公主体内的寒毒,竟被奇迹般地压制了下去。

    “那人到底几个意思。”给了解药,又没完全给,就像是想让公主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似的。

    姜未眠靠坐着,把玩着那枚掉落的玉瓶,不禁想起了清醒之前,回荡在耳边的那句话。

    那人要她赎罪,赎的到底是什么罪。

    他总说自己是他妹妹,可她明明没有哥哥才对。

    “这玉瓶……”

    厚着脸皮跟来打杂的周榆辰,无意间看到玉瓶,总感觉似曾相识,似乎前不久还曾见到过。

    他仔细地回想着,想起那位常年咳疾缠身的三皇子,眼前瞬间一亮。

    “这玉瓶,下官曾在绯阳宫见过。”

    姜未眠瞬间抬眸,“此话当真?”

    如果玉瓶是三皇子的,也就是说,那个黑衣人极有可能是三皇子身边的人。

    那他的目的是什么,或者说三皇子的目的又是什么,他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杜撰出哥哥这么个形象?

    哥哥……

    寒毒控制下来后,姜未眠时常捏着那枚玉瓶发呆,思来想去也不明白个中缘由。

    假设那个黑衣人说的都是真话,那么最有可能的结果就是,父亲或者母亲与其他人生的孩子。

    如此倒也能解释的通,他为什么对自己怀有那么大敌意。

    想到这种可能性,姜未眠立即命余甘去查爹娘从前的事。

    娘亲还好说,除了上京,就属在邺城待的时间最长,而且她也不认为娘亲会做出背叛爹爹的事,这件事,或许出在爹爹身上。

    “谷瑟,明日我们亲自去趟绯阳宫。”

    既然周太医说曾在绯阳宫见到过这枚玉瓶,那她们就去一趟,亲眼瞧瞧。

    反正早晚都要对上,现在只不过提前罢了。

    “是,公主,不过现在,有个人很想见见公主。”谷瑟往后瞄了一眼,小幅度地往后招了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