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爱谁谁
小龙虾云淡风轻的搬了个椅子过来，往两床之间一放，像个没事人一样坐下了。
梁与肖有一瞬间，深深陷入了自我怀疑中——昨天是被小龙虾带回家的吧？是吧……应该是……
“问你话呢！发什么愣啊？还没醒酒啊？”大圣俯身向前凑着，“小与，要不一会儿你也去洗个胃吧，我看你怎么有点痴痴傻傻的？”
梁与肖侧身一倒，胳膊肘拄在床上，撑着头，“我要去也是做胃切除，洗什么洗？给它脸了！”心里想的却是——老子昨天晚上，已经被你眼前的那只海鲜洗过了！
大圣脸色忽然一沉，没招没落的问了一句，“小与，你知不知道昨晚是谁送你回家的？”
梁与肖的手腕一软，脑袋差点掉到床上。
大圣眯起眼睛，低声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梁与肖坐起来，若无其事的瞄了小龙虾一眼，咬着后槽牙——这没心没肺的小子这会儿竟然吃上了！比他拳头还大的苹果，已经啃了三分之一了。
“我，我当然知道了，我们同事送我回去的。”梁与肖用下巴指了下小龙虾，“昨晚小龙虾看到那个同事了，我听他说的。”
小龙虾点点头，表示确认。
大圣冷呵一声，“什么同事，少他妈跟我胡扯！咱们兄弟这么多年，这事你瞒我——小与，不合适了吧？”
梁与肖惯会情绪管理，微表情也控制的极好，这跟他多年住在“防空洞”里有莫大的关系。
但再一看此时的小龙虾——苹果吃完一半了，好像又盯上了床头柜上的石榴。梁与肖不禁感叹，这得是什么心理素质？
昨晚小龙虾突然开口说话，之后又一直沉默做回了“哑巴”，梁与肖不想在小龙虾还没准备好时，强迫他承认身份和过去，然后再逼问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和企图。
小龙虾不是犯人，这个世上，也没有人完全干净，谁都没有资格这样去审问他。
可是大圣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如果继续只字不提，的确说不过去……但这也是小龙虾的私事，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他梁与肖算哪根葱啊，凭什么跳出来替小龙虾发言？
在梁与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身体里的两个灵魂已经掐的难舍难分。
“其实……”梁与肖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先开了口。
“摩羯！”大圣突然中气十足的来了一嗓子。
梁与肖懵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眼门口，以为是摩羯来了。
大圣扒拉了他一下，“什么时候给小粉丝转正的？”
“啊？”
“敢情你今天这副傻愣愣的憨样，是因为恋爱使你变得愚蠢啊？”大圣淫贱的眼睛拱了两下眉毛，声音拉的老长，“昨晚——尽兴吗？”
梁与肖窝火道，“你上辈子是小品演员吗？”
大圣用脚踢了踢小龙虾，“哎，小海鲜，帮我去买包烟呗？报销的，再返你八十个点当跑腿费。”
梁与肖明白大圣是想支开小龙虾，假意帮衬了小龙虾一句，“你洗个胃而已，断胳膊断腿了？这个喂饭那个跑腿，小龙虾现在身上也有伤，你起来自己去！”
“哎呀！”大圣忽然捂着胸口，一头栽倒在床上，表情痛苦，“小与，我这，我胸疼……是不是昨晚把管子给我插错地方了？完了完了，动不了了……”
梁与肖瞥了那人一眼，“估计是插你肺里了，那正好，借机把烟戒了吧！”
小龙虾一如既往的乖巧，两口吃完了手里的苹果，屁颠屁颠的买烟去了。
大圣鸡贼的看了眼门口，马上坐起来，盘着腿蹭到床边，“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什么啊？”梁与肖皱着眉，“我说你是来洗胃的还是来洗脑的，怎么突然变得神神叨叨的？”
大圣“啧”一声，“你别他妈跟我说没有用的！我问你，昨晚我挂了之后，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挂了，就这事。”梁与肖忽然明白了，大圣刚才喊的那句“摩羯”，是在使诈呢！
这人精早知道送自己回家的不是摩羯，那一下只是在试自己的反应。
——老狗逼！梁与肖暗骂了一句。
大圣伸个头，像只待放血的王八，“你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一丝丝一毫毫的片段都没有？”
梁与肖回道，“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一口就挺尸，何况那是一瓶，还被人下药了。”
被大圣诈了这么一下后，梁与肖再对他扯慌时，也就没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了，大家彼此彼此，礼尚往来嘛……
大圣不肯放弃，“小与，你不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吗？”
“恒黑海的哪件事简单？”梁与肖避重就轻道，“他肯定早就算到姓贾的会来阴的，俩人合作那么多年，谁不知道谁？”
梁与肖一直没敢跟大圣对视，起身到床头柜下的抽屉翻了两下，拿出一个指甲刀，“恒黑海凡事都会留退路，这次会来了个黄雀在后，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见我们这边抵不住了，马上救援兵顶上，这样以后再跟姓贾的合作时，价钱肯定会压得更低，商人之间就这么点事呗！”
大圣话锋突转，“我刚才说是摩羯送你回家的，你听到后为什么松口气？”
“我那是在叹气！”梁与肖这一招接的稳稳的，继续闷头剪指甲，“姓贾的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是恒黑海的人来了。”
梁与肖手一摊，用动作表示——这不就结了？
“小龙虾……你没事琢磨琢磨。”大圣在说“小龙虾”三个字时，有意停顿了一会儿，他看到梁与肖不动声色的抬了下眼睛，接着眼睛垂得更低了。
“我没事琢磨他干嘛？”梁与肖漫不经心搭了一句。
大圣直视着梁与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眼神震慑”这招在梁与肖这，从来就没起过作用，但大圣似乎总有一种执念，死活都想用这招赢一次，他就像一个固执的老头，也不知道是在跟梁与肖较劲，还是在跟自己较劲。
梁与肖抬头看了那人一眼，满不在乎的问了一句，“有话说话，看我干什么？”
“行。”大圣点点头，“兄弟回头帮你好好去查查那个海鲜。”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梁与肖不领情，转移焦点，“有那多余的心思，不如好好查查你身边的女人，是满月还是残月，你心里有数吗？”
大圣骄傲的挺了挺腰板，“什么月我都接着！我说过，她是什么人我不在乎！”
梁与肖也学他挺直腰板，“小龙虾是什么人我也不在乎！”
大圣瞪着眼，提着嗓门，“你筋搭错了？瞎起什么哄？明月是我的爱人！”
梁与肖可能真的是筋搭错了，想都没想，张嘴就是一句，“小龙虾是我的家人！”
大圣扭曲着五官，像看一种濒临灭绝的动物一样看着梁与肖——这种动物除了长得像人，却一点也听不懂人话，看不懂人事，但由于快死绝了，即便该动物再缺心眼，也不能对它动手……
就连说重话之前，都得先评估一下它的心理承受能力，毕竟郁郁也是可以而终的。
小龙虾垂着眼睛，静静的站在病房外，把屋内两个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略显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转身离开，抬起眼睛的一瞬间，嘴角微妙的翘起，眼中也莫名多了几分柔和。
良久，大圣就像活吞了一整个干馒头，捶了两下胸口，指着梁与肖的那根食指哆嗦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他妈的昨天肯定是喝假酒了！脑子喝坏了！”
梁与肖笑笑，挑衅道，“你喝的更多。”
大圣甩手一个枕头扔了过去，失笑骂了一句，“操蛋玩意儿！”
过了一会儿，病房外飘过两个小护士，梁与肖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从他跟小龙虾来时就看到那俩人了，当时也是在这个病房门口。
恒黑海的眼线？
没一会儿又来两个，一个穿着护士服，一个是便装，梁与肖给大圣递了个眼神。
大圣回头看了一眼，说了两个字，“粉丝。”
“什么？”梁与肖以为自己听错了，见大圣没回话，又一连问了六个“什么”。
“你家人的！”
梁与肖正琢磨着，忽然一阵尖叫，吓得他一激灵，抬头看去，发现小龙虾站在门口，如惊弓之鸟般的，被那四个人围的不敢挪步，其中一个竟然还拿出了手机拍照……
小姐姐们的表演开始了——
A，“小哥哥，可以加个微信吗？”
B，“你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今天需要换药吗？我帮你啊？”
C，“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朱晓薇，你喊我薇薇就好了。”
D，“你要是不报名字，我们就叫你老公了！”
一阵哄笑……
梁与肖马上走出去，正想把小龙虾拉进来，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回头又看到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护士，长得还挺漂亮。
她害羞的笑了下，垫着脚凑到梁与肖耳边，问话的声音一点都不小，“你们两个有女朋友了吗？”
其他人一听，也凑着热闹，“对啊，你们有女朋友了吗？”
这……
小龙虾对她们用力的点点头，表示两根草都有主了，别惦记着了。
以为会看到她们略显失落的表情，或撇撇嘴一哄而散，结果，小龙虾旁边的那个穿着便装，身材微微圆润，也不知道是医护人员，还是患者家属的姑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那你们介意再多几个吗？”
梁与肖有一瞬间，深深陷入了自我怀疑中——昨天是被小龙虾带回家的吧？是吧……应该是……
“问你话呢！发什么愣啊？还没醒酒啊？”大圣俯身向前凑着，“小与，要不一会儿你也去洗个胃吧，我看你怎么有点痴痴傻傻的？”
梁与肖侧身一倒，胳膊肘拄在床上，撑着头，“我要去也是做胃切除，洗什么洗？给它脸了！”心里想的却是——老子昨天晚上，已经被你眼前的那只海鲜洗过了！
大圣脸色忽然一沉，没招没落的问了一句，“小与，你知不知道昨晚是谁送你回家的？”
梁与肖的手腕一软，脑袋差点掉到床上。
大圣眯起眼睛，低声道，“看来你已经知道了。”
梁与肖坐起来，若无其事的瞄了小龙虾一眼，咬着后槽牙——这没心没肺的小子这会儿竟然吃上了！比他拳头还大的苹果，已经啃了三分之一了。
“我，我当然知道了，我们同事送我回去的。”梁与肖用下巴指了下小龙虾，“昨晚小龙虾看到那个同事了，我听他说的。”
小龙虾点点头，表示确认。
大圣冷呵一声，“什么同事，少他妈跟我胡扯！咱们兄弟这么多年，这事你瞒我——小与，不合适了吧？”
梁与肖惯会情绪管理，微表情也控制的极好，这跟他多年住在“防空洞”里有莫大的关系。
但再一看此时的小龙虾——苹果吃完一半了，好像又盯上了床头柜上的石榴。梁与肖不禁感叹，这得是什么心理素质？
昨晚小龙虾突然开口说话，之后又一直沉默做回了“哑巴”，梁与肖不想在小龙虾还没准备好时，强迫他承认身份和过去，然后再逼问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和企图。
小龙虾不是犯人，这个世上，也没有人完全干净，谁都没有资格这样去审问他。
可是大圣的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如果继续只字不提，的确说不过去……但这也是小龙虾的私事，当事人都没说什么，他梁与肖算哪根葱啊，凭什么跳出来替小龙虾发言？
在梁与肖看似平静的外表下，身体里的两个灵魂已经掐的难舍难分。
“其实……”梁与肖还没想好怎么回复，先开了口。
“摩羯！”大圣突然中气十足的来了一嗓子。
梁与肖懵了一下，下意识的看了眼门口，以为是摩羯来了。
大圣扒拉了他一下，“什么时候给小粉丝转正的？”
“啊？”
“敢情你今天这副傻愣愣的憨样，是因为恋爱使你变得愚蠢啊？”大圣淫贱的眼睛拱了两下眉毛，声音拉的老长，“昨晚——尽兴吗？”
梁与肖窝火道，“你上辈子是小品演员吗？”
大圣用脚踢了踢小龙虾，“哎，小海鲜，帮我去买包烟呗？报销的，再返你八十个点当跑腿费。”
梁与肖明白大圣是想支开小龙虾，假意帮衬了小龙虾一句，“你洗个胃而已，断胳膊断腿了？这个喂饭那个跑腿，小龙虾现在身上也有伤，你起来自己去！”
“哎呀！”大圣忽然捂着胸口，一头栽倒在床上，表情痛苦，“小与，我这，我胸疼……是不是昨晚把管子给我插错地方了？完了完了，动不了了……”
梁与肖瞥了那人一眼，“估计是插你肺里了，那正好，借机把烟戒了吧！”
小龙虾一如既往的乖巧，两口吃完了手里的苹果，屁颠屁颠的买烟去了。
大圣鸡贼的看了眼门口，马上坐起来，盘着腿蹭到床边，“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什么啊？”梁与肖皱着眉，“我说你是来洗胃的还是来洗脑的，怎么突然变得神神叨叨的？”
大圣“啧”一声，“你别他妈跟我说没有用的！我问你，昨晚我挂了之后，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挂了，就这事。”梁与肖忽然明白了，大圣刚才喊的那句“摩羯”，是在使诈呢！
这人精早知道送自己回家的不是摩羯，那一下只是在试自己的反应。
——老狗逼！梁与肖暗骂了一句。
大圣伸个头，像只待放血的王八，“你之后什么都不记得了？一丝丝一毫毫的片段都没有？”
梁与肖回道，“我的酒量你还不知道？一口就挺尸，何况那是一瓶，还被人下药了。”
被大圣诈了这么一下后，梁与肖再对他扯慌时，也就没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了，大家彼此彼此，礼尚往来嘛……
大圣不肯放弃，“小与，你不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吗？”
“恒黑海的哪件事简单？”梁与肖避重就轻道，“他肯定早就算到姓贾的会来阴的，俩人合作那么多年，谁不知道谁？”
梁与肖一直没敢跟大圣对视，起身到床头柜下的抽屉翻了两下，拿出一个指甲刀，“恒黑海凡事都会留退路，这次会来了个黄雀在后，也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见我们这边抵不住了，马上救援兵顶上，这样以后再跟姓贾的合作时，价钱肯定会压得更低，商人之间就这么点事呗！”
大圣话锋突转，“我刚才说是摩羯送你回家的，你听到后为什么松口气？”
“我那是在叹气！”梁与肖这一招接的稳稳的，继续闷头剪指甲，“姓贾的怎么跟你说的？”
“他说是恒黑海的人来了。”
梁与肖手一摊，用动作表示——这不就结了？
“小龙虾……你没事琢磨琢磨。”大圣在说“小龙虾”三个字时，有意停顿了一会儿，他看到梁与肖不动声色的抬了下眼睛，接着眼睛垂得更低了。
“我没事琢磨他干嘛？”梁与肖漫不经心搭了一句。
大圣直视着梁与肖，没有任何多余的表情。
“眼神震慑”这招在梁与肖这，从来就没起过作用，但大圣似乎总有一种执念，死活都想用这招赢一次，他就像一个固执的老头，也不知道是在跟梁与肖较劲，还是在跟自己较劲。
梁与肖抬头看了那人一眼，满不在乎的问了一句，“有话说话，看我干什么？”
“行。”大圣点点头，“兄弟回头帮你好好去查查那个海鲜。”
“管好你自己就行了！”梁与肖不领情，转移焦点，“有那多余的心思，不如好好查查你身边的女人，是满月还是残月，你心里有数吗？”
大圣骄傲的挺了挺腰板，“什么月我都接着！我说过，她是什么人我不在乎！”
梁与肖也学他挺直腰板，“小龙虾是什么人我也不在乎！”
大圣瞪着眼，提着嗓门，“你筋搭错了？瞎起什么哄？明月是我的爱人！”
梁与肖可能真的是筋搭错了，想都没想，张嘴就是一句，“小龙虾是我的家人！”
大圣扭曲着五官，像看一种濒临灭绝的动物一样看着梁与肖——这种动物除了长得像人，却一点也听不懂人话，看不懂人事，但由于快死绝了，即便该动物再缺心眼，也不能对它动手……
就连说重话之前，都得先评估一下它的心理承受能力，毕竟郁郁也是可以而终的。
小龙虾垂着眼睛，静静的站在病房外，把屋内两个人的对话听的清清楚楚，略显苍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转身离开，抬起眼睛的一瞬间，嘴角微妙的翘起，眼中也莫名多了几分柔和。
良久，大圣就像活吞了一整个干馒头，捶了两下胸口，指着梁与肖的那根食指哆嗦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他妈的昨天肯定是喝假酒了！脑子喝坏了！”
梁与肖笑笑，挑衅道，“你喝的更多。”
大圣甩手一个枕头扔了过去，失笑骂了一句，“操蛋玩意儿！”
过了一会儿，病房外飘过两个小护士，梁与肖不动声色的瞄了一眼，从他跟小龙虾来时就看到那俩人了，当时也是在这个病房门口。
恒黑海的眼线？
没一会儿又来两个，一个穿着护士服，一个是便装，梁与肖给大圣递了个眼神。
大圣回头看了一眼，说了两个字，“粉丝。”
“什么？”梁与肖以为自己听错了，见大圣没回话，又一连问了六个“什么”。
“你家人的！”
梁与肖正琢磨着，忽然一阵尖叫，吓得他一激灵，抬头看去，发现小龙虾站在门口，如惊弓之鸟般的，被那四个人围的不敢挪步，其中一个竟然还拿出了手机拍照……
小姐姐们的表演开始了——
A，“小哥哥，可以加个微信吗？”
B，“你伤口愈合的怎么样了？今天需要换药吗？我帮你啊？”
C，“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朱晓薇，你喊我薇薇就好了。”
D，“你要是不报名字，我们就叫你老公了！”
一阵哄笑……
梁与肖马上走出去，正想把小龙虾拉进来，肩膀被人轻轻拍了一下，回头又看到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小护士，长得还挺漂亮。
她害羞的笑了下，垫着脚凑到梁与肖耳边，问话的声音一点都不小，“你们两个有女朋友了吗？”
其他人一听，也凑着热闹，“对啊，你们有女朋友了吗？”
这……
小龙虾对她们用力的点点头，表示两根草都有主了，别惦记着了。
以为会看到她们略显失落的表情，或撇撇嘴一哄而散，结果，小龙虾旁边的那个穿着便装，身材微微圆润，也不知道是医护人员，还是患者家属的姑娘，半开玩笑半认真的问，“那你们介意再多几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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