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原点
她推开杰克的手臂，“你要我怎么爱你呢！每当我想起那些女人抱着你、吻着你，我就想将那些人撕成碎片，你要我怎么爱你？每当你夜归回来，身上沾满女人的香水味，那晚我就无法入睡。这些你能体会，能了解吗？你能要求我爱你吗？不，我告诉自己我不爱你，在你屡次伤我的心之后，我已经决定不爱你了！”
“不！烟亭，请不要说你不爱我了。”杰克再次紧紧将她拥入怀里。“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没有你，我每天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别再折磨我了，跟我回去，我们重新开始，我发誓全心全意爱你，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在我们中间出现。”
苏烟亭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杰克的话。
杰克的手将她拥得很紧，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也感染了她，她似乎可以感觉杰克也在发抖。
“相信！我烟亭！”
苏烟亭知道自己是爱着杰克的，不然不会这么恨他，一心想要报复。
“但是……我……已经没有了孩子。”她隐隐啜泣的说。
“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再来。”
“不，你不明白孩子……是我自己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不是凌玫推我的。我为了让陆珏相信我，让他恨凌玫，我利用自己腹中的胎儿作赌注，我被报复之火掩盖了心智，一心一意只想嫁给陆珏，然后可以用财富压倒你，我……我是个坏女人，连自己的小孩也可以无辜的牺牲，只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没办法再面对你，杰克，我是个刽子手呀！”她歇斯底里地哭得像个泪人儿。
苏烟亭终于把实话说出口了，在场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地看着她。
陆珏完完全全的松了口气，但对自己误解玫玫的行为却相当自责。
苏烟亭原本以为杰克会重重地苛责她，甚至会掉头离开，但他却什么都没有做。他将紧抱着苏烟亭的手松开，将她的脸抬起，让她的眼睛能正视他。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你伤得这么重，你不要再哭了，我不怪你。”
“你不怪我？可是……可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呀！我是一个坏女人！”苏烟亭将脸埋在双手里痛苦不已。
“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坏女人！我爱的就是你！”杰克大声说道，将烟亭紧紧抱在怀里。
一个月过去了！
陆珏真有点不敢相信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凌玫仍然没有消息。要不是繁重的工作让他暂时分了心，否则他真无法熬过这一个月。
在这段时间里，陆珏谦卑地向部属询问每个生产环节，借以对公司的情况更了解，另外，他从公司内部选拔出一些表现杰出的员工担任重任，踏实的将分权的工作执行。虽然前一段日子因内部作业紊乱，使订单大量减少，但正也因如此而使他有了重新整顿布局的时间。
总之，公司的问题总算稳住了，但他的问题却还没解决。
每天他都一定会先到后山坐坐再回家，在那里留有许多与凌玫的回忆，能让他觉得她还在他身边，这是唯一能让他平静的方法。他总是在长阶梯走上走下的，数着阶梯，有时就坐在大石椅上，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
玫玫，你是在哪一盏灯之下呢？
他自问过好几千次，也知道不会有答案的，谁让他那样伤了她的心。从一开始到现在，她似乎没过过真正幸福的日子。陆珏心中发誓，只要凌玫再重回他身边，他要以生命一样的爱她。
然而，觉得若有所失的不单是陆珏，陆父与陆母也亦然。所有人已经将凌玫视为陆家的一份子，她的离开，使整个陆家死气沉沉，每个人都变得寡言落寞。尤其是陆父，他已视玫玫为亲生女儿，她的离开无疑是沉重的打击，也因此使他的健康状况急转直下。
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但却又没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解决，直到如今，他们才觉得对凌玫的事实在知道太少了。过去，每当问起有关她的家庭背景与身世，玫玫总是移转话题，或轻描淡写地带过，从来也没听她提起，她是哪里的人？她原先住在哪里？她的亲人呢？
没有人知道。这也是令陆父头痛的地方，因为不知从何找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或许是老天听见陆家人的祷告，奇迹出现了。
一个沉闷的仲夏夜晚，陆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这女子喝醉了酒，吵着要见玫玫。管家赶紧向陆父报告，并将这名女子扶进客厅。
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曾来过陆家找凌玫的张淑慧。
她喝了不少酒，但神智还算清醒，只是话多了些。“凌玫呢？凌玫到哪儿去了？她说会打电话给我的，太不够意思了！”张淑慧毫不客气地在沙发上躺下去。
陆父一见到她便焦急地追问“”“玫玫有和你联络吗？”
“联络？联络个鬼！上次帮我安排了一次相亲之后就没后文了，我可是又苦苦地等了一个月，阿清又上竹城找我要钱，我哪有什么钱可以给…………玫玫呢？叫她出来！问她到底还帮不帮我的忙？”她语无伦次地说。
“帮，当然会帮你，但是能不能先告诉我，凌玫的老家在哪里？”
张淑慧的酒意稍微清醒。“你问这个干嘛？”
“凌玫不见了，我想她大概是回老家，但是我们又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不见了？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这么傻，丢下富裕的生活，这可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不过也奇怪了，你们和她相处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老家？难道没问过她吗？”
陆父摇头，“没有，她从来也不提，或许那是令她伤心的往事，我们也不追究。现在只能拜托你了，只要能帮我找回凌玫，你要找有钱人相亲就包在我身上，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陆父拍胸脯向她保证。
听见陆父的保证，张淑慧的酒意全清醒了，她坐起身望着陆父。
“我和她是在竹南认识的，她的表姐是我的同学，但凌玫真正的家应该是竹南的乡下。”张淑慧说。
陆父追问：“能告诉我地址吗？”
她摇摇头，“我想她应该不会回竹南老家，而且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从未听她说过是在哪里。原本她在竹城念书时是和她表姐住在一起……”
“她会去找她的表姐吗？”
“不可能。”张淑慧皱起眉头，“她表姐过世很多年了。说也奇怪，当时她们姐妹俩在竹城住得好好的，也没听说身体有什问题，然后她表姐却突然就死了，什么原因凌玫从来也不肯说，她就这样单独地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回到竹南，说起来也怪可怜的。”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得到她”“我得想一想她还会去哪里当时她在图书馆工作时的房子是租来的，也早已退租，所以根本不可能回去。
“唉！老天爷不会就此让我们与她断了音讯吧？”陆父长叹口气。
张淑慧突然想起，“等等！你们为什么不去查医院的生产资料呢？我记得她说过小孩是在竹全医院出生的。”
“竹泉医院？”
“是的。”张淑慧斩钉截铁地点头。“我听她说过一次，曾带小孩回去做健康检查，后来才知道小孩的心脏有问题。”
这的确是个好线索，当年的医疗记录应该还在，或许能查出她所登记的地址。
陆父的精神大为振奋。“张小姐，谢谢你！”
“哪儿的话，伯父你可是答应我在先，一定得帮我的忙。”
“只要找回凌玫，要我帮你介绍一百个都没问题。”迷雾总算散开，见到一线曙光。陆父因张淑慧的话而又恢复信心。
陆父等不及告诉陆珏这条线索，自己已迫不及待地拨了竹泉医院的电话。
天气开始转凉，这几天，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和凌玫低落的心情很相符。
在离开陆家的第三个星期，她竟然在马路上与杨卿相遇。
“凌玫！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真好，我很担心你，不晓得你跑到哪里去了，实在是……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他兴奋地对她说了一大串的话。
凌玫真的是有口难言，她并不想跟他说太多，只是礼貌性地对他点点头。
“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用替我担心。”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低下头不语。
杨卿找了她好久，但总是徒劳无功，这次是新公司派他到此地出差，完全是在无预期的情况下遇见玫玫，或许该说是上天的安排，注定给他这么一次机会，他不能再错失了。
“凌玫，你不想说就算了，其实我也知道一点点，原本以为陆珏回来真的能带给你幸福，所以我才退让，但现在不一样了，已经没有让我退出的理由。”杨卿抓住凌玫的双臂，“凌玫，给我机会吧！”
凌玫面对他热烈的反应却显得退却。“杨卿……”她的表情很尴尬，“我的心已经无法再负荷太多的感情，请原谅我，现在我只想单独一个人把宝宝抚养长大，其他的我都不敢奢望了。”
“他真的伤你这么深？连另外开始一段新感情的念头都断绝了？还是你还在默默地等他回头？”
“不！”凌玫立刻否认。
“那为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才能让你明白，从我十九岁那一年遇见陆珏起，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能进入我的心，能嫁给他或许是天意，但我却从未奢望他会爱上我，如今上天已让我与他度过美好的一段时光，纵使短暂，纵使我们分开的时候充满误会，但都不重要了。我很知足的珍惜那段日子，在我的记忆里也只有留下和他欢乐的回忆，但是，我无法再回头了。”
“即使真相大白，那个女人也离开陆珏，你还是不回去吗？”
她点头，“我没办法再回去，我有没办法再回去的苦衷。
“我不明白。”
凌玫苦笑，“本来感情的事就是很难让人明白。但我还是谢谢你，我不会忘记你的。”
她掉头要离开，却又被杨卿叫住。“凌玫，如果你不愿接受我的感情，那让我们做好朋友吧！让我知道你住在哪里，至少你还可以得到我的关心。”
“谢谢！杨卿，我们本来不就是好朋友吗？至于我的住处并不一定，等我安顿好会通知你的。”
“你一定要告诉我！”杨卿对凌玫离开的背影喊着，但她却没再回头。
凌玫反复想着杨卿刚刚的话，一个人沉思地走着。
这段日子她想了很多，从过去到现在，还有与陆珏之间的感情。
和貌美如花的苏烟亭相比，自己的确差她一截，比起心机，凌玫更是无法与她相提并论，再怎么想、怎么做都是赢不了她，难怪陆珏的心会转向她，凌玫越想就越觉自卑。
就当是与陆珏无缘吧！凌玫安慰自己。而离开陆家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再为了怕秘密被揭穿而担忧。而她和宝宝又回到原点，就跟以前一样的相依为命。
“不！烟亭，请不要说你不爱我了。”杰克再次紧紧将她拥入怀里。“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没有你，我每天就像行尸走肉一样，别再折磨我了，跟我回去，我们重新开始，我发誓全心全意爱你，不会再有其他的女人在我们中间出现。”
苏烟亭的身体微微颤抖，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杰克的话。
杰克的手将她拥得很紧，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也感染了她，她似乎可以感觉杰克也在发抖。
“相信！我烟亭！”
苏烟亭知道自己是爱着杰克的，不然不会这么恨他，一心想要报复。
“但是……我……已经没有了孩子。”她隐隐啜泣的说。
“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新再来。”
“不，你不明白孩子……是我自己故意从楼梯上摔下来，不是凌玫推我的。我为了让陆珏相信我，让他恨凌玫，我利用自己腹中的胎儿作赌注，我被报复之火掩盖了心智，一心一意只想嫁给陆珏，然后可以用财富压倒你，我……我是个坏女人，连自己的小孩也可以无辜的牺牲，只为了达到我的目的……我没办法再面对你，杰克，我是个刽子手呀！”她歇斯底里地哭得像个泪人儿。
苏烟亭终于把实话说出口了，在场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地看着她。
陆珏完完全全的松了口气，但对自己误解玫玫的行为却相当自责。
苏烟亭原本以为杰克会重重地苛责她，甚至会掉头离开，但他却什么都没有做。他将紧抱着苏烟亭的手松开，将她的脸抬起，让她的眼睛能正视他。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把你伤得这么重，你不要再哭了，我不怪你。”
“你不怪我？可是……可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呀！我是一个坏女人！”苏烟亭将脸埋在双手里痛苦不已。
“我才不在乎你是不是坏女人！我爱的就是你！”杰克大声说道，将烟亭紧紧抱在怀里。
一个月过去了！
陆珏真有点不敢相信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凌玫仍然没有消息。要不是繁重的工作让他暂时分了心，否则他真无法熬过这一个月。
在这段时间里，陆珏谦卑地向部属询问每个生产环节，借以对公司的情况更了解，另外，他从公司内部选拔出一些表现杰出的员工担任重任，踏实的将分权的工作执行。虽然前一段日子因内部作业紊乱，使订单大量减少，但正也因如此而使他有了重新整顿布局的时间。
总之，公司的问题总算稳住了，但他的问题却还没解决。
每天他都一定会先到后山坐坐再回家，在那里留有许多与凌玫的回忆，能让他觉得她还在他身边，这是唯一能让他平静的方法。他总是在长阶梯走上走下的，数着阶梯，有时就坐在大石椅上，望着远处的万家灯火。
玫玫，你是在哪一盏灯之下呢？
他自问过好几千次，也知道不会有答案的，谁让他那样伤了她的心。从一开始到现在，她似乎没过过真正幸福的日子。陆珏心中发誓，只要凌玫再重回他身边，他要以生命一样的爱她。
然而，觉得若有所失的不单是陆珏，陆父与陆母也亦然。所有人已经将凌玫视为陆家的一份子，她的离开，使整个陆家死气沉沉，每个人都变得寡言落寞。尤其是陆父，他已视玫玫为亲生女儿，她的离开无疑是沉重的打击，也因此使他的健康状况急转直下。
这样下去实在不是办法，但却又没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解决，直到如今，他们才觉得对凌玫的事实在知道太少了。过去，每当问起有关她的家庭背景与身世，玫玫总是移转话题，或轻描淡写地带过，从来也没听她提起，她是哪里的人？她原先住在哪里？她的亲人呢？
没有人知道。这也是令陆父头痛的地方，因为不知从何找起。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或许是老天听见陆家人的祷告，奇迹出现了。
一个沉闷的仲夏夜晚，陆家来了一名不速之客。这女子喝醉了酒，吵着要见玫玫。管家赶紧向陆父报告，并将这名女子扶进客厅。
这名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曾来过陆家找凌玫的张淑慧。
她喝了不少酒，但神智还算清醒，只是话多了些。“凌玫呢？凌玫到哪儿去了？她说会打电话给我的，太不够意思了！”张淑慧毫不客气地在沙发上躺下去。
陆父一见到她便焦急地追问“”“玫玫有和你联络吗？”
“联络？联络个鬼！上次帮我安排了一次相亲之后就没后文了，我可是又苦苦地等了一个月，阿清又上竹城找我要钱，我哪有什么钱可以给…………玫玫呢？叫她出来！问她到底还帮不帮我的忙？”她语无伦次地说。
“帮，当然会帮你，但是能不能先告诉我，凌玫的老家在哪里？”
张淑慧的酒意稍微清醒。“你问这个干嘛？”
“凌玫不见了，我想她大概是回老家，但是我们又不知道她住在哪里？”
“不见了？怎么可能？她怎么会这么傻，丢下富裕的生活，这可也是好不容易才得到的。不过也奇怪了，你们和她相处这么久，怎么会不知道她的老家？难道没问过她吗？”
陆父摇头，“没有，她从来也不提，或许那是令她伤心的往事，我们也不追究。现在只能拜托你了，只要能帮我找回凌玫，你要找有钱人相亲就包在我身上，我不会让你失望的。”陆父拍胸脯向她保证。
听见陆父的保证，张淑慧的酒意全清醒了，她坐起身望着陆父。
“我和她是在竹南认识的，她的表姐是我的同学，但凌玫真正的家应该是竹南的乡下。”张淑慧说。
陆父追问：“能告诉我地址吗？”
她摇摇头，“我想她应该不会回竹南老家，而且说真的，我也不知道，我从未听她说过是在哪里。原本她在竹城念书时是和她表姐住在一起……”
“她会去找她的表姐吗？”
“不可能。”张淑慧皱起眉头，“她表姐过世很多年了。说也奇怪，当时她们姐妹俩在竹城住得好好的，也没听说身体有什问题，然后她表姐却突然就死了，什么原因凌玫从来也不肯说，她就这样单独地带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回到竹南，说起来也怪可怜的。”
“这么说，你也不知道哪里可以找得到她”“我得想一想她还会去哪里当时她在图书馆工作时的房子是租来的，也早已退租，所以根本不可能回去。
“唉！老天爷不会就此让我们与她断了音讯吧？”陆父长叹口气。
张淑慧突然想起，“等等！你们为什么不去查医院的生产资料呢？我记得她说过小孩是在竹全医院出生的。”
“竹泉医院？”
“是的。”张淑慧斩钉截铁地点头。“我听她说过一次，曾带小孩回去做健康检查，后来才知道小孩的心脏有问题。”
这的确是个好线索，当年的医疗记录应该还在，或许能查出她所登记的地址。
陆父的精神大为振奋。“张小姐，谢谢你！”
“哪儿的话，伯父你可是答应我在先，一定得帮我的忙。”
“只要找回凌玫，要我帮你介绍一百个都没问题。”迷雾总算散开，见到一线曙光。陆父因张淑慧的话而又恢复信心。
陆父等不及告诉陆珏这条线索，自己已迫不及待地拨了竹泉医院的电话。
天气开始转凉，这几天，天空总是灰蒙蒙的，和凌玫低落的心情很相符。
在离开陆家的第三个星期，她竟然在马路上与杨卿相遇。
“凌玫！你怎么会在这里？见到你真好，我很担心你，不晓得你跑到哪里去了，实在是……你怎么一声不响就走了？”他兴奋地对她说了一大串的话。
凌玫真的是有口难言，她并不想跟他说太多，只是礼貌性地对他点点头。
“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用替我担心。”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低下头不语。
杨卿找了她好久，但总是徒劳无功，这次是新公司派他到此地出差，完全是在无预期的情况下遇见玫玫，或许该说是上天的安排，注定给他这么一次机会，他不能再错失了。
“凌玫，你不想说就算了，其实我也知道一点点，原本以为陆珏回来真的能带给你幸福，所以我才退让，但现在不一样了，已经没有让我退出的理由。”杨卿抓住凌玫的双臂，“凌玫，给我机会吧！”
凌玫面对他热烈的反应却显得退却。“杨卿……”她的表情很尴尬，“我的心已经无法再负荷太多的感情，请原谅我，现在我只想单独一个人把宝宝抚养长大，其他的我都不敢奢望了。”
“他真的伤你这么深？连另外开始一段新感情的念头都断绝了？还是你还在默默地等他回头？”
“不！”凌玫立刻否认。
“那为什么？”
“我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才能让你明白，从我十九岁那一年遇见陆珏起，再也没有一个男人能进入我的心，能嫁给他或许是天意，但我却从未奢望他会爱上我，如今上天已让我与他度过美好的一段时光，纵使短暂，纵使我们分开的时候充满误会，但都不重要了。我很知足的珍惜那段日子，在我的记忆里也只有留下和他欢乐的回忆，但是，我无法再回头了。”
“即使真相大白，那个女人也离开陆珏，你还是不回去吗？”
她点头，“我没办法再回去，我有没办法再回去的苦衷。
“我不明白。”
凌玫苦笑，“本来感情的事就是很难让人明白。但我还是谢谢你，我不会忘记你的。”
她掉头要离开，却又被杨卿叫住。“凌玫，如果你不愿接受我的感情，那让我们做好朋友吧！让我知道你住在哪里，至少你还可以得到我的关心。”
“谢谢！杨卿，我们本来不就是好朋友吗？至于我的住处并不一定，等我安顿好会通知你的。”
“你一定要告诉我！”杨卿对凌玫离开的背影喊着，但她却没再回头。
凌玫反复想着杨卿刚刚的话，一个人沉思地走着。
这段日子她想了很多，从过去到现在，还有与陆珏之间的感情。
和貌美如花的苏烟亭相比，自己的确差她一截，比起心机，凌玫更是无法与她相提并论，再怎么想、怎么做都是赢不了她，难怪陆珏的心会转向她，凌玫越想就越觉自卑。
就当是与陆珏无缘吧！凌玫安慰自己。而离开陆家唯一的好处就是，不用再为了怕秘密被揭穿而担忧。而她和宝宝又回到原点，就跟以前一样的相依为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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