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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抓康麻子左膀李光地偷情

    朱慈煊既然打定了主意,当日便向黄梧辞行。由于澄海山寨在福建南部,毗邻广东,他又不得不将前面走过的路再走了一遍。如此走了十日,朱慈煊和胡一清才绕过厦门来到了泉州境内。

    泉州古称“泉南佛国”,是佛教文化传入较早较集中的地方之一,这里寺庙众多,每走一里,便能见到不少大庙小庙。朱慈煊还是同平日一样,白天在茶馆歇息,夜晚便留宿寺庙。

    这日,朱慈煊经过一家路边茶馆,正考虑是否歇歇脚,忽听见茶馆里面传来喧哗之声,他循声望去,见茶馆里面坐着十来个少年读书人,正一边喝茶,一边手捧古书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朱慈煊心生好奇,想瞧瞧这些亡国十六年的少年人心中到底想些什么,便拉着胡一清走了进去,找了个旁边座位,点了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歇息,一边听着这群读书人的高声阔论。

    “晋卿兄,我们这些人,以你的才华学识最高,他日金榜题名,当不在话下。以后封坛拜相,衣锦还乡,可不要忘了我等兄弟。”

    “哎,如今我东南有郑氏作乱,西南有李贼虎视眈眈,我李光地每每想起这些,都痛恨自己不能为君王分忧,昼夜难眠!”

    我的妈,是李光地,就是那位出卖朋友上位,被康熙视为左膀右臂的李光地!

    朱慈煊忙侧首望了过去,见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年负手而立,正慷慨激扬得发表着自己的救世大论。

    “晋卿兄,西南李贼和东南的郑氏,以你看来,哪个是我大清国的心腹大患?”

    “还我大清国,哎,这代东南的读书人不行呀!”朱慈煊心中咒骂了一句。

    “自然是东南的郑氏!”李光地答得铿锵有力,观点也让其它同窗侧目相看。

    “啊….如今陛下推行仁政,善待西南的僧人,可见朝中大臣还是将西南视为心腹大患,晋卿兄何出此言?

    “西南李贼虽拥兵三十万,但西南贫瘠,并不足以养兵;加上西南李贼出身大西军,与明朝旧部水火不容,只需假以时日,其内必乱,西南便可不攻自破!”

    顿了顿,李光地续道:

    “但是东南的郑氏,虽兵力不足十万,领地不过弹丸;但他们有我大清国都没有的千艘战舰,有我大清国没有控制的万里海域;他们一旦壮大,便可以纵横我大清国的万里沿海边疆,使我大清国片刻不得安宁!”

    李光地说到这里,痛心疾首喊道:“陛下和众位议政大臣们都想错了,若是轻视东南的郑氏,我大清国万里沿海的千万百姓将永无宁日!”

    李光地说得有理有据,旁边少年读书人纷纷被其说服,均是抚掌喊道:

    “晋卿兄高见!晋卿兄高见!”

    又有几个少年读书人朝他拜道:“晋卿兄不仅见解一针见血、入木三分;更令我等钦佩的是谨遵圣人教诲,时刻不忘为国君分忧,真乃高风亮节,令我等望尘莫及。”

    李光地望着苍穹,悠悠道:“我李光地蒙圣贤教诲十五年,圣贤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映在脑海之中,片刻不敢相忘!”

    “晋卿兄,圣人曰,我辈读书人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晋卿兄实乃我辈道德楷模,学业的楷模,他日也是我等为官之人的楷模!”

    李光地作揖道:“诸位兄弟如此谬赞,我李光地实在愧不敢当;唯有拼劲全力,不负众位兄弟的期盼。”

    朱慈煊听得这群读书人溜须拍马,不由得连连摇头,胸口有股恶心之感,于是拉住胡一清,出了茶馆。

    --

    走了约莫一个时辰,远远见山上有坐古庙,便提议胡一清,今晚就在此庙借宿,胡一清自然同意。

    朱慈煊上了山,走进古庙,发现里面并无僧人居住,大殿里面有不少蜘蛛网,显然平日里并无人来此。他也不管这些,自行找了个地方铺了袈裟,盘膝念经休憩。

    第二日,朱慈煊醒来吃过干粮,正准备离开,忽然听到一阵脚步声,还有一对男女的声音,仔细一听,里面一人竟然是李光地。

    朱慈煊忙将胡一清拉入佛像后侧,耐心倾听起来。

    “你这小家伙,前日刚刚来过,怎得今日又来找我?”

    “娘子,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我呸,可别叫娘子,小女子可担不起。”

    “如何担不起?在我李光地心里,你早已经是我娘子了。”

    “少贫嘴,你们读书人可靠不住,待进了京城,金榜提名,只怕早将我忘得一干二净。”

    “娘子,哎,若不是家中母亲以死相逼,让我进京赶考,我…我今日便请了媒婆八抬大轿把你娶回家。”

    “相公,你…你不嫌弃我是未亡人(寡妇),娶了我,可不吉利?”

    “什么吉利不吉利?我李光地只要与你在一起,若是不能娶你,我李光地活着有什么劲?”

    “你若金榜题名,真得会来接我?”

    “娘子放心,如我李光地有负于你,便遭天打雷劈。”

    “不,相公,你若被雷劈了,那我也不活了。”

    接着传来了衣服落下的声音,朱慈煊没兴致听着,抚掌大笑道:“李光地呀,李光地,你可不愧是圣贤教诲出来的读书人!”

    他担心对方衣衫不整,因此过了一会儿才从佛像后面移步走了出来。

    “你,你….”李光地已经穿好了衣裳,脸色一片煞白,指着朱慈煊不敢接话。那女子躲在李光地的后面,瑟瑟发抖。

    “李大学子,你做这有辱斯文之事在别处也就罢了;可偏偏为什么要在佛祖眼皮底下苟且;小僧身为佛祖弟子,若是置之不理,如何对得起佛祖平日里的教诲?”

    朱慈煊脸色庄重,目光如雷电一般望着李光地。

    李光地吓得面无血色,猛地将后面的女子一把推倒,又扑通一声朝朱慈煊叩头便拜:“大师,李光地一时糊涂,受了这女子的迷惑,以至于失了本性;请大师慈悲为怀,饶了我这可怜的书生。”

    这李光地的品性果然很差,刚才还信誓旦旦要长相厮守,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了。

    “好说,好说,”朱慈煊笑眯眯得望着李光地:“那你说,如何饶恕你。”

    “大师云游四海,就当今日什么都没有见到便是,”李光地一边磕头,一边提了个无耻的理由。

    朱慈煊默不作声。

    李光地又道:“小生胸中有满腹韬略,他日定可辅助明君建立一个太平盛世,让天下黎民百姓脱离战乱之苦;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师今日放过我,便是救了千千万万百姓的性命,就是造了无上功德。”

    “我靠,这李光地的脸皮可真厚,你若是没这本事就罢了,既然你有这本事,那我可饶不了你!”朱慈煊心中默默想了想,沉声道:

    “好,出家人慈悲为怀,你若是答应小僧两点,小僧便当今日什么也看见。”

    “大师请讲!”

    “第一,www.&#你回去以后立刻娶了这位女子为妻,能做到否?”

    李光地迟疑了一下,重重点头道:“李光地本就想娶她为妻,谢谢大师成全。”

    我靠,这变色龙变得也太快了;可真是一块当官的好料。

    “第二,你与她成亲后,在孩子八岁前,你不得参加科举应试,能做到否?”

    “啊….”李光地呆了许久…

    最后咬了咬牙,叹气道:“好吧,小生同意便是!”

    “空口无凭,立字为据!”

    “好,”李光地应承下来,望向朱慈煊,为难道:“大师,可有笔墨?”

    朱慈煊冷冷瞧了他一眼,转过身去,跪在了佛像面前,念起了金刚经。

    李光地一咬牙,撕下一块白布,又咬破手指,依着朱慈煊说得写了下来,然后跪着身子,移到朱慈煊面前,递到朱慈煊手里。

    朱慈煊接了过来,沉声道:“适才佛祖说了,还需施主写一份一模一样的。”

    李光地无奈又撕下一块白布,又写了一模一样的一份,交到朱慈煊手里。

    朱慈煊接了过来,起身走到那女子旁边,将这白布塞到她手里,合十道:“佛祖说了,这白布交由你保管。”言罢,大声道:“净恩,我们走吧。”

    胡一清从佛像后面走出来,跟上朱慈煊脚步,出了寺庙,往山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