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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篇幅十]【十年人间】第二话:落叶归根

    “这就是我要跟你们讲的这个故事的全部了”。

    落幕时分。

    一行人驾车紧赶慢赶终于是成功抵达了目的地。

    “哇塞!这片空地好像有两个足球场这么大啊?”邓琪琪张开双臂,左右比划,满脸不可置信。

    “此地域名为“辽巢”是“齐康古域”中占地面积百分比最大的一块区域,同样,也是这次“败土”事件的主要事发地。”市政协会委员梁友良打开手里的强光手电,远远扫射一圈后,又向众人解释道。“根据国内几个知名地质专家的分析,他们说这片荒地可能还有向外继续恶化的趋势。”

    “那是自然,你们动用的那些农药化学剂和肥料施压都是治标不治本最行不通的做法,这样不仅会间接伤害到地层表面,而且还极有可能会给本就脆弱的地脉筋络造成不可逆转的二次伤害,可谓是百害而无一利!”张大师爷半眯着眼一边摸着胡须,一边摇头晃脑意味深长说道。

    “我们几个糟老头子要是再不出山,这块风水宝地怕是真的要被你们这群不三不四的人搞废啦!”王大师爷两手叉腰,竖起冷眉,对其冷眼相待。

    “只有斩草除根,才能彻底断绝接下来还未发生的所有隐患。”刘姥目光坚定,斩钉截铁道。

    “打通一条连接地心的通道?”沈安然上前一步,调侃问道。

    “虽然如此,但也没那么简单哦。”徐师爷与身旁的林师爷目光对视之间,会心一笑。

    “要知道,这次的家伙可是一头从沉睡中苏醒的“大虫”!”邓师爷随手接过秦参军递来的香烟,打了个饱嗝,打趣说道。

    “啧啧啧,三十年前,俺们几人一起联手对付的这头“凶首”,没想到时隔多年……。”丁师爷下意识摇了摇头,表现得一筹莫展。

    “要怪就怪俺们当年心慈手软,留了它一个活口,才导致现如今这等局面。”刘姥眼神暗淡,深深叹了口气,懊恼不己。

    “应该怪我,怪我。”唐大师爷目光尖锐,自责说道。

    “这种级别的“地凶”,就算放到现在也算是一个珍惜物种,咱们当时手下留情也是情有可原。”江师爷拍了拍刘姥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哎呦,你这个糟老头子还没死心啊?人家刘姑娘年轻时看不上你,现在都老大不小了你还想占她便宜?”邓师爷嘴里叼着烟,不禁冷嘲热讽一句。

    “就你话多!”江师爷撇了撇嘴,经不住恼羞成怒。

    “哈哈……。”

    众徒弟像似发现新大陆般,满脸惆怅,一齐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师傅,事已至此,你有何妙计?”张文成看着一脸严肃的张大师爷,低声下气问道。

    “你们看,这片土地的四周都有哪些相似的特点?”

    “哝,西北角、东南角、西南角,这三处土地都有明显被“地凶”糟践过的痕迹。”张文成眼力独到,当即就说出来了问题所在。

    “小伙子有前途啊。”刘姥说话间,特意向林汐儿使了个眼色。

    “那好,你们十人,十“爷”,各组成一队,分别从此地的东南,西北,西南三个方位径直打入地底,要记住!只有刺穿那家伙的心脏,才能彻底以绝后患!”张大师爷语气强硬,义正言辞。

    夕阳迟暮的山头上,霞光万道。

    临近秋冬的晚风拂过面庞,飒飒落叶一时间随风摇曳,开始肆意起舞。

    在此情此景的衬托下,冥冥之中也似乎预示着这个传奇故事即将落下帷幕。

    东南角,江湖流域。

    “文成哥,等这次结束了,我想和“虎爷”一起好好出去玩玩。”林汐儿两手合并,回头之际,一道夕阳恰好落在了她那张俏皮灵动的面庞上。

    “林妹子,苏哥发现你好像话里有话哟?”苏民心领神会,下意识后退一步,给张文成和林汐儿留了一个恰到好处的空间。

    邓琪琪嘿嘿一笑,故意凑上前挤怼了一下苏民。“真没想到苏大哥,还挺会来事儿。”

    “臭丫头,这你就不懂了吧。”苏民假装低沉,冷酷挑眉。

    “苏兄弟,你有话就直说呗。”张文成挠了挠头发,显然还是一知半解。

    “咱们别理他,他就是一块木头!”林汐儿扶着身旁的“虎爷”,一个劲的加快了脚步。

    “小心水深危险。”

    张文成看着前头不管不顾,飞速淌水而过的林汐儿,内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噗通!”

    话才刚出口,邓琪琪一个脚滑不小心,一头就栽进了水里。

    “哗啦啦……。”

    此时正值换季,江水中冰冷刺骨,浑浊不堪。

    不等众人作出反应,“牛爷”已经纵身一跃,扎进了水流湍急的江湖下。

    “我水性好,我去救人。”苏民胡乱脱下衣裤,火急火燎就要准备跳水。

    “冒头啦!冒头啦!快点,快拉她们一把!”张文成一口气吹胀救生圈,朝“牛爷”和邓琪琪的方向使劲抛出。

    “她们抓住啦。”

    邓琪琪凭借着潜意识里的逃生技巧,拖着“牛爷”的腰部,拼命浮出了水面。

    大家伙又是拉又是拔,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才把邓琪琪和“牛爷”从激流中拽上了对岸。

    一众人浑身湿透,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实在哭笑不得。

    过夜生火。

    “我这要是死在半道上也太憋屈了吧。”邓琪琪脱下外套,放在篝火上反复翻烤,一脸委屈。

    张文成背着材火走来,远远听见,不禁调侃几句。“这次算你命大。”

    “琪琪你知道么?刚才要不是“牛爷”义无反顾跳下去救你,恐怕你早就被那股急流给冲没了。”林汐儿轻声贴着邓琪琪耳边,说罢还感到一阵后怕。

    “哈哈,这臭丫头总是毛里毛躁的。”“牛爷”站起身抖了抖腿,随即依偎在邓琪琪身边。

    “你们说说,要是我和“牛爷”都没上来,算不算得上是殉情?”苏民突发奇想,苦笑摇头。

    “幸亏你嘴巴没开过光。”邓琪琪撇了撇嘴,不禁向苏民翻了个白眼。

    “琪琪她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纪。”“牛爷”心领神会,冷冷说道。

    “哈哈哈……。”

    大家伙哄然大笑,一时间全都猜出了苏民的小心思。

    “他这是羡慕嫉妒恨。”林汐儿心直口快,脱口而出。

    “啊?羡慕谁?我俩吗?”张文成恍然大悟,捂嘴偷笑。

    “想得美!”林汐儿恼羞成怒,气的直跺脚。

    “起风啦,咱们快些穿好衣服,别着凉了。”苏民指向身后已做好标记的位置,暗示说道。

    “对对对,还有正事没办呢。”一众人尴尬一笑,慌忙起身。

    西南角,断崖山。

    “没错,就是这儿了。”孙晨光斩钉截铁,抬起左手就是一铲子下去,突然,一股徐徐飘出的青烟,惹得一众人面面相视。

    “怎么回事?这洞口怎么还冒烟呢?”吴祖歪着脖子,感到莫名其妙。

    “薄荷味?”冯柒月嗅了嗅鼻子,瞬间觉得神清气爽。

    “这该不会就是近年来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姚罂”吧?”“斩爷”一个机灵,忽然想到。

    “据说这是聚天地之精华所产生出的灵气,普通人吸上一口没准能百病不侵,长命百岁呢。”“魁爷”与“常爷”纷纷点头,补充一句。

    “可我还听说,这种东西会使人产生某种幻觉,而且非常容易上瘾。”孙晨光冷哼一声,下意识后退一步。

    “啧啧啧,那我们是该怎么理解?灵气?毒气?”吴祖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尴尬看向冯柒月。

    “我觉得吧,好坏参半。”冯柒月摸了摸鼻子,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保险起见,我们还是等气体完全散了之后,再做打算吧。”孙晨光盯着脚下不断冒出的“姚罂”,心有余悸。

    西北角,坟场。

    “我就奇怪了,这四周寸草不生,为什么这坟头却长草啊?”何以笙回过头,看着同样一脸疑惑的秦参军和沈安然。

    “可能……应该……哎呀,我也答不上来。”沈安然托着下巴,绞尽脑汁,无奈摇头。

    “我是觉得咱们这么做(在人家坟前刨坑)会不会有些……不地道?”秦参军叼着烟,虽然表面装作不情愿,但手里的铲子却越挖越起劲。

    “那还能怎么办?”何以笙手握图纸,低头再次确认了一遍。

    “喂喂喂,你们聊天归聊天,手别停下来啊”。“候爷”、“玉爷”、“花爷”挥汗如雨,却见身旁两个人交头接耳,聊的不亦乐乎,不免有些心里不平衡。

    “嘿嘿。”俩人被说的哑口无言,只好卖力干活。

    秋风瑟瑟,夜过半响。

    终于,在大家伙的不懈努力下,一个深不见底的洞穴挖通了。

    “在下去之前,我有必要再提醒大家一句,这次行动不比三十年前,下面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谁都不知道,所以万事必须小心谨慎!”秦参军单手掐灭烟头,不苟言笑,一本正经说道。

    “本姑娘也很负责任的告诉你,我们不是三岁小孩。”何以笙两手叉腰,满脸惆怅。

    洞穴之下。

    阴暗干燥,空气稀缺。

    “你们听听,哪是什么声音?”沈安然在跳下黑洞的一瞬间,便察觉到了些许异常。

    “这是……琴声?”“玉爷”竖直两耳,仔细聆听,当即说道。

    “不会吧?”何以笙紧贴洞壁,试图听声辨位。

    “真的是琴声唉,这也太不可思议了。”秦参军满脸惊愕,忍不住点上一根烟。

    “喂喂喂,你是想熏死我们呐?”何以笙捏着鼻子,揪住秦参军的耳朵,一脸嫌弃。

    “哎呦呦,大小姐,快放手,快放手,我不抽了还不行吗?”秦参军表情痛苦,一把甩掉烟头,连连叫疼。

    “哼,算你识相。”何以笙竖起冷眉,不屑一顾。

    “不对呀……。”“候爷”顿然觉悟,若有所思。

    “要不要过去看看?”“花爷”目视前方,提议说道。

    “我是觉得……大家还是先别轻举妄动的好。”秦参军点亮“青灯”,与沈安然同时环顾四周,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好像有什么东西正朝着我们这儿过来?”“候爷”猛然抬头,断然说道。

    “那家伙该不会是想主动出击?”何以笙虽然一脸不可置信,但还是下意识拿出了随身携带的“柳梅淤青鞭”,以防不测。

    “叮叮……嘀嘀嘀……。”

    “嘶啦……嘶啦……。”

    随着距离的不断拉近,这首听似优美的琴曲,渐渐的,赫然变成了一段段不堪入耳的诡音。

    “我滴妈,这回是来真的!”秦参军目瞪口呆,用力捂住耳朵,一时间不知所措。

    “他奶奶的熊,看我的!”沈安然和“花爷”眼神交汇之间,早已达成了共识。

    “六神惊弓,第三式,望眼欲穿!”

    “咻!”

    就见一支银光闪闪的利箭呼之欲出!

    与此同时,“花爷”凭借着矫健的身法,飞檐走壁,于电光火石之下,直击暴露在身前那头庞然大物的要害。

    “啪叽!”

    仅一眨眼的功夫,只见沈安然和“花爷”已经口吐鲜血,双双倒地不起。

    “你们没事吧?”何以笙和秦参军飞速上前,拽住他们就往后退。

    “啧啧啧,看来这家伙不是个善茬啊。”“玉爷”与“候爷”呲牙咧嘴,冷哼一声。

    “我现在就想问一句,它的心脏在哪儿?”何以笙安顿好受伤的沈安然、“花爷”,转身就想替他们报仇。

    “你别冲动,如果你再倒了,那我们今晚就得全部死在这儿了。”秦参军拍了拍何以笙的肩膀,示意她先冷静下来。

    “那咱们该怎么办?总不能任由它胡作非为吧?”何以笙看着眼前这头面目狰狞,全身臃肿的“凶首”,就恨的牙直痒痒。

    “看它这气势汹汹的架势,今晚上势必要跟我们拼个你死我活了。”“玉爷”和“候爷”挡在俩人身前,蓄势待发。

    “那就如它所愿。”秦参军胸有成竹,似笑非笑,从腰间抽了自己得心应手的武器“玄铁扇”。

    “我与“候爷”先去开路,你和“玉爷”趁其不备,打它个措手不及。”秦参军一嘴叼住香烟,展开手中的“玄铁扇”便和“候爷”并肩径直冲上去与其拼杀。

    “呲呲呲……。”

    一时间,昏暗的洞穴里,灯光晃眼,鲜血四溅,一众人眯着眼睛,已然分不清面前的厮杀者是敌是友?

    “不动如山,动如雷震,八卦齐天,飞翼云斩!”

    “咔嚓!咔嚓!”

    就见无数条应声向秦参军袭来的触手,被他手里的“玄铁扇”尽数切断。

    此时,他们俩的体力明显不支,眼看就快要败下阵来。

    何以笙与“玉爷”见此情形,无不想冲上前去帮忙,可是这样一来,所有人都会没命,所以她必须要等,等一个机会,等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

    “砰!”

    秦参军一个失误,被“凶首”的其中一条巨臂击中,整个人瞬间砸在了墙壁上,昏死过去。

    “候爷”想迎上去救人,也被连带着撞到了顶部,摔倒在地。

    “心脏!它的心脏!”

    “玉爷”反应迅速,抢得先机,一个飞扑上去,死死咬住了“凶首”的脑袋,逼它将隐藏在腋下的胸口面向何以笙。

    “去死吧!”

    何以笙疾步而蹬,手握细鞭,当即一个飞甩,顺势牢牢套住了“凶首”的两条巨臂。

    “第三式,我欲倾天揽明月。”

    “咔嚓!”

    就见一柄鲜血淋漓的短剑从“凶首”的胸膛刺出,只听见“啪嗒”得一声!

    它的整副躯体随之轰然倒下。

    “秦哥,秦哥,没事吧?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呀?”何以笙扶起昏迷不醒的秦参军,将他小心靠在墙上。

    “额咳咳……我没事。”秦参军咳出一口血痰,勉强摆了摆手,苦笑一声。

    ““候爷”那边还好吗?”何以笙见秦参军伤势并无大碍,于是赶紧转过身询问“玉爷”情况。

    “它也没事儿。”“候爷”紧挨着“玉爷”相互倚靠,踉踉跄跄艰难起身。

    “这地方变数太大,多待一分钟就多一分钟危险,走!先出去。”沈安然一瘸一拐,回头带路。

    “想不到在这短短几个小时里,咱们在生与死之间差点就……。”何以笙架着秦参军的肩膀,俩人对视一眼,都不免觉得心惊胆颤。

    “这八级“地凶”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连我们三个组合合力都占不了上风。”沈安然走在前头,无奈摇头叹息。

    “我是真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会这么主动,要不是咱们做了事先防备,留有后手,恐怕真的要被它一锅端咯。”秦参军说着,嬉皮笑脸的将头自然靠在了何以笙的温柔肩。

    “后手?我怎么不知道?”沈安然手提“青灯”,一脸疑惑。

    “哼,等你伤好了,有你好受的”何以笙假装生气,冷眼相待。

    西南角,洞穴之下。

    “地底信号太差,这些电子设备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呀。”吴祖拍了拍带在手腕上的电子指南针,郁闷说道。

    “哼,你当我们的“分穴定凶术”是盖的吗?”孙晨光满脸不屑,当即蹲下身开始查看周围的地形走势。

    “没用的,这个“地心蛀洞”不同以往,你难道忘记咱们师傅临行前说的话了?”冯柒月摇了摇头,脸色难堪。

    “以不变应万变?”孙晨光站起身,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颇有些无可奈何。

    “你仔细想想,如果这头“地凶”真的有那么容易对付,那他们老人家又何必把我们所有人聚集一堂商讨三天三夜的对策?”吴祖背过手,有模有样的学起了王大师爷的架势。

    “说的倒也是。”沈安然眉头微微一皱,攥紧拳头,怒视前方。

    与此同时,“蛀洞群”里一团团诡异的迷雾正悄然向众人缓缓逼近。

    ““姚罂”不是已经全散干净了吗?那哪团雾气又是什么?”

    “魁爷”与“斩爷”率先察觉到不对劲,随即提醒大家伙赶紧往后退。

    “我看不太清楚,不过那迷雾之中,好像确实藏有什么东西?”“常爷”故意俯下身,目不转睛面对眼前。

    “该不会是……?”冯柒月杏眼圆睁,灵光一现。

    “这雾气蔓延的太快了,要来不及了!”吴祖看着近在咫尺的迷雾,心头顿然一紧。

    “咱们要是被这雾气完全笼罩,间接丢失视野,那和“瞎子”有什么区别?”孙晨光目光呆滞,步伐也开始变得越来越沉重。

    “啧啧啧,原来如此,我终于明白这家伙的真正意图了。”冯柒月不自觉的冷笑一声,指向身后迷雾中突然伸出的触手。

    “他奶奶的,这招可真毒!”

    “烧火棍法,第七式,秋风扫落叶!”

    “十六路剑谱,第八招,天方夜谭!”

    “金刚伞谱第九招,翻天降龙!”

    “蹭蹭蹭!”

    “擦擦擦!”

    “刷刷刷!”

    就在数条巨臂朝众人袭来的一刹那。

    吴祖、孙晨光、冯柒月卯足了劲,几乎以神速反应,使出独门绝技的同时,利用武器优势分部限制住了掩藏在迷雾之中那头“凶首”的四足。

    还不等这头“地凶”作出反应,“常爷”、“斩爷”、“魁爷”便以虎扑之势,随即一拥而上,简单粗暴,“咔嚓!咔嚓!”几口下去,就将其炽热的心脏给活生生掏了出来。

    一时间,洞穴四壁鲜血如油漆。

    不出片刻,等迷雾散尽之后,一切如初。

    “这招“以不变应万变”还真是惊险刺激,老子差点就没跟上节奏。”吴祖单膝跪地,气喘如牛。

    “好在咱们在最后一刻看清楚了那家伙的位置,否则是死是活还真不好说。”冯柒月将“金刚伞”重新收回背在身后,又随手点亮一盏“青灯”照路。

    “走!回去交差!然后洗个热水澡,睡个安稳觉。”孙晨光揉着迷糊的双眼,显得困意十足。

    “你是猪头啊!就知道吃喝拉撒睡?”冯柒月实在气不过,抬脚就准备踹孙晨光的屁股。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孙晨光见事不好,一把抢过冯柒月手里的“青灯”就往前一个劲的奔跑。

    “喂喂,别跑这么快啊,你倒是等等我们呐!”

    大家伙见此情形,无不苦笑摇头。

    东南角,洞穴之下。

    “哗哗哗……。”

    “滴答……滴答……。”

    “这些个小洞怎么还漏水啊?”邓琪琪蹲下身,发现周围并不起眼的各个角落正不断流出积水。

    “照理说不应该呀,这里可是地底深处。”苏民皱着眉头,也是一头雾水。

    “事出反常必有妖。”林汐儿看着四周源源不断冒出的积水,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生。

    “如初按照水往低处流这个说法来解释,是不是就很好理解?”张文成和“大爷”面面相觑,会心一笑。

    “祸水东引?”苏民说罢,不禁打了个寒颤。

    “不会吧?那种家伙有这么高的智商?”邓琪琪瞪大眼珠子,满脸不可置信。

    “八级“地凶”不容小觑。”张文成仔细摸着淌水的洞口,一本正经说道。

    “咔咔咔!”

    就在此时,五道数米长的裂缝突然从四面八方龟裂开来。

    “轰隆隆!”

    巨响声后,原本干裂的缺口处瞬间涌入一股泥水。

    “不好!那家伙要动手了。”张文成下意识拽住林汐儿和邓琪琪的肩膀,就把她们往后推。

    “你们先走!我殿后。”苏民用身体勉强抵住来势汹汹的洪水,随后捡起地上的碎石就往缺口处胡乱填塞。

    “砰砰砰!”

    不等大家伙缓过神来,四五条巨大的触手瞬间破土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张文成等人猛地袭来。

    张文成头皮发麻,脑袋随即“嗡”得一声,一片空白。

    “切割技法,第九式,洛天亢龙!”

    “八奇技,其四,盾山。”

    林汐儿临危不乱,一个华丽转身,手持已变化为箭盾形态的“奇箭八辞”于最后一刻,成功抵挡住了五条巨臂的攻击。

    邓琪琪则在此之后,甩出数枚飞镖,一气呵成,接连斩断身后妄想突袭的触手。

    “出来!”

    张文成喘息之余,迅速调整状态,俯身冲上,连同“大爷”、“虎爷”、“牛爷”、“贵爷”一起,将躲藏在洞壁一侧的“凶首”给揪了出来。

    “八奇技,其八,斧劈桃山。”

    张文成杀红了眼,高举手中已变化为箭斧形态的“奇箭八辞”,横向就是狠狠一刀。

    “这家伙死透了没?”

    “大爷”在最后还不忘在“凶首”的脖颈咬上一口。

    “快跑!我快抵不住啦!”苏民一个踉跄闪避,身后的泥水便在顷刻间冲倒了整面墙壁,一涌而出。

    昏暗的通道里。

    “大爷”、“虎爷”、“牛爷”、“贵爷”在前带路。

    张文成牵着林汐儿的手一路狂奔。

    而苏民的手则被邓琪琪紧紧拉住。

    要不然情况紧急,这一场面别提有多尴尬。

    日出江花红胜火。

    一众师傅们站立山头,一宿没合眼,满心焦灼的等待着自己徒弟的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