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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徐州内讧(第二更)

    “来人,给吾将这一群养不熟的白眼狼扔出去喂狗……”

    糜府大堂门口几具尸体横七竖八的惨死在院落中,糜竺地一声令下,门口的护卫瞬时上前将地上的尸体抬走。

    徐州一众大小官员望着一具具死不瞑目的身体从眼前晃过,诸人心中顿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触,有胆小的小心翼翼的抬起袖子擦拭脑门惊吓出来的冷汗,而后身躯佝偻,低下头颅,不敢直视糜竺森然的目光。

    糜竺目送侍卫们将院落内那些抗议的几位徐州官员的尸体拖走后,回过头来,左手拿出一块上等丝绸织成的手帕,缓缓地撸了一下配剑上残留的血液,而后语气冰冷的问道:“吾欲迎接刘皇叔入主徐州,诸位可有意见?”

    “吾等全凭糜大人做主!”

    这时候谁还敢说不啊?,有几个常与糜竺打交道的官员,心中暗叹:“这糜竺平时一副和善,未想此人居然有如此狠辣的一面”

    百官心思各异,糜竺心知给自己时间并不多,如若今日不成事,一旦走漏风声,那等待糜竺的必将是灭顶之灾。

    当即,糜竺对一些心腹之人安排今夜夺城之事,今日前来的官员中,有一些是他的心腹,这些人中有二人是守城军的副将,另外还有一些下邳守备大军的各部将领。

    “汝等今日先夺取城门,而后随吾尽快占领州牧府,趁陶谦还未反应过来之计,迎接皇叔入城……”

    “如若陈登阻拦或者陶大人……”

    “不,是陶谦老匹夫不从吾等怎么办?”

    待这名将领语气忐忑的问完后,糜竺心中有些不喜,未战先衰这怎能行,但想到陶谦毕竟主政徐州数年,其威已是深入人心,因此他也不能过于强求,只是狠厉的做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

    “……”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些将领心知今日已上糜竺的贼船,前途迷茫,但又无可奈何,进则生,退则死,随即这些人都暗自下去准备。

    关于今日夺城,糜竺已是谋算数日,总共是分三步,第一步便是占领下邳三个城门,为什么留一个的原因?

    那是因为北门乃是陈登的势力把持着,他不想过早地打草惊蛇,待三步走完,他相信凭陈登的才智当是明白如何抉择。

    对于那些墙头草,糜竺自是不敢重用,他先是命心腹之人前去准备,而那些他不放心的百官全部留置在糜府严加看管起来,如果今日他成功夺城,那么这些人尚有活命机会,反之糜竺失败之时,这些人也将随之一同陪葬。

    眼看天色渐晚,心思沉重而又带有一......

    丝雀跃的糜竺希冀的目光,望着州牧府的方向,昂首自语:“糜氏一族是荣是衰全在今夜!”

    夜晚的下邳除开糜竺心腹将领四处走动外,还有一些神秘的身影在下邳的大城小巷中来回穿梭,如果近身查看,这些人不过是当地的百姓,但当这些暗中的身影离开人群后,很快便隐没在人群地视角中,他们看似普通,但又似拂过的微风一般,看似仅仅是一扫而过,但城中的大部分都留下了他们的足迹。

    没错,这些人就是田楷按照公孙瓒的指示招募的夜狼卫,自陶商进入将军府的第二天,公孙瓒便命田楷严密监视下邳的一切风吹草动。

    “大人,糜竺已反!”

    “好,按照计划行事,就先让刘备、糜竺蹦跶一阵!”

    “诺!”

    在下邳城内一处不起眼的院落内,田楷奋笔疾书,大约半柱香的时间,田楷将手中信件递给身后的一抹黑影,“务必要将此信亲手送至大将军的手上!”

    夜狼卫暗中的一切行动有序进行,对不知情的糜竺来说,影响甚微,时间如梭,转眼夜已入深。

    糜府之中,等待许久的糜竺看着天色已然进入午夜,平时文官打扮的他今日一改从前,身着一身亮甲,提了提手中配剑,威风凛凛地来至糜府之外。

    此刻糜府大门石阶下,五千士卒赫然而列,五千人之中既有糜竺府中护卫,也有糜氏暗中招募的死士。

    走出门外的糜竺看着身前精神抖擞的五千精兵,当即来至管家牵来的战马前,颇为利索的骑上战马,而后抬起右手,向前一挥,冷然地喝道:“出发,进军州牧府!”

    “呜呜呜……”

    “杀啊……”

    在糜竺前往州牧府之际,其联合的十数位各部将军也立即响应号召纷纷起势,霍然间,寂静无声的黑夜里响起了阵阵火光,嘹亮的号角声骤然响起,使得沉睡的百姓们瞬间惊醒,有胆小地慌忙缩到被窝里,当然也有胆大好事者偷偷透过自家大院门缝向外看去。

    只见一对对守备大军在主路上来回穿梭,有支援城门的,也有前往州牧府的,一时之间宁静十数年的徐州首府下邳徒然间燃起了熊熊战火。

    “糜竺,汝真是胆大包天,汝这是要造反乎?”州牧府前,陶谦的侍卫首领陶然,率领数百护卫紧握战刀,精神紧张的望着前方战马之上的糜竺。

    “陶然,汝叔父陶谦年过半百,即将入归尘土,吾去劝他将徐州之牧让位于刘皇叔,但他却执迷不悟,吾等虽是在他帐下做事,但吾也要为身后的兄弟们考虑,吾劝汝切莫和汝叔父一样顽固不化,如若......

    不然,休怪吾不讲昔日情面!”

    “哈哈,糜竺小儿,汝真是大言不惭,即然汝执意造反,今日也不怕告诉汝,吾第陶商已拜当朝大将军公孙伯圭为义父,今日汝胆敢踏前一步,来日便是汝糜氏一族覆灭之际!”

    “嗯?”本欲挥军立即进攻州牧府的糜竺闻听到陶然的厉声呵斥后,登时让他马上的身躯为之一震,心中惊疑不定的看向马首下的陶然,佯装淡定地嘲笑道:“呵呵,陶然小贼,汝当吾是三岁小孩吗?不说公孙瓒会不会看上汝陶家,就是陶商那种连几担粮草都算不明白的纨绔子弟,能拜入公孙瓒的门下,汝是在这里给吾讲笑话吗?”。

    “哈哈,糜竺小儿,汝看看这是什么?”

    陶然话音方落,便将一块黄色棉锦摊开,而后脸色激昂的捧在手心上,望向战马上的糜竺恐吓道:“此乃大将军公孙伯圭在天子之处请下的上谕,汝要不要拜读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