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大庭广众之下，女侠莫要羞愧
江暄恍然大悟：“因为我的黑眼圈？”
女子似乎有些吃惊，耿直地点点头。
江暄措辞道：“女侠，黑眼圈的形成有很多种原因，不一定是因为肾虚。例如熬夜，也会形成黑眼圈。”
女子看了眼他手中的烧鸡，眼中有毫不掩饰的惋惜。
江暄心中一笑，撕下一大块肉递给她：“给你吃。”
女子接过肉毫不客气地放入嘴中：“我从烧鸡铺子就开始跟着你了。”
“意思是一块不够呗……”江暄嘴角一抽，随即噗嗤笑出声：“原来这样耿直的女子也会说一半留一半。”
“你笑什么？”女子皱了皱眉，直觉告诉她江暄的笑与她有关。
江暄摇头：“没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女子灼灼盯着他：“我们正在做世界上最美妙最神圣的事情……别逼我抽你。”
“你居然认为世界上最美妙最神圣的事情是吃？”
“……”江暄不敢解释，片刻后咬了口烧鸡道：“我请你。”
有美女因烧鸡而来，还有比这更廉价的邂逅吗？
女子闻言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
“她看起来不像是没钱的人……”江暄带她回到烧鸡店，刚付好钱，就听街口有人边跑边喊：“提刑衣公布选拔赛制啦！包括初选的时间地点！提刑衣公布选拔赛制啦！包括初选的时间地点！”
街上人人都伸长了脖子，闲着无事的人则纷纷朝街口告示墙走去，更有不少人喜笑颜开当场结账。他们本就是为了此刻而来。
江暄温柔笑道：“店家，您不会也入初选了吧？”
店家摆摆手：“唉，我哪有那份能耐。”
女子则专心催促道：“烧鸡，烧鸡，荷叶鸡，荷叶鸡。”
店家笑了一下：“好的好的，这位女侠请再稍候片刻，片刻即可出炉。”
女子点点头，突然疑惑道：“那你呢？你有没有参加提刑人的选拔？”
江暄点点头：“不急。”
“好嘞，二位客官您拿好，小心烫手。”
江暄接过荷叶鸡，又递给女子。女子一边吹着气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荷叶。
店家刚想提醒她，荷叶包久一点会更香，不过看女侠这急性子，十有八九会嫌他啰嗦，于是也就作罢。
女子拆到一半猛然停手，看着热气腾腾的荷叶若有所思。她毕竟是吃饭方面的专家，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江暄笑了笑：“先包回去吧，等看完赛制再吃也不迟。”
女子看店家认同的笑容，咽了咽口水，用极大的毅力将荷叶鸡包了回去。
“诶？”女子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也参赛了？”
江暄解释道：“我之前的意思是你陪我去看，看完再吃也不迟。”
“哦哦，你真好，那咱们赶紧去看吧。”女子一刻也等不及，拽住江暄的袖口就走，江暄还没来得及对店家道别，便被拉离门面。
江暄点头对店家示意，店家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年轻真好。”
……
告示墙前早已经围满了人，不过一般这种时刻都有嗓门大的热心民众为大家朗读，倒也不用担心看不到——他们甚至会因为抢朗读资格而打起来。
“什么兹什么者也，干嘛写得这么绕啊，这群人就是不会好好说话。”
江暄在外围听着女子的抱怨，微微一笑：“不急，他们会解释的。”
果然，告示墙前有人发问，朗读者便像说书先生一样开始解释起来。
初选，或者说初试，时间定在一日后的旬休日，卯时，与江暄预料的一致。
一月三旬，逢五休沐、逢旬休浣是大尧官方的规定，被人们广泛沿用至今，最终形成了传统。
旬休日休假的人很多，时间也更充裕，这一点许多人都想到了，算不得什么。
选拔的地点在江城贡院，这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意料之外的是，贡院是科举和读书学习的场所，居然会允许武人进行选拔。情理之中的是——江城能同时容纳上万人的场所似乎也不多，如果贡院不可以，那祭坛之类的场所就更不可能了。
关键在于选拔的内容，只有两个大字：“保密。”
告示的内容其实也就这么多而已，女子之所以听不太明白，是因为这毕竟是官方告示，需要各种定状补助词汇的润色。
不过再怎么润色，保密两个字还是人人都懂的。朗读者故意将这两个字放到最后，简直深得人前显圣的精髓。
于是一些人开始猜测道：“地点在贡院，莫非是笔试？”
“我认为没那么简单。”
旁边的人一头黑线：“笔试还简单？”
那人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是说提刑衣对我们的选拔必定不止笔试。”
“此言在理。”
“此言有理。”
告示墙前瞬间沸腾了起来，背负大剑的女子立即抓住江暄的胳膊连声叫道：“惨了惨了，这还要笔试？”
江暄点头问道：“女侠可识字？”
女子点点头。
“放心，这并不是科举，而是选拔。只要识字，当无大碍。”
女子一副“你是个好人但你的安慰真的很烂所以请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的表情。
江暄嘴角一抽，自己居然看懂了。这个女侠很有意思，表情十分到位。
于是他忍不住提示道：“贡院较远，记得寅时就出发。”
女子感觉无所谓，随意点了点头。
告示墙前有人值守，以防止有心人撕下告示。在告示墙前确认无误后，江暄便放心地与大剑女子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吃完荷叶鸡的女子终于露出了羞愧的表情：“喂，你真的没有肾虚吗？”
“……大庭广众之下，女侠莫要再说笑了。”
“那你还有没有别的病？”
江暄无奈笑道：“女侠青（青丝妍妙）春（春意清新）靓（皓齿明眸）丽（雪颈素腕）、花容月貌、英姿飒爽，我的心情也十分愉悦明朗，因此女侠就不用在意报酬的事情了。”
女子被他夸得羞红了脸：“那多不好意思，等会还有一顿呢。”
“……”江暄想了想，老实说道：“我左臂使不上全力。”
女子似乎有些吃惊，耿直地点点头。
江暄措辞道：“女侠，黑眼圈的形成有很多种原因，不一定是因为肾虚。例如熬夜，也会形成黑眼圈。”
女子看了眼他手中的烧鸡，眼中有毫不掩饰的惋惜。
江暄心中一笑，撕下一大块肉递给她：“给你吃。”
女子接过肉毫不客气地放入嘴中：“我从烧鸡铺子就开始跟着你了。”
“意思是一块不够呗……”江暄嘴角一抽，随即噗嗤笑出声：“原来这样耿直的女子也会说一半留一半。”
“你笑什么？”女子皱了皱眉，直觉告诉她江暄的笑与她有关。
江暄摇头：“没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女子灼灼盯着他：“我们正在做世界上最美妙最神圣的事情……别逼我抽你。”
“你居然认为世界上最美妙最神圣的事情是吃？”
“……”江暄不敢解释，片刻后咬了口烧鸡道：“我请你。”
有美女因烧鸡而来，还有比这更廉价的邂逅吗？
女子闻言眼睛都笑得眯了起来：“真的吗？太好了。”
“她看起来不像是没钱的人……”江暄带她回到烧鸡店，刚付好钱，就听街口有人边跑边喊：“提刑衣公布选拔赛制啦！包括初选的时间地点！提刑衣公布选拔赛制啦！包括初选的时间地点！”
街上人人都伸长了脖子，闲着无事的人则纷纷朝街口告示墙走去，更有不少人喜笑颜开当场结账。他们本就是为了此刻而来。
江暄温柔笑道：“店家，您不会也入初选了吧？”
店家摆摆手：“唉，我哪有那份能耐。”
女子则专心催促道：“烧鸡，烧鸡，荷叶鸡，荷叶鸡。”
店家笑了一下：“好的好的，这位女侠请再稍候片刻，片刻即可出炉。”
女子点点头，突然疑惑道：“那你呢？你有没有参加提刑人的选拔？”
江暄点点头：“不急。”
“好嘞，二位客官您拿好，小心烫手。”
江暄接过荷叶鸡，又递给女子。女子一边吹着气一边迫不及待地打开荷叶。
店家刚想提醒她，荷叶包久一点会更香，不过看女侠这急性子，十有八九会嫌他啰嗦，于是也就作罢。
女子拆到一半猛然停手，看着热气腾腾的荷叶若有所思。她毕竟是吃饭方面的专家，这点常识还是有的。
江暄笑了笑：“先包回去吧，等看完赛制再吃也不迟。”
女子看店家认同的笑容，咽了咽口水，用极大的毅力将荷叶鸡包了回去。
“诶？”女子才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我也参赛了？”
江暄解释道：“我之前的意思是你陪我去看，看完再吃也不迟。”
“哦哦，你真好，那咱们赶紧去看吧。”女子一刻也等不及，拽住江暄的袖口就走，江暄还没来得及对店家道别，便被拉离门面。
江暄点头对店家示意，店家摆摆手表示不在意。
“年轻真好。”
……
告示墙前早已经围满了人，不过一般这种时刻都有嗓门大的热心民众为大家朗读，倒也不用担心看不到——他们甚至会因为抢朗读资格而打起来。
“什么兹什么者也，干嘛写得这么绕啊，这群人就是不会好好说话。”
江暄在外围听着女子的抱怨，微微一笑：“不急，他们会解释的。”
果然，告示墙前有人发问，朗读者便像说书先生一样开始解释起来。
初选，或者说初试，时间定在一日后的旬休日，卯时，与江暄预料的一致。
一月三旬，逢五休沐、逢旬休浣是大尧官方的规定，被人们广泛沿用至今，最终形成了传统。
旬休日休假的人很多，时间也更充裕，这一点许多人都想到了，算不得什么。
选拔的地点在江城贡院，这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情。意料之外的是，贡院是科举和读书学习的场所，居然会允许武人进行选拔。情理之中的是——江城能同时容纳上万人的场所似乎也不多，如果贡院不可以，那祭坛之类的场所就更不可能了。
关键在于选拔的内容，只有两个大字：“保密。”
告示的内容其实也就这么多而已，女子之所以听不太明白，是因为这毕竟是官方告示，需要各种定状补助词汇的润色。
不过再怎么润色，保密两个字还是人人都懂的。朗读者故意将这两个字放到最后，简直深得人前显圣的精髓。
于是一些人开始猜测道：“地点在贡院，莫非是笔试？”
“我认为没那么简单。”
旁边的人一头黑线：“笔试还简单？”
那人连忙解释道：“不是，我是说提刑衣对我们的选拔必定不止笔试。”
“此言在理。”
“此言有理。”
告示墙前瞬间沸腾了起来，背负大剑的女子立即抓住江暄的胳膊连声叫道：“惨了惨了，这还要笔试？”
江暄点头问道：“女侠可识字？”
女子点点头。
“放心，这并不是科举，而是选拔。只要识字，当无大碍。”
女子一副“你是个好人但你的安慰真的很烂所以请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的表情。
江暄嘴角一抽，自己居然看懂了。这个女侠很有意思，表情十分到位。
于是他忍不住提示道：“贡院较远，记得寅时就出发。”
女子感觉无所谓，随意点了点头。
告示墙前有人值守，以防止有心人撕下告示。在告示墙前确认无误后，江暄便放心地与大剑女子离开了这里。
一路上，吃完荷叶鸡的女子终于露出了羞愧的表情：“喂，你真的没有肾虚吗？”
“……大庭广众之下，女侠莫要再说笑了。”
“那你还有没有别的病？”
江暄无奈笑道：“女侠青（青丝妍妙）春（春意清新）靓（皓齿明眸）丽（雪颈素腕）、花容月貌、英姿飒爽，我的心情也十分愉悦明朗，因此女侠就不用在意报酬的事情了。”
女子被他夸得羞红了脸：“那多不好意思，等会还有一顿呢。”
“……”江暄想了想，老实说道：“我左臂使不上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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