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灯下黑野心膨胀行龌龊之事 敲警钟百年大计需将忠兵精

    绝尘环保公司下班了，大部分人都陆续走出了公司，二楼的走廊里，只有销售科科长华青山和斜对面的技术科科长贾明办公室还亮着灯。过了一会儿，技术科长办公室的人，关了灯，走了出来，技术科长个子不高，两眉之间的印堂若有些狭窄，人中又很短，着装随便，让人看到觉得有些滑稽。看到销售科长的办公室还亮着灯，就对销售科屋里的人说，“华科长，忙完了吗？走不走”？华青山在屋里说，“稍等一分钟，马上就好了”。稍后，华青山关好灯，从屋里走了出来，华青山个子将近1.8米的身高，一张大脸，嘴很小，打扮比较时髦。两个人站在一起给人一种极不相称的感觉，华青山边随手锁门，边问，“贾科长，你为什么也晚了”？华青山说，“天天都这样。华科长，你别说我，你为什么也晚了”。贾明说“有点事，忙完手里这点事儿就晚了”。两人边走边说着话，走到了楼下。华青山问“你怎么走”？贾明说“我今天坐公司的班车来的，现在也没有班车了，你呢”？华青山说“正好，我开着车呢，一起走吧”路上两个人闲聊起来，华青山说“公司的业务越来越好了，没别的，咱们也越来越忙了”，贾明说“忙不怕，收入再高点儿就好了”，华青山说“那谁知道呢？就看老板高兴了，他高兴，就多发点儿，他不高兴，就少发点儿，唉，听天由命吧”，贾明说“没办法。谁叫人家是老板呢”，华青山说“其实，人家凭着有专利技术，听说还有专有技术”，贾明说“其实专利也没有什么，不过是一个特殊的金属结构件而已，看一眼，谁都会做，关键是哪个专有技术，也就是纤维改性处理剂，那不是看看就会配制的，这个配方太重要了”。两个人边走边聊，说的很投机。华青山说“回家也没事儿，一块喝点儿，聊一会儿吧，晚回家一会儿”，说着，两人各自给家里通了电话，随后走进一家小饭馆，找了一个靠近墙角的桌子，要了下酒菜，两人又聊了起来。华青山说，“我的强项是销售，已经干了前半生，有一些经验和体会，对技术，弱项是我对一窍不通”贾明说“其实，技术就是一层窗户纸，一捅就破，没有什么”，华青山问“那人家还有专利呢”，贾明说“其实，实现一个用途的设备，方法有很多种，换一种结构方式，重新申报。就又是一个专利”，华青山听了眼前一亮，顿时有了精神，“你说的挺容易，真的有那么容易吗”？贾明说“我说的是真的，要咱们自己发明。不那么容易，照猫画虎学着做，也没有那么难。这就像是发明一件样式不一般的衣服不容易，可是把这件衣服做成不同的花色就容易多了”，华青山把说话的速度有意识的放慢，两眼盯着贾明，试探的说“要是我们自己按照你说的那样，稍微改动一下，是不是就有了自己的专利技术了”，贾明见状也慢吞吞的，把声音有意识的放低说“应该没有问题。但是，那个专有技术还没有着落呢，估计这个的难度不小，它不是看看就能掌握的”，华青山说“搞点儿配好的改性药剂不难，从滤料加工厂房搞点样品。应该没有问题”，贾明说“我是搞技术的，虽然不是搞轻化工这个专业的，但是，我知道的是，想化验一份药剂的成分，不是那么容易的”，华青山说“现在能确定的是，在设备方面，改动几个部位，形成新的专利，是没有问题的，至于药剂，那就是事在人为，只要用心，我就不相信，他比登天还难”？贾明说“就是设备有了专利，假如也有了药剂，在哪里生产呢”？华青山说“现在各个金属结构企业，都是找活儿干的，只要付给加工费，还愁找不到人干活儿？至于销售，那就是我的强项了，这几年在绝尘工作，也掌握了一些客户资源”，贾明说“还有资金，怎么解决呢”？华青山说“资金的事好办，谈生意的时候，尽量多谈一些预付款，有了预付款，就用于支付加工单位的预付款，无非就是来回倒账，总会有办法的”贾明说“但愿咱们能成功”。华青山说“我们肯定能成功，我有销售经验，另外还有我到绝尘以后，发展起来的销售网络，再加上绝尘以前的销售网络，因为工作的关系，我都掌握，有了这两个网络，再加上你的技术作为保障，何愁没有业务，只要是有了大批的业务，就可以越做越大，超过绝尘。到那时，绝尘体量大，业务少，肯定赔钱，资不抵债，我们就以低价买断绝尘，那绝尘就是我们的了”。贾明听了华青山的话信心大增，说话的底气也显得硬气许多“要是这样说起来，我们再从技术部、生产部挖几个硬手和咱们一块干，大事一定成功”。最后，他们确定先在私下秘密准备，由贾明负责专利，华青山负责改性药剂，先走着看。

    从第二天开始，大约用了二十多天的时间，贾明开始对原有的涡旋式自动过滤器，做了在不影响其性能情况下的技术改动，并写好了专利申报文件。与此同时，华青山也开始了纤维改性处理剂配方的探秘，没有耗费太大的力气，华青山顺利的从纤维改性滤料加工车间拿到了一些纤维改性处理的药剂，又利用出差的机会，到省会所在城市，寻求对药剂的解密。经人介绍，在省化学研究所的一间实验室，专业化学实验台，通风柜，防静电工作台，实验室通风控制系统，实验室气体管道系统，各种实验室设备摆放整齐完备。一名中年技术人员接到接待了华青山，他说“首先我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王，是这里的研究员。你是托朋友的关系来的，我一定会尽力帮你，这一点你尽管放心。以我自己对你带来的药剂样品的了解，说一下我对这个样品的看法。首先，可以肯定，这是一种纤维改性处理剂，这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要想知道它的配方，并不是不可能”，华青山听到此话，面有喜悦之色。谁知王研究员紧接着便说“但是，我想说的是，但是困难相当大，您知道吗？纤维改性的含义很广泛，在改性过程中，即可以发生物理变化，也可以发生化学变化，尤其是这个配方的生成条件，比如物理方面的温度、压力的数据等，这些物理方面的数据是无法获得的。还有就是成分为百分之零点几的组份也很难检测出来，这个配方不是简单的药品混合，而是这些物理条件下的科学合成，这些在一定物理条件下的合成，本身就是技术秘密，很难获取。这些因素直接影响到这个配方的使用效果。所以，我觉得这个分析化验的结果，是无法准确地预测的。另外，配方的成分分析化验，需要的时间长短不好确定，两三个月到四五个月都有可能”。听了化工专家的专业说明，华青山觉得被兜头泼了一瓢冷水，从头凉到脚。专家问“你知道这个化工配方的技术状态吗”？华青山说“具体的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这个配方，是这个企业的无形资产，是企业的专有技术”。专家问“你知道专有技术，这个无形资产的价值吗”？华青山摇了一下头，“不知道”。专家说“专有技术这个无形资产的价值确定，是根据它的交易次数决定的，有的专有技术，被这个企业一直专有并使用，一个典型的例子，就是可口可乐，可口可乐至今已有100多年的历史了。在这100多年中，没有发生过任何交易，也就是说，他们的配方，从来没有转让给任何人。可口可乐股票100年涨幅达50万倍。据此可以说明它的价值，就是通过这个专有技术，给企业换来了效益。所以说，一个好的专有技术，也可以说是无价的”。

    华青山从化学研究所出来，就像是头上盖了一床被子，又被打了一闷棍，什么都想不起来，他两眼发直，呆呆的坐在化学研究所门口的台阶上，冷静了好长一段时间，过了好一会儿，接到贾明的电话，电话里的贾明急切的问“怎么样，有结果了吗”？华青山说“看起来比预想难度大的多，基本上没有希望了”，贾明问“那怎么办呢”？华青山说“看起来只能采取第二招了”，贾明问“你还有什么招儿”？华青山说“第二招就是套李心逸的话”，贾明说“行吗”？华青山“不试怎么知道，回去就去试一试”。

    李心逸自从绝尘环保公司成立，就负责企业的财务工作，作为林栉的妻子，她在主管绝尘环保的财务工作中，为企业的财会业务，一丝不苟的工作，当林栉有时出差时，李心逸也就理所当然的就管理起企业的日常琐事。最近，她感觉到销售科的科长华青山对自己说的奉承话多了起来，有事无事的总要搭讪几句话。李心逸想，肯定这家伙有事求自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还是多一个心眼儿好。正想着，华青山敲门走了进来，开口说“老板娘真是忙啊，你们夫妇两个真是为这个企业太费心了”，李心逸说“自己的企业，就得自己操心，别人谁有这个心思，企业又不是人家的”华青山说“话是这样说，还是要注意身体，再说，企业有好多专利保驾护航，也不会有事的”，李心逸说“技术我也不懂，那是他们的事”，华青山说“为什么不把企业所有的技术都申报专利呢”？李心逸说“据说各有各的保护方法，具体那个需要申报专利，那个不必申报，肯定是有道理的”，华青山说“我看还是都申报专利的保护力度大一些，不如都申报了专利”，二人又说了一些关于销售人员报销的事。

    晚上，林栉出差回家吃饭时，李心逸把这件事告诉了林栉，林栉想了想说“以后华青山再有和你讲起和技术、专利有关的事。你一定要守口如瓶，另外就是你一定要告诉我”，李心逸问道“有什么事吗”？林栉说“现在还不好判断，小心点就是了”。

    第二天，林栉到了公司，先找了华青山说“快年底了，你们销售科是企业的尖刀班，直接关系到咱们企业的销售业绩，你们工作的成功与否，直接关系到企业的成功与发展，我想，你们销售科制定出一份切实可行的，能促进销售业绩大幅度增加的销售计划，用于指导明年销售工作的顺利进行，十一月三十日前交到办公室，我说明白了吗”？华青山说“明白了，就是时间有点紧”林栉笑了笑“这就看你们销售科的策划能力了，时间越紧，越是表现能力的时候。再说，我知道你是有这个能力的”。

    到了十一月三十日，销售科交了明年的销售计划，因为没有时间看，林栉就把这个计划带回家，吃过晚饭，一边休息，一边认真的看这个明年的销售计划，林栉认真的看了一遍，又开始看第二遍，而且边看边若有所思的想。李心逸收拾完厨房，来到客厅，看到林栉认真的样子就问“看什么呢？这么认真”。林栉说“看销售科写的明年的销售计划”，李心逸说“一个销售计划有什么好看的，你觉得写的行吗”？林栉说“我觉得写的不行，华青山以前是一家大型企业的销售主管，如果按照华青山的水平，不应该写出这样低水平的销售计划，根据我的估计，好像要出事”。李心逸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说“是吗？能出什么事”？林栉说“你记得前一段时间，华青山和你说的专有技术的事吗”？李心逸说“记得啊，有什么问题吗”？林栉说“我们纤维改性处理的专有技术，按照凌主任的说法。是绝尘环保的心脏、生命，事实证明了凌主任的判断，从绝尘环保成立至今，不知有多少人对这个专有技术虎视眈眈，之所以没有得逞，就是因为保密工作做得好。当时凌主任建议没有申报专利，就是为了保密的需要。现在只有凌主任、你、我知道这个配方，根本就没有必要申报专利，如果申报了专利，就意味着必须公示配方，那就有泄露配方秘密的风险，华青山建议将专有技术申报专利，就是想通过申报专利，然后再通过国家知识产权局的公示，绕了一个圈，获得配方，可见这个事，其实是经过深思熟虑设计的一个圈套，一个密谋。为了验证我的判断，我要求华青山写出明年的销售计划，如果他没有这种想法，就会把自己的销售能力展现出来，为企业，应该写出一个高水平的销售计划，因为我知道，他是有这个能力的。然而，现在可以通过华青山写的这个明年的销售计划，可以看出这是一个水平非常一般的计划。这就是说，他有可能为自己以后想法的实现，预留一条后路”，李心逸问“留什么后路”，林栉说“现在可以判断出来，他是想自己办一个公司，也是销售环保产品”，李心逸问“从哪里可以看出，他也是要销售环保产品呢”？林栉说“每一种类别的产品的销售计划、方法是不一样的，如果他销售其他类别的产品，就不怕把自己的高价值的销售计划显露出来，正是因为他要销售和咱们同类别的产品，那么这个销售计划对他来说，那就太重要了，怎么会轻易奉献出来，交给绝尘环保呢”？李心逸问“从我们成立绝尘环保以来，我们对员工的待遇非常重视，在咱们这个城市，咱们的员工待遇是最高、最好的，有不少人托关系，要来绝尘工作呢。为什么还会出现这种情况呢，那咱们该怎么办呢”？林栉说“从根本上说，与人类的物质文明取得翻天地覆的改变相比，人类的精神文明也许并没有任何进步，或许还有些许退步。发生这种情况，是人的贪嗔痴弱点暴露的表现。贪嗔痴的弱点，人人都有，没有显现出来，只不过因为没有满足暴露的条件。所以说，世界上的事，无不与人性有关。现在，对这种情况的发生，我们早就应该有所准备。再说，这只是一个判断，不一定会发生。但是，一定要有心理和物质方面的准备。一是万一发生这样的事，一定不要慌张，事情总是有办法解决的。二是一定要加强公司技术资料方面的保密文件的管理和保护，决不能发生公司技术文件的流失的事件，绝尘环保是靠技术的先进性起家的，一个公司的兴衰就是左传里的那句话，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李心逸有点诧异问道“也不看你看书，这句话是怎么知道的，是什么意思”，林栉说“这是王大爷告诉我的，文言文大部分人看不懂，但是，一些摘录出来的警句，都是书里的精华。王大爷告诉我的，有可能是精华中的精华，知道这些警句，终身受益”。李心逸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林栉说“这就是说，一个国家，一个企业的兴衰，就是一会儿的事，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如履薄冰、小心翼翼，不敢有半点懈怠，恐怕出事，总的来说，有备无患啊！人有时候就是这样，关键时候的一步，有可能影响你的一生”。

    过了几个月的一天，华青山、贾明同时向公司提出了辞职，随后就成立了属于他们自己的壹静环保设备制造公司，生产的环保设备也是含油污水处理设备。通过壹静环保的产品说明书可以看出，壹静环保的水处理设备的原理、外形、功能基本和绝尘环保类似，只是做了一些少许的结构上的改动，也申报了专利。他们的纤维滤料根本没有疏油、憎油的功能，不过是一种挂羊头卖狗肉的伪劣产品，他们靠着口若悬河的游说，和低价的侵销，等不正当手段，在市场上销售，冲击、扰乱了市场。

    这件事很快传遍了公司上下，在此同时，华青山、贾明开始了对绝尘环保销售队伍和技术人员的人员挖墙角。一时间，公司上下传闻的消息，不胫而走。立刻引起了一些骚动，工间休息时，大家窃窃私语，一个圆脸的年轻人小张问旁边的一个消瘦的中年人，“赵段长，听说前天贾科长和华科长去你家，动员你去他们那个什么什么壹静环保，还给你许了大愿，是吗”？赵段长说“是啊，说是请我去壹静环保工作，待遇比这里每个月还高3000块钱，我才不去呢”。小张问“为啥不去”？赵段长说“听说他们好像是剽窃了绝尘环保的技术，也开始生产和绝尘一样产品，我觉得他们是兔子尾巴长不了，因为他们的技术来源就不正。他们刚开始也没有挣钱，就许愿，说个不好听的，估计也就是黄粱一梦。所以说长不了。再说咱们老板为人也不错，咱们公司在市里这么多的企业中，待遇是最好的，傻子才去壹静呢”。旁边另一个年轻人说“我刚来不久，听说前年焊接工段老黄的孩子做手术出院，需要吃中药调养，但是，一打听需要很多钱，天天愁眉苦脸，中午在食堂吃饭被老板娘发现了，问清了情况，老板娘给他介绍了一家中医诊所，告诉他这家诊所不光技术好，而且价格低。第二天老黄去了一看，果不其然，直到后来孩子的病彻底好了才知道，原来是老板娘给把大部分医药费给交付了，怕老黄知道了，心理有压力，才象征性的收了一点钱”。赵段长说“这个事，我们也知道，反正不管别人，我是那也不去了，只要绝尘存在一天，我就在这里干定了”。

    针对发生壹静环保的情况，绝尘环保马上召开技术会议，针对这个问题，商量切实可行的对策。会议开始，首先，林栉向大家介绍了这件事情的发展及演变过程，现在就是要征求大家的意见，因为公司是一个整体，最后的结果，和大家利益，以及公司的前途都息息相关。大家积极发言，纷纷对此发出了看法和解决问题的建议，综合汇总了大家的意见和建议，新接任的技术部长小齐说“首先可以肯定，这种窃取公司技术情报，占为己有的做法，为人不齿，是不会长久的。对市场上出现的假冒伪劣，损害绝尘环保的事件，我认为，为了绝尘环保大家的利益，绝尘环保应该采取强有力的应对措施，这些措施主要有，直接找壹静环保的负责人当面进行规劝，规劝他们停止这种侵权行为。另外，和他们打价格战，和他们拼价格，发挥绝尘环保的企业技术优势、财力优势，从而在市场上彻底战胜他们”。林栉说“规劝是不会有效果的，如果他们听从规劝的话，就不会出现剽窃公司技术，仿冒公司技术的情况了。如果打价格战，一般情况下。最好的结果，也是两败俱伤。所以，我们要用法律的武器，保护我们的权益”。办公室主任小马说“这样的话，是不是太软弱了”？林栉说“所谓以柔克刚的柔，不是软弱。柔是一种战法，柔是一种化解，是一种导引，把对方引导至无法还手的绝地，使其把所有的牌都出完，我们也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只要我们轻轻一拉，对方就倒下了，而且，在这个行业中，永远不得翻身。如果我们在刚刚发现他们的密谋时，就去找他们理论，他们第一不会承认，第二会变一种方法，再向我们发起进攻，那时我们疲于应对，就更被动，那就不好办了”。小马代表大家说“对这种人，他们不让我们好过，我们也不让他们有好日子过”，林栉说“人这一辈子，其实就是三种生活状态，第一种，生--爱--死，第二种生--恨--死，第三种生--爱恨--死。在这三种生活状态中，一头一尾的生和死不由人，这就是说，任何人都不能决定自己的生和死。既然头尾都一样，中间活着的这一段最重要，也就是如何活着。第一种，是爱，有一颗爱心，爱人、爱社会、爱工作、爱生活，也就是用一颗爱心对待一生中的一切，有一颗菩萨般的心肠。这样的人活着通透、自然、心宽，是最高的境界。第二种是恨，他的心，是阴暗的，是一颗一生中含恨的心，由于自私，他们仇恨这个社会的一切，这种人每天都在仇恨中度过，恨了一辈子，这种人到最后也是含恨而死，死不足惜。第三种是爱和恨共存，也就是爱恨交替显现，纠结、矛盾的度过一生。所以，选择人生，就是选择生活方式，就是选择爱，还是选择恨。以上三种生活方式上是人性，改不了，这就是所谓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大家都觉得林栉分析的很透彻。最后，林栉决定用法律的武器，捍卫绝尘环保的利益，起诉壹静环保公司。

    华青山和贾明在正式成立了壹静环保公司以后，一边开始推销自己的环保设备，一边不甘心的继续加大对纤维处理剂配方秘密的破解，贾明说“看起来破解这个秘方真的很不容易，虽然，去了很多地方，找了很多人，也花了不少钱，现在只是获得一款只能用一次的纤维处理剂，根本谈不上使用寿命。据有关专业人员告诉说，主要是对百分之零点几的化学组分的控制，就决定了纤维处理剂的破解成败。但是，就是这百分之零点几，就能要了咱们的命”两个人正说着，办公室的传真机传出来的收文件的声音，贾明拿起文件看了一眼，慌忙“不好了。我们已经被绝尘环保告到最高法知识产权庭了”。接下来的应诉等一系列法律操作，搞的二人手忙脚乱，一年后，接到最高法知识产权庭终审判决书，壹静环保败诉至此退出环保行业。

    经过近十年的努力，绝尘环保逐步走上正轨，销售的产品走上自动化，系列化，能够生产完整的含油污水处理的成套设备，销售业绩稳定，企业的组织架构日趋完善，在完成绝尘环保主要工作的同时，林栉也开始热衷于公益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