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合作
奥格瑞玛，智慧谷，格罗玛什要塞。
萨尔的酋长王座在一间四周都是石壁的屋子里，没有窗户，照明用的是木架支撑起来的火盆。在王座下方的地面上，镶嵌了一张皮质地图，上面描绘着卡利姆多的地形地貌。
此刻，萨尔盘坐在王座上，独自一人，手里拿着一份刚刚到手的战报，关于发生在贫瘠之地上一些风波。
战报上的描述很详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部落胜利了，拔出了天灾军团在卡利姆多的势力。
但追究其细节，比起高兴，萨尔感觉到的更多是感慨。
“我猜你手里的东西，和‘心’在剃刀高地上的表现有关。”
深沉，粗厉的声音来自萨鲁法尔，萨尔早就听到他的脚步声，部落大王常年穿着厚重的板甲，走起路来动静不小。
萨尔抬起头，四周的火光在他眼睛中闪烁跳动，他放下战报，沉吟道：
“四年前，我之所以同意让这个人类加入部落，有一方面原因就是因为他过人的战斗力，可以为部落所用，而现在，他的表现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
部落酋长说着叹出一口气：“他的战斗力实在太惊人了，太超乎想象了。”
“的确如此。”萨鲁法尔点点头，来到酋长之位前站定：“但我们也许该庆幸一些。‘心’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如果他在联盟，出现在战场上对付部落，不知道我们会为此牺牲多少人。事实已经证明，你当初接纳他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酋长。有了剃刀高地的胜利，那些质疑的声音也会渐渐闭嘴。”
萨尔沉思后认同了大王的话，成为酋长以来，他受到过很多质疑，对此见怪不怪。
身为酋长的每一项决定，都需要用时间来检验对错。
“不过我不会为剃刀高地的胜利太过高兴的，萨鲁法尔，要知道，取得这场决定性胜利的关键因素，还是依靠‘心’的个人能力，而我们其他部落成员的表现，则有些不尽人意。”
“托鲁他们也尽全力了，酋长，你的话听起来有些种族偏见的意味。”萨鲁法尔咧嘴一笑，“但我想你没有这个意思，你想说，‘心’还不是正式的部落成员，他与部落之间只存在合作的关系，把什么疑难杂症都交给他来解决，就显得部落太弱小了。”
部落酋长点了点头，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你觉得我向他发出邀请，他会接受正式成为部落的一员吗？”
萨鲁法尔凝视着萨尔的眼睛，实话实说道：
“现在应该不太可能，你清楚他加入部落的目的是什么，我想在消灭天灾军团前，他都不会考虑别的，但以后就不一定了。”
“那就继续观察这个人类。”萨尔说道，大王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我们与他的协议仍然有效，在此之前，要让他的力量得到充分利用。除了让他行动起来外，还要让他在部落有归属感，萨鲁法尔，这件事就由你......”
“酋长！”
萨尔停下还未说完的话，目光跃过部落大王的肩膀，射向格罗玛什要塞的门口，一名兽人卫兵急匆匆跑了进来。
“怎么了？”酋长问这个同胞。
兽人卫兵跑得大汗淋漓，萨尔看出他是从奥格瑞玛的正门那边跑过来的，力量谷到智慧谷之间的距离可不近。
兽人卫兵一边喘气，一边不忘向酋长捶胸敬礼，说道：
“有使者来了，是暗夜精灵。”
......
黑暗之门20年，入夏，第一场暴雨如约而至。
临近黄昏的慵懒时刻，杜隆塔尔空气中的酷热并未散去，而是沉淀在荒漠地表中。
怒水河哗哗流淌，风吹过岸边的棕榈树，簌簌作响。
威利克斯驻足停下，坐在路边一颗石头上，脱下鞋，咬牙吃痛。
地面高温和长时间赶路让他的脚遭老罪了，起了水泡，又红又肿。
“真是个鬼地方。”
威利克斯对着杜隆塔尔一望无际的荒漠骂了一句。
但就算是鬼地方他也要来，从部落冒险者那里打探到的消息，那个叫‘心’的人类就居住在奥格瑞玛附近，威利克斯是有事需要找他帮忙。
沿着怒水河畔走了好久，这个前不久被加兹鲁维讨债的地精商人才看到立于小山坡上的简陋木屋。
门开着，里边没人，威利克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人类的踪迹。
“难不成不在家？”
正当地精疑惑之时，忽然看到山坡下的河岸边整齐摆放着衣服和鞋子。
他跑下去查看，发现不仅有衣服，还有那块人类缠在眼睛上的白。
刚想伸手去捡。
咕噜咕噜~
水声？
地精听到动静，抬起头。
哗！
河水里，一道硕长的身影自水面中呈现冲天而起的态势。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水中之人现身时，一道水花劈头盖面砸向威利克斯，溅入眼睛。
威利克斯大叫了一声，侧头闪躲，用手指不断揉搓渗进眼睛里的水渍，等好不容易睁开了，发现那个人类近在眼前，在水面中露出上半身，光着膀子，时机正好的将白布缠在自己脸上。
精状且均匀的肌肉在黄昏日暮下，闪烁着微弱的光亮，水滴从湿漉漉的短发和下颚上滴落，形成水帘。
“是你？”克肖开口道。
人类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出场，威利克斯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啊，没错，是我，我想你也还还记得我是谁，就用不着自我介绍了。”
剃刀高地之战结束了才不到两个月，克肖当然没忘记这个被人讨债的地精商人，但他没想过还能再和对方见面。
克肖认为，在棘齿城的那次见面后，他们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没想到威利克斯居然主动找上门来。
恐怕目的不单纯。
“我要换衣服。”
“呃，好的。”
威利克斯识趣地转过身，耐心等候，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人类单刀直入的询问：
“找我什么事？”
“有个赚钱的好差事......”
“走吧，我没兴趣。”
威利克斯本是抱着很高的期望来找克肖的，结果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人类的拒绝，顿时哑然。
克肖已经穿好衣服，走向自己的木屋。
“等等，等等，听我说完。”威利克斯追了上去，在人类身边喋喋不休：“听我说，这可是个发大财的好机会，能赚很多钱，少说起码有上百金。我们合作，如果成功了就五五分成......”
“我不需要钱。”克肖果断拒绝，“你来找我的时候应该打听打听我接受委托的要求是什么，否则就不会浪费时间了。”
地精多半还没偿还清自身的债务，所以才来找他帮忙，但这和克肖无偿接受各种委托的真正原因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克肖是用自己的力量，帮助部落尽可能解决一些麻烦，减少人力物力上的损失，积攒更多的家底，为以后征讨巫妖王做准备。而威利克斯是为了纯粹上的金钱利益，两者毫无瓜葛。
克肖不会把力气白白浪费在这种事上，况且报酬上百金的任务他这辈子都没见过，估计是什么危险或者见不得光的事，否则地精为何不找别人？
威利克斯也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居然会和钱过不去，不过他提出的合作非克肖不可，别人胜任不了。
为了早日还清欠加兹鲁维的钱，这是他最后的机会，绝不能放弃。
“我知道，我知道，我打听过了。”
威利克斯来此之前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花些小钱从部落冒险者口中询问关于克肖的一些情况，这个人类是什么秉性他清楚得很。
在棘齿城的那次见面也告诉威利克斯，和‘心’打交道别弯弯绕绕，只要让‘心’相信此行得到的好处有利于部落以后消灭天灾军团，他就一定会帮忙的。
威利克斯抓住了问题了关键，打算以此为话题劝说克肖：
“我知道你来部落是希望借助部落的力量消灭天灾军团，对吧？也许真像你期待的那样，部落说不定哪天就会和那些死人打起来。但你想过吗？到时候部落肯定不是和天灾军团小打小闹，随便打一架或者互殴对方几拳分出胜负，可想而知那肯定是一场战争，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我说得没错吧？”
克肖脚步停顿，威利克斯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人类的兴趣，继续趁热打铁：
“战争需要些什么你知道吗？我猜你肯定想说士兵、武器、食物、运输飞艇、绷带药品之类的，没错，这些都是必须的，但这些东西从哪儿来？从天上掉下来的？拜托，那是不可能的，这些都需要用钱去砸出来。训练士兵需要花钱，打造武器需要花钱，还有别的，哪儿哪儿离不开金币。”
话糙理不糙，不仅没说错，而且很正确，一场战争开打，的确有很多需要花钱的地方，克肖不会无知到连这点都不清楚，同时他大体明白威利克斯接下来要说什么了，这个地精比他想象中还要狡猾，居然用这个理由来说服他。
“所以综上所说，部落一旦和天灾军团开战，必然会消耗大量的金币，这个数字大到你无法想象，与我合作，我们共同发财，到时候你完全可以把钱捐给部落。这和一场战争的消耗比起来只是杯水车薪，但积少成多嘛，你可以为此尽一份力。怎么样？”
强加的逻辑......克肖听后心里面呵笑了一声，但威利克斯的说法好像也没错，他可以这么做，把得来的财务捐给部落的钱箱，虽然这没什么意义，像个冤大头，但总比毫无作为要好。
“什么合作？”
威利克斯确定人类已经同意了他的请求，脸上抑制不住露出笑容。
“合作就是......”他对蒙眼人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并忐忑的等待答复。
克肖被白布遮住的额头猝然一皱，埋下头面向地精：
“以往也有人来找我做这件事，我都拒绝了。”
“那我想他们肯定没和你讲过关于金钱的大道理。”威利克斯耸耸肩，尽量表现得满不在乎。
“你确定能有上百金的报酬。”
“绝对没问题。”
克肖想了想，最终点头同意了地精的邀请：
“好，我可以帮你，但只有这一次。另外，我还有个要求。”
得到肯定答复，威利克斯大松了口气，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再提什么要求他觉得自己都能同意，但人类的话却让他差点原地爆炸：
“事成之后，七三分账。”
“啊，什么？这不公平。”威利克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所谓“七三分账”，肯定是指蒙眼人类要七成的报酬。
合作都谈到最后一步敲定了，突然改变条件，这谁受得了？
“不愿意就算了。”
克肖也不惯着地精，继续迈步走向小屋。
“好吧，好吧，就按你说的做，你这个狡猾的人类，我低估你了。”
威利克斯权衡利弊后实在没法子，欠加兹鲁维的账还没还清，想要还这一大笔钱就需要借助这个人类的力量。
“你早点做好准备，我们三天后就出发前往菲拉斯。”
萨尔的酋长王座在一间四周都是石壁的屋子里，没有窗户，照明用的是木架支撑起来的火盆。在王座下方的地面上，镶嵌了一张皮质地图，上面描绘着卡利姆多的地形地貌。
此刻，萨尔盘坐在王座上，独自一人，手里拿着一份刚刚到手的战报，关于发生在贫瘠之地上一些风波。
战报上的描述很详细，总结起来就一句话：部落胜利了，拔出了天灾军团在卡利姆多的势力。
但追究其细节，比起高兴，萨尔感觉到的更多是感慨。
“我猜你手里的东西，和‘心’在剃刀高地上的表现有关。”
深沉，粗厉的声音来自萨鲁法尔，萨尔早就听到他的脚步声，部落大王常年穿着厚重的板甲，走起路来动静不小。
萨尔抬起头，四周的火光在他眼睛中闪烁跳动，他放下战报，沉吟道：
“四年前，我之所以同意让这个人类加入部落，有一方面原因就是因为他过人的战斗力，可以为部落所用，而现在，他的表现已经远远超出了我的预期。”
部落酋长说着叹出一口气：“他的战斗力实在太惊人了，太超乎想象了。”
“的确如此。”萨鲁法尔点点头，来到酋长之位前站定：“但我们也许该庆幸一些。‘心’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如果他在联盟，出现在战场上对付部落，不知道我们会为此牺牲多少人。事实已经证明，你当初接纳他的决定是完全正确的，酋长。有了剃刀高地的胜利，那些质疑的声音也会渐渐闭嘴。”
萨尔沉思后认同了大王的话，成为酋长以来，他受到过很多质疑，对此见怪不怪。
身为酋长的每一项决定，都需要用时间来检验对错。
“不过我不会为剃刀高地的胜利太过高兴的，萨鲁法尔，要知道，取得这场决定性胜利的关键因素，还是依靠‘心’的个人能力，而我们其他部落成员的表现，则有些不尽人意。”
“托鲁他们也尽全力了，酋长，你的话听起来有些种族偏见的意味。”萨鲁法尔咧嘴一笑，“但我想你没有这个意思，你想说，‘心’还不是正式的部落成员，他与部落之间只存在合作的关系，把什么疑难杂症都交给他来解决，就显得部落太弱小了。”
部落酋长点了点头，一个想法出现在脑海中：“你觉得我向他发出邀请，他会接受正式成为部落的一员吗？”
萨鲁法尔凝视着萨尔的眼睛，实话实说道：
“现在应该不太可能，你清楚他加入部落的目的是什么，我想在消灭天灾军团前，他都不会考虑别的，但以后就不一定了。”
“那就继续观察这个人类。”萨尔说道，大王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我们与他的协议仍然有效，在此之前，要让他的力量得到充分利用。除了让他行动起来外，还要让他在部落有归属感，萨鲁法尔，这件事就由你......”
“酋长！”
萨尔停下还未说完的话，目光跃过部落大王的肩膀，射向格罗玛什要塞的门口，一名兽人卫兵急匆匆跑了进来。
“怎么了？”酋长问这个同胞。
兽人卫兵跑得大汗淋漓，萨尔看出他是从奥格瑞玛的正门那边跑过来的，力量谷到智慧谷之间的距离可不近。
兽人卫兵一边喘气，一边不忘向酋长捶胸敬礼，说道：
“有使者来了，是暗夜精灵。”
......
黑暗之门20年，入夏，第一场暴雨如约而至。
临近黄昏的慵懒时刻，杜隆塔尔空气中的酷热并未散去，而是沉淀在荒漠地表中。
怒水河哗哗流淌，风吹过岸边的棕榈树，簌簌作响。
威利克斯驻足停下，坐在路边一颗石头上，脱下鞋，咬牙吃痛。
地面高温和长时间赶路让他的脚遭老罪了，起了水泡，又红又肿。
“真是个鬼地方。”
威利克斯对着杜隆塔尔一望无际的荒漠骂了一句。
但就算是鬼地方他也要来，从部落冒险者那里打探到的消息，那个叫‘心’的人类就居住在奥格瑞玛附近，威利克斯是有事需要找他帮忙。
沿着怒水河畔走了好久，这个前不久被加兹鲁维讨债的地精商人才看到立于小山坡上的简陋木屋。
门开着，里边没人，威利克斯找了一圈也没找到那个人类的踪迹。
“难不成不在家？”
正当地精疑惑之时，忽然看到山坡下的河岸边整齐摆放着衣服和鞋子。
他跑下去查看，发现不仅有衣服，还有那块人类缠在眼睛上的白。
刚想伸手去捡。
咕噜咕噜~
水声？
地精听到动静，抬起头。
哗！
河水里，一道硕长的身影自水面中呈现冲天而起的态势。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水中之人现身时，一道水花劈头盖面砸向威利克斯，溅入眼睛。
威利克斯大叫了一声，侧头闪躲，用手指不断揉搓渗进眼睛里的水渍，等好不容易睁开了，发现那个人类近在眼前，在水面中露出上半身，光着膀子，时机正好的将白布缠在自己脸上。
精状且均匀的肌肉在黄昏日暮下，闪烁着微弱的光亮，水滴从湿漉漉的短发和下颚上滴落，形成水帘。
“是你？”克肖开口道。
人类居然会以这种方式出场，威利克斯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啊，没错，是我，我想你也还还记得我是谁，就用不着自我介绍了。”
剃刀高地之战结束了才不到两个月，克肖当然没忘记这个被人讨债的地精商人，但他没想过还能再和对方见面。
克肖认为，在棘齿城的那次见面后，他们就再也不会有交集了，没想到威利克斯居然主动找上门来。
恐怕目的不单纯。
“我要换衣服。”
“呃，好的。”
威利克斯识趣地转过身，耐心等候，没多久，身后就传来人类单刀直入的询问：
“找我什么事？”
“有个赚钱的好差事......”
“走吧，我没兴趣。”
威利克斯本是抱着很高的期望来找克肖的，结果一句完整的话还没说完，就遭到了人类的拒绝，顿时哑然。
克肖已经穿好衣服，走向自己的木屋。
“等等，等等，听我说完。”威利克斯追了上去，在人类身边喋喋不休：“听我说，这可是个发大财的好机会，能赚很多钱，少说起码有上百金。我们合作，如果成功了就五五分成......”
“我不需要钱。”克肖果断拒绝，“你来找我的时候应该打听打听我接受委托的要求是什么，否则就不会浪费时间了。”
地精多半还没偿还清自身的债务，所以才来找他帮忙，但这和克肖无偿接受各种委托的真正原因简直风马牛不相及。
克肖是用自己的力量，帮助部落尽可能解决一些麻烦，减少人力物力上的损失，积攒更多的家底，为以后征讨巫妖王做准备。而威利克斯是为了纯粹上的金钱利益，两者毫无瓜葛。
克肖不会把力气白白浪费在这种事上，况且报酬上百金的任务他这辈子都没见过，估计是什么危险或者见不得光的事，否则地精为何不找别人？
威利克斯也是头一次见到有人居然会和钱过不去，不过他提出的合作非克肖不可，别人胜任不了。
为了早日还清欠加兹鲁维的钱，这是他最后的机会，绝不能放弃。
“我知道，我知道，我打听过了。”
威利克斯来此之前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花些小钱从部落冒险者口中询问关于克肖的一些情况，这个人类是什么秉性他清楚得很。
在棘齿城的那次见面也告诉威利克斯，和‘心’打交道别弯弯绕绕，只要让‘心’相信此行得到的好处有利于部落以后消灭天灾军团，他就一定会帮忙的。
威利克斯抓住了问题了关键，打算以此为话题劝说克肖：
“我知道你来部落是希望借助部落的力量消灭天灾军团，对吧？也许真像你期待的那样，部落说不定哪天就会和那些死人打起来。但你想过吗？到时候部落肯定不是和天灾军团小打小闹，随便打一架或者互殴对方几拳分出胜负，可想而知那肯定是一场战争，一场旷日持久的战争，我说得没错吧？”
克肖脚步停顿，威利克斯知道自己的话引起了人类的兴趣，继续趁热打铁：
“战争需要些什么你知道吗？我猜你肯定想说士兵、武器、食物、运输飞艇、绷带药品之类的，没错，这些都是必须的，但这些东西从哪儿来？从天上掉下来的？拜托，那是不可能的，这些都需要用钱去砸出来。训练士兵需要花钱，打造武器需要花钱，还有别的，哪儿哪儿离不开金币。”
话糙理不糙，不仅没说错，而且很正确，一场战争开打，的确有很多需要花钱的地方，克肖不会无知到连这点都不清楚，同时他大体明白威利克斯接下来要说什么了，这个地精比他想象中还要狡猾，居然用这个理由来说服他。
“所以综上所说，部落一旦和天灾军团开战，必然会消耗大量的金币，这个数字大到你无法想象，与我合作，我们共同发财，到时候你完全可以把钱捐给部落。这和一场战争的消耗比起来只是杯水车薪，但积少成多嘛，你可以为此尽一份力。怎么样？”
强加的逻辑......克肖听后心里面呵笑了一声，但威利克斯的说法好像也没错，他可以这么做，把得来的财务捐给部落的钱箱，虽然这没什么意义，像个冤大头，但总比毫无作为要好。
“什么合作？”
威利克斯确定人类已经同意了他的请求，脸上抑制不住露出笑容。
“合作就是......”他对蒙眼人类说出了自己的想法，并忐忑的等待答复。
克肖被白布遮住的额头猝然一皱，埋下头面向地精：
“以往也有人来找我做这件事，我都拒绝了。”
“那我想他们肯定没和你讲过关于金钱的大道理。”威利克斯耸耸肩，尽量表现得满不在乎。
“你确定能有上百金的报酬。”
“绝对没问题。”
克肖想了想，最终点头同意了地精的邀请：
“好，我可以帮你，但只有这一次。另外，我还有个要求。”
得到肯定答复，威利克斯大松了口气，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结果，再提什么要求他觉得自己都能同意，但人类的话却让他差点原地爆炸：
“事成之后，七三分账。”
“啊，什么？这不公平。”威利克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所谓“七三分账”，肯定是指蒙眼人类要七成的报酬。
合作都谈到最后一步敲定了，突然改变条件，这谁受得了？
“不愿意就算了。”
克肖也不惯着地精，继续迈步走向小屋。
“好吧，好吧，就按你说的做，你这个狡猾的人类，我低估你了。”
威利克斯权衡利弊后实在没法子，欠加兹鲁维的账还没还清，想要还这一大笔钱就需要借助这个人类的力量。
“你早点做好准备，我们三天后就出发前往菲拉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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