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对簿公堂
一个巨大的黑色掌印。
和打伤自己的果然是同一个人，这个人处处都针对玄影教，且对教中情况了如指掌。
“罢了，回去告诉夏无且，全副精力都放在我最早让他追查的那件事上，别整天呆在柳兰阁里无所事事。”对于夏无且，李旻天还是比较宽容的，毕竟他是自己在世上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是，属下领命。”黑衣人消失在原地。
李旻天转身想往回走，却注意到墙后有个小小的身影。
勾勾，她站在这里多久？她听到了多少？
正当李旻天想向勾勾走去时，就听得棠鸢的声音传来：“勾勾，你去哪捡石头了？别玩了，跟姐姐回去睡觉吧。”
勾勾的声音甜甜的：“勾勾在看蚂蚁打架呢，姐姐。”
第二日一早，棠鸢就出门去了镇上，第一件事就是去客栈找舒天翼。简单说明来由之后，舒天翼就变了脸色：“你是怀疑有人故意杀了勾老头然后嫁祸给艾舟？”
“正是。”棠鸢道。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舒天翼感叹，“可凭我们，只怕暂时是扳不倒吕县令的，不如我这就进京去找更大的官来？”
“来不及了，哥哥一天在牢里我就得担惊受怕一天。”棠鸢满脸绝望，“哥哥让我快逃，我怎么可能抛下他不管？”
“芊芊，你放心，我肯定尽量帮你。”舒天翼诚恳的说，“即使我们之间没有婚约，你们父亲不是我父亲的结义兄弟，我都肯定会尽全力帮你们的，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很简单。”棠鸢冷静下来，“我知道吕有德最近有求于你，你想办法让他升堂审案，我就有办法指出真凶。”
“就这么简单？”舒天翼惊讶道，“你确定这样就能救出艾兄？”
“别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去处理就好，多谢舒大哥了。”棠鸢红着眼圈对他说。
接着棠鸢又来到吕府门前，吕府门前的两对石狮子，居然还是鎏金的，张牙舞爪的看着路边的百姓。
棠鸢跟着买菜的妇人来到侧门，想要进去，却被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拦住：“你是哪来的，这是吕大人的府邸，不是什么要饭花子都能进的。”
“我是喜丰村的艾芊芊，我哥哥是艾舟。”棠鸢自我介绍道，然后直接在管家手里塞了一两银子，“如今我有人命关天的大事想要求见吕县令，劳烦这位大哥给通报一下。”
管家这才放松了表情，道：“你且等着吧，我家老爷今天本来是不见客的，不过看你这么着急，我就拼上一顿打骂帮帮你好了。”
棠鸢在门外等了大约三盏茶的时间，管家这才姗姗来迟“你且进去吧，但我提醒你，我家老爷最近因为龙腾镖局的案子火气特别大，你可给我小心着点。”
“自然，多谢大哥提点。”棠鸢感激的说。
穿过一道曲径通幽的抄手游廊，又见了层层叠叠的雕梁画栋，棠鸢终于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见到了弥勒佛似的吕县令。
吕县令看到棠鸢也不开口，棠鸢连忙上前，将秘方呈上去：“我家兄长的案子还需大人费心，这是我们刚刚找到证明我兄长无罪的证据。”
吕县令结果这张纸，仔细端详了半天才道：“这么大的人命官司，你说你哥无罪，那谁有罪？说话办事都得有真凭实据的，可不能胡乱瞎说。”
“大人说的是，芊芊受教了。”棠鸢恭敬地低下头，一副谦卑的样子。
“你们年轻人，做事就是不带脑子。”吕县令微笑道，“非得把事情闹得不可挽回了，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吃了这次教训，芊芊一定能记住了。”棠鸢认真的听着对方的教导。
吕县令仔细观察的眼前女子的眉眼，叹息道：“可惜你生成了这个样子，要不然还挺对老夫胃口的。”
棠鸢浑身一震恶寒，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恶心的吐出来。
又过了三天，案子正式开堂审理。
汪氏身穿一件浅橙色的绫罗裙，姿势说不出的妖娆得意。李二嫂就抱着勾勾站在人群里，艾舟也一身狼狈被人押上了堂。
或许是棠鸢给狱卒塞得银子起了作用，或许是那张秘方起了作用，总之艾舟看起来状态还不错，应该没在里边遭多少罪，只是胡子拉碴的没有的往日的神采。
吕县令坐在主位上，师爷和舒天翼分别坐在一边。只见他一拍惊堂木，师爷响亮的喊了一声升堂，两侧衙役拖长音喊出一声威武。就听他肥腻的嘴唇上下一碰：“案犯艾舟，谋杀勾老头一案，你可认罪？”
“我不认，我没做过，是有人嫁祸我的。”艾舟冷声道。
“你口口声声说有人嫁祸于你，你可有证据？”吕县令问道。
“我……”艾舟一阵沉默。
“我有证据。”棠鸢就站在人群最前方，想要挤进公堂上。
舒天翼道：“吕大人，你看这案犯的家属有证据想要提交。若是不让她展示一下，这么多百姓在堂下看着多不好啊。”
吕县令略一沉吟，觉得是这个道理：“既然如此，那个民妇，你就把证据呈上来吧。”
棠鸢越过人群，一下子跪在大堂之上。她面前的，是一副新春的对联。春联上写着：春自天涯苏万物，福从海角降千家。大家不明所以，一片哗然。
吕县令道：“你这是何意，难不成在戏耍本官不成？”
“民女不敢。”棠鸢道，“这副春联，是死去的勾老亲笔所写，他孙女勾勾可以作证，大家请看。”棠鸢指着春联上的苏字和海字，道，“大家请看这两个字。”
“这两字，本官看到了，然而还是不懂你究竟是何意？”，吕县令没好气的说道。
“吕大人且听我解释。”棠鸢落落大方，“当日在勾老尸体旁，有他写了一半的部首，捕快由此断定勾老写的就是艾字的部首，但是显然，勾老写的部首明明是海字旁边的三点水。”
大家经她这么一解释，方才恍然大悟，发出像窃窃私语之声。吕县令赶紧敲了两下桌子，道：“肃静，那你是说凶手另有其人了？可是一个部首能证明什么，这个凶手没人知道他是谁。”现在又说部首什么也证明不了，那你凭什么把哥哥抓回来，棠鸢忍着心里滔天的愤怒。
“不，凶手就是她。”棠鸢指着一旁已经开始脸色发白的汪大婶，“勾老写的那个部首就是汪字，所以她才是凶手。”
汪大婶尖叫一声，瘫倒在公堂之上。
“这个汪氏，当年在村里出千赌博，被我检举之后，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棠鸢狠狠瞪着汪大婶，“如今害死勾老，嫁祸我哥哥，也是她的报复手段。”
吕县令摸摸肚子，笑眯眯道：“可是口说无凭，一个部首证明不了什么，你没有证据。”
“我有。”棠鸢狠狠瞪着汪大婶，一字一顿的说，“我有人证。”
“不可能！”汪大婶尖叫起来。
“就是你杀了我爷爷。”勾勾站在堂下大声说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你的脸，你给爷爷带了一碗汤，骗他说是二嫂给他煮的。”
和打伤自己的果然是同一个人，这个人处处都针对玄影教，且对教中情况了如指掌。
“罢了，回去告诉夏无且，全副精力都放在我最早让他追查的那件事上，别整天呆在柳兰阁里无所事事。”对于夏无且，李旻天还是比较宽容的，毕竟他是自己在世上为数不多的朋友了。
“是，属下领命。”黑衣人消失在原地。
李旻天转身想往回走，却注意到墙后有个小小的身影。
勾勾，她站在这里多久？她听到了多少？
正当李旻天想向勾勾走去时，就听得棠鸢的声音传来：“勾勾，你去哪捡石头了？别玩了，跟姐姐回去睡觉吧。”
勾勾的声音甜甜的：“勾勾在看蚂蚁打架呢，姐姐。”
第二日一早，棠鸢就出门去了镇上，第一件事就是去客栈找舒天翼。简单说明来由之后，舒天翼就变了脸色：“你是怀疑有人故意杀了勾老头然后嫁祸给艾舟？”
“正是。”棠鸢道。
“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啊。”舒天翼感叹，“可凭我们，只怕暂时是扳不倒吕县令的，不如我这就进京去找更大的官来？”
“来不及了，哥哥一天在牢里我就得担惊受怕一天。”棠鸢满脸绝望，“哥哥让我快逃，我怎么可能抛下他不管？”
“芊芊，你放心，我肯定尽量帮你。”舒天翼诚恳的说，“即使我们之间没有婚约，你们父亲不是我父亲的结义兄弟，我都肯定会尽全力帮你们的，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很简单。”棠鸢冷静下来，“我知道吕有德最近有求于你，你想办法让他升堂审案，我就有办法指出真凶。”
“就这么简单？”舒天翼惊讶道，“你确定这样就能救出艾兄？”
“别的事情不用你管，我去处理就好，多谢舒大哥了。”棠鸢红着眼圈对他说。
接着棠鸢又来到吕府门前，吕府门前的两对石狮子，居然还是鎏金的，张牙舞爪的看着路边的百姓。
棠鸢跟着买菜的妇人来到侧门，想要进去，却被一个管家模样的人拦住：“你是哪来的，这是吕大人的府邸，不是什么要饭花子都能进的。”
“我是喜丰村的艾芊芊，我哥哥是艾舟。”棠鸢自我介绍道，然后直接在管家手里塞了一两银子，“如今我有人命关天的大事想要求见吕县令，劳烦这位大哥给通报一下。”
管家这才放松了表情，道：“你且等着吧，我家老爷今天本来是不见客的，不过看你这么着急，我就拼上一顿打骂帮帮你好了。”
棠鸢在门外等了大约三盏茶的时间，管家这才姗姗来迟“你且进去吧，但我提醒你，我家老爷最近因为龙腾镖局的案子火气特别大，你可给我小心着点。”
“自然，多谢大哥提点。”棠鸢感激的说。
穿过一道曲径通幽的抄手游廊，又见了层层叠叠的雕梁画栋，棠鸢终于在一间富丽堂皇的屋子里见到了弥勒佛似的吕县令。
吕县令看到棠鸢也不开口，棠鸢连忙上前，将秘方呈上去：“我家兄长的案子还需大人费心，这是我们刚刚找到证明我兄长无罪的证据。”
吕县令结果这张纸，仔细端详了半天才道：“这么大的人命官司，你说你哥无罪，那谁有罪？说话办事都得有真凭实据的，可不能胡乱瞎说。”
“大人说的是，芊芊受教了。”棠鸢恭敬地低下头，一副谦卑的样子。
“你们年轻人，做事就是不带脑子。”吕县令微笑道，“非得把事情闹得不可挽回了，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吃了这次教训，芊芊一定能记住了。”棠鸢认真的听着对方的教导。
吕县令仔细观察的眼前女子的眉眼，叹息道：“可惜你生成了这个样子，要不然还挺对老夫胃口的。”
棠鸢浑身一震恶寒，觉得下一秒自己就要恶心的吐出来。
又过了三天，案子正式开堂审理。
汪氏身穿一件浅橙色的绫罗裙，姿势说不出的妖娆得意。李二嫂就抱着勾勾站在人群里，艾舟也一身狼狈被人押上了堂。
或许是棠鸢给狱卒塞得银子起了作用，或许是那张秘方起了作用，总之艾舟看起来状态还不错，应该没在里边遭多少罪，只是胡子拉碴的没有的往日的神采。
吕县令坐在主位上，师爷和舒天翼分别坐在一边。只见他一拍惊堂木，师爷响亮的喊了一声升堂，两侧衙役拖长音喊出一声威武。就听他肥腻的嘴唇上下一碰：“案犯艾舟，谋杀勾老头一案，你可认罪？”
“我不认，我没做过，是有人嫁祸我的。”艾舟冷声道。
“你口口声声说有人嫁祸于你，你可有证据？”吕县令问道。
“我……”艾舟一阵沉默。
“我有证据。”棠鸢就站在人群最前方，想要挤进公堂上。
舒天翼道：“吕大人，你看这案犯的家属有证据想要提交。若是不让她展示一下，这么多百姓在堂下看着多不好啊。”
吕县令略一沉吟，觉得是这个道理：“既然如此，那个民妇，你就把证据呈上来吧。”
棠鸢越过人群，一下子跪在大堂之上。她面前的，是一副新春的对联。春联上写着：春自天涯苏万物，福从海角降千家。大家不明所以，一片哗然。
吕县令道：“你这是何意，难不成在戏耍本官不成？”
“民女不敢。”棠鸢道，“这副春联，是死去的勾老亲笔所写，他孙女勾勾可以作证，大家请看。”棠鸢指着春联上的苏字和海字，道，“大家请看这两个字。”
“这两字，本官看到了，然而还是不懂你究竟是何意？”，吕县令没好气的说道。
“吕大人且听我解释。”棠鸢落落大方，“当日在勾老尸体旁，有他写了一半的部首，捕快由此断定勾老写的就是艾字的部首，但是显然，勾老写的部首明明是海字旁边的三点水。”
大家经她这么一解释，方才恍然大悟，发出像窃窃私语之声。吕县令赶紧敲了两下桌子，道：“肃静，那你是说凶手另有其人了？可是一个部首能证明什么，这个凶手没人知道他是谁。”现在又说部首什么也证明不了，那你凭什么把哥哥抓回来，棠鸢忍着心里滔天的愤怒。
“不，凶手就是她。”棠鸢指着一旁已经开始脸色发白的汪大婶，“勾老写的那个部首就是汪字，所以她才是凶手。”
汪大婶尖叫一声，瘫倒在公堂之上。
“这个汪氏，当年在村里出千赌博，被我检举之后，一直怀恨在心，伺机报复。”棠鸢狠狠瞪着汪大婶，“如今害死勾老，嫁祸我哥哥，也是她的报复手段。”
吕县令摸摸肚子，笑眯眯道：“可是口说无凭，一个部首证明不了什么，你没有证据。”
“我有。”棠鸢狠狠瞪着汪大婶，一字一顿的说，“我有人证。”
“不可能！”汪大婶尖叫起来。
“就是你杀了我爷爷。”勾勾站在堂下大声说道，“那天晚上我看到了你的脸，你给爷爷带了一碗汤，骗他说是二嫂给他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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