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当年的真相
舒天翼堂堂七尺男儿，竟然在酒席上当着众人的面湿了眼眶，他喃喃自语道：“我们不是指腹为婚有婚约的吗？这人哪冒出来的怎么就要跟你成亲啊，我认识你明明更早啊。”
艾舟小心翼翼的说道：“当年我们还在喜丰村时，就认识这位李公子了，那时你的确还没上门呢。”
“怎么会这样呢，我不相信。”舒天翼起身向外走去，活像个难受的小孩子。
棠鸢在心里叹息，感情这种事，争一个先来后到有意义吗。舒天翼自小生活环境优越，很少有不顺心的事，而且这个人性格善良乐观，这样感情上的打击对他而言也是巨大的了。
“就算你用同情的眼神看他我也不高兴。”李旻天捏捏棠鸢的手心，不动声色的说道。
“我不看他了，你像个人吧。”棠鸢收回心神，其实也吃不下去了。
苏容看看大家的神色，小心开口：“阿舟啊，要不我跟上看看舒大哥吧，他这样失魂落魄的冲出去，万一出了事就不好了。”
艾舟也很担心舒天翼，两人虽没结拜，也有师兄弟之实，于是点点头：“你回头劝劝他别什么事都这么较真，赶紧回家休息一下，改天我再上门找他喝酒。”
这顿饭的后半程不由得有点压抑，勾勾见状拿出了一幅画像来：“芊芊姐姐，你看勾勾画的你，像不像？”
棠鸢低头看那画像上的女子，形神兼备，笔触虽然稚嫩，但特点神态抓的却很准，惊喜道：“原来这大街小巷挂着的画像是你的手笔，我还真是没想到啊。二嫂，勾勾这是跟哪位老师学的丹青，实在功夫了得啊。”
李二嫂红着脸微笑：“小孩子瞎胡闹而已，陈三娘请了个宫廷里流落出来的丹青师父上门教陈少爷，小少爷硬要拉上勾勾一起学画像。这下你也回来了，三娘还不得高兴死。”
棠鸢笑的眉眼弯弯：“明天一早我就去拜访三娘，这半年来全家都承蒙她照顾了。”
棠鸢说道做到，第二天一早就在九大车珍宝中挑出些稀奇的带过去。见到陈三娘母子，两人又是一阵唏嘘不胜感慨。
陈麒麟乖巧的站在一旁给棠鸢画像，陈三娘微笑着说：“芊芊啊，你可回来了，我听说你这次回来还带来了如意郎君，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见啊。”
棠鸢一阵脸红：“姐姐这说的什么话，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陈三娘一拍巴掌：“你们家的人怎么都喜欢说这种话，那次我去你家送分红，见到那个苏姑娘在练剑，你哥哥含情脉脉望着她，我也是这这么问的。结果你哥哥说的话跟你一样，说我整天竟想些没影的事，结果过了不到半个月，他俩竟然办了婚事，还请那个舒盟主当的证婚人呢。”
听到舒天朗的名字，棠鸢微微一愣。
她回想起了那天，乌云密布，灵堂上挂满白幡，空气中浮动着熏香和黄纸。正对着雷志的遗像，老太太面色近乎狰狞，她贴近棠鸢的耳边说道：“舒天朗，恶人的名字就叫舒天朗。帮我杀了这个人，镖箱就是给你的报酬。”
舒天朗，她本以为他是一代豪杰，侠肝义胆，可是这最近发生的一些列事情又让她不得不怀疑。
当年的圣殿惨案，为首带头的人就是这个舒天朗。李旻天这次来江南，首要报复的对象也是这个人。但他又是正道首领，镇守一方水土，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苏州城内外的百姓一定会人心惶惶。
但如果劝说李旻天放下仇恨不再执着……
那是无能大师会干的事情，而不是棠鸢会做的事情。
“芊芊姐姐，画好了。”陈麒麟高兴的停下笔，拿着自己的画像自信满满走过来展示给二人。
这……看着那上号宣纸上一个大饼脸，两坨高原红的妇人，棠鸢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她面部神经微微抽搐，然后哈哈哈的笑出声来。
陈三娘也一阵尴尬，实在是干不出昧着良心夸儿子的事情来，只好打趣道：“麒麟啊，这次给丹青老师的束脩呢，要给双倍的。以后家里再来客人呢，你表演写幅字就行了，不用表演丹青了。”
陈麒麟撅着小嘴，不太开心的说道：“那以后家里来客人了，让勾勾来表演丹青不就好了吗。”
陈三娘秀眉一竖：“我看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惦记什么呢，人家勾勾不是咱家的。”
陈麒麟的回答非常有气势：“现在不是，迟早也得是。”
三娘气的抓起鸡毛掸子就要追着陈麒麟打，棠鸢笑着拦住了她，夸道：“麒麟虽然年纪小，志向还挺远大的，咱们继续赏菊吧，别管这个熊孩子了。”
陈三娘也被气笑了，忽然问道：“何为熊孩子，难不成是狗熊的孩子？”
“熊孩子就是说这个孩子比较皮。”棠鸢哈哈哈哈，“我们老家的方言。”
等到棠鸢回家时，已经暮色四合了。李旻天昨天跟着她回家之后，就开始跟手下计划着对付舒天朗的事情，棠鸢只希望他的报复不要牵连不相干的人，便不再参与。
她溜溜达达回到家里，却见艾舟一脸严肃的坐在后院的小亭子里借酒浇愁。她本能的感觉到气氛不对，上前问艾舟这是怎么了。
硬是灌下半瓶酒之后，艾舟才终于说出当年的秘密。
“当年，其实我跟着爹娘一起去了码头。”他眼神悲戚的看着棠鸢，仿佛自己的思绪也被带到了那个痛苦的雨夜，“我怕爹娘是不要咱俩了，鬼使神差的就跟着他们，然后看到一个脸上蒙着黑布的人和他们吵架，然后爹就和那人交手，然后……”
棠鸢心头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块，安慰道：“那个时候我们太小也太弱了，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们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东西。若是遇到当年那个人，我们一定能为父母报仇。”
可是是烈酒上头，涨红了艾舟的脸，他猛地摇头道：“我们做不到的，芊芊。本来我也以为只要我们努力，总有能报仇的那一天。可是，可是那个仇人……”
“我们不知道他是谁？”棠鸢猜测。
“不，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要一看背影就能认出那个人来。”艾舟额角爆出青筋，“但我们杀不了他，我们做不到的。”
艾舟小心翼翼的说道：“当年我们还在喜丰村时，就认识这位李公子了，那时你的确还没上门呢。”
“怎么会这样呢，我不相信。”舒天翼起身向外走去，活像个难受的小孩子。
棠鸢在心里叹息，感情这种事，争一个先来后到有意义吗。舒天翼自小生活环境优越，很少有不顺心的事，而且这个人性格善良乐观，这样感情上的打击对他而言也是巨大的了。
“就算你用同情的眼神看他我也不高兴。”李旻天捏捏棠鸢的手心，不动声色的说道。
“我不看他了，你像个人吧。”棠鸢收回心神，其实也吃不下去了。
苏容看看大家的神色，小心开口：“阿舟啊，要不我跟上看看舒大哥吧，他这样失魂落魄的冲出去，万一出了事就不好了。”
艾舟也很担心舒天翼，两人虽没结拜，也有师兄弟之实，于是点点头：“你回头劝劝他别什么事都这么较真，赶紧回家休息一下，改天我再上门找他喝酒。”
这顿饭的后半程不由得有点压抑，勾勾见状拿出了一幅画像来：“芊芊姐姐，你看勾勾画的你，像不像？”
棠鸢低头看那画像上的女子，形神兼备，笔触虽然稚嫩，但特点神态抓的却很准，惊喜道：“原来这大街小巷挂着的画像是你的手笔，我还真是没想到啊。二嫂，勾勾这是跟哪位老师学的丹青，实在功夫了得啊。”
李二嫂红着脸微笑：“小孩子瞎胡闹而已，陈三娘请了个宫廷里流落出来的丹青师父上门教陈少爷，小少爷硬要拉上勾勾一起学画像。这下你也回来了，三娘还不得高兴死。”
棠鸢笑的眉眼弯弯：“明天一早我就去拜访三娘，这半年来全家都承蒙她照顾了。”
棠鸢说道做到，第二天一早就在九大车珍宝中挑出些稀奇的带过去。见到陈三娘母子，两人又是一阵唏嘘不胜感慨。
陈麒麟乖巧的站在一旁给棠鸢画像，陈三娘微笑着说：“芊芊啊，你可回来了，我听说你这次回来还带来了如意郎君，什么时候也让我见见啊。”
棠鸢一阵脸红：“姐姐这说的什么话，八字还没有一撇呢。”
陈三娘一拍巴掌：“你们家的人怎么都喜欢说这种话，那次我去你家送分红，见到那个苏姑娘在练剑，你哥哥含情脉脉望着她，我也是这这么问的。结果你哥哥说的话跟你一样，说我整天竟想些没影的事，结果过了不到半个月，他俩竟然办了婚事，还请那个舒盟主当的证婚人呢。”
听到舒天朗的名字，棠鸢微微一愣。
她回想起了那天，乌云密布，灵堂上挂满白幡，空气中浮动着熏香和黄纸。正对着雷志的遗像，老太太面色近乎狰狞，她贴近棠鸢的耳边说道：“舒天朗，恶人的名字就叫舒天朗。帮我杀了这个人，镖箱就是给你的报酬。”
舒天朗，她本以为他是一代豪杰，侠肝义胆，可是这最近发生的一些列事情又让她不得不怀疑。
当年的圣殿惨案，为首带头的人就是这个舒天朗。李旻天这次来江南，首要报复的对象也是这个人。但他又是正道首领，镇守一方水土，如果他真的出了什么三长两短，苏州城内外的百姓一定会人心惶惶。
但如果劝说李旻天放下仇恨不再执着……
那是无能大师会干的事情，而不是棠鸢会做的事情。
“芊芊姐姐，画好了。”陈麒麟高兴的停下笔，拿着自己的画像自信满满走过来展示给二人。
这……看着那上号宣纸上一个大饼脸，两坨高原红的妇人，棠鸢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了，她面部神经微微抽搐，然后哈哈哈的笑出声来。
陈三娘也一阵尴尬，实在是干不出昧着良心夸儿子的事情来，只好打趣道：“麒麟啊，这次给丹青老师的束脩呢，要给双倍的。以后家里再来客人呢，你表演写幅字就行了，不用表演丹青了。”
陈麒麟撅着小嘴，不太开心的说道：“那以后家里来客人了，让勾勾来表演丹青不就好了吗。”
陈三娘秀眉一竖：“我看你小小年纪不学好，惦记什么呢，人家勾勾不是咱家的。”
陈麒麟的回答非常有气势：“现在不是，迟早也得是。”
三娘气的抓起鸡毛掸子就要追着陈麒麟打，棠鸢笑着拦住了她，夸道：“麒麟虽然年纪小，志向还挺远大的，咱们继续赏菊吧，别管这个熊孩子了。”
陈三娘也被气笑了，忽然问道：“何为熊孩子，难不成是狗熊的孩子？”
“熊孩子就是说这个孩子比较皮。”棠鸢哈哈哈哈，“我们老家的方言。”
等到棠鸢回家时，已经暮色四合了。李旻天昨天跟着她回家之后，就开始跟手下计划着对付舒天朗的事情，棠鸢只希望他的报复不要牵连不相干的人，便不再参与。
她溜溜达达回到家里，却见艾舟一脸严肃的坐在后院的小亭子里借酒浇愁。她本能的感觉到气氛不对，上前问艾舟这是怎么了。
硬是灌下半瓶酒之后，艾舟才终于说出当年的秘密。
“当年，其实我跟着爹娘一起去了码头。”他眼神悲戚的看着棠鸢，仿佛自己的思绪也被带到了那个痛苦的雨夜，“我怕爹娘是不要咱俩了，鬼使神差的就跟着他们，然后看到一个脸上蒙着黑布的人和他们吵架，然后爹就和那人交手，然后……”
棠鸢心头像压了一块沉甸甸的大石块，安慰道：“那个时候我们太小也太弱了，但是现在不一样，我们能保护自己心爱的东西。若是遇到当年那个人，我们一定能为父母报仇。”
可是是烈酒上头，涨红了艾舟的脸，他猛地摇头道：“我们做不到的，芊芊。本来我也以为只要我们努力，总有能报仇的那一天。可是，可是那个仇人……”
“我们不知道他是谁？”棠鸢猜测。
“不，这么多年，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只要一看背影就能认出那个人来。”艾舟额角爆出青筋，“但我们杀不了他，我们做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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