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引蛇出洞
第二日，这苏州城里就出现了一幕奇景。
一个姿容无双的富家小姐，面上覆着一层轻纱，身后跟了两个鲜艳明媚的小丫鬟，三个人在苏州街商铺的这头逛到了那头，越是热闹的地方逗留的时间越久。
为首那个大小姐还穿着一件款式奇怪的裙子，不同于一般高门大户那种拖到地面的长衫罗裙，这个女子穿的裙子竟然露出一截洁白的脚踝来，晶莹润泽，吸引着过往男人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上面。
就像被灯光吸引的飞蛾一样，男人们流露出厌恶又垂涎的猥琐目光来，对面纱下的面孔不由得更加好奇了。
棠鸢心中不由得得意，心想要不是古代人思想实在保守，今天她就穿着热裤超短裙上街了。不过要真是那样，阿九就是以死相逼也不敢放自己出门吧。
忽然，一个头戴黑色头巾的过路人指着那女子的背影问茶铺的老板：“老板，你可知那女子是谁家的大小姐？”
茶铺老板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那人你都不知道，你肯定是个外地人了。”
全身黑袍的男子干脆点了壶茶坐了下来，从善如流的回答：“确实如你所言，我的确是个外地人，这女子如此大胆奔放，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嘿嘿嘿。”茶摊老板裂开一嘴黄牙，“你问我就问对人了，这女子是城郊汤圆山庄的大小姐，名叫艾芊芊。早些年年纪轻轻，就和城中数一数二的富商陈家交好，喏，那边那个门庭若市的汤圆土豆粉店就是她开的。”
黑衣人抿了口茶，不动声色的继续套话：“她这般豪放，肯定是没有婆家吧。”
“嘘。”茶摊老板眼神紧张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听说早些年，这个艾芊芊和武林盟主之子有过娃娃亲，可不知怎的最后没成。如今舒家也算在江湖中颜面尽失，别人唯恐避之不及呢，这个艾家小姐还怎么可能嫁进舒家呢。”
“多谢老板。”年轻人放下十文钱，“这茶滋味不错，我现在就去尝尝那个土豆粉又是什么味道吧。”
回到自家店铺的后堂，棠鸢感激坐下休息休息，擦擦自己一脑门的汗。海棠赶紧给她端来干净的水和一大碗冰冻奶酪：“小姐，你别用那个布来擦，脸上的妆都要花了。”
春兰一边换衣服一边抱怨：“小姐，我们跑到大街上跟傻子似的转了大半天，到底是想做什么啊？”
棠鸢洗完脸笑着说：“引蛇出洞。”
春兰听不懂，索性不去想，嘴上叨叨：“蛇没引出来，咱们三个快被晒成人干了。”
棠鸢微笑，嘴上却说：“不急不急，这个走法要是引不出来那个贼人，我们就只能多走几天了。”
海棠边嗑瓜子边说着：“没想到舒公子到今日还这么古道热肠，到处打抱不平。小姐，你不知道吧，上个月舒公子还和那个新来的指挥使打了一架呢。”
这事棠鸢当然不知道，连忙露出虚心求教的八卦神情来，便往嘴里塞着冰激凌便说道：“仔细讲讲，究竟怎么回事？”
海棠来了兴致，开始娓娓道来：“上个月啊，京里来了一位云指挥使，据说是那个京城云家的嫡子。虽然听着可能在京里不算什么入流的大官，但是来了我们苏州城这就不一样了啊。”
她边磕瓜子边眉飞色舞的说道：“这位云来公子长得吧，倒还是有几分人样子，但是好色的很。刚来时和三五同僚去喝花酒，结果人家头牌姑娘当天不接客，他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甩下十两金子给人店砸了。”
棠鸢听到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个姓云的可真是好生狂妄啊，在苏州城里敢用钱砸人。
她惊讶道：“那老鸨就这么任他砸，不可能吧？”
海棠翻了个白眼，哀其不幸的说道：“那个老鸨见钱眼开，自然没有气节，心想让这位指挥室出口恶气就好，没成想这人非要头牌姑娘来陪他，要不然就不依不饶。双方正僵持着，舒公子恰好路过，听了前后经过什么也没说，当下就甩了二十两金子。”
“哈哈哈哈。”棠鸢真是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嚷道：“姑娘还没露面呢，怎么他们自己先斗起富来了，我好像知道舒大哥拿出钱时那个云来的表情哦。”
海棠咯咯拍起手来：“那个云来自然是气青了脸，心说舒公子这不是诚心让他下不来台吗，就抓住舒公子的衣领子要和他动手。”
“啊？”棠鸢笑的脸都红透了，心想不说舒天翼有问天这个师傅了，就是以前只会一手火树银花剑法，在江湖也能横着走啊，“然后呢？舒大哥说什么了没有？”
海棠脸上全是钦慕之意，说道：“舒公子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酒杯，将酒水尽数洒向空中。这个云来还正兀自纳闷呢，只见舒公子举起一把黑色的古剑来，轻轻一挥，这剑尖上就多了一小汪酒水，竟全是刚才酒杯中，一滴也没有落地。”
棠鸢心中也不禁赞叹，一时感叹半月不见，舒天翼对内力的控制竟然已经纯熟到了这种地步。而是感叹此人竟然还是如此宅心仁厚，他明知道云来仗势欺人，只有三脚猫的武功，所以也不让这人出丑，只是使出这一手震慑对方，让双方面子上都好看。
果然，海棠继续得意的说道：“这个云指挥使一开始还气势汹汹的，见了舒公子亮出这一手来，整个人都傻了，借故说自家妹妹病了要去抓药，灰溜溜的就跑了，再也不提什么砸店找头牌的事情了。”
“那这老鸨连姑娘都没放出来，怎么就白白的得了三十两金子？”听海棠说完，春兰一脸疑问的开口感慨，“舒公子可也太败家了，怎么被那个云指挥使一起就带傻了呢。”
听完春兰这番感慨，海棠和棠鸢一起大笑了起来，笑的春兰更加奇怪了。
海棠边笑边说：“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个云指挥使的妹妹啊，第一个就被那个流窜的采花大盗给糟蹋了，听说这几天在家天天的寻死觅活呢。这个云指挥使最是好色，冥冥中也算是报应吧。”
棠鸢倒是不以为然：“怎么她哥哥造的孽，要这个妹妹来承受呢，这算什么报应啊。”
海棠自知失言，赶紧找补：“小姐说的是，可是这因果啊，就是这么环环扣环环，说不得会变得多复杂呢。”
棠鸢放下空碗：“好了，咱们也休息够了，回家准备一番吧。”
一个姿容无双的富家小姐，面上覆着一层轻纱，身后跟了两个鲜艳明媚的小丫鬟，三个人在苏州街商铺的这头逛到了那头，越是热闹的地方逗留的时间越久。
为首那个大小姐还穿着一件款式奇怪的裙子，不同于一般高门大户那种拖到地面的长衫罗裙，这个女子穿的裙子竟然露出一截洁白的脚踝来，晶莹润泽，吸引着过往男人的目光死死的盯在上面。
就像被灯光吸引的飞蛾一样，男人们流露出厌恶又垂涎的猥琐目光来，对面纱下的面孔不由得更加好奇了。
棠鸢心中不由得得意，心想要不是古代人思想实在保守，今天她就穿着热裤超短裙上街了。不过要真是那样，阿九就是以死相逼也不敢放自己出门吧。
忽然，一个头戴黑色头巾的过路人指着那女子的背影问茶铺的老板：“老板，你可知那女子是谁家的大小姐？”
茶铺老板脸上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来：“那人你都不知道，你肯定是个外地人了。”
全身黑袍的男子干脆点了壶茶坐了下来，从善如流的回答：“确实如你所言，我的确是个外地人，这女子如此大胆奔放，究竟是个什么来头？”
“嘿嘿嘿。”茶摊老板裂开一嘴黄牙，“你问我就问对人了，这女子是城郊汤圆山庄的大小姐，名叫艾芊芊。早些年年纪轻轻，就和城中数一数二的富商陈家交好，喏，那边那个门庭若市的汤圆土豆粉店就是她开的。”
黑衣人抿了口茶，不动声色的继续套话：“她这般豪放，肯定是没有婆家吧。”
“嘘。”茶摊老板眼神紧张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听说早些年，这个艾芊芊和武林盟主之子有过娃娃亲，可不知怎的最后没成。如今舒家也算在江湖中颜面尽失，别人唯恐避之不及呢，这个艾家小姐还怎么可能嫁进舒家呢。”
“多谢老板。”年轻人放下十文钱，“这茶滋味不错，我现在就去尝尝那个土豆粉又是什么味道吧。”
回到自家店铺的后堂，棠鸢感激坐下休息休息，擦擦自己一脑门的汗。海棠赶紧给她端来干净的水和一大碗冰冻奶酪：“小姐，你别用那个布来擦，脸上的妆都要花了。”
春兰一边换衣服一边抱怨：“小姐，我们跑到大街上跟傻子似的转了大半天，到底是想做什么啊？”
棠鸢洗完脸笑着说：“引蛇出洞。”
春兰听不懂，索性不去想，嘴上叨叨：“蛇没引出来，咱们三个快被晒成人干了。”
棠鸢微笑，嘴上却说：“不急不急，这个走法要是引不出来那个贼人，我们就只能多走几天了。”
海棠边嗑瓜子边说着：“没想到舒公子到今日还这么古道热肠，到处打抱不平。小姐，你不知道吧，上个月舒公子还和那个新来的指挥使打了一架呢。”
这事棠鸢当然不知道，连忙露出虚心求教的八卦神情来，便往嘴里塞着冰激凌便说道：“仔细讲讲，究竟怎么回事？”
海棠来了兴致，开始娓娓道来：“上个月啊，京里来了一位云指挥使，据说是那个京城云家的嫡子。虽然听着可能在京里不算什么入流的大官，但是来了我们苏州城这就不一样了啊。”
她边磕瓜子边眉飞色舞的说道：“这位云来公子长得吧，倒还是有几分人样子，但是好色的很。刚来时和三五同僚去喝花酒，结果人家头牌姑娘当天不接客，他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就甩下十两金子给人店砸了。”
棠鸢听到这，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心说这个姓云的可真是好生狂妄啊，在苏州城里敢用钱砸人。
她惊讶道：“那老鸨就这么任他砸，不可能吧？”
海棠翻了个白眼，哀其不幸的说道：“那个老鸨见钱眼开，自然没有气节，心想让这位指挥室出口恶气就好，没成想这人非要头牌姑娘来陪他，要不然就不依不饶。双方正僵持着，舒公子恰好路过，听了前后经过什么也没说，当下就甩了二十两金子。”
“哈哈哈哈。”棠鸢真是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嚷道：“姑娘还没露面呢，怎么他们自己先斗起富来了，我好像知道舒大哥拿出钱时那个云来的表情哦。”
海棠咯咯拍起手来：“那个云来自然是气青了脸，心说舒公子这不是诚心让他下不来台吗，就抓住舒公子的衣领子要和他动手。”
“啊？”棠鸢笑的脸都红透了，心想不说舒天翼有问天这个师傅了，就是以前只会一手火树银花剑法，在江湖也能横着走啊，“然后呢？舒大哥说什么了没有？”
海棠脸上全是钦慕之意，说道：“舒公子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拿起了桌子上的一个酒杯，将酒水尽数洒向空中。这个云来还正兀自纳闷呢，只见舒公子举起一把黑色的古剑来，轻轻一挥，这剑尖上就多了一小汪酒水，竟全是刚才酒杯中，一滴也没有落地。”
棠鸢心中也不禁赞叹，一时感叹半月不见，舒天翼对内力的控制竟然已经纯熟到了这种地步。而是感叹此人竟然还是如此宅心仁厚，他明知道云来仗势欺人，只有三脚猫的武功，所以也不让这人出丑，只是使出这一手震慑对方，让双方面子上都好看。
果然，海棠继续得意的说道：“这个云指挥使一开始还气势汹汹的，见了舒公子亮出这一手来，整个人都傻了，借故说自家妹妹病了要去抓药，灰溜溜的就跑了，再也不提什么砸店找头牌的事情了。”
“那这老鸨连姑娘都没放出来，怎么就白白的得了三十两金子？”听海棠说完，春兰一脸疑问的开口感慨，“舒公子可也太败家了，怎么被那个云指挥使一起就带傻了呢。”
听完春兰这番感慨，海棠和棠鸢一起大笑了起来，笑的春兰更加奇怪了。
海棠边笑边说：“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这个云指挥使的妹妹啊，第一个就被那个流窜的采花大盗给糟蹋了，听说这几天在家天天的寻死觅活呢。这个云指挥使最是好色，冥冥中也算是报应吧。”
棠鸢倒是不以为然：“怎么她哥哥造的孽，要这个妹妹来承受呢，这算什么报应啊。”
海棠自知失言，赶紧找补：“小姐说的是，可是这因果啊，就是这么环环扣环环，说不得会变得多复杂呢。”
棠鸢放下空碗：“好了，咱们也休息够了，回家准备一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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