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挽音有些微担忧顾清越，他纤长的眼睫毛遮挡住眸子，她看不清他的神色。
只能看他身影，发现他正在小幅度的颤抖，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应当是畏惧水，这样想着挽音眼底的愧疚都要漫出来了。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顾清越一直没有回话，挽音手都要酸了，在她想要收回来的时候，顾清越才收下。
他清瘦的身影也止住颤抖，看起来是已经调整好心态。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面映着波光粼粼，有她的影子，正与她对视。
“那便多谢洛姑娘。”
他说完便笑着看挽音，恰巧此时的阳光越过绿叶打在顾清越的脸上，为他镀层柔和的光。
深处的恶意被他藏的好好的，看着少女对他愧疚的神色，应该是想到自己赋予他的痛苦吧，所以在后悔。
好笑，怕是她满满的愧疚以为自己是惧水所以自责吧。
他不动声色的猜出少女的心思。
轮回一世又一世，他已经不怕水。他这是克制不住的兴奋。
少年不骄不躁，通身气质清润像是刚刚挽音舍出去的那块玉一般。
挽音没有再多想，在她话本里面，顾清越也捡走洛婉月扔给他的簪子。
因为顾清越很缺钱，他很缺钱，古来赴京赶考的书生都需要银子，作为路费和一些考试需要。
顾清越自然也是需要的，他从小就缺钱，作为顾侯府二公子，他的地位比下人还不如。
都是因为顾侯夫人，他的主母暗地苛刻他的吃穿用度。
顾侯爷从来不管这些后院的事情，所以顾清越长到这么大一直在受着后院的磋磨。
顾清越平时也见不到顾侯爷，他那个爹只会花天酒地，是各大勾栏的熟客。
不过这么多年，侯府的姬妾也没多少，但大都是家世清白的姑娘家。
除了顾清越的母亲，她是京城最大的那座勾栏里的清倌，被顾侯爷哄着娶回来，结果没多久就不受宠。
说起来，顾清越整个人就是个悲剧。
她的顾清越五岁就会作诗，是个有才华的小神童。
而六岁遭到主母妒忌推进水里发高烧损了脑子导致没那么聪明，虽然这是顾清越为了掩去实力和保护自己装的。
八岁时亲身母亲被亲身父亲抛之脑后，被人明目张胆毒杀。
九岁时失去母亲留下的忠仆丽姨，从此孑然一身。
不大的少年能在本来就对他有敌意的主母手里长大，算是有本事了。
其中城府深不可测，只是后院没有意识到，还任其长大。
长大后的顾清越杀兄杀父杀主母乃至杀天下人。
所以她会帮他，阻止他黑化。
最重要的节点就在于这次科举，身为一个庶子不能像嫡子那样世袭爵位，他只能通过科举，大展风采。
可是，在他默不作声考到会元一鸣惊人时，却在殿试那天被失控的马车撞到错失机会。
撞倒顾清越的正是洛婉月，那天洛婉月是想着去送送顾清河的，因为顾清河是有希望成为状元，又是她洛婉月的未婚夫。
她自然是应该在这样重要的时间赶去送顾清河。
没想到那天马儿发狂把顾清越给撞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顾清越只能在家里躺着，等候下一次的科举。
顾清越岂能不恨，在加上科举状元变成他的嫡兄，甚至也在不久后被顾侯爷上奏请封为少国公。
什么光芒都加注在顾清河身上，顾清越就黑化了，黑化的彻彻底底。
……
许是看着挽音呆在原地，顾清越轻声喊了她一声。
听见声响的挽音才回过神，和顾清越对上视线，她便想好好和他道一声歉。
只是那句“对不起。”被她反复在心里念着，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罢了，来日方长，她一定会让顾清越以后的日子顺遂起来。
挽音如释重负一般粲然一笑：“顾公子不必言谢，是婉月该向公子好好道谢。”
她的视线随着说话速度游离到顾清越骨节分明的手，他正捏着玉佩一角，白的发光，比玉还要温润白皙。
“婉月日后必定会备上厚礼来谢过顾公子。”
她的话才刚刚说完，顾清越就应声道：“好。”他笑的朗朗，脸上是明媚的神色。
挽音被他坦然应下弄得怔住，“嗯嗯，那婉月先告辞了。”
解决完这个节点的事情，挽音身体就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就敏锐感知到疲惫的身子有些发烫。
她立马就明白这是洛婉月病秧子体质受寒发热了。
挽音向着顾清越微微行礼，脚步一转就想离去，有些急促。
她感觉自己现在状态不太好，好像随时能昏沉的样子。
脑中一时间有些恍惚，顾清越在后面喊她，都有点悠远空灵。
顾清越：“洛姑娘。”
挽音的脚步反射性急忙止步，总感觉顾清越每次唤她“洛姑娘”别有一番莫名意味。
男人手上搭着一件刚刚解开的同色系斗篷，和他人一样沉闷低调。
他眸子漾开笑意：“姑娘，还是遮挡一二好些。”
意有所指，指的是挽音落水狼狈模样。
且他说话是与挽音对视，不卑不亢的态度一点都没有冒犯的意味。
挽音不敢要顾清越的东西，只是衣服湿透贴在身上露出姣好的曲线。
刚刚她就注意到了，碍于顾清越在，强忍着尴尬与他交谈。
“洛姑娘还是收下吧。”顾清越悠悠的说着，挽音却似乎听见其中蕴含的危险深意。
可能是她神经太敏感了，按照剧情顾清越现在还没有黑化。
挽音蹙眉，她纠结着眉头都要打结，才收下顾清越的披风，“谢谢顾公子，婉月会洗干净还你的！”
面带愁容纠结不已的小姑娘，说出来的话清脆又掷地有声，郑重地好似答应他什么承诺一般。
顾清越鸦青色眼眸闪了闪，嗓音不轻不淡开口：“洛姑娘客气。”
挽音拢紧身上披风，点点头离去。
落在她身后的顾清越辩不出神色，目光端详挽音背影，等挽音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他才收回幽幽视线。
嘴角上扬，露出不符合他温润面貌的古怪笑意。
暖玉般的玉佩被他紧紧捏住，因为兴奋手指泛着红。
欢迎来到他的世界，神明大人。
只能看他身影，发现他正在小幅度的颤抖，一副受到惊吓的模样。
应当是畏惧水，这样想着挽音眼底的愧疚都要漫出来了。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顾清越一直没有回话，挽音手都要酸了，在她想要收回来的时候，顾清越才收下。
他清瘦的身影也止住颤抖，看起来是已经调整好心态。
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面映着波光粼粼，有她的影子，正与她对视。
“那便多谢洛姑娘。”
他说完便笑着看挽音，恰巧此时的阳光越过绿叶打在顾清越的脸上，为他镀层柔和的光。
深处的恶意被他藏的好好的，看着少女对他愧疚的神色，应该是想到自己赋予他的痛苦吧，所以在后悔。
好笑，怕是她满满的愧疚以为自己是惧水所以自责吧。
他不动声色的猜出少女的心思。
轮回一世又一世，他已经不怕水。他这是克制不住的兴奋。
少年不骄不躁，通身气质清润像是刚刚挽音舍出去的那块玉一般。
挽音没有再多想，在她话本里面，顾清越也捡走洛婉月扔给他的簪子。
因为顾清越很缺钱，他很缺钱，古来赴京赶考的书生都需要银子，作为路费和一些考试需要。
顾清越自然也是需要的，他从小就缺钱，作为顾侯府二公子，他的地位比下人还不如。
都是因为顾侯夫人，他的主母暗地苛刻他的吃穿用度。
顾侯爷从来不管这些后院的事情，所以顾清越长到这么大一直在受着后院的磋磨。
顾清越平时也见不到顾侯爷，他那个爹只会花天酒地，是各大勾栏的熟客。
不过这么多年，侯府的姬妾也没多少，但大都是家世清白的姑娘家。
除了顾清越的母亲，她是京城最大的那座勾栏里的清倌，被顾侯爷哄着娶回来，结果没多久就不受宠。
说起来，顾清越整个人就是个悲剧。
她的顾清越五岁就会作诗，是个有才华的小神童。
而六岁遭到主母妒忌推进水里发高烧损了脑子导致没那么聪明，虽然这是顾清越为了掩去实力和保护自己装的。
八岁时亲身母亲被亲身父亲抛之脑后，被人明目张胆毒杀。
九岁时失去母亲留下的忠仆丽姨，从此孑然一身。
不大的少年能在本来就对他有敌意的主母手里长大，算是有本事了。
其中城府深不可测，只是后院没有意识到，还任其长大。
长大后的顾清越杀兄杀父杀主母乃至杀天下人。
所以她会帮他，阻止他黑化。
最重要的节点就在于这次科举，身为一个庶子不能像嫡子那样世袭爵位，他只能通过科举，大展风采。
可是，在他默不作声考到会元一鸣惊人时，却在殿试那天被失控的马车撞到错失机会。
撞倒顾清越的正是洛婉月，那天洛婉月是想着去送送顾清河的，因为顾清河是有希望成为状元，又是她洛婉月的未婚夫。
她自然是应该在这样重要的时间赶去送顾清河。
没想到那天马儿发狂把顾清越给撞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顾清越只能在家里躺着，等候下一次的科举。
顾清越岂能不恨，在加上科举状元变成他的嫡兄，甚至也在不久后被顾侯爷上奏请封为少国公。
什么光芒都加注在顾清河身上，顾清越就黑化了，黑化的彻彻底底。
……
许是看着挽音呆在原地，顾清越轻声喊了她一声。
听见声响的挽音才回过神，和顾清越对上视线，她便想好好和他道一声歉。
只是那句“对不起。”被她反复在心里念着，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罢了，来日方长，她一定会让顾清越以后的日子顺遂起来。
挽音如释重负一般粲然一笑：“顾公子不必言谢，是婉月该向公子好好道谢。”
她的视线随着说话速度游离到顾清越骨节分明的手，他正捏着玉佩一角，白的发光，比玉还要温润白皙。
“婉月日后必定会备上厚礼来谢过顾公子。”
她的话才刚刚说完，顾清越就应声道：“好。”他笑的朗朗，脸上是明媚的神色。
挽音被他坦然应下弄得怔住，“嗯嗯，那婉月先告辞了。”
解决完这个节点的事情，挽音身体就放松下来，这一放松就敏锐感知到疲惫的身子有些发烫。
她立马就明白这是洛婉月病秧子体质受寒发热了。
挽音向着顾清越微微行礼，脚步一转就想离去，有些急促。
她感觉自己现在状态不太好，好像随时能昏沉的样子。
脑中一时间有些恍惚，顾清越在后面喊她，都有点悠远空灵。
顾清越：“洛姑娘。”
挽音的脚步反射性急忙止步，总感觉顾清越每次唤她“洛姑娘”别有一番莫名意味。
男人手上搭着一件刚刚解开的同色系斗篷，和他人一样沉闷低调。
他眸子漾开笑意：“姑娘，还是遮挡一二好些。”
意有所指，指的是挽音落水狼狈模样。
且他说话是与挽音对视，不卑不亢的态度一点都没有冒犯的意味。
挽音不敢要顾清越的东西，只是衣服湿透贴在身上露出姣好的曲线。
刚刚她就注意到了，碍于顾清越在，强忍着尴尬与他交谈。
“洛姑娘还是收下吧。”顾清越悠悠的说着，挽音却似乎听见其中蕴含的危险深意。
可能是她神经太敏感了，按照剧情顾清越现在还没有黑化。
挽音蹙眉，她纠结着眉头都要打结，才收下顾清越的披风，“谢谢顾公子，婉月会洗干净还你的！”
面带愁容纠结不已的小姑娘，说出来的话清脆又掷地有声，郑重地好似答应他什么承诺一般。
顾清越鸦青色眼眸闪了闪，嗓音不轻不淡开口：“洛姑娘客气。”
挽音拢紧身上披风，点点头离去。
落在她身后的顾清越辩不出神色，目光端详挽音背影，等挽音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他才收回幽幽视线。
嘴角上扬，露出不符合他温润面貌的古怪笑意。
暖玉般的玉佩被他紧紧捏住，因为兴奋手指泛着红。
欢迎来到他的世界，神明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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