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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挽音走进去,夏茗被留在外边不让进来。

    这里的雅间很大,布置的清新淡雅,外边一大片空地用来欣赏歌舞,她又走进里面,仲长连背对着挽音俯瞰楼下人来人往。

    “见过太子殿下。”女子温婉柔和的声音环绕在这间房。

    仲长连听见挽音的声音,沉冷的让她起来,只是依然一动未动背对着她。

    阳光似乎被仲长连高大的身影隔绝在外边,内室显得沉闷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

    挽音恭恭敬敬的垂着额头,低眉顺眼的。

    仲长连看着外边刺眼的太阳:“洛氏女,这封信可是出自你手。”他说完才转过身递交给挽音一封信。

    视线停留在挽音身上,漠然的盯着,在她拿上信封的时候,神色就变得莫名起来。

    挽音拆开信,她明白这道忽略不了的视线是在打量她,一旦她说的不合仲长连心意,说不定某一天她也会无缘无故的死去。

    包裹信的信封她就已然很眼熟,不用打开都知道这里面是她所书写。

    她依旧低着头沉吟道:“回殿下,这是臣女托人送予顾大公子的,确实出自臣女之手。”活落才悄悄抬眼疑惑的看一眼仲长连。

    这一抹疑惑自然是被一直盯着她的仲长连瞧见。

    她似乎是在疑惑这封信怎么会落在他手里,仲长连瞧她一无所知的模样,心中的多疑稍稍放下来一些。

    包间里面的气氛活络过来了些许。

    “那你是为何要写这封信告知顾清河,可是...”知晓这次事件的主谋亦或者你也参与其中。

    他的调子虽然淡淡的,可是其中的话说出口就令人心惊。

    后面的那些话他没有说出口,隐含的危险夹杂着在前面。

    挽音毫不犹豫的重重跪下:“殿下明鉴,臣女只是一介弱女子怎么可能会参与这样的事情,殿下可莫要恐吓臣女,臣女便是有一万个胆子都不敢的。”

    她作势就要往地上磕头以示真心,结果被仲长连拦住了。

    仲长连浅浅的笑了一下:“洛小姐,本宫自然是信你的,只是这封信来的太巧了,你说世界上的巧合是真的多还是假的多。”

    挽音被他虚扶一把,低着头一副吓坏了的模样。

    不愧是她的男主,这压迫气场太强烈了,她若是寻常人怕是会交代清楚,只是她好歹也活了这么久。

    挽音的声线弱弱的,有点颤抖:“臣女只是殿下和顾大公子离京前一晚做了噩梦,才想着让顾大公子万加小心,未曾想到真的会发生这么可怕的事情。”

    她不知仲长连是信了几分,她又没有真的参与这次的刺杀,仲长连就是把全京城的人抓起来审问也得不到一句她的不是。

    仲长连居高临下的看挽音,“那看起来洛小姐对顾清河真是一片情深才造成这般巧合。”他有礼的扶着挽音起来,看样子是不打算在问下去了。

    也不知道是信了几分。

    挽音的眸子闪了闪:“谢过殿下。”

    仲长连得到自己要的答案,留在此地也没有了用处,便打算先走。

    “叨扰洛小姐了,洛小姐想吃些什么可以记在本宫名下。”他拉开门,玄衣摆动后又停下。

    转头问着挽音:“洛小姐,我们之前可曾见过。”他问了一个无厘头的问题。

    挽音怯怯的回答:“前些日子孟小姐的杏宴上见过殿下一面。”其实每年的宫宴也会见上一两次的,不过双方在各自的眼里没有什么交际,也就不大关注。

    “是吗?”那他怎么会觉得洛婉月的面相让他亲切,有种血缘关系的亲切那般。

    玄色的衣摆很快就消散在挽音的眼前。

    而挽音在思考着仲长连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他是在试探什么呢。

    夏茗待他们走后便立马走过来,扶着挽音:“小姐没事吧?”

    太子殿下看起来也太怵人了。

    挽音摆摆手:“无事,我们先去顾候府一趟。”

    仲长连都说需要什么他会买单,挽音便毫不客气的从天香楼后厨拿了几颗千年人参。

    顾候府嫡长子遭到这样的噩耗,现在整個候府都是愁云密布的。

    挽音去的巧,正好撞见从外边抱着书卷回来的顾清越,他应该是才从书院回来,孤零零的一个人拿着厚重的书卷。

    只要是有点讲究的人都会为自家孩子配上侍候的书童,这样琐事交于书童处理,而书生只要安心待考就行。

    顾清越却是没有的。

    “洛小姐好巧。”顾清越今日不知道是遇见了什么高兴的事情,眉眼都舒缓着带着一股懒懒的感觉。

    夏茗朝着顾清越行礼:“见过顾二公子。”

    顾清越含笑的轻撇她一眼,“客气了。”余光也瞧见夏茗手里的礼物。

    夏茗顿了顿,就回到挽音身后。

    挽音刚张开口,打算出声就被人打断,打断她的人是顾侯夫人。

    前段时间还容光焕发的顾侯夫人如今憔悴不少,眼底的乌黑可以瞧得分明。

    顾侯夫人厌恶的望向顾清越:“怎么?瞧见你大哥受伤就如此高兴?是……痴心妄想。”她本来是想说不要有莫须有的当世子的想法。

    顾及到挽音在才没有说出来,“还不滚进去。”她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儿子,轮不到顾清越来看笑话,所以在人前说的话也出格了些。

    然后才看向挽音:“月儿伱来了。”她立马变得脆弱了,握住挽音的手扯着她离开这个地方。

    顾清河抱着书卷唇角的幅度就没下去,明明暖暖的阳光打在他身上,可未照到的地方却是森然的。

    走近顾清河在的院子,才到门口就已经闻到了浓重的药味。

    他似乎伤的很重,到了今天都没有醒来。

    进来房间,顾侯夫人就憋不住的垮下来:“御医说了,清河今晚若是还高烧不醒,那醒来的几率就会少之越少。”

    她没有忍住,在挽音面前掉了眼泪。

    平常都是打扮的庄重华贵的长辈头一次在人前失态,是真的触及到她的伤心处。

    顾清河就是她的底线。

    挽音抿抿嘴:“伯母,清河吉人自有天相,大难已经过去,会醒的。”

    顾侯夫人从容的用帕子擦拭眼泪:“借你吉言。”

    顾清河没醒,她对待其他事情都提不起太多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