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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挽音的眼神略微一黯,顾清越的动作太自然了。

    自然到想起那句医者父母心,在医者眼里任何人人民都一样。

    只是在照顾病人而已。

    容姑娘原名容小草,她住的地方太醒目了。

    顾清越牵着挽音的手小心翼翼过去的时候,一眼就瞧见矗立在一旁的小木屋。

    屋子看起来不大,她还圈了一块地在门外圈起来,上面种着莴笋和番茄。

    挽音已经先听见涓涓流水声,还有一些鸡的咯咯声音。

    她被顾清越带着朝着水源的方向走。

    从听细缓的流水声,猜眼前的溪流不大。

    果然,顾清越证实了:“宽距不到五十公分。”

    那这宽也太小了,还以为找到能出去的方法,现在看来白忙活一场。

    她们二人在这里观察,里面的容姑娘也注意到。

    她打开门在打量挽音他们。

    “别费力气了。”

    容小草倚在门口,静静的看顾清越走来走去。

    小溪流汇聚流过去的地方有一个小洞眼,巴掌大的洞眼。

    里面黑黢黢的一片,不用想都知道凭借这个是出不去的。

    倏然听到一道轻灵的声音,挽音朝着声音方向看过去,还是黑茫一片。

    哪怕是过了半个月都没有见起色,喝了这么多天的药,只明显感觉药越来越苦。

    容小草早就听过他们,琼嫂子闲不住话的,早就过来和她通过气了。

    她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两位是从上面掉下来还大难不死之人。

    有些让她意外,琼嫂子说两人长的水灵清秀,她不是那种偏好样貌的人,所以无甚在意。

    可今日见到本人,她不可避免的心悸了一下。

    他们两位惊为天人,不似凡间样貌,男的俊美女的娇俏。

    轻灵的声音顿了顿:“我在此查询六年也没有寻到不冒险就可以出去的法子。”

    容小草陈述事实的道出,也在告诉他们没有其他出路了。

    挽音的眼睫毛忽闪忽闪的颤,这位容姑娘都在这里呆了这么久,都没能找到出路出去。

    那他们才来不到半个月。

    顾清越上前牵起挽音的手,犹如一阵安神药打入她心底。

    他牵着人从小屋走过,停了停,眼底带着从容淡定略过容小草:“不一定。”

    …

    “你们是夫妻?”容小草不悦的问,这个男人太镇定嚣张。

    不说她在村里生活十二年余后搬到后山又独自生活六年。

    她都找了这么久,都快没了那种必需出去的念头。

    可这個男的眼神如此笃定。

    他们一定能出去?

    挽音的手在顾清越手心微微动弹了一下,她很轻只是不自在的搞点动作缓解情绪。

    挽音以为的轻,在顾清越眼里就不是了,力道就像奶猫在手心舔舐一般。

    那力道直通他的心脏。

    顾清越都没有正眼瞧容小草,径直拉着挽音离开。

    挽音乖巧的跟在顾清越身后,经过半月来磕磕绊绊的走路,她也有技巧。

    再加上身边的人总会细致的注意周围,让她安心。

    回到属于自己的屋子,挽音坐在窗前摆弄茶水。

    这个也不算茶,充其量是野草根摘洗干净放进炉子里面泡的水。

    不是苦涩的味道,跑出来的水甘甜。

    挽音:“你刚刚说的不一定是否是找到出去的路了?”

    她的眼睛依旧明亮,为了能让挽音能在小榻上和顾清越对视说话,他特意将东西都搬到角落。

    挽音刚刚喝进去一杯茶水,口齿间都是清甜,她嘴角弯着笑意,希翼的瞧着顾清越。

    顾清越回视,他没有特地去找过,但不代表他不清楚另一条路在哪里。

    那亦不是一条好走的路。

    心中想的和说出来的截然不同,顾清越道:“未曾。”

    被困在这里一天两人甚至半个月,挽音都不会急迫的想出去。

    但是眼看着一个月多过去了,科举也越来越快,剩下没多长时间时候,挽音就着急躁起来。

    一个多月没有下过大雨的峡谷在今日下了一场大雨,凉丝丝的。

    也因这场大雨挽音病了,她的身子骨本来因为充沛的神力越来越健朗,但那次摔下来后,神魂似乎被什么阴凉的东西缠着,神力似乎也有些不对劲。

    但还是依旧安康,只是没有以往的那般有力罢了。

    她只觉得是身体受到重创初醒,那些疲惫感再加上日日喝药,药里都有安神的作用。

    她就忽略了这些问题。

    直到这次的病来的汹涌,病气入体让她整日咳嗽,脸色发白的冒冷汗,只能在家里呆着。

    好像回到了刚进这具身体的时候,咳的夜夜不能寐。

    她查探自己体内情况才察觉。

    挽音依旧在小榻上坐着,感受着大雨磅礴的气势。

    雨水滴答滴答的大颗大颗掉落下来,砸进土地溅涟漪。

    身上被盖了一床薄被,这场大雨来的太快又持久。

    整个崖底的温度好似都降了好几个度,再加上豆芽带着挽音去抓鱼她才着凉的。

    本来她行动不便只是在一旁等着小豆芽,结果因为贪凉才去玩水的。

    崖底的水都是冰的。

    玩水的后果就是,现在受苦。

    挽音趴在窗沿感受耳边的雨水滴答落下来的声音,还有外面落在瓦片,落在树叶上的声音。

    有种大自然生机蓬勃滋味。

    “咳咳。”挽音端了一杯水润润嗓子。

    她嗓子被咳得火辣辣的疼,有时候都有种错觉好像嘴里都是血腥。

    熟悉的脚步声停在面前,随后有人坐在她身边,拾起她的手腕摆在小桌上。

    顾清越的手指是温热的,她的手腕却是寒凉且带着无力的白。

    “还要继续看?”顾清越问的话平淡。

    顾清越嘱咐她很多事情,比如让她不要去碰水不要因为一个月没有下雨,好不容易迎来大雨就去用手接水玩。

    还有不要在病中开窗听雨。

    当然,挽音也不知道是为什么,顾清越不想让她做,她就想要做什么。

    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

    而她胡闹的时候,顾清越只会在一旁看着,不会阻止她。

    用他的话来说,说不听的人,总要让她吃到苦头后方能长长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