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吾亦往矣
柳眉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注视着面前的这个男人。
对方虽然用一块布巾遮住了面部，但光凭那声“柳妹”就足以让女孩猜出来人是谁。
“心哥······”
“你，还好吗？”自从江心与柳眉相识至今，女孩在他的印象中从来都是一副光彩照人的模样，像这般憔悴无力的神情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江心眼看自己曾经深爱的女孩竟被变成了这副模样，顿时感到了无比的心疼，眼眶内已略显湿润。
江心知道家里的生意有很大一部分都需要依靠江湖上的人脉关系，若是自己被人当场认了出来一定会给镖局上下惹来难以估量的麻烦。于是，他在救人之前不仅带上了一副黑色面罩，还换了一身寻常百姓所穿的粗布麻衣，就连自己独有的袖剑也被他藏在了一所隐秘之处，而以一把武林中最常见的钢刀所代替。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擅闯我归一宗的会场！”四大天王中的老大持国万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自投罗网，在这成百上千的高手面前赶来营救柳眉。这使得他在激愤之余不禁感到了无比惊讶。
面对四大天王的斥责，江心就像没有听见一般根本不予理睬。
四大天王见对方竟然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顿时大怒，他们已摩拳擦掌只待主人进攻的指令。
温狩温怀二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认真端详着这名胆大的男人。从外貌看来此人并不像是地宫中人，但温家兄弟又实在想不出来在当今武林之中还会有谁愿冒着这天大的风险来救这名地宫妖女。
另一边的江心二话不说，手起刀落先斩断了绑在柳眉双手之上的粗绳。
“柳妹，今日场中高手如云，胜负难料。等会儿我会舍命一搏，你跟在我身后见机行事，咱们一同杀出去！”
正当江心准备回过身去的时候这才恍然发现，柳妹胸口处的衣物好像被人撕去了一块！那朵艳丽夺目的彼岸之花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深深地垂下了头来，变得萎靡不振。
江心瞬时间眉头紧皱，不难想象柳眉被归一宗关押之时发生了何事。他的拳头吱吱作响，声音颤抖地问道：“柳妹，这是谁做的？！”
还没等柳眉回答，又一声凶横的叫骂恍然从江心身后传了过来。
“你这小子竟敢视我们归一宗如无物，我看你今日是不想活着离开了！”
江心身体一颤，他恍然想起了昨晚在撞到四大天王之时曾从他们口中偶然听到的那些话语。
江心握紧了手中的钢刀，缓缓转过身来。此刻，在他的眼中骤然生出了无数的血丝，江心咬着牙愠声道：“是你们！”
由于江心此刻的声音已变得十分低沉，因此归一宗的人并未因这句话而识破他的身份。
身为正道领袖的温誓决不允许有谁在今日的这个场合将地宫孟婆带走，他在确认了这位蒙面男子乃是孤身一人后，立刻冲四大天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当众将这名狂徒拿下。
四大天王警惕地走到了距离江心只有几步远的位置，从这个蒙面男的举止中他们已然发现，此人与孟婆间似乎存在着某种非同寻常的关系。
老二增长的嘴角高高扬起，冲江心嘲讽道：“是我们又如何？只可惜三少爷坏了昨晚的好事，不然我们兄弟几个早就把她那一身粉衣扒光了！”
“哈哈哈！”其余三人听后皆在一旁附和地暗笑起来。
“······”
此刻，空中的雨滴终于冲破了云层的束缚。一时间，成千上万的水珠于万丈高空一同倾泻而下。
雨滴很快打湿了江心的头发，他透过眼前那缕模糊的视线呆呆地望着那肆意狂笑的四人，以及他们那副令人作呕的表情。
忽然，江心感到于他的内心深处猛地腾起了一股无比躁动且极难控制的能力，恰似火山爆发一般即刻就要喷涌而起。
自从被名宿山庄的神医未羊告知六魄狂毒的缘由后，无论是凌霄堡之上还是鹊州城之中，每当江心察觉到自己将要迸出那股莫名的狂意之时，都会努力压制着这股可怕的怒火。
可此刻当他看到自己曾经心爱的女孩却被人视作玩物并百般羞辱，江心再也没有办法能克制得住那份躁动不安的六魄狂毒了！
“上！杀了这小子！说不定咱们在各大门派面前大展神威后，宗主便会直接将这个小妞送给咱们兄弟！”
“嘿嘿，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她三天三夜也下不了床，哈哈哈哈！”
这时，就连台下那群看热闹的观众也开始变得不耐烦了。
“这小子是哪冒出来？”
“快滚下去！有这么多的高手在场，岂能容你把那美人掳走，独自享用！”
“······”
“轰隆”一声！！
又一记惊雷猛然炸响，这一次藏在乌云后的雷神似乎将身子探了出来，把这声闷雷劈得是又惊又响，就好像直接炸在了众人耳边一样，令那些站在雨中的武人们不约而同感到了一阵头皮发麻。
然而刚刚还狂笑不止的四大天王却在刹那间忽然面色大变，他们四个皆无比惊讶地发现，那个仅仅露出了一双眼睛的男人在一声声的惊雷炸响中竟完全失去了常人的神态。他瞳孔放大，邪气突盛，无尽的雨水正顺着他的下巴不断滑下，那双仿佛来自于地狱的怪异眼神似乎冒出了阵阵黑气。虽然在这个男人的脸上遮着一张面罩但四大天王却都能感觉出来，在那块面罩的下面好像刚刚扬起了一股诡异的笑容，竟令四人一同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似乎已不再是一个自投罗网的笨蛋，而是一个由四方怨气汇聚而成的幽魂厉鬼！
“你们四个，想死，就一起来！”
四大天王面面相觑，看着对方渗人的举动，他们四个竟在不经意间一同向后退却了一步。
台下的罗饰已经被其父扶了起来，他盯着那个蒙面人的眼睛不禁将眉头皱了起来，喃喃道：“好熟悉的眼神···”
持国定了定神，大声叫道：“别怕，我看这小子不过在装神弄鬼罢了。咱们一起上，撕碎了他！”
“杀！”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令四大天王的下巴都一同惊得掉了下来。
持国、增长、广目、多闻四人连第一步都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对面那蒙面的男子竟挥舞着钢刀，主动朝他们杀了过来。
只见江心以迅雷之势向前极速奔去，那些不幸正巧落在他身前的雨滴皆被他强大的冲击力撞得粉身碎骨。
站在最前面的老大持国已然摆好了架势准备应敌，可谁知那蒙面人在冲到他面前时却忽然一躲，直接闪过了他的身子，一刀劈在了站在持国身后的老二增长身上。
“啊！”增长猝不及防，他一脸惊恐地看向自己的伤口，身体也不受控制向后踉跄退去，没走几步便倒在了台上生死不明。
“二弟！”
“二哥！”
“二哥！”
其他三大天王属实被这招惊得心中一愣，然而江心的进攻锋芒却丝毫没有停顿。他继续挥舞钢刀，与其他三人混战在了一起。
“这小子有两下子，兄弟们小心！”在持国的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虽然持国、广目、多闻三人已联起手来，但十余招过后他们却依旧没能在对方身上占到什么便宜。持国等人甚至发现此人真的就像是疯了一样，面对自己的合力围攻这名蒙面男人竟只攻不守。
在第六招时，持国冲着他的胸口迅速击出一掌而对方却根本不管不顾，直接反手一刀劈向了他的天灵盖。持国见状不得不撤回招来慌忙闪躲。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实在令四大天王很不适应，不由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我们在主动进攻吗？”广目和多闻一边应对着那柄狂刀一边惊恐地喊道。
其实四大天王的功夫在武林中已属一流高手的行列，但四人不知道的是他们面前的这位蒙面人在经过大侠东方林的悉心指导及平日的刻苦修炼后，武学实力早已今非昔比。又因他们四人的言语相激使得江心第四次进入了发狂的状态。再加之对方第一招就放倒了老二增长，使得其他三人于一开始便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
双方刀来拳往，又过了二十多招。在这期间纵使四大天王瞅准了几个破绽终于伤到了对方，可此人就像感觉不到痛楚一样，在结结实实地中了持国一掌后竟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这不禁令四大天王心生恐惧，渐渐怀疑起了自己的实力。
“小子！不管怎样，你今天都必须把命留在这！”
无论是台上的归一宗诸人还是台下众多的武林人士，此刻正有上千双目光盯在了这场大战之上。四大天王知道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还是归一宗的脸面，都决不能在这个时候败下阵来。
在对战期间，持国恍然发现这名蒙面人似乎并不擅长用刀，好像是在仓促间随手寻来的一样。
终于，持国再次发现了对方的一个破绽。他抓住了这个机会，用尽全身力气猛然击出一拳。
持国这一击的力道十分之大，当他将拳头舞出之时台下的众人仿佛听到了一声来自于猛虎的嚎叫。
可谁知面对持国的全力一击，江心却根本没有闪躲之意。他竟然也学着对方的模样，同样力聚一拳，不顾一切地向前击去。
此刻，正巧于乌云中又落下了一道惊雷，台下的众人在刹那间似乎产生了错觉。他们听到江心的拳掌好似一头发狂的雄狮，在舞动之时发出了一声响彻天地的怒吼。
“轰”的一声！
虎爪与狮掌结结实实地怼在了一起，不幸落于二人拳掌间的雨滴瞬时被撞得四下飞溅。
空中不断劈下的电闪雷鸣将江心的双眸映得清晰无比，那双恐怖的目光依旧如一把狂刀一般死死盯着他的敌人，仿佛下一刻就要不受控制，将敌人一口撕碎。
冷冷的细雨不断拍在持国的身上，令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就在他迟疑的短暂空挡，江心左手突然腾起一掌，以迅雷之势重重地打在了持国的胸口上。
不慎中招的老大持国很快便和刚才的老二增长一样口吐鲜血，向后倒去。
“大哥！”四大天王中的老三老四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名声面子，他们立刻退出了战圈向着受伤倒地的持国及生死不明的增长快速奔去。
江心看着好不容易被逼退的四大天王终于暗暗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他刚稍稍放松下来之时却忽然听得一旁的柳眉冲着自己的身后大叫道：“小心！！！”
对方虽然用一块布巾遮住了面部，但光凭那声“柳妹”就足以让女孩猜出来人是谁。
“心哥······”
“你，还好吗？”自从江心与柳眉相识至今，女孩在他的印象中从来都是一副光彩照人的模样，像这般憔悴无力的神情还是他第一次见到。
江心眼看自己曾经深爱的女孩竟被变成了这副模样，顿时感到了无比的心疼，眼眶内已略显湿润。
江心知道家里的生意有很大一部分都需要依靠江湖上的人脉关系，若是自己被人当场认了出来一定会给镖局上下惹来难以估量的麻烦。于是，他在救人之前不仅带上了一副黑色面罩，还换了一身寻常百姓所穿的粗布麻衣，就连自己独有的袖剑也被他藏在了一所隐秘之处，而以一把武林中最常见的钢刀所代替。
“你是什么东西？！竟敢擅闯我归一宗的会场！”四大天王中的老大持国万没想到竟然真的会有人自投罗网，在这成百上千的高手面前赶来营救柳眉。这使得他在激愤之余不禁感到了无比惊讶。
面对四大天王的斥责，江心就像没有听见一般根本不予理睬。
四大天王见对方竟然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顿时大怒，他们已摩拳擦掌只待主人进攻的指令。
温狩温怀二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们认真端详着这名胆大的男人。从外貌看来此人并不像是地宫中人，但温家兄弟又实在想不出来在当今武林之中还会有谁愿冒着这天大的风险来救这名地宫妖女。
另一边的江心二话不说，手起刀落先斩断了绑在柳眉双手之上的粗绳。
“柳妹，今日场中高手如云，胜负难料。等会儿我会舍命一搏，你跟在我身后见机行事，咱们一同杀出去！”
正当江心准备回过身去的时候这才恍然发现，柳妹胸口处的衣物好像被人撕去了一块！那朵艳丽夺目的彼岸之花就像是受到了惊吓一般，深深地垂下了头来，变得萎靡不振。
江心瞬时间眉头紧皱，不难想象柳眉被归一宗关押之时发生了何事。他的拳头吱吱作响，声音颤抖地问道：“柳妹，这是谁做的？！”
还没等柳眉回答，又一声凶横的叫骂恍然从江心身后传了过来。
“你这小子竟敢视我们归一宗如无物，我看你今日是不想活着离开了！”
江心身体一颤，他恍然想起了昨晚在撞到四大天王之时曾从他们口中偶然听到的那些话语。
江心握紧了手中的钢刀，缓缓转过身来。此刻，在他的眼中骤然生出了无数的血丝，江心咬着牙愠声道：“是你们！”
由于江心此刻的声音已变得十分低沉，因此归一宗的人并未因这句话而识破他的身份。
身为正道领袖的温誓决不允许有谁在今日的这个场合将地宫孟婆带走，他在确认了这位蒙面男子乃是孤身一人后，立刻冲四大天王使了个眼色，让他们当众将这名狂徒拿下。
四大天王警惕地走到了距离江心只有几步远的位置，从这个蒙面男的举止中他们已然发现，此人与孟婆间似乎存在着某种非同寻常的关系。
老二增长的嘴角高高扬起，冲江心嘲讽道：“是我们又如何？只可惜三少爷坏了昨晚的好事，不然我们兄弟几个早就把她那一身粉衣扒光了！”
“哈哈哈！”其余三人听后皆在一旁附和地暗笑起来。
“······”
此刻，空中的雨滴终于冲破了云层的束缚。一时间，成千上万的水珠于万丈高空一同倾泻而下。
雨滴很快打湿了江心的头发，他透过眼前那缕模糊的视线呆呆地望着那肆意狂笑的四人，以及他们那副令人作呕的表情。
忽然，江心感到于他的内心深处猛地腾起了一股无比躁动且极难控制的能力，恰似火山爆发一般即刻就要喷涌而起。
自从被名宿山庄的神医未羊告知六魄狂毒的缘由后，无论是凌霄堡之上还是鹊州城之中，每当江心察觉到自己将要迸出那股莫名的狂意之时，都会努力压制着这股可怕的怒火。
可此刻当他看到自己曾经心爱的女孩却被人视作玩物并百般羞辱，江心再也没有办法能克制得住那份躁动不安的六魄狂毒了！
“上！杀了这小子！说不定咱们在各大门派面前大展神威后，宗主便会直接将这个小妞送给咱们兄弟！”
“嘿嘿，要真是这样的话，这一次我一定要让她三天三夜也下不了床，哈哈哈哈！”
这时，就连台下那群看热闹的观众也开始变得不耐烦了。
“这小子是哪冒出来？”
“快滚下去！有这么多的高手在场，岂能容你把那美人掳走，独自享用！”
“······”
“轰隆”一声！！
又一记惊雷猛然炸响，这一次藏在乌云后的雷神似乎将身子探了出来，把这声闷雷劈得是又惊又响，就好像直接炸在了众人耳边一样，令那些站在雨中的武人们不约而同感到了一阵头皮发麻。
然而刚刚还狂笑不止的四大天王却在刹那间忽然面色大变，他们四个皆无比惊讶地发现，那个仅仅露出了一双眼睛的男人在一声声的惊雷炸响中竟完全失去了常人的神态。他瞳孔放大，邪气突盛，无尽的雨水正顺着他的下巴不断滑下，那双仿佛来自于地狱的怪异眼神似乎冒出了阵阵黑气。虽然在这个男人的脸上遮着一张面罩但四大天王却都能感觉出来，在那块面罩的下面好像刚刚扬起了一股诡异的笑容，竟令四人一同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似乎已不再是一个自投罗网的笨蛋，而是一个由四方怨气汇聚而成的幽魂厉鬼！
“你们四个，想死，就一起来！”
四大天王面面相觑，看着对方渗人的举动，他们四个竟在不经意间一同向后退却了一步。
台下的罗饰已经被其父扶了起来，他盯着那个蒙面人的眼睛不禁将眉头皱了起来，喃喃道：“好熟悉的眼神···”
持国定了定神，大声叫道：“别怕，我看这小子不过在装神弄鬼罢了。咱们一起上，撕碎了他！”
“杀！”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令四大天王的下巴都一同惊得掉了下来。
持国、增长、广目、多闻四人连第一步都还没来得及迈出去，对面那蒙面的男子竟挥舞着钢刀，主动朝他们杀了过来。
只见江心以迅雷之势向前极速奔去，那些不幸正巧落在他身前的雨滴皆被他强大的冲击力撞得粉身碎骨。
站在最前面的老大持国已然摆好了架势准备应敌，可谁知那蒙面人在冲到他面前时却忽然一躲，直接闪过了他的身子，一刀劈在了站在持国身后的老二增长身上。
“啊！”增长猝不及防，他一脸惊恐地看向自己的伤口，身体也不受控制向后踉跄退去，没走几步便倒在了台上生死不明。
“二弟！”
“二哥！”
“二哥！”
其他三大天王属实被这招惊得心中一愣，然而江心的进攻锋芒却丝毫没有停顿。他继续挥舞钢刀，与其他三人混战在了一起。
“这小子有两下子，兄弟们小心！”在持国的心中顿时生出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虽然持国、广目、多闻三人已联起手来，但十余招过后他们却依旧没能在对方身上占到什么便宜。持国等人甚至发现此人真的就像是疯了一样，面对自己的合力围攻这名蒙面男人竟只攻不守。
在第六招时，持国冲着他的胸口迅速击出一掌而对方却根本不管不顾，直接反手一刀劈向了他的天灵盖。持国见状不得不撤回招来慌忙闪躲。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实在令四大天王很不适应，不由让他们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我们在主动进攻吗？”广目和多闻一边应对着那柄狂刀一边惊恐地喊道。
其实四大天王的功夫在武林中已属一流高手的行列，但四人不知道的是他们面前的这位蒙面人在经过大侠东方林的悉心指导及平日的刻苦修炼后，武学实力早已今非昔比。又因他们四人的言语相激使得江心第四次进入了发狂的状态。再加之对方第一招就放倒了老二增长，使得其他三人于一开始便在气势上输了一大截。
双方刀来拳往，又过了二十多招。在这期间纵使四大天王瞅准了几个破绽终于伤到了对方，可此人就像感觉不到痛楚一样，在结结实实地中了持国一掌后竟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这不禁令四大天王心生恐惧，渐渐怀疑起了自己的实力。
“小子！不管怎样，你今天都必须把命留在这！”
无论是台上的归一宗诸人还是台下众多的武林人士，此刻正有上千双目光盯在了这场大战之上。四大天王知道不管是为了自己的名声还是归一宗的脸面，都决不能在这个时候败下阵来。
在对战期间，持国恍然发现这名蒙面人似乎并不擅长用刀，好像是在仓促间随手寻来的一样。
终于，持国再次发现了对方的一个破绽。他抓住了这个机会，用尽全身力气猛然击出一拳。
持国这一击的力道十分之大，当他将拳头舞出之时台下的众人仿佛听到了一声来自于猛虎的嚎叫。
可谁知面对持国的全力一击，江心却根本没有闪躲之意。他竟然也学着对方的模样，同样力聚一拳，不顾一切地向前击去。
此刻，正巧于乌云中又落下了一道惊雷，台下的众人在刹那间似乎产生了错觉。他们听到江心的拳掌好似一头发狂的雄狮，在舞动之时发出了一声响彻天地的怒吼。
“轰”的一声！
虎爪与狮掌结结实实地怼在了一起，不幸落于二人拳掌间的雨滴瞬时被撞得四下飞溅。
空中不断劈下的电闪雷鸣将江心的双眸映得清晰无比，那双恐怖的目光依旧如一把狂刀一般死死盯着他的敌人，仿佛下一刻就要不受控制，将敌人一口撕碎。
冷冷的细雨不断拍在持国的身上，令他不禁打了个冷战。
就在他迟疑的短暂空挡，江心左手突然腾起一掌，以迅雷之势重重地打在了持国的胸口上。
不慎中招的老大持国很快便和刚才的老二增长一样口吐鲜血，向后倒去。
“大哥！”四大天王中的老三老四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名声面子，他们立刻退出了战圈向着受伤倒地的持国及生死不明的增长快速奔去。
江心看着好不容易被逼退的四大天王终于暗暗松了口气，然而就在他刚稍稍放松下来之时却忽然听得一旁的柳眉冲着自己的身后大叫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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