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环肥燕瘦
冀嫣然大叫一声，立即上前拉住了对方的手，边跳边说：“钟离姐，可想死我了。”
顾昔朝和楚自闲也都站在一旁十分热情地和她打着招呼，大家并没有因为昨日曾站在不同的阵营中，而对其怀有任何不友好的感觉。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大家的心里都已把这个貌美的红衣女子当成了自己人。
顾昔朝问：“钟离姑娘不是应该在和米鸩等人一同行动的吗？”
楚自闲也问道：“可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但说无妨。”
钟离红笑了笑，说：“没什么，我来是有些话想对江心说。”
三人立即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道：“正好，我们去前面探探路，你们慢慢谈。”
接着，大伙就迈开大步，向前去打探那条其实来时就已走过一次的路。
才回过神来的江心看到路边正好有一处供行人休憩的小凉亭，他便与钟离红肩并着肩，缓缓走了进去。
“······”
“······”
“你近来可好？”
“你近来可好？”
二人没想到自己问出的话语竟与对方竟一模一样，不由相视而笑。
钟离红随即坐在了凉亭的廊椅上，问：“有水吗？我有点渴了。”
“有！”江心想也没想就从行囊中取出一个水袋递给了她。
而女孩也不嫌弃这个曾被男子用过的水袋，只听“咕咕咕”的几声，几滴顽皮的水珠从女子朱唇边偷偷逃出，顺着她的玉颈缓缓流了下来。
当钟离红饮完水后，又帮他拧紧了水袋的盖子，齐齐整整地放回了行囊之中。
女孩看着面前的男人一直在傻傻地看着自己却也不出声，便大方地问道：“你今天好安静，怎么也不说话？难道昨日潜渊大泽激战后已经把我当成对手了么？”
江心笑了笑，说：“当然不是，你可是五指城的钟离堂主，总不能一出来就帮着我们对付你自己的同伴，再说昨日的战斗其实都是酒字堂的人在进攻，我看你们色字堂的人好像并没有出太多的力。”
钟离红将双腿悬在了长椅半空，一边轻轻摆动一边摸着自己的长发，问：“铁公鸡，和我说说吧？”
“啊？说什么？”江心问。
“你装什么傻？如今武林五娇娥的五位女子都被你见过了。不如和我说说，你觉得我们五个之中哪位最美？”钟离红睁大了眼睛问道。
江心听后先是愣了一下，他担心这个问题会不会暗藏着什么陷阱。在思索片刻后，他小心回答道：“柳眉乃是一种妖娆艳丽之美；‘姹紫嫣红’温柔姑娘是娇小轻柔之美；玉兔汪娥姐是端庄成熟之美；至于‘俏紫龙’关教主则是飒爽干练之美。”
随后，江心本能地放缓了语速，一边用眼边余光看着面前的女孩一边说道：“而你却与她们皆不相同，是一种如沐春风，洗尽铅华的天然之美。”
“算你会说话。”钟离莞尔一笑道。
接着，江心嘴唇微动低声自语道：“也是我喜欢的那种美。”
“嗯？你说什么？”钟离红好像捕捉到了这缕微弱的细语，随即好奇地问道。
在这一瞬间，于江心耳边忽然响起了昔日在竹林小屋时安歌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就算两个人看起来相差甚远，受尽世人指点，但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心中都填满了对方，那么任何阻碍就都像过眼云烟根本不算什么。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定是要知道谁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要学会珍惜和感恩，懂得尊重爱人的付出，做一个聪明的女人或是聪明的男人，这样两个人才能幸福长久。”
江心再次看了看眼前的伊人，这次他没有含糊其辞，而是鼓起了勇气，将刚才那句轻语直截了当地讲了出来。
“我说，钟离红就是我所喜欢的那一种美。”
刹那间，那双来回摆动的双腿恍然停在了半空中，女孩一脸惊讶，缓缓侧过脸来。、
“······”
“······”
只见，钟离红的那双明眸正不停地来回闪躲，两侧的脸颊微微泛起了一缕暗红。眼下女孩这抹娇羞的模样，简直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冰冷判若两人。
江心见钟离红默不作声气氛有些微妙，便将话题转移问起了之前在藏龙阁门前发现的那张报信纸条。
然而，钟离红在听后却表示她从来没有送出过什么纸条，同时也想不出来究竟是何方神圣送上的那张纸条。
有人说见面的意义就是宣泄暗藏在心中的爱意，江心虽然不知道钟离红找到自己究竟所为何事，也不知道她这次能停留多久，但就是这样相互坐在一起，就令他感到了无比得开心。
二人坐在凉亭内随意聊着生活中的琐事，他们时而谈起在潜渊大泽旁目睹到的那条云中异兽，时而说起各自分别后的所见所闻，最终又不可避免地聊起了五指城与正道武林间的恩怨。
“虽然我是个没什么分量的镇妖冠军，也是金木镖局的少镖头，更是武林北斗名宿山庄之弟子。但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喜欢江湖上的纷争，更不喜欢杀人，同时也不想看到别人杀人。我爹活着的时候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当他和娘亲相继去世后，我便感到了生命的脆弱。那时我就在想，我不求能和爹娘长久相伴，只愿他们能再多活几年，一家人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聚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
“其实不管是地宫，还是归一宗、五指城、甚至是飞花帮。每条生命都有它的意义，只不过有些人在这个江湖大染缸中逐渐由一个人变成了嗜血的鬼，为避免无故的生命遭殃，只能将其除去。可除此之外，却还有许多根本没必要出现的伤亡在不停上演。当初爹娘走了以后，我多亏有义父的照料，不然我可能就会变成一个流落街头，无依无靠，每日受人欺辱的孩子。可江湖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般好运气······”
“其实城主的梦也是如此，倘若归一宗及名宿山庄等武林诸派能不再与我五指城作对。各大掌门纷纷认同城主的理念，以暴制暴，匡扶秩序。那距离真正的和平便不再遥远，那些曾倒在五指城兵刃下的生命也不会白白死去了。”
听到这句话，江心忽然变了脸色，说：“靠绝对的武力压迫，终究会被更加强大的武力所倾覆。只有仁道方能真正穿透人心，带来长久的和平。原本我也颇为认同黄粱的想法，甚至认为五指城真的可能是江湖未来的希望。可看看他们在金鸡山和崇龙教所做之事，岂有半点和平所言？”
钟离红的表情也一下变得严肃了起来，反驳道：“一个阻碍了众人利益的人，不管他是否正确都将会成为天下公敌。五指城不过是换了一种世人无法接受的方式罢了，但它同样能迎来和平，等来大同。”
“是吗？所以黄粱和端木数就能在金鸡山夺走那些穷苦百姓赖以生存的财物，而收为己用？为了取得崖山宝图以壮大自己实力，又派出手下至崇龙教再添杀孽？”
“屈先生曾和我说过，带走金鸡山百姓的财物是为了让他们长个难忘的教训，生生世世再不敢忘。至于崇龙教之事，若想实现和平的理想，就必须在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手段，否则大家的梦想就永远只能是一片虚幻无实的桃花源。”
“倘若前几日你们真的从崇龙教抢走了那幅图，我相信以神龙子孙自居的关教主等人一辈子也不会屈服。包括金鸡山的孔秀才等村民也会永远觉得五指城这三个字是小偷、强盗的代称。甚至连他们的子孙也会继续延续这份仇恨，以至杀业再起，攻伐不断。所以，我实难相信如此种种竟然是一个向往和平之人所能做出来的！”
钟离红忽然站了起来，大声斥道：“江心，你竟敢如此诋毁五指城！若是城主在此，岂能容你放肆！”
江心也站起身来，道：“我以道义行事，本分待人，自觉问心无愧。任你五指城谁来，我岂惧之！”
二人各立在凉亭之中，眉头微皱，四目紧对。
少倾，江心率先心软，觉得自己似乎不该说这些不愉快的话语。
钟离红叹了口气，再次坐了下去，说：“我离队至此，不是来和你吵架怄气的。”
说着，钟离红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褐色的牛皮残图并掰开江心的手掌，一把放到了他的手上。
“铁公鸡，这张图你收好了。你若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就努力把这条路走下去。”
江心满怀疑惑，缓缓翻开了那张牛皮残图。
不出其所料，钟离红交到自己手上的竟然是第四幅崖山宝图！
“你是从取哪来的？！”江心慌忙问道。
他心中知晓这幅宝藏残图乃是黄粱至宝，而那个男人自然不会突发奇想，心甘情愿地将这幅宝贝送给自己。
钟离红的目光有些闪躲，说：“无需你管，你乖乖收起来就好。”
“不行！我不能要。”
“呦，想不到铁公鸡竟然还会愿意放弃到手的宝贝。”
“你不告诉我这是怎么来的，我就不要！”江心的态度十分坚决，他生怕一旦自己接下了这幅残图就会为面前的女孩招来什么祸端。
“啪”的一声！
钟离红忽然抽出腰间的软鞭，猛地打在了江心的脚下，惊得他立刻跳了起来。
“你干嘛？！”江心不解地问道。
钟离红一边攥着软鞭一边佯怒道：“我让你拿你就拿着，少废话！否则我以后再不理你了！”
江心看着女孩那副坚决的表情，犹豫再三只能将这第四幅残图收了起来。
钟离红见状，面颊上的表情又随即恢复到了之前的温柔。
“我是偷偷出来的，现在该回去了。”女子黯然道。
“你还要走？”江心上前一步慌忙问道。
“当然了。”
“你···能不能不走？”
“为什么？”钟离姐睁大了眼睛，仿佛在期待着某种答案。
“冀姑娘他们都很喜欢你，你若留下来大家一定会很开心。”
“只是他们吗？”
江心注视着女孩的双眼，道：“当然还有我···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
钟离红莞尔一笑，说：“我是五指城的堂主，还有几百名堂众在等着我，我岂能如此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你好好保重照顾好自己，利用好手中的那幅宝图。”
说罢，钟离红收起软鞭，深呼一口气快步走出了凉亭。
江心见状连忙跨出数步，大声叫道：“钟离！”
女孩停下了脚步，脸颊却依旧朝着前方，道：“江心，做好你自己，相信你的决定。我···咱们有缘再见。”
“······”
顾昔朝和楚自闲也都站在一旁十分热情地和她打着招呼，大家并没有因为昨日曾站在不同的阵营中，而对其怀有任何不友好的感觉。原因很简单，因为在大家的心里都已把这个貌美的红衣女子当成了自己人。
顾昔朝问：“钟离姑娘不是应该在和米鸩等人一同行动的吗？”
楚自闲也问道：“可是有什么需要我们帮忙的，但说无妨。”
钟离红笑了笑，说：“没什么，我来是有些话想对江心说。”
三人立即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道：“正好，我们去前面探探路，你们慢慢谈。”
接着，大伙就迈开大步，向前去打探那条其实来时就已走过一次的路。
才回过神来的江心看到路边正好有一处供行人休憩的小凉亭，他便与钟离红肩并着肩，缓缓走了进去。
“······”
“······”
“你近来可好？”
“你近来可好？”
二人没想到自己问出的话语竟与对方竟一模一样，不由相视而笑。
钟离红随即坐在了凉亭的廊椅上，问：“有水吗？我有点渴了。”
“有！”江心想也没想就从行囊中取出一个水袋递给了她。
而女孩也不嫌弃这个曾被男子用过的水袋，只听“咕咕咕”的几声，几滴顽皮的水珠从女子朱唇边偷偷逃出，顺着她的玉颈缓缓流了下来。
当钟离红饮完水后，又帮他拧紧了水袋的盖子，齐齐整整地放回了行囊之中。
女孩看着面前的男人一直在傻傻地看着自己却也不出声，便大方地问道：“你今天好安静，怎么也不说话？难道昨日潜渊大泽激战后已经把我当成对手了么？”
江心笑了笑，说：“当然不是，你可是五指城的钟离堂主，总不能一出来就帮着我们对付你自己的同伴，再说昨日的战斗其实都是酒字堂的人在进攻，我看你们色字堂的人好像并没有出太多的力。”
钟离红将双腿悬在了长椅半空，一边轻轻摆动一边摸着自己的长发，问：“铁公鸡，和我说说吧？”
“啊？说什么？”江心问。
“你装什么傻？如今武林五娇娥的五位女子都被你见过了。不如和我说说，你觉得我们五个之中哪位最美？”钟离红睁大了眼睛问道。
江心听后先是愣了一下，他担心这个问题会不会暗藏着什么陷阱。在思索片刻后，他小心回答道：“柳眉乃是一种妖娆艳丽之美；‘姹紫嫣红’温柔姑娘是娇小轻柔之美；玉兔汪娥姐是端庄成熟之美；至于‘俏紫龙’关教主则是飒爽干练之美。”
随后，江心本能地放缓了语速，一边用眼边余光看着面前的女孩一边说道：“而你却与她们皆不相同，是一种如沐春风，洗尽铅华的天然之美。”
“算你会说话。”钟离莞尔一笑道。
接着，江心嘴唇微动低声自语道：“也是我喜欢的那种美。”
“嗯？你说什么？”钟离红好像捕捉到了这缕微弱的细语，随即好奇地问道。
在这一瞬间，于江心耳边忽然响起了昔日在竹林小屋时安歌曾对他说过的那句话。
“就算两个人看起来相差甚远，受尽世人指点，但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心中都填满了对方，那么任何阻碍就都像过眼云烟根本不算什么。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一定是要知道谁才是真正对自己好的人，要学会珍惜和感恩，懂得尊重爱人的付出，做一个聪明的女人或是聪明的男人，这样两个人才能幸福长久。”
江心再次看了看眼前的伊人，这次他没有含糊其辞，而是鼓起了勇气，将刚才那句轻语直截了当地讲了出来。
“我说，钟离红就是我所喜欢的那一种美。”
刹那间，那双来回摆动的双腿恍然停在了半空中，女孩一脸惊讶，缓缓侧过脸来。、
“······”
“······”
只见，钟离红的那双明眸正不停地来回闪躲，两侧的脸颊微微泛起了一缕暗红。眼下女孩这抹娇羞的模样，简直与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的冰冷判若两人。
江心见钟离红默不作声气氛有些微妙，便将话题转移问起了之前在藏龙阁门前发现的那张报信纸条。
然而，钟离红在听后却表示她从来没有送出过什么纸条，同时也想不出来究竟是何方神圣送上的那张纸条。
有人说见面的意义就是宣泄暗藏在心中的爱意，江心虽然不知道钟离红找到自己究竟所为何事，也不知道她这次能停留多久，但就是这样相互坐在一起，就令他感到了无比得开心。
二人坐在凉亭内随意聊着生活中的琐事，他们时而谈起在潜渊大泽旁目睹到的那条云中异兽，时而说起各自分别后的所见所闻，最终又不可避免地聊起了五指城与正道武林间的恩怨。
“虽然我是个没什么分量的镇妖冠军，也是金木镖局的少镖头，更是武林北斗名宿山庄之弟子。但说实话，我一点也不喜欢江湖上的纷争，更不喜欢杀人，同时也不想看到别人杀人。我爹活着的时候身体就一直不怎么好，当他和娘亲相继去世后，我便感到了生命的脆弱。那时我就在想，我不求能和爹娘长久相伴，只愿他们能再多活几年，一家人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聚在一起，那该有多好。”
“······”
“其实不管是地宫，还是归一宗、五指城、甚至是飞花帮。每条生命都有它的意义，只不过有些人在这个江湖大染缸中逐渐由一个人变成了嗜血的鬼，为避免无故的生命遭殃，只能将其除去。可除此之外，却还有许多根本没必要出现的伤亡在不停上演。当初爹娘走了以后，我多亏有义父的照料，不然我可能就会变成一个流落街头，无依无靠，每日受人欺辱的孩子。可江湖中并不是每个人都有我这般好运气······”
“其实城主的梦也是如此，倘若归一宗及名宿山庄等武林诸派能不再与我五指城作对。各大掌门纷纷认同城主的理念，以暴制暴，匡扶秩序。那距离真正的和平便不再遥远，那些曾倒在五指城兵刃下的生命也不会白白死去了。”
听到这句话，江心忽然变了脸色，说：“靠绝对的武力压迫，终究会被更加强大的武力所倾覆。只有仁道方能真正穿透人心，带来长久的和平。原本我也颇为认同黄粱的想法，甚至认为五指城真的可能是江湖未来的希望。可看看他们在金鸡山和崇龙教所做之事，岂有半点和平所言？”
钟离红的表情也一下变得严肃了起来，反驳道：“一个阻碍了众人利益的人，不管他是否正确都将会成为天下公敌。五指城不过是换了一种世人无法接受的方式罢了，但它同样能迎来和平，等来大同。”
“是吗？所以黄粱和端木数就能在金鸡山夺走那些穷苦百姓赖以生存的财物，而收为己用？为了取得崖山宝图以壮大自己实力，又派出手下至崇龙教再添杀孽？”
“屈先生曾和我说过，带走金鸡山百姓的财物是为了让他们长个难忘的教训，生生世世再不敢忘。至于崇龙教之事，若想实现和平的理想，就必须在非常之时行非常之手段，否则大家的梦想就永远只能是一片虚幻无实的桃花源。”
“倘若前几日你们真的从崇龙教抢走了那幅图，我相信以神龙子孙自居的关教主等人一辈子也不会屈服。包括金鸡山的孔秀才等村民也会永远觉得五指城这三个字是小偷、强盗的代称。甚至连他们的子孙也会继续延续这份仇恨，以至杀业再起，攻伐不断。所以，我实难相信如此种种竟然是一个向往和平之人所能做出来的！”
钟离红忽然站了起来，大声斥道：“江心，你竟敢如此诋毁五指城！若是城主在此，岂能容你放肆！”
江心也站起身来，道：“我以道义行事，本分待人，自觉问心无愧。任你五指城谁来，我岂惧之！”
二人各立在凉亭之中，眉头微皱，四目紧对。
少倾，江心率先心软，觉得自己似乎不该说这些不愉快的话语。
钟离红叹了口气，再次坐了下去，说：“我离队至此，不是来和你吵架怄气的。”
说着，钟离红从怀中掏出了一张褐色的牛皮残图并掰开江心的手掌，一把放到了他的手上。
“铁公鸡，这张图你收好了。你若觉得自己的想法是正确的，就努力把这条路走下去。”
江心满怀疑惑，缓缓翻开了那张牛皮残图。
不出其所料，钟离红交到自己手上的竟然是第四幅崖山宝图！
“你是从取哪来的？！”江心慌忙问道。
他心中知晓这幅宝藏残图乃是黄粱至宝，而那个男人自然不会突发奇想，心甘情愿地将这幅宝贝送给自己。
钟离红的目光有些闪躲，说：“无需你管，你乖乖收起来就好。”
“不行！我不能要。”
“呦，想不到铁公鸡竟然还会愿意放弃到手的宝贝。”
“你不告诉我这是怎么来的，我就不要！”江心的态度十分坚决，他生怕一旦自己接下了这幅残图就会为面前的女孩招来什么祸端。
“啪”的一声！
钟离红忽然抽出腰间的软鞭，猛地打在了江心的脚下，惊得他立刻跳了起来。
“你干嘛？！”江心不解地问道。
钟离红一边攥着软鞭一边佯怒道：“我让你拿你就拿着，少废话！否则我以后再不理你了！”
江心看着女孩那副坚决的表情，犹豫再三只能将这第四幅残图收了起来。
钟离红见状，面颊上的表情又随即恢复到了之前的温柔。
“我是偷偷出来的，现在该回去了。”女子黯然道。
“你还要走？”江心上前一步慌忙问道。
“当然了。”
“你···能不能不走？”
“为什么？”钟离姐睁大了眼睛，仿佛在期待着某种答案。
“冀姑娘他们都很喜欢你，你若留下来大家一定会很开心。”
“只是他们吗？”
江心注视着女孩的双眼，道：“当然还有我···我想每天都能看到你。”
钟离红莞尔一笑，说：“我是五指城的堂主，还有几百名堂众在等着我，我岂能如此不负责任的一走了之。你好好保重照顾好自己，利用好手中的那幅宝图。”
说罢，钟离红收起软鞭，深呼一口气快步走出了凉亭。
江心见状连忙跨出数步，大声叫道：“钟离！”
女孩停下了脚步，脸颊却依旧朝着前方，道：“江心，做好你自己，相信你的决定。我···咱们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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