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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名侦探?

    兆离道:“具体发生了什么,其实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回到城里把地精交给府衙后就出来巡街,是在一处小混混常出没的地方瞧见她的,脑袋不知道被谁砸了一下。问她,也说记不清了,我怕伤了脑子,就把她带来了。”

    ……月书在了解了事情经过的大概之后,取了些银钱出来,递给了兆离:“这次真的是多亏有你帮忙了,接下来交给我好了,这些银钱你且拿好。”

    兆离笑了笑,正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算起来还是他得了功德:“不用了,那些药值不了几个钱的。她身上除了额头和后脑上的伤外,应该就没有了。”

    “实在是不好意思,让你费心了。要是我不去看热闹,她也不用受这些伤。”

    兆离表示,月书要真的想谢谢他,那就好好的陪着谢飞燕好了。陪她待着的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度日如年,如坐针毡了。

    “你好好陪着她吧,若是能想起什么来,也可随时通知我。说实话,我是不太擅长和女孩子说话;这聊了半天,感觉很尴尬。”

    月书忍不住捂嘴轻笑了一声后,点头道:“嗯,知道了。那大恩不言谢,你先去忙吧,她这边有我照顾,出不了岔子。”

    等谢飞燕这边包扎完毕后,月书看括苍山的人也不知道为什么,都过去好一阵子都没见来;索性就待在医馆,边聊天边等了。

    “飞燕,你还记得在止步居门前,发生了些什么吗?”

    谢飞燕红着脸,低着头道:“这个,我当时也是鬼迷心窍了,不知道为什么会说出那些话;你,你别介意。”

    其实谢飞燕觉得最尴尬的不是自己说了些什么,而是知道月书和秦无衣的关系之后,自己说的那番话,实在是……

    月书摆了摆手,大大咧咧,十分豁达的表示:“不介意不介意,情有可原。何况,秦老贼配不上你。那之后呢,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被人打的吗。”

    “你和先生走了之后,我只觉得好像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肩膀,就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一样。要不是那个捕快发现我,我都不敢想象后面会发生些什么。”

    这话听起来就好像是被人拍花子了似的,简而言之,就是蹊跷得很:“人没事就好,你先好好养伤,这件事,我帮你查。”

    谢飞燕轻叹了一声后,忍不住分析了起来:“鄢都之中,谢家并没有什么仇人,括苍山更是不可能……”

    说罢,谢飞燕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我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钱财全都没了,只怕是太过招摇,被人惦记上了也未可知”。

    说到这儿,谢飞燕也是习惯性的摸了摸头上的珠花。随即发现,那贼不仅连钱袋都拿了,连珠花都没给她留下。

    “你送我的云追月的缠花,好似也被拿走了……”

    看着谢飞燕脸上这失落的神色,月书心中不由一暖:“没事,一个缠花而已,你要是喜欢,得空的时候,我再给你做一个就是了。”

    果然,飞燕还是她认识的那个飞燕。先前那个在止步居堵门的,果然还是受到了绿绳的影响。

    真不知道这“逆天”的东西,到底出自何人之手。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这乱人姻缘,可是件极其不道德的事情。

    话说回来,要说是被人劫财,月书其实觉得这可能性不大。单说谢飞燕的身手,就不是寻常小毛贼能打得过的。若不是寻常小毛贼,怎么可能把人打晕,拿了银钱之后,就再没什么其他动作,这不太说得过去。

    当然,这件事,月书打心里觉得自己和秦无衣,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唉,说来说去,其实都怪我;要是不凑热闹去看那什么雷劫,你这脑袋也不会白白挨这一下。”

    谢飞燕拉过月书的手,道:“说什么呢,你这不是回来找我了?说明啊,你心里还是有我的。再说了,现在你能陪着我,我已经很感谢了。”

    这一握,算是彻彻底底的拉近的两人之间的关系。谢飞燕也不知道自己以后有没有再面对秦无衣的勇气,不过,此刻她心中很是欢喜就是了。

    月书也是从今天才知道,原来,谢飞燕身上和自己相似的点,还真不少。差不多的家世,还有一样打小就与常人有异的身体状况。

    ……括苍山的人在接到谢飞燕在街上遇袭消息之时,也不是不着急;只不过,第一反应是觉得可能有骗子。

    毕竟谢飞燕不是寻常门户家的闺阁小姐,常用绑架受伤一类事情坑谢家人钱财的事情,可没少发生。

    再三确认此事为事实后,才赶忙派了人来接。看着谢飞燕的车驾,在夕阳之中渐渐远去的背影,月书活动了一下手腕,准备先去大吃一顿,补充一番体力。

    “说了不想查,可我总觉得这事透着蹊跷。正好不知道做什么,就先从这件事开始吧。终于,也要轮到我杜月书,成为名侦探了吗!”

    入夜后,月书换上了夜行衣之后,便是猫到了兆离口中谢飞燕遇袭的无穷巷口。这小巷,白天时她就假装路过的打探了一番。

    说是巷弄,其实就是条比寻常巷子稍宽一些的死胡同。周围没有什么人家居住不说,据说还是一些混混流氓喜欢聚集的地方,甚至还有赃物会悄悄的在这儿贩卖。

    但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从她打听出来的消息来看,鄢都府衙对于这里的一切活动,似乎都出于一种十分包容的态度。

    只要不触及底线,似乎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捕快衙役们,也和平常那种在细微处都认真负责的态度,很是不同。

    寂静的巷口,看似无常,实则,就在月书靠近的时候,已然起了些微妙的变化。

    月书仔细观察了一下谢飞燕倒下的地方后,蹲下身来托腮道:“没有打斗的痕迹,也没有发现血迹和疑似凶器的物件,难道真的只是单纯的劫财?还是说,用劫财来掩盖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