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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芳菲岁月

    闻风端起茶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没头没尾的来了一句:“你说说你,小时候那么可爱的,还整天在我身后闻风哥哥闻风哥哥的叫着,怎么越大越没意思了呢?”

    月书愣了一下,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他们刚刚正在谈论十分严肃的事情,并不是在单纯的聊天:“突然说这个,你到底想表达些什么,想在我姐妹们面前接我老底?”

    “姐妹们”一出,一旁默默看戏听八卦的清霁突然躁动了起来,忍不住的悄悄和生怕的莫琅轩开启了吐槽模式。

    清霁:姐妹,们?我也是姐妹吗!

    莫琅轩:长得好看的,才能被归为姐妹,她这是在委婉的夸你呢。

    清霁:下次还是直白点好了,我唐唐七尺男儿,可不想和你们做姐妹!

    莫琅轩:无稽之谈?

    清霁: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你说什么了?错屏了吗?

    莫琅轩:没什么,没什么,接着看,不能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等二人从吐槽中回过神来的时候,只见闻风没来由的看着窗外那升起的旭日感叹了一句:“时光飞逝,岁月不饶人啊。”

    月书吐槽他两句,看起来年纪轻轻的说这样的话,总觉得很是违和之后,再次把话题带了回来:“那谢姨娘,当真是你徒弟?”

    闻风轻笑了一声,谢芳菲现在这幅模样,的确是和他的气质不符,可好歹也是谢家的旁支,遇到她的时候,那小姑娘灵动可爱的样子,好像还在昨天一样。

    “怎么,不相信?”

    “没听你说起过”,换言之,月书还是觉得有些不太对劲的地方,她认识闻风是差不多十二岁的时候,虽然去云川的次数不多,但从黎渊那里也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事情。说得俗气些,就他和黎渊那恨不得穿一条裤子的交情,收徒弟这样严肃的事情,没道理不和黎渊说的,没道理不借这个机会和章尾山搞个什么活动活跃一下气氛的。

    然而,闻风接下来的话,却是堵得月书哑口无言:“你不也有许多事情没告诉我和黎渊吗。”

    月书愣了一下后,看了眼旁边兴致勃勃的两个吃瓜群众后,轻咳了一声。

    “你的徒弟,不应该那么差劲吧。怎么着按照你教的,世上没有白受的委屈。可我听说,她这些年最多就是和姓郑的吵吵,连正经打都没打过一下,真不像是你教出来的。再者,我认识的闻风哥哥,应该也不是那种会教徒弟邪术的人。”

    说到这儿,闻风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若不是自己贪杯,酒醉睡了一觉,许多事情,也许就不会发生了。若是他在,绝对不会让郑敏这种长相可疑面向不好的人接近谢芳菲。

    “这事,我也是才知道。对我来说,三五年也不过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我这一觉睡起来去了趟钟山后,想着黎渊下山寻你了,那我也该四处转悠活动一下筋骨。谁知再回到云川,才发现桌上放着京都传来的消息。”

    月书仔细听完闻风的话之后,总觉得这话里有些信息对不上,比如时间线的问题:“黎渊来京都可不是这一两天的事情,你现在才来,迷路了?”

    闻风无奈的扶额一叹:“你也知道的,我这个人,比较喜欢社交,所以……”

    “所以?”

    “徒弟满天下,一时间没想起来是哪个徒弟,所以……”

    言尽于此,月书也算是理解为什么闻风没告诉黎渊自己收徒弟了,也可能是他想说,然而黎渊拒绝听:“不用所以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她到底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还有,能救吗?”

    月书的问题有两个,闻风也打算一件一件的理清楚,索性现在谢芳菲和郑敏都在酒壶里,他也只能等待结果而已。

    “那个姜氏,是她在我离开的那几年认识的好姐妹。他们三个组成家庭之后,姜氏有一年生了重病;垂死之际,那傻姑娘再怎么怨恨他们两人,却也不愿意看到郑敏肝肠寸断,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了邪术,和姜氏换命。”

    生死之事,自有定数,无论是强行续命还是因为种种原因强行夺取他人性命,都是有违天道的。作为上辈子位列仙班与常人不同的上位者,不用闻风多说,月书也差不多明白了。

    “……因为有修为的缘故,她就托着一具实际上已经死去的身躯,就这样活了下来?那,郑敏知道吗?姜氏知道吗?”

    闻风走到月书的书案前,随手拿起了一张不知写了些什么的红色信笺,道:“她对姜氏心存芥蒂,见面不冷嘲热讽就算好的了,至于郑敏那边,她似乎曾经有意无意的说起过,可人家哪里会听她说话,之后,便也没再提起。”

    郑敏、谢芳菲和姜皓月三人之间所发生的一切,让人唏嘘不已,也让在场的年轻人们,第一次怀疑了爱情这种东西,到底是不是一种美好的存在。

    “唉,也是个可怜人。那郑敏和姜氏,难道真的向你徒弟说的那样,一早就认识,然后算计了她?”

    听到这儿莫琅轩和清霁已经安静得好像不存在一样了,闻风虽然对谢芳菲身上发生的事情,很是愤怒,可也只能无奈叹气。

    “来这儿之前我暗中查访了一番,基本属实。而且谢老爷的死,似乎也和他们有关。”

    月书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到了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爷爷先前一直觉得她写的故事不行。果然,艺术来源于生活又高于生活,没有亲身经历过,没有亲眼见证过,都不知道原来人和人之间的感情,可以这样扭曲,可以这样有如此浓重的目的性。

    “……呵,我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了。你徒弟这好人,是不是做得太过了些?”

    事情发展到现在再去追究到底是谁的问题,已经太晚了:“与其关心我的教育方式,不如先关心一下你的两个朋友,让他们回回神吧。顺便,借我个隐蔽的房间,要是有暗室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