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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差点被皇帝杀掉

    沧浪亭外,有位侍卫跑过来跟金翼说,“统领,属下刚刚巡逻的时候,瞧见皇后身边的穿黄衫的女史躲在树后悄悄往酒里掺了粉,现在已经进凉亭了,统领你说会不会是偷偷下毒”

    金翼一想,糟了,有人要下毒,跑进沧浪亭大喊,“有人在酒里下毒!”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因为心虚李令仪躲到关灵雎身后。

    金翼看到皇后身后唯一穿黄衫的李令仪,指着她喊,“是她!”

    霍君岐看到金翼指向皇后,大声喊,“是皇后!”

    关灵雎被吓到,手上的酒壶掉下来,酒洒落在丝绸垫子上滋滋往外冒白烟。

    鄞州也担心皇帝,顾不了那么多直接站起来说,“那酒有毒!”

    关灵雎连忙摆摆手向慕容政华解释,“不是我,我没有”

    慕容政华神色阴沉戒备,眯着幽深的眼睛往后面退去,刚刚看着自己时候目露凶光,筵席开始时侍女倒给她的酒喝下去并无异常,现在到了她手里酒就有毒了,难道是趁其不备下毒在里面,什么时候暗藏祸心想杀了自己。

    关灵雎想挪过去靠近他解释清楚。

    慕容政华眼神阴鸷,青筋微露,嘴角微颤,看着靠近过来的她,毫不犹豫伸手去拿左袖里的匕首,匕首露出一半,关灵雎看到一道寒光映入眼帘,看皇帝的眼神好像要杀了她。

    刚刚霍君岐弄巧成拙喊成皇后,金翼推开霍君岐,霍君岐被撞得倒地,金翼赶紧解释道,“是皇后身后的女史下毒”

    慕容政华闻言把匕首收进去,眉头紧锁偏头看向女史。

    李令仪抽出匕首向关灵雎刺来,“是你害我姐姐李昭训被杖杀,那是我唯一的亲姐姐!唯一的亲人!下毒不成!我要杀了你!”

    先前教导姑姑李昭训因为私自拿藤条鞭笞关灵雎,被侍卫拉出去杖杀。

    看到向她刺来的匕首,关灵雎抱着头往桌下躲去,顺势就变成刺向慕容政华,慕容政华一脚踹开李昭训,李昭训飞出去倒地吐血不止一命呜呼。

    杨复大喊护驾,凉亭冲进一群侍卫,侍卫抽出刀护卫皇帝。

    关灵雎看见皇帝被围了一圈,心想他是不是出事了,侍卫围得紧紧的都看不到他。

    拉开其中一个正在扒拉侍卫往里面探头看的魁梧男子,“诶,谁谁谁”,徐如风突然被她拉开。

    关灵雎挤进去凑到皇帝面前说,“皇帝你死了没啊!”,看到皇帝完好无事,但是他的神色复杂,估计是被刺过来匕首吓到了吧。

    “我以为你死掉了”

    慕容政华眉微蹙,“啊?”,脸色瞬间凝重,不知道她这句话是出于关心还是还是出于侥幸。

    鄞州也顿住噤若寒蝉,片刻后说,“皇后,言重了”,她怎么敢在皇帝面前讲大不敬的话。

    慕容政华让侍卫退下,随后吩咐徐如风,“徐将军,皇后受惊了,护送她回去”

    “臣遵命”,徐如风做出请的姿势,“娘娘请”

    出了沧浪亭,

    关灵雎问徐如风,“刚刚,嗯。。。。。皇帝身上会不会随身带着武器,防身这样子啊”

    徐如风回道,“如遇不测,正巧身上没有武器,皇上就会抽出藏的匕首防身,匕首轻巧善藏,近身利器当场毙命”

    关灵雎问,“将军怎么知道”

    “我见过,图谋不轨之人被割喉”,徐如风说完,用手作刃在脖子上做出抺脖子的姿势。

    关灵雎感到脖子凉凉的摸了摸脖子,就在刚刚,看到皇帝抽出藏在袖子里的匕首,原来皇帝刚刚真的想杀了自己,回想起来心有余悸,倒吸了一口冷气,这才体会到了什么叫伴君如伴虎。

    如果刚刚那瓶有毒的酒倒给自己喝就会被毒死。正巧皇帝让我倒酒给他喝,倒给他的是那瓶被下毒的酒,如果皇帝喝了被毒死了自己肯定活不成。还没倒给皇帝喝酒就洒出来了,因为误会还差点被皇帝杀掉。

    天阶夜色凉如水,树影婆娑,枝叶窸窸窣窣,关灵雎回去的一路上惶恐不安。

    沧浪亭上。

    慕容政华怒指着金翼和霍君岐两个人,金翼和霍君岐噗通跪下。

    金翼开口道,“方才有人通报说见到皇后身边有位穿黄衫女的女史往酒里掺粉,臣觉察有人要毒害”

    “皇上,属下是看见金统领指向皇后”,霍君岐不敢抬头看皇帝,低着头说来。

    金翼转头跟霍君岐喝道,“那下毒之人躲在皇后身后!”

    霍君岐抬起头看向金翼扬起下巴道,“那还不是和皇后同一个方向,你不说出来谁知道你指谁呢”

    “够了!”,一道似寒芒利剑的声音袭来,生起冷颤之意。

    “臣知错,请皇上降罪!”

    “属下鲁莽,请皇上降罪!”

    金翼和霍君岐双双伏于地向皇帝请罪。

    慕容政华迈步走过去,一掌拍在金翼脑门上说,“说话!”

    脑门上再拍一掌,“说快点!”

    脑门上又拍一掌,“说完整!”

    脑门上再来一掌,“说清楚!”

    打完金翼轮到霍君岐,一掌拍在霍君岐脑门上,“脑子!”

    脑门上再拍一掌,“干嘛用的!”

    脑门上又拍一掌,“说话经过!”

    脑门上再来一掌,“脑子吗!”

    “各领三十杖,明日一早跪在椒房殿外面给皇后请罪”

    鄞州也试探着问,“圣上对新妇很上心”

    慕容政华回他,“枕边人”

    鄞州也闻言若有所思,欲言又止。

    沧浪亭里,微风拂过帐缦,吹起衣袖,慕容政华岩石般冷峻的脸眼眸敛愁,差点就杀了皇后,还好及时收手,要是误杀了皇后,心里愧疚,就变成不愿触及的回忆,深深浅浅的伤口又多了一道。

    这闹剧扰得兴致全无,增添愁意,于是散了筵席回清凉殿。